“喂,你幹什麽,別動我的東西,那是我夜晚排解寂寞的必需品,上面承載著我對我妻子的思念”沈風怪叫一聲,這次是自作自受,不該將衣服交給她
這人果然是個無恥之徒,竟然身帶女兒家的貼身之物隨行,可惡,連投軍也不忘做出此等卑劣之事,她很快也又翻出其他幾條肚兜和婉詞的絲帕,每條肚兜上面還寫著名字,有叫唐大小姐的,有叫嵐小姐的,還有叫茵兒的,都是不同的人,由此足見此人何等好色。
寶貝被沒收,仿佛七魂六魄被抽了出去,苦著臉道:“你被全部收上去,至少給我留一條——至少給我留一條,茵兒過幾天就來了,留下茵兒那條,等茵兒來了我再上繳。”想起離開之前與茵兒的幾度纏綿,心中一陣火熱,特別是她初夜,簡直是銷魂之極。
顧碧落立即皺眉道:“過幾日還有女子會來尋來!豈有此理,你難道將軍營當成尋歡作樂之處,竟敢帶女眷進來軍營。”
糟了,怎麽連這個也說出來,這不是斷自己的性福生活嗎,沈風乾笑幾聲道:“你誤會了,她只是順路經過這裡來看望我,並不是要進來軍營。”
顧碧落冷冷眼瞥了他一會,忽然道:“你可知商紂王?”
沈風愣了一下,失笑道:“你是不是要我以商紂王為戒。”
顧碧落點頭道:“據正史所載,商紂王博聞廣見、思維敏捷、身材高大、膂力過人,可徒手與猛獸搏鬥,乃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君王,但商朝穩固後便商紂王便荒淫無道 ,沉迷酒色,致使商朝滅亡,你若是想成就一番偉業,便專注心思,酒色能誤人,希望你切記!若你還是不能戒掉你的陋習,不妨想想那些猶身處於水深火熱中的大華百姓,他們尚且等待我們去施以救助,你豈還有心思沉迷於享樂!”
沈風被說得啞口無言,趕緊背著鐵球爬山,深怕她給自己上教育課,這小妞搬起道理教育人,真叫人不能反駁,而且句句在理,有時候多跟她說幾句話,心理素質要是差的話,都想去自殺了。
天黑之後,終於登上了山頂,各個叫苦不迭,但當他們看見沈風之後,心裡馬上平衡了許多,但大部分人都在暗暗佩服這個年輕小子,特別是楊默,簡直可以算腦殘粉。
夜裡,顧碧落命令眾人直接在山頂上安營扎寨,她這麽做目的,是提早讓新兵訓練安營扎寨,從她扎營的方式,就知道在她在行軍方面也有所涉獵。
第一此軍旅生活感觸極大,眾人晚上還要學習如何扎營,如何從周圍汲取食物,如何防范敵人與猛獸,學習這些後,眾人才能回到營帳休息,這一天把他累得夠嗆,一到營帳就和一群男人七手八腳睡在一起,根本不能管得上濃濃的汗臭味。
本來好好休息一晚上, 但剛才顧碧落卻讓自己辦個時辰後去找她,沈風閉著眼睛剛躺下沒多久,忽然爬了起來,咦,她為什麽等半個時辰,這段時間她在做什麽,老子就提早去看看,來個她措手不及。
心念間,悄悄走出帳外,然後躡手躡腳來到她的營帳前,營帳中透出一些光亮,還有一個窈窕纖柔的影子,沈風掀開營帳,大步走進去,入眼便是一個令人血脈噴張的場景,只見顧碧落胸前纏著一條裹布,手上拿著一塊絲帕,正在擦拭身子,燭光映在她傲人的身軀上,點染出一副白裡襯紅的美人半裸畫。
營帳內頓時靜悄悄的,只剩下點滴水珠嘀嗒聲,沈風咚咚咽了幾口口水,惡人先告狀,驚叫道:“我靠,你怎麽沒穿衣服,快穿起來!”話說著,眼睛卻是毫不客氣將春光盡收眼底,他這說一套做另一套是越發爐火純青了。
顧碧落神情由呆轉為羞憤,急急用衣物掩住,怒叱道:“你為何突然進來,你這個無恥之徒,竟然——竟然——”
沈風瞪大眼睛,裝得極其無辜道:“你不要血口噴人,不是你讓我過來的嗎,要不然我早在營帳裡睡大覺了。”這次真的賭對了,可惜她胸前裹起來,否則就看到她的胸器。
顧碧落顧不得與他爭辯,此時她極是不堪,羞急道:“你先出去!”
“你當我是球啊,踢來踢去的!”沈風不甘心偷瞄幾眼,然後走出帳外,過一會兒,很快聽見她的喊聲,重新走了進去。
剛一走入帳內,便見顧碧落已穿好衣物,一臉怒容地瞪著自己,對這種眼神,沈風已經見怪不怪,無奈地歎了一聲道:“顧小姐,剛才有點誤會,純粹是誤會,我是聽了你的話才來找你,不過你作為一軍之首,防備卻如此松懈,還好是我,換了是摩尼教的人,你此時早已香消玉殞。”
顧碧落含怒冷喝道:“我不是讓你半個時辰才來找我,為何你突然進來!”這淫賊,居然好意思教訓自己,也不知他的臉皮是如何長出來的,怎地那麽厚,只怕三百斤鐵弓也射不穿。
“原來你說是半個時辰後,我沒聽清楚,今天體力消耗太大,導致我的聽力也不好,但真不是故意的,請多多包涵,如果你真那麽介意我只能自挖雙目——”沈風義正言辭地澄清了一句,又馬上說:“但我知道姑娘是宅心仁厚的人,絕不會願意看見我血濺當場。”
顧碧落冷冷道:“你錯了,假若你自挖雙目,從前之事,我便不再追究,念在你在為朝廷效力,只須自毀一目便可。”
跟我來真的!沈風再也淡定不了,氣急敗壞道:“你別以為我真不敢挖!”
顧碧落冷冷笑道:“你若是自挖一目,我倒敬你是條漢子。”
沈風比劃出兩個根手指頭,作出一個鷹抓,對著自己眼睛示意了一下,提醒她道:“我要挖了,你看好,別到時候說沒看見。”
“你倒是挖啊,我等著看。”顧碧落輕笑一聲,早已了解此人的性子,他要是能自挖一目,那這天下人便人人都是英雄好漢。兩人這般鬥氣,就如同孩童般在置氣,若讓營帳外的人看到,必定驚掉下巴。
“你別以為我不敢,不就是一隻眼睛——”沈風作勢便要往眼睛插下去,忽然又停住:“對了,你要左眼還是右眼,右眼好像比左眼看得清楚些。”
顧碧落差點沒笑出聲來,極其忍住笑意,不讓他發現,冷冷道:“那便挖右眼,看得更清楚,更可惡!”
“那我開始挖了——”沈風舉起手,忽然又放下,轉而歎了一口氣道:“在挖眼睛之前,我有一句話要問你,問完我就挖。”明明不敢挖,還要裝腔作勢,這次我看你如何自圓其說,顧碧落再淡靜地性子,也被他磨殆,眉頭輕蹙道:“有話快問!”
沈風掛上一個沉甸甸的笑容道:“如果我失去了一隻眼睛,咱們之間的那門親事,還算不算數,眼睛不好行動不便,你會不會照顧我一輩子,我這次如果戰死沙場,你千萬別為我守寡,更不要殉情,另外找個人嫁了,別為我耽誤青春。”
這混蛋便是喜歡哪壺不開提哪壺,後面一些話,更是讓人哭笑不得,他這是哪來的底氣,顧碧落臉紅了紅,低聲叱道:“我不是讓你在軍營中勿要再提起此事——我們之間的婚約算不得數,你是你,我是我。”
沈風聽得瞪大雙眼,胸口快速起伏了一下,猛喘了幾口,一臉憤然道:“你太讓我失望了,竟然想悔婚,婦道何在啊!婦道何在啊,我悲呼!我哀哉!”
古代女子最遵守婦道,一聲婦道何在,令她滿臉通紅,又難以辯解,窘迫間,瞧到他嘴角強忍住的笑意,才明白這家夥是故意將話鋒引到自己身上,以此來轉移方才挖眼之事,顧碧落唇齒咬著怒火,恨恨道:“你真是狡猾,說要挖眼卻反過來指責我,若是如此,日後你勿要再提婚約之事,我便不會再讓你挖眼。”
“大丈夫一言既出,悍馬難追,我說挖就挖,挖了你就要嫁給我!”沈風大義凜然地喊了一聲,猛地曲起兩根手指頭朝自己眼睛插進去!
“啊——啊啊啊啊——”
這一動作只在轉瞬之間,沈風弓著身體,雙手捂著眼睛,口中發出一聲淒慘的叫聲,但口齒卻還能言語:“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挖沒了,你以後可要照顧我,一輩子不離不棄。”
顧碧落哪裡想得到他會真挖眼,驚慌地疾走上前,眼淚娑娑地滾落下來,焦急道:“你怎麽——你怎麽那麽傻,你是傻子嗎,我怎麽叫挖眼,你怎麽真的挖!”
沈風忽然抬起來,臉上掛著一個欠扁的笑容,手上還擺弄著兩根彎曲的手指頭,嘻嘻笑道:“我怎麽舍得真挖——咦,你哭了!”
“混蛋!”顧碧落猛地發現上了他的當,狠狠踩了一下他腳背,怒喝道:“你如此戲耍我,是不是很得意,混蛋,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給我出去!”
沒想到她真會流眼淚,這小妞平時一臉嚴肅,態度冷淡,沒想到她也是挺善良心軟的,之前喊打喊殺,可見並不會真的下手,這次玩笑開大了,小聲喊了喊:“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