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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生以南》《山水再相逢》 057
  也許是悲傷情緒壓下了一切顧忌,阿年跟他回了家,回了那個高檔住宅小區,他新買的那處房子裡。

  奧迪Q7停進了小區內的地下停車場,阿年身上裹著他的西裝外套,跟在他後頭,風吹到疼的眼睛,看著天邊呈現淺灰色,再有兩個小時,大概就要亮天了,睡兩個小時,對阿年來說也是好的。

  進去時,管止深開了燈。

  阿年往裡走,前些天來過一次,被方雲帶著樓上樓下的觀摩了一遍,又招待了他的客人,所以,走在這個家裡,倒也熟悉的什麽都可以找到。家中沒有溫水給阿年喝,管止深去了廚房,用電水壺接水、插電。

  阿年在客廳站著,他從廚房出來時,一隻手剛碰在阿年的肩上手機就響了,轉過身去接,阿年看他,面色凝重,他點頭,說好溲。

  “你上樓去休息。”管止深沒有去拉阿年的手,只是這樣說。

  ……

  阿年已經窩在床裡了,他走上來,手裡拿著一杯溫水,讓阿年喝完了再睡。阿年聽話的喝了,低燒難受不愛說話,從醫院離開之後,到這個家中,沒怎麽跟管止深說話,喝完水,很快就沉沉睡去恧。

  輕度失眠,可能是因為煩心事太多了,比如阿年前些日子就始終不好睡的著,輾轉反側不能成眠。今天,睡得尤其快,沉沉的不醒,可能,是壓力大到了大腦已經開始要罷工,不想清醒工作了。

  沒問管止深睡在哪裡,阿年是打從心裡信任他,仿佛,日複一日的這樣過來,有些相信了管止深曾經說過的話。從她大三開始留意了她,一年的時間。

  她睡了,管止深開車去了姑姑家。

  方默川在外地出事,管三數怎麽睡得著?且又是車禍,不論車禍嚴重不嚴重,這車禍二字光聽著就嚇人。一次兩次躲過了沒命,下一次是否僥幸。管三數打給方慈,問她在哪裡,方慈回到家中的時候,管止深已經在方家了。

  “怎麽回事,默川去大連幹什麽了。”方慈問母親。

  管三數閉著眼睛表情痛苦,坐在沙發裡,手支著額頭:“跟默川的朋友已經通過電*話了,他是跟朋友開車過去的,不知道去幹什麽。”

  “我現在要不要開車過去?”方慈問。

  弟弟平日對她這個當姐的口不擇言,但方慈過後從來都不會真的生氣。方慈也希望弟弟能成氣候,未來給方家爭臉,父母親總有老去的一天,她方慈,是一個女人,將來不管混成什麽樣,是嫁人還是不嫁人,總要一個娘家人幫著。弟弟如果強了,她這個當姐的沒了漂亮臉蛋兒那天,也可以依靠。

  管止深蹙眉,對管三數道:“派車過去,把默川接回來住院怎麽樣。”

  管三數想了大概一分鍾多,點了點頭。

  “能行嗎?”方慈皺眉。

  “頭部傷口不嚴重,其他地方沒有重傷,已經叫人查了,下午下班高峰出的事,在市中心,堵車快要堵死的路段,即使踩下油門兒,也出不了事。”管止深補充道。

  管三數點頭:“一個多小時也就到Z市了,派車去接。如果我不把他接回來,誰過去照顧他?醫院裡,我離不開,市委那邊,方慈你也離不開。這個時候沒個家裡人在默川身邊,非要讓默川記恨不可。再者,不接回來這簡直就是在給那個小姑娘創造表現的機會!!”

  方慈點頭。

  管止深和這個姑姑,很多時候針對某些事的意見和想法,不謀而合。大概是,因為姓管的人身上,都流著一樣的血液。起初管止深回國創業,投資管爺爺不太看好,如果他要經商,直接接手GF醫院就可以了。那筆財富是管止深的奶奶年輕時,經營來的,隨著社會在變,醫院的樣貌和規模也在大改變。管爺爺從來不在子女面前避諱,要把一切都給管止深這個愛孫的想法。

  管三數的冷臉,不甘,管爺爺看在眼中,但是小輩兒的事情,她作為一個姑姑就不要攙和了,況且已經出嫁了,在Z市這邊,老一輩的思想比較頑固,財產必然全部給孫子,同姓的。

  方默川管爺爺也不想虧待,但外孫是個什麽料子,管爺爺心裡有數,怕不適合經商。可以在Z市的機關單位某一職位,在扶搖直上,一輩子也風風光光的很不錯。表兄弟二人,一個經商,一個從政,一副好搭子。

  管止深最開始投資,是以GF醫院總裁的名義,這個醫院的領導人。很多人會賣個面子全是看管老爺子,軍區的管父。幾年之後,GF在管止深的手中,屬於資金膨脹狀態了,無法對外再公布任何財政情況。一個醫院而已,它就像個籃球一樣,就那樣大,管止深在用自己的能力給它打氣,日積月累,他在摸索投資中發現這個球已經打不進去氣了。再打,就爆開了。

  怎麽辦呢,他跟爺爺商量,要單立門戶。

  管三數算醫院的高層,察言觀色,是不願意讓管止深單立門戶的,資金和醫院分割開之後,以後的財富不會再屬於姓方的,投資分紅也不會跟姓方的人有關系。管老爺子看透一切,上下家中這幾個脈路上的人,誰野心大,誰野心小,老爺子看得清楚楚,可手心手背都是肉,一時也難以抉擇。

  顧慮姑姑這邊的感受,管止深便沒有拿走全部屬於自己的,醫院的資金一分沒動。他單立門戶,換了集團總部地點,GF投資集團不再跟醫院有聯系,他依舊頂著管老爺子愛孫,軍人管父的兒子這個名,在做自己的投資,只是所有收入都理所當然的變成了GF投資集團所有,醫院被掐斷。

  GF投資集團壯大後,以後人們提起GF,先會想到管止深,而不是那些帶有這兩個字母的醫院、酒店。管止深這樣做,既沒有動醫院的一分錢,又借力打力壯大了屬於自己的投資公司,穩住了姓管的人的地位與財富。他跟母親方雲私下談過,醫院可以給姑姑,為的是不傷親戚之間和氣。他如今有用不完的金錢,完全不需要去爭一個醫院。那個醫院因為他變得更加好了,因為姑姑的爭強好勝,他不提一言,母親方雲一樣不為兒子的成績邀功。

  管止深是一個什麽人,他可以為親情忍讓任何事,可他有底線。在姑姑反對他獨立門戶,怕他佔用醫院一分錢時,他心裡是憤怒的。骨氣,非但不會動醫院的一分錢,人性,甚至可以完全把醫院全都給姑姑,他終有一日讓GF醫院頂著他GF投資集團的光環,如今的確已經如此。

  管止深一路走來,他本身的成熟,和公司投資機遇的成熟,到幾年前他在一次專訪中對外公布投資公司的財政年度業績,讓外人和家人都驚了奇,管三數那種不甘,溢於言表。

  今年年初,投資集團再公布財政年度業績,較比上一年增長了28.2%,管止深不動用原有醫院資產一分一毫獨立門戶的成功,不論他在外人眼中是個什麽樣的人物,在家族幾個支脈親屬的眼中,他是仁慈又成功的——上位者。

  管止深記得,小時候,自己的玩具都是姑姑買的。他敬愛的姑姑,漂亮、大氣,有能力。什麽時候開始心中有了隔閡,以至於想把醫院變成媽媽的,而不是落在姑姑手中。一定是在——大火發生以後。

  凌晨不到3點,管止深開車趕回新住處。阿年生病,他不想阿年過去大連,還要照顧方默川,她會越病越厲害,阿年的心情,需要人來時時刻刻開導。

  這個人,是任何人,管止深都不能放心。

  隻得是他。

  阿年睡得很熟,嘴唇看上去還是有點乾乾的,不過阿年睡著的樣子很放松,沒有一點皺眉。管止深洗了澡,沒有穿睡袍,不太喜歡穿什麽睡。唯一穿了一條四角內褲,躺在了阿年的身邊,摟過阿年,一條手臂搭在阿年的身上,吻了一下阿年的額頭,阿年的眼睫毛輕輕動了動,窩在他懷裡繼續熟睡。

  一聲歎息,散了那些哀愁。

  懷中的人,溫順起來,要了人命……她在他懷裡動,找著最舒服的姿勢,動來動去,他看著懷中這格外的溫軟,親吻一下她的額頭忽然都不敢,怕驚醒了她,發現已天明,恐失去。

  阿年醒來時,他沒醒。

  他睡得過晚。

  對於這樣,他身上指一條內褲,阿年已經不驚訝了,其實他真的沒有惡意,從來沒有強硬的把她怎麽樣,阿年不排斥他,問過自己好幾次,嗯,不排斥。他眉頭微皺,阿年總覺得他心事多,他也是個好人。穩重精明的男人,據說心智成熟但一定會愛笑,不愛笑的,一般經歷多。

  他是這樣嗎。

  管止深醒了時,阿年已經在樓下自己吃藥,喝水。

  “你如果累了,我可以坐車去找他。”阿年說。

  他站在樓梯口,往下走,身上一樣沒穿什麽衣物,在自己家裡這樣隨便的好像那個看著他的人是他真的老婆,拿過阿年喝過的水,喝了一大口。

  “小心傳染了你。”阿年說。

  “口渴了。”管止深看她,阿年就是這樣,表情淡淡的同時眼神也是淡淡的,仿佛是一個假人,沒有一點表情。

  管止深直接坐在沙發上,摸過打火機和煙盒,拿出一支煙點了上,朝別處吐著煙霧,窗子開著,嗆不到阿年。他皺眉說:“默川早上會被接回Z市,等那邊沒人了,你再去看他。”

  “……”

  阿年點頭,明白了,方默川的媽媽去接的吧。他,是怕她撞上方默川的媽媽?

  管止深伸出一隻手,摸了摸阿年的額頭,沒說什麽,好多了。

  “你能把衣服穿好嗎。”

  阿年掃了他一眼,身材一級棒,如果她有力氣和興趣,鼻血給他看看。尤其他舒適的坐著的姿勢,雙腿張開,某一處a片男主一樣……⊙﹏⊙b汗,阿年悄悄無恥地好奇了一下,他們男人身上多長了一條肉,難道走路不礙事的麽。

  “昨晚就是這樣抱著你睡的。”管止深抽了一口煙,眯眼看著阿年,薄唇性感的動了動。

  阿年喝了一口杯子裡剩下的水,也不記得管止深喝過了,對他嘀咕:“不穿睡衣睡覺,什麽習慣。”皺眉歎氣,靠著沙發扭頭,下巴擱在沙發背上,看著外面。

  管止深一支煙抽完,在沙發這邊看外面,樹枝發芽了,綠色的,很嫩,很好看。

  他記得阿年是習慣裸睡的,在南方小鎮上就是,管止深為何觀察她這樣仔細,為何那麽多人唯獨阿年落入他眼。因為他住處的一個小窗子,朝著對面街道阿年的臥室而開。小巷子裡,對街中間隻相隔不到三米距離,那是地面,二樓窗子,兩米,一般掛著晾衣架,上面掛滿衣服,阿年家窗口晾的文胸,目測,始終是B罩杯。

  阿年總愛裸睡是在16歲下半年。阿年愛踢被子,尤其是開著窗子的夏天,那種木質的門窗很有特點,阿年那邊沒有拉窗簾。管止深一般不出去,阿年每天就知道玩兒,也從來注意不到對面住著一個人,他是這樣認為的。

  “你一樣習慣裸睡。”管止深閉上眼睛,笑了:“誰娶了個愛裸睡的老婆,有福了。”

  “……”

  “你怎麽知道的?”阿年驚訝,他去宿舍的幾次,她都穿著衣服啊。就是昨天,她下身也穿了啊。

  “上次去小鎮,聽說的。”他說。

  撒謊……誰會對他說這事,阿年覺得自己喜歡裸睡沒人會知道,16歲的時候是同班女同學說的,這樣發育會好。可是明顯是假的,發育好的女生怎麽睡都發育好,阿年覺得自己就是發育了一半,被誰按了暫停鍵╮(╯﹏╰)╭不滿意,各種不滿意。

  每當想起阿年那些天真年齡的事情,管止深就心情複雜,人,在他眼前了,心,似乎也近了,可是,總有一些衝不破。

  “想吃什麽。”

  他讓阿年老實呆著,或者再睡一會兒。

  管止深去了樓上,洗漱換衣服。淺淺的青灰色襯衫他有許多件,他似乎喜歡這個顏色。袖口挽起,露出他精壯的胳膊,他的一隻手上,那片仔細看才看得見的疤痕,上方不遠處,也有一條紋身,不大。

  他在廚房做早餐,阿年在一旁目不暇接的看著,問他:“你這個紋的是什麽東西。”

  “山。”他看她說。

  山?一座小山?

  紋上去的只能說是神似吧,他身體膚色很有男人味兒,偏暗。

  把米粥從廚房端出去後,阿年站在他旁邊等著他製作的可口小菜,心裡想就問了出來:“那你另一個紋的是什麽。”

  “哪裡。”他挑眉。

  阿年手指戳了戳他手臂,就是襯衫挽起來也露不出來的那一個。

  管止深說:“水,看似很靜水。”

  吃早餐時,阿年問他:“有什麽含義嗎?”一般,紋身都有含義的吧。

  早餐吃粥,是因為阿年還在病著,好了是好了,還沒有多少精神。管止深在餐桌上說:“算是個人的信仰,大概六年前,我喜歡過一個女孩子,水一樣溫和。活潑、可愛,是我喜歡的類型,她比我小,我想過,向山對水一樣,讓她在我視線裡自在生活。後來,還是錯失了,紋了這個,希望帶來好運有一天她能來到我身邊。一山,一水,重逢,到老。”

  “哦。”阿年低頭,吃粥。

  水一樣溫和的女孩子,被他這樣記憶深刻的喜歡過,那個女孩子,錯失了他這樣有安全感的男人,阿年覺得,真可惜了。

  早飯後,阿年主動說負責刷完收拾一切,他拿了外套,車鑰匙,出門。他去了醫院,方默川已經平安抵達了Z市。

  等管三數走了,管止深跟方默川溝通完,阿年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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