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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生以南》《山水再相逢》 154
  阿年想知道真相,無論真相是什麽樣子的。

  自己和父親的感情深不深厚是一回事,父親是不是被冤枉的又是一回事。判刑入獄,父親的後半生會在監獄裡度過,這很痛苦。平時上網看到在權勢打壓下的受冤犧牲者,還會在心裡或者語言上抱不平,何況這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阿年要解開心裡的疑惑。

  蘇宇陽沒料到同事們會八卦這件事,膽子真大。

  他關上了辦公室的門,按住阿年的肩膀,讓阿年冷靜,坐下溲。

  “阿年,我原來並不想說。第一次鄭田帶你見我,是在咖啡店裡見面,在我知道你的名字時我就很好奇,你這個姓的人,我接觸過的唯有一個‘時宏棟’,但我認為不會那麽巧合,後來我們在一起工作,研究專題,閑聊時互相抖底,你說你媽媽去世了,你爸爸入獄了,你不避諱的同時也在強顏歡笑,我當時看你的表情,你以為我是在可憐你父母遭遇吧。”

  阿年沒有不冷靜,在蘇宇陽來之前,已經做好了各種心理準備和猜測,什麽都能接受。

  “不是我在可憐你的家庭情況,我是詫異,你父親和我接觸過的‘時宏棟’,遭遇非常相像,都是已經入獄,因為非法集資被抓。我繼續隱晦的問你,你也說了,那麽我的一切猜測都已是事實,你就是時宏棟的女兒沒錯。可我同時掌握著一個你不知道的消息。恧”

  阿年心裡隱隱有不好的預感:“什麽消息?”

  “我在知道你是時宏棟的女兒之前,已經知道你是著名投資商管止深的女友,這是鄭田很早就對我說過的,我聽說之後很驚訝,以為你們是包/養的關系,原諒我第一直覺是這樣,後來聽說是認真的,他的最終目的是奔著結婚,我就重新審視了你們的感情,不過我真的一直以為,富人的擇偶標準會一致,朝著一個名利的方向走。介於你跟管止深的堅固親密關系,我不敢問你的是,你知不知道時宏棟非法集資卻一直逍遙法外,最後他是被Z市一個勢力很大的人送進去的?”

  被勢力很大的人送進去的?

  為何要介於跟管止深的關系,蘇宇陽才不敢問?

  阿年心慌,蘇宇陽的話其實很明顯了,這個Z市勢力很大的人,就是管止深?

  一時之間,阿年仿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隻覺得身處這個陰面的辦公室裡,很冷很冷,還有心裡,很慌很慌。這些天蘇宇陽電腦設置密碼,尤其她一接近,他就緊張的查看鎖了沒有,阿年覺得不對勁。

  “我曾跟蹤采訪過這個事件,從時宏棟涉嫌非法集資詐騙,到他被舉報,在到他幾次逃脫法網,最後被人成功的送進來,這中間的過程漫長,我一直有參與采訪。但是今年年初開始,任何消息不準記者參與記錄,我很不明白這是為什麽?按理說,沒有一個商人不喜歡被報道正面新聞,管止深這個懂得金融投資的人也一定不會例外,他受人委托,講解分析投資的知識,讓那些對時宏棟還報以信任態度的盲目投資者,徹底對時宏棟失去信任,大量資金經調查已不知去向。時宏棟這一次沒逃得成,管止深阻止了時宏棟繼續坑害無知群眾和無辜家庭,這是一件好事。”

  蘇宇陽打開自己的筆記本電腦,說:“時宏棟一案開庭審理,乃至被判刑後,都沒有準許任何媒體進行報道。可能是我的職業病如此,我認為這裡頭有不為人知的事,商業報復?還是Z市誰對誰的權勢打壓?當然,管止深不認識我,我只是一個名不經傳的小記者,從前隨行采訪也是站得遠遠的,即使近身采訪管止深,他也未必會看一眼面前的記者是誰。我背著社裡暗暗去走訪過一些非法集資的關聯人,成功兩次,我做了記錄,但是後來有一次我居然被打了,打的很慘,警告我不準繼續調查!我在醫院養傷,不甘,憤怒,有什麽非法的事情在其中?他們在掩藏什麽事情,遮蓋什麽人物?”

  “我當時還不認識你,也不了解管止深這個人,但我跟我別社的師哥師姐,參與了時宏棟非法集資案的前期采訪,資料也一直在整理中。我了解,管止深他是非法集資案背後的推手,一開始以我觀察這並不明顯,今年春天,他給我的感覺很強烈,他就是時宏棟非法集資詐騙一案的背後推手。並不是說他錯了,這是正義,但很詭異,離奇,他幫助了許多人,不該遮掩自己的功勞,可他為何一直周/旋在這件案子中?並且巧妙的運用推諉手法,將時宏棟詐騙一案的全部功勞都推到了司法機關那邊,這不符合常理,蹊蹺。”

  他給阿年看他筆記本中鎖著的資料。

  蘇宇陽覺得整件事的後期很蹊蹺,不知道管止深因何遮掩,而阿年,心裡大概知道了原因。

  管止深有意遮掩他參與了此案,按照蘇宇陽說的,管止深或者某些人不準任何記者采訪的日期來看,正是剛過完年,阿年見完了父親,在為購買四合院而奔波的那段日子。

  ‘推諉’一般來說並不是褒義,可種種事情已經說明,管止深對自己功勞的推諉,並不是在推諉轉讓麻煩到別人身上,行為不卑鄙,不無恥。正因為管止深相反是在推諉對自己有利的名譽,所以蘇宇陽費解,才更加好奇。

  蘇宇陽好奇的,答案在阿年心裡差不多有數。別人不知道她和管止深的過往,不知道小鎮上的事,可是阿年自己心裡知道,阿年認為自己很了解管止深這個人,大膽揣測他的心裡,難道他是那時才知道,她是時宏棟的女兒?不過還是要管止深親口承認,才算。

  蘇宇陽被打到受傷住院過,心中不甘,要調查到底。

  調查的一切信息,被封鎖不準外泄,蘇宇陽更加憤怒,認為管止深在用權勢金錢打壓一些事情的真相,不管好的壞的事情。權勢在不尊重記者,金錢在褻瀆職業本來的精神。

  蘇宇陽妥協在打壓中,但他不舍得銷毀自己被打調查到的事件資料,都在他的電腦裡封存著。他固執的堅持職業精神,但大多數人在不停勸他,職業精神首先要面對社會現實,職業精神會讓你失去工作,沒有未來,無法生存。

  作為阿年的新朋友,蘇宇陽把事情說了出來,他希望通過阿年,讓困擾他已久的謎底能夠盡快揭開,否則他會一直疑惑,在這種疑惑中憤怒、萎靡,漸漸厭惡這個職業。

  阿年打給管止深的時候,他在開會。

  會議完畢,已經下午四點半,他開車來到雜志社接阿年。

  《Z市教育》大廈門口,奧迪Q7緩緩停下,管止深見到大廈門口站著的二人,他打開車門。

  蘇宇陽站在阿年的旁邊,審視著下車的男人,一絲不苟的正式講究著裝,清爽精致的男性五官,即使面對他顯得自己一身尤其寒酸,但蘇宇陽不懼怕的坦白說道:“不知道管先生還記不記得,去年冬天,我是別社的一名記者,受社裡指派參與時宏棟詐騙一案,年後我受傷住院,莫名挨了黑手之後,有人專程到醫院安撫過我。最近,社裡說上面嚴肅口頭警告,不準保留一些資料,不準私自露出去有關消息,這打壓如果真的來自於管先生,我真的很想知道,您的理由是什麽?”

  管止深的表情很淡定,眼神,有點冷,他看了蘇宇陽片刻,伸臂,手用力抓過阿年的胳膊,輕聲說:“上車。”

  蘇宇陽看著面前這輛車,緩緩開走。

  ................................................

  奧迪Q7在路上行駛了很久,他沉默的找了一個涼爽不違章的馬路邊,停了車。

  他抬手,車窗降下。

  阿年看他,他蹙眉點了一支煙,狠狠吸了一口,打火機扔在一邊。管止深蹙眉看向了車外面,夾著香煙的手搭在了車窗外面,他說:“我唯一需要解釋的是,記者受傷住院,跟我無關。事後我得知這件事,也對不懂事下黑手的人做了警告,這件事,沒有這位記者想象的那麽嚴重、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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