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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法外》75.第75章 燦若星辰
  南哲走之前的一周時間裡,楊崢跟他喝了四頓酒。不同的酒吧,相同的結果。每一次南哲都會喝得醉生夢死,最後軟到在身畔女人那柔軟的軀體上。看起來沒有誰比南大少爺更熟悉大連的夜店了,但凡是他那張玩世不恭與臭屁囂張的臉出現在夜店之中,那些散發著迷人香氣的靚麗女子總會如同嗅到花蜜味道的蜜蜂一般,辛勤小意的圍攏過來。

  第一次去的時候,楊崢很新奇,也很興奮。十七歲的少年食髓知味,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跟隨便哪位漂亮的女孩子發生超友誼的關系。但他很快就不這麽想了,因為南哲那家夥總會在女孩子們圍攏過來之前,便指著楊崢宣布:“這是我兄弟,他不喜歡這一套。”

  於是碩大的U形沙發上,一面孤零零的坐著楊崢,另一面卻是一群衣著暴露的女子眾星捧月的圍攏著南家大少爺。偶有個別的女子,許是瞥見楊崢的樣貌氣質脫俗,身上的衣著價值不菲,媚笑著與之搭訕,得知楊崢只是個學生,既沒有深厚的背景也沒有顯赫的家世,便會棄之而去。

  南哲在散場的時候說,這些女子沒一個是好東西。見到富家公子哥一個個就好似聞到血腥味的鯊魚,碰到落魄之人便棄之如敝履。無情更無義,她們只是一些比妓女稍稍高級一些,需要花費更多的妓女而已。

  楊崢覺著他說的沒錯。於是剩下的三頓酒,即便有夜店中的女子過來主動搭訕,楊崢也會禮貌的回絕。十七歲的少年心裡多少還存著一點對愛情的幻想,他本能的排斥這種赤裸裸的財色交易。上床這種事,還是兩情相悅的好。

  跟著楊崢又發現了南哲的一個優點:酒品很好。每一次這家夥醉倒,便會呼呼大睡,既不癲狂也不鬧事。然後總會有兩名女子攙扶著不省人事的南大少爺,離開夜店,投宿某家五星級酒店。而至始至終,楊崢始終都保持著清醒,不是他不想醉,是他沒法醉。RTA讓他的身體發生了變化,從每天吃掉正常成年人三倍的口糧就能分析出來,他的新陳代謝速度很快。快到高度酒也不能把他灌倒。

  最後一次喝酒的時候,南哲還保留著一絲清醒,他拒絕了滿懷期待與其去酒店滾床單的幾名女子,搖搖晃晃胳膊搭在楊崢肩膀上,兩個人胡亂的走到不知名的小巷子裡,找了一家路邊燒烤攤坐了下來。

  清冽的冰鎮啤酒,就著香氣四溢的肉串。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最多提起的一句話便是‘幹了’。轉眼間一桶扎啤沒了,上了幾次廁所的南哲鬱悶了,他懊惱的說:“你的酒量居然比泡在酒缸裡的小爺還好!你真是個怪物!”

  說完,南大少爺搖搖晃晃了一番,腦袋砸在桌子上醉了過去。從出了酒吧就一直跟在後面的商務車開了過來,兩名穿著西裝的大塊頭架起醉死過去的南哲,將其塞入了車裡。楊崢知道,那車是南家的車,那人是南家的人。從第一天起就跟著他們,也許是暗中保護,也許是生怕南家的小爺再乾出什麽出格的事兒。

  南哲的身影消失在黑色商務車裡,黑色的商務車消失在暮色下的街頭,於是南哲走了。沒有一句道別,也沒說再見,有的只是因為酒量不如楊崢而留下的懊惱。

  剛開始的時候,楊崢總有些悵然若失,但他很快便沒心思想著回到部隊裡繼續當禍害的好兄弟了。米雄在南哲走後的第三天打了個電話,詢問了下楊崢最近的所作所為,最後提醒楊崢別忘了入學之後還要參加入學考試。

  不同於那些正式入學的學生,他們完全沒有入學考試的說法。即便是拿獎學金的學生,其大學幾年的獎學金,早在其入學之前便已經敲定了。剩下雜七雜八的獎學金,則是需要靠學期末校方對其成績進行評估。

  預科生完全不同。那些給學校捐贈了大筆資金的富家子也就罷了,他們的入學考試更像是對其能力的評估,無關其能否入學。校方派出的導師只會在拿到其成績單之後,有針對性的建議其今後選修的科目與專業。而對於那些偏科嚴重,某一門或者幾門學業特別突出的預科生來說,入學考試恰似一道鬼門關。

  連大會用自己擬定的題目實際驗證一下其突出的能力水平。如果表現的完全與推薦信上描述的不相符,那等待他們的很可能是退學。楊崢不是富家子,他恰好屬於這最後一種情況。也不知道米雄或者是老兔子他們動用了什麽能力手段,秦皇島的一所中學為其開出了推薦信,裡面居然寫著楊崢對數學有著超凡的理解能力。

  這意味著楊崢必須在一個月後的入學考試中,必須拿出與推薦信相符的數學能力。雖然楊崢的數學一直不錯,但他此前只是一名高二的學生。最為要命的是,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學到的數學知識在這個時空裡究竟還有多少有用的。

  對於十七歲的少年來說,入學與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能丟面子。從小到大的歷次考試中,楊崢一直以優等生應有的成績霸佔著班級甚至學年的前幾名。長年累積下來的驕傲,讓他不允許在任何一次考試中失敗。這事關優等生的自尊心。

  於是楊崢忘帶了那個大頭兵兄弟,火急火燎的跑遍了這座城市的書店,拉回來滿滿一箱子的書籍。又買了一個寬大的書桌,就擺在客廳的落地窗前,權當那裡是書房。每天冬日裡的暖陽升起的時候,楊崢便會坐在桌子後面,借著和煦的陽光,埋頭啃著厚重的書籍。有時候他還會寫寫算算,那樣子仿佛原本時空裡馬上要迎接高考的考生。

  算起來,如果沒有意外陷入這個時空,這種時候楊崢恰好在高三的最後衝刺階段。也許每天的日子也會如此緊張吧?偶爾想起這一相似點,楊崢總會自失的笑笑,總覺著自己的命運被一隻無形的手操縱著,即便躲到了另一個時空裡,也逃不掉那總是陰雨綿綿的六月……當然,現在變成了二月。(預科生入學總在除夕後的一周)

  埋首書海中的楊崢,累了的時候會站起身活動下筋骨,捏捏酸澀的眼睛,打開窗子,就靠在窗邊點上一顆香煙,好半天才會吸上一口。窗外的世界略有些嘈雜,半夜裡,時隱時現的會傳來夜貓發春的叫聲。這種時候他總會想起那個意外闖進自己家裡來的,那個愛貓的女孩子。

  搬進民宅裡半個多月,他再也沒見過那個愛貓的女孩子。每一次聽到貓叫,他總會四下張望一番,毫無例外的是沒有那個身材高挑,肩膀上扛著一隻黑色肥貓的身影。

  楊崢覺著這很不科學……既然那女孩子說是鄰居,怎麽會一次也沒碰到過?當他看了日歷之後悟了,日歷上的時間已經進入到了農歷的臘月,再有二十多天就是除夕。想來那個沒有大連口音的女孩子已經回家過年了吧?

  日子便在這種一個人的孤單中匆匆而過。花了一個星期多一點的時間,楊崢大略掌握了微積分。不同於他原本的那個時空,1891年的大明,高中生的課程裡就有微積分。至於其他的,則差異性不是很大。盡管初步掌握了微積分,但楊崢並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徜徉在書海裡,看著那些枯燥的數學公式。對於他來說,及格等於失敗,他必須拿到一個讓人仰慕的數學分數,才能印證推薦信裡的那句話:對數學有著超凡的理解能力。

  農歷的新年楊崢是自己過的,他拒絕了米雄邀請其一起過春節的好意。大年夜裡,少年吃著速凍餃子,看著漫天的煙花慶祝自己又長了一歲。雖然只是虛歲,周歲的話起碼要等到1891年的五月份,但楊崢不在乎。他只是覺著十七歲聽起來太過稚嫩,十八歲就好多了,那意味著在外人眼裡他已經是個成年人。而非小屁孩。

  沒有親戚朋友要走動,南哲倒是在初一早晨打過一個電話,那廝說自己在博卡拉,昨晚上是跟一群無政府主義的歐洲流浪漢一起過的新年。睡覺的時候身旁還躺著倆熱情似火的法國妞兒。寥寥說了幾句,南哲便不耐煩的掛了。然後他的妹妹南昕也打了個電話,也不知南哲是怎麽跟自己妹妹解釋的,總之在南昕眼裡,楊崢現在成了救命恩人。

  單純的南昕問候了新年,又詢問了楊崢的住址,說她打算派人送上一份新年賀禮。再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除了老兔子那個不知道藏在哪個角落裡的家夥,楊崢在這個時空裡再也沒有熟人了。即便是有,如曾經的女助理霰帥帥,或者玩兒人間蒸發的女招待徐妮,楊崢也不敢冒險與之聯系。保護傘的追殺以及後遺症的壓力始終壓在他的心頭,讓他不敢松懈。於是乎慶祝了虛歲十八的楊崢,繼續著無聊的數學學習。

  當臨近入學期限的時候,楊崢甚至已經自學到了複變函數。那已經是大學專業數學系的課程。

  二月十四日那天是情人節,同樣是他預科生入學的日期——正月初六。準時出現在連大校園裡的楊崢覺著校方有些不近人情。今天可是情人節,而且還是農歷正月初六,年都沒過完。這種日子裡將散落在全國各地的預科生召集到校園裡,想來必然是怨聲載道。

  他熟門熟路的穿過圖書館,拐入林蔭道,走向機械學院的小區。今日天氣難得的好,暖陽曬在身上暖融融的,楊崢眯著眼睛走著,然後他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高挑的個子顯得很是鶴立雞群,身上穿著米色的呢子大衣,頭上戴著一頂米色的禮貌,修長的緊身褲掖在長長的靴子裡。那女孩子雙手捧心,焦急的仰著頭看向頭頂。她頭頂的梧桐樹上,那隻肥碩的黑貓正愜意的伸著懶腰。

  當楊崢走過去的時候,那肥碩的黑貓本能的感覺到了不妙,喵喵叫著好似在朝楊崢示威。

  “要幫忙麽?”

  “咦?是你!”女孩子小吃一驚,跟著雙手合十:“拜托你了,快把夏黑弄下來,那麽高會摔死的。”

  楊崢笑笑,陡然加速邁出兩步,踩在梧桐結實的樹乾上,借力高高躍起,伸展出的右手在那黑貓逃走之前一把將其抓了下來。將那忿忿不滿的黑貓塞入女孩子的懷裡,楊崢笑著說:“兩次了,真巧。我叫楊崢,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女孩子似乎已經放下了心裡的芥蒂,將肥貓扛在自己的左肩,燦爛的笑著,衝著楊崢主動伸出右手:“你好,我叫趙燦辰。”她真心的笑著,露出八顆牙齒,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笑得那麽的燦爛。就好似她的名字一般,燦爛如漫天的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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