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飛說了聲“進來”,玉凝霜推門而進,林飛看她渾身是血,手握長刀,眉頭一緊,責備道:“我說過多少次,槍比刀好用,你就是不聽。”
玉凝霜嫣然一笑,撒嬌道:“師父,人家改不了嘛。”
林飛身邊的張闖五人見到平時裡冷若冰霜的玉凝霜竟然有如此可人女子模樣,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暗想也只有陛下有福分享受了。
林飛身邊的張之洞見到玉凝霜渾身是血,知道清兵傷亡慘重,氣衝衝地說道:“林飛,你的人竟然敢殺我大清兵卒,可知觸怒我大清是什麽下場嗎?”
“我就觸怒你大清了,你能把我怎麽樣?派出海軍去打我啊,你們的海軍呢?”林飛一邊說一邊笑,語氣裡滿是嘲弄,活脫脫一個流氓無賴。
張之洞冷聲說道:“林飛,我們要打你何必用海軍,別忘了,你現在可是在福州城裡,這裡是我們大清的天下,就算你能殺光總督衙門裡的兵卒,逃出總督衙門,可是這福州城裡有數萬精兵,數百萬百姓,你如何逃得出去?”
“哈哈哈哈。”林飛仰天大笑,“我幹嘛要逃出去,我要一鼓作氣,拿下福州城!”
拿下福州城,這五個字林飛說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張之洞驚訝得說不出話來,福州城可是福建省首府,清廷東南重鎮,林飛竟然說拿下就要拿下。
林飛轉頭對張闖說道:“發信號彈!”
張闖說了聲“明白”,轉身來到院子外面,伸手掏出信號槍,“砰砰砰”三聲槍響,三顆黃色信號彈射向天空,張闖隨後回來向林飛報告:“陛下,信號彈已經發出,二十分鍾之後,我精銳陸軍第八師第二十二旅第一團,就將殺入福州城。”
林飛笑著點點頭,張之洞肺都要氣炸了,斷斷續續地說道:“反了……反了,你們這群……叛匪,竟然敢進攻福州城!”
林飛聽到“叛匪”二字,頓時想到了遭受木驢酷刑的叛匪之女溪雲,眼前滿是溪雲被剝得精光,押在木驢之上,流著眼淚被一群流氓無賴捏胸摸腳的情形,一時間怒火上湧,一把抓住張之洞的衣襟,將他拎到自己面前,問道:“我們使團的人呢?”
“不知道。”張之洞當真硬氣,咬著牙吐出了這三個字。
“你不說?很好,我自然有辦法讓你說。”林飛轉頭衝玉凝霜說道:“凝霜,留下十個人看守清兵,你帶著其余人,直撲後宅,把張之洞的眷屬一個不留,統統抓了。”
玉凝霜朗聲答應,轉身就走,張之洞冷聲說道:“你能抓我的眷屬,可是你打不下這福州城,到時候你林飛還是我的階下囚。”
“我打不下福州城?笑話!福州城的守備情況我摸得一清二楚,只有城北駐扎了十營綠營兵,綠營兵是什麽戰鬥力,不用我說你也清楚。”
正在這時,城北突然傳來了沉悶的爆炸聲,林飛在張之洞的肩膀上一拍,笑道:“聽聽這爆炸聲,這是我的戰艦在向城北綠營兵兵營開炮,你們的綠營兵聽到這番炮聲,肯定作鳥獸散了。”
林飛勝券在握,忍不住戲弄張之洞:“張之洞先生,我聽說你是探花,才學一定很好,我這個‘作鳥獸散’,用的恰不恰當啊?”
張之洞氣得全身發抖,什麽都說不出來,林飛看張之洞年事已高,擔心把他氣死,便不再說話,接下來,不時有清兵來到院子外面,想要營救張之洞,可是見到周振邦都老老實實地跪在地上做俘虜,便一哄而散了。
很快玉凝霜便帶著一大群男女老少回來,對林飛說道:“師父,張之洞的眷屬已經全都抓住了,除了他的一個侍妾,沒有發現他的親人。”
林飛點點頭,張之洞畢竟是以欽差大臣的身份來的,沒有帶親人也實屬正常,林飛於是說道:“這些人雖然不是張之洞的親人,可畢竟是他的仆人,也是有感情的,看好他們。”
玉凝霜答應下來,轉眼二十分鍾過去了,只見一隊華夏帝國戰士闖了進來,為首的是一個上校團長,名叫應天魁,他來到林飛的面前,敬禮說道:“陛下,我軍已經佔領福州城。”
林飛說了聲“很好”,得意地瞟了一眼張之洞,張之洞聽說福州城失守,神色瞬間萎頓下去。
“張之洞,福州城已然落入我手,我的使團成員呢,關押到什麽地方去了?”
張之洞還是不說話,林飛眼睛一瞪,衝應天魁說道:“給我徹底搜查閩浙總督衙門,找出被扣押的使團成員,順便找到閩浙總督邊寶泉,把他給我抓了……”
玉凝霜在一邊提醒:“邊寶泉去廈門視察了。”
“那好,邊寶泉就不用抓了,把邊寶泉的家眷給我統統抓了。”
應天魁答應一聲“明白”,帶著兵便往後宅闖,張之洞見到林飛竟然連閩浙總督邊寶泉的家眷都不放過,急忙說道:“別抓邊大人的家眷,我告訴你使團成員的下落。”
“應天魁,回來。”林飛說完轉頭看向張之洞,張之洞沉聲說道:“他們被押往京城了,他們犯的可是謀反大罪,自然要到北京去受審。”
“他們是什麽時間走的?”
“五天之前,這個消息我們秘而不宣,所以你們不知道。”
既然已經走了五天,那就沒有追趕的必要了,因為不可能追得上,林飛冷聲說道:“應天魁,把閩浙總督的家眷給我統統抓了!”
“林飛,我已經說了使團成員的下落,你怎麽還抓邊大人的家眷?”
“哼哼,我又沒說你說出他們的下落我就不抓邊寶泉的家眷。”
張之洞氣得差點昏死過去,連聲大叫“卑鄙無恥”,林飛笑了笑,暗暗想道,和你們清廷有什麽道義好講,你們還把溪雲給……
戰士們把邊寶泉的家眷一個個地抓到林飛的面前,林飛讓人把他們押上戰艦,正在這時,應天魁突然來向林飛報告:“陛下,我們發現一個少女,她說自己名叫薩溪雲,是陛下您的夫人。”
林飛大吃一驚,溪雲不是被送去北京了嗎,怎麽會在這裡出現?林飛急忙說道:“趕緊帶她來見我。”
應天魁答應一聲,轉身出去,林飛看著門口,心疼如絞,溪雲受到了如此的酷刑和侮辱,雖然自己不會嫌棄她,可是她恐怕很難走出這個陰影……
時候不大,應天魁帶著幾個部下抬著一副擔架走了進來,擔架上躺著一個清秀動人的少女,正是林飛魂牽夢繞的薩溪雲。
林飛看溪雲是被擔架抬來的,心猛地一痛,受過木驢酷刑的女子,身體受傷嚴重,幾乎無法自己走路,輕則被人攙扶,重則被人抬著。
林飛讓人把溪雲抬到一邊的屋子裡,然後把眾人打發出去,溪雲見到屋裡只剩下了林飛,頓時摟住林飛的脖子,放聲大哭,林飛抱緊了她,在她耳邊柔聲說道:“我不會嫌棄你的。”
溪雲紅著臉低下了頭,止住哭聲,羞聲說道:“夫君如此寬宏大量,妾身此生無憾。”
林飛輕歎一聲,問道:“傷處看過大夫了嗎?”
溪雲黯然搖頭,林飛暗自後悔,清廷意欲羞辱溪雲,怎麽會給她請大夫看傷?想到此處伸手去解溪雲的腰帶,“我看看傷得怎麽樣?”
溪雲急忙攔住林飛的手,嬌聲說道:“夫君,雖說你我已是夫妻,可是現在是白天,外面又有那麽多人,做那種事情,無異於禽獸。”
林飛眉頭一緊,“我要看看你的傷,不是要做那個。”
溪雲掩口羞笑,“妾身是把腳扭傷了,要看傷也應該脫鞋襪,為什麽要脫妾身的褲子?”
“腳扭傷了?”林飛難以置信。
“對啊,我逃跑的時候扭傷了腳,這才被清兵抓住的,扭傷得好重呢,休養了這麽多天還不敢走路。”
林飛驚喜過望,一把扳過溪雲的肩膀,問道:“他們沒對你用騎木驢遊街的酷刑嗎?”
“夫君壞死了,竟然這麽戲弄人家。”溪雲頓時羞紅了臉,如嬌似嗔,“騎木驢遊街的酷刑是給……給**……用的,人家一心侍奉夫君,又不是……**,為什麽要給人家用?”
林飛稍微松了口氣,還不放心,追問道:“那些男人沒有欺負你吧?”
溪雲搖了搖頭,林飛終於長出了一口氣,伸手把溪雲緊緊地摟在了懷裡,林飛用的力氣太大了,溪雲隻感覺自己像被一條怪蟒給纏住了,急忙掙扎著說道:“夫君不要,不可以。”
林飛柔聲說道:“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別害羞了。”林飛又在手臂上加了幾分力氣,溪雲咳嗽兩聲,“夫君,妾身……妾身要被您勒死了。”
林飛急忙放開溪雲,溪雲撫摸著被勒得生疼的手臂,心中卻充滿甜蜜,林飛驚訝地說道:“我聽凝霜說有個叛匪之女,被清兵放在木驢上遊街示眾,原來那個女子不是你,那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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