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雲重重歎了口氣,“的確有一個姑娘受了木驢酷刑,福州城附近有一個村子,村子裡的百姓不堪貪官汙吏的欺負,造反了,他們勢單力孤,很快被清廷鎮壓了,首領也被抓住了,首領就是那個叛匪,那個姑娘就是首領的女兒,所以說她是叛匪的女兒。”
“那個姑娘很漂亮,也很厲害,據說那個首領是一個武術世家的族長,他的女兒學的都是祖傳武藝,打仗的時候,她一個人便殺了一百多清兵,所以那群清兵才那樣恨她,用木驢酷刑折磨她,羞辱她。”
林飛驚訝不已,沒想到那個姑娘還有如此本領,問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他們為了嚇唬我,特地帶我去看的,那個姑娘好慘啊……”溪雲說不下去了,把頭埋在了林飛的懷裡。
雖然受刑的人不是溪雲,可是一個姑娘受這樣的毒刑,林飛不禁起了解救之心,於是問道:“那個姑娘現在在什麽地方?”
溪雲神色一黯,“我也不清楚,據說被押送到別的地方了,夫君,你想辦法救救她吧。”
林飛問道:“她是什麽時間被押送走的?”
“五天以前。”
林飛苦笑一聲,“時間太長,不好救了,我盡力想辦法吧。”
溪雲輕輕點頭,林飛問道:“他們怎麽沒有把你送到北京去?”
溪雲答道:“是張之洞下的命令,沒讓我去北京,至於為什麽不讓我去北京,我也不清楚。”
“好吧,我親自去問他,現在我讓人把你送回戰艦上。”林飛說著站起身來,抄起溪雲的膝彎和後背,把她橫抱在胸前,溪雲急忙羞聲推辭:“夫君萬萬不可,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林飛不理她,徑直往門口走,正在這時,門突然開了,玉凝霜拿著一個小瓷瓶出現在門口,她看著溪雲柔聲說道:“這是我們部族最好的傷藥,快點塗上吧,那個地方受傷,不塗好傷藥是不行的。”
溪雲羞紅了臉,不說話,林飛笑道:“凝霜,誤會了,受木驢酷刑的人不是溪雲。”
玉凝霜先是一喜,再是一疑,“可是我明明聽說叛匪之女受了木驢酷刑,那個叛匪之女難道是別人?”
林飛把事情的緣由一講,玉凝霜又是慶幸又是慚愧,急忙岔開話題,看向溪雲笑道:“如果你不被抓,就不會有後面這些煩心事情了,你以後就跟著我學功夫吧,這樣就沒人抓得住你了。”
溪雲猶豫了一下,“霜姐姐,我身子弱,學功夫可吃不消……”
“沒事沒事,身子弱有身子弱的學法,你以後和我住在一起,我好好教你。”玉凝霜說著走到林飛的跟前,笑道:“師父,雲兒讓我抱著吧,我知道你想去審問張之洞。”
“你能抱得動嗎?”
“不是我胡說,師父你我都抱得動。”玉凝霜伸手接過了溪雲,果然不費力,玉凝霜看著溪雲笑道:“對了,你叫凌雪‘雪姐姐’,就不要叫我‘霜姐姐’了,以後叫我‘凝霜姐’,如果凌雪說了我的壞話,你就要告訴我,懂了嗎?”
原來玉凝霜在拉攏溪雲與凌雪爭寵,林飛哭笑不得,轉身出去,見張之洞。
張之洞此時正襟危坐在椅子上,一臉凝重,如峙淵嶽,林飛直接問道:“張之洞,你為什麽把溪雲留下了?”
張之洞面色稍動,“溪雲畢竟是個女子,被一群男子押往京城,有失貞潔,故此老夫將其留下。”
沒想到清國人的傳統思想反倒幫了溪雲,林飛揮了揮手,“把張之洞押上漢武艦,帶回琅岐嶼。”
張闖等狙殺隊精英把張之洞帶走,過了一段時間,張之洞的眷屬和邊寶泉的家眷都被林飛押上了戰艦,邊寶泉的老母親已經八十多歲了,林飛擔心她的身體,於是把她留了下來。林飛又讓人去知府衙門,查找那個受木驢毒刑的姑娘的下落,結果一無所獲。
林飛帶走張之洞等人,便命部下退出福州城,林飛可不想長久佔據福州城,一旦那樣做,就相當於和清廷直接開戰,在英國、法國、日本聯手絞殺華夏帝國,德國又沒有答應結盟的大背景下,與清廷開戰無異於引火**。
林飛在撤離之前命令部下大量散發傳單,傳單上說明華夏帝國是被逼無奈才奮起反擊的,日後絕不會入侵清國,傷害自己的同胞。
傍晚時分,林飛回到琅岐嶼,此次行動,抓住了清廷重臣張之洞,還抓住了閩浙總督邊寶泉的家眷,這些籌碼,足以讓清廷乖乖就范,答應林飛的條件。
抓住張之洞更大的好處在於,張之洞是光緒帝和慈禧太后的欽差大臣,肯定知道高層的情況,現在林飛摸不清英法清日到底想幹什麽,千代靜香供出的末日審判計劃,到底是什麽?
林飛讓人把張之洞帶到自己面前,開始審問,陪同她審問的人是玉凝霜,溪雲想要跟著,被林飛斷然拒絕了,林飛的手中可是有一大堆比木驢酷刑更殘忍的刑罰,要是讓溪雲看見,肯定得把她嚇壞。
林飛開門見山,“張之洞,黃飛鴻是不是被你們秘密逮捕的?”
張之洞沉默。
“張之洞,你們為什麽要截留我們的商船,為什麽要扣押我們的使團成員,你們和英法是不是有密謀?”
張之洞依舊沉默。
玉凝霜在一邊看不下去了,她的母親和兩個姐姐是在她的面前被清兵活活奸死的,所以玉凝霜對清廷的人有著刻骨的仇恨,她猛地站起身來,指著張之洞冷笑道:“師父,我先打他一頓,不愁他不招。”
林飛急忙把玉凝霜按坐下來,“張之洞一把老骨頭了,哪能禁得住你的打,咱們另想辦法吧。”
“你看張之洞一副慨然赴死的樣子,我們還能有什麽辦法?”
“去把張之洞的那個侍妾帶來。”
玉凝霜的眼睛一亮,“好高明的辦法。”說完轉身出去,時候不大便把那個侍妾帶了回來。
林飛這才有機會細看那個侍妾,只見她二十來歲,生得眉清目秀,雖不似凌雪、溪雲、凝霜、美香那般天姿國色,可也算好看了。
林飛柔聲問道:“姑娘,你叫什麽名字,跟著張大人幾年了?”
侍妾怯生生地答道:“妾身……妾身賤名花語,跟著張大人兩年了。”
“花語?好雅致的名字,張大人不愧是探花郎啊,真會起名字。我現在要問張大人一些事情,可是張大人不說,花語姑娘,你去勸勸張大人吧。”
花語一陣為難,“陛下,妾身是一介女流,只知道為大人奉箕執帚,不懂國家大事,大人怎麽會聽我的話?”
林飛嘿嘿笑道:“如果你不去勸你家張大人,我就殺了你,我想你不想死吧。”
花語頓時癱軟在地,嚶嚶啜泣,張之洞冷聲說道:“林飛,她不過是我買來的一個侍妾罷了,你殺了她,我還能再買,用她要挾我,你可失算了。”
花語聽到張之洞的話如此絕情,哭得更傷心了,玉凝霜從旁怒道:“這個姑娘跟著你兩年了,就算是貓狗也有感情了,你怎麽能這樣?”
張之洞冷哼一聲,不屑回答,林飛歎了口氣,說道:“把花語姑娘帶下去吧,這一招對張之洞沒用。”
玉凝霜無奈地把部下夏櫻叫了進來,把花語帶了出去,審問一時間陷入僵局,玉凝霜嘀咕道:“審問的關鍵是要找到對方最害怕的東西,張之洞會害怕什麽呢?”
張之洞北面抱拳,朗聲說道:“老夫心向聖上,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死既不怕,又有何可懼?”
張之洞一番文白夾雜的話聽得玉凝霜半懂不懂,頓時讓玉凝霜想起凌雪和溪雲都是讀過書的女孩子,唯獨自己沒讀過什麽書,頓時火大,又要痛揍張之洞,林飛把她一攔,笑道:“我知道張大人害怕什麽了?”
玉凝霜一愣,問道:“他有什麽害怕的?”
林飛壞笑道:“還記得我們當初是怎麽對付千代靜香的嗎?”
玉凝霜想了想,“我們要扒光她的衣服,難道我們也要扒光張之洞的衣服嗎?”
張之洞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林飛笑道:“不錯,我們抓了不少張之洞的眷屬,張之洞平日裡在他們面前肯定是端莊威嚴,他們肯定沒見過張大人光屁股的樣子,哈哈……”
林飛說著說著,竟然笑了起來,張之洞勃然大怒:“我是大清重臣,封疆大吏,你們竟然要將我……給一群下人看,你們實在是卑鄙,太卑鄙了……”
林飛笑道:“張之洞先生,如果你不想在部下面前光屁股,就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如若不然……來人,把張之洞的眷屬集合起來,就說我有美景請他們參觀。”
“且慢!”張之洞厲聲高呼。
“等等。”林飛叫住了部下,然後笑道:“張之洞大人,看來你是同意說了,很好,我先問你,黃飛鴻是不是你們秘密抓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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