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朝暮微微笑了笑，捏了捏小寶的臉蛋，親了一口：“見過小寶的誰不喜歡呀，是不是，是不是。”

  小寶咧嘴笑了，像是聽懂了許朝暮的話一樣。

  凌管家也笑了：“其實，四少以前不喜歡小孩子的。”

  “他喜歡過什麽啊。”許朝暮鄙視道。

  “……”凌管家竟無言以對。

  許朝暮陪著小寶吃了午飯，又陪著他睡了午覺。

  午覺醒來的時候，她揉了揉眼睛下樓，她才發現，沈遲已經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了。

  一靠近就在他的身上聞到一些酒味兒，不重，但許朝暮還是皺了皺眉頭。

  她像是沒有睡醒，穿著睡衣走到沈遲的身邊：“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回來有一會兒了，看你睡得正香，沒有忍心叫醒你。”

  “哦，小寶呢？”

  “我怕他吵到你，將他抱到別的房間去了。”沈遲道。

  “飯局結束了？又喝酒了。”許朝暮嫌棄地退了兩步，眯著眼睛，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飯局哪有不喝酒的，我沒喝多少，過來，讓我抱抱。”沈遲伸出手。

  “嫌棄。”許朝暮白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沈遲嘴角一抽。

  這個時候，窗外陽光正好，許朝暮轉頭時正好對上窗外的日光。

  那日光穿過樹葉的縫隙，穿過光禿的樹枝，在地上投射出一圈又一圈的光影。外面無風，有著冬日午後特有的安靜。

  時光很慢很悠長，她忽然眯起眼睛，默默看著這一切。

  她今天算是破天荒地沒有惹沈遲炸毛，想起在監獄時的情景，她覺得……沈遲其實也沒有那麽壞。

  “想什麽呢？”沈遲走到她的身後，環住她的腰，將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

  “我想讓你陪我出去曬太陽，你願意嗎？”

  “怎麽那麽幼稚，跟小寶差不多。”沈遲揉了揉她的頭髮，“乖，不去，會曬黑的。”

  他那滾熱的呼吸拂在她的耳畔，撩得她癢癢的，還有些許酒的氣息。

  “一個男人還怕曬黑啊。”

  “我的意思是，你會曬黑的。”

  “曬黑了好啊，曬黑了，你就可以不要我了。”

  “只要你還是許朝暮，我就不會不要你。”沈遲摟著她，和她一起看著窗外的陽光。

  難得見到這麽溫順的許朝暮，他忍不住多抱了她一會兒。

  看著這細碎的陽光，許朝暮的心也在一點一點地融化。

  良久，良久，她沉沉開口，嗓音略嘶啞：“沈遲，謝謝你。”

  沈遲眉頭一蹙，大手不禁摟緊了她的腰：“謝我什麽？”

  “沒什麽。”許朝暮勾了勾唇角。

  “什麽時候變成小白兔了？我可不習慣。”他的大手摩挲著她的腰。

  “你是不是有受虐傾向？非要我罵你你才高興？”

  “……”沈遲滿臉黑線。

  許朝暮伸出一隻手，學著他的樣子，揉了揉他的頭髮，笑了笑：“好了，乖，晚上小白兔帶你去吃胡蘿卜。”

  “胡蘿卜？”他忽然壞笑，咬著她的耳垂，輕聲道，“晚上我喂你吃胡蘿卜還差不多。”

  許朝暮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直到沈遲又加了一句“保證喂飽你”後，她才用手肘猛地戳了他的腹部一下：“滾！”

  這男人扯起不正經的話來，她都覺得辣耳朵。

  “下手真狠。”他眉頭皺了一下，不過依然沒有放開她。

  在陽光下抱著她的感覺很好，好到他多希望這一刻能靜止。

  他能感受到，許朝暮這會兒心情還算不錯，不然，他抱著她，她早就推開他了。

  她的後背貼著他的胸膛，兩顆心的距離一瞬間拉近。

  他摩挲著她的腰部，輕聲道：“還沒有告訴我，謝我什麽。”

  “你就非要問個明白嗎？”

  “沒理由的感謝我可不接受，我一向恩怨分明。我要真做了什麽讓你值得感謝的事，那我可是要討報酬的。”

  “沒睡醒亂說的，你聽聽就好。”許朝暮撇撇嘴。

  “我可不信沒良心的小白兔會突然反思自己。”說著，沈遲在她的腰上捏了一把。

  他的大手很快就撩起她的睡衣，在她的皮膚間遊走。

  “走開，走開。”許朝暮推他，“渾身酒氣。”

  “喝了酒……正好。”說著，沈遲就將打橫抱起她，將她抱到了沙發上。

  直到他撩起她的睡衣，她才明白，什麽叫“正好”！

  “現在是白天！”許朝暮瞪了沈遲一眼。

  “這種事，不分白天黑夜。”沈遲壓住她的手。

  “這裡是客廳！隨時會有人進來！”

  “門我鎖了。”沈遲道。

  許朝暮找不出理由了，當然，某人也不給她找理由的機會了，直接用吻封住了她想說的所有話。

  這一次，沈遲明顯感受到許朝暮沒有太多的反抗，甚至，在他的引導下，她的小手也慢慢纏住了他的腰。

  他給的前戲很足，他進入她的時候，她感受不到一點痛意，反而比從前多了幾分愉悅。

  “嗯……”她閉上眼睛，輕輕悶哼一聲。

  他咬著她的耳垂，鎖骨，一路往下滑。

  她不得不承認，這男人在這種事情技巧越來越嫻熟，撩撥得她欲罷不能。

  很快，她的雙腿也纏上了他的腰肢，他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他的汗水滴在她的脖子上，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結束他和她的這一次。

  事後，他將她摟在懷裡，吻著她的額頭輕問：“舒服？”

  許朝暮臉一紅，沒有回他。

  但她不得不承認，這是他們之間配合最默契，也是彼此最舒坦的一次。

  從前懷著孩子，她知道他不敢太用力，除夕夜那晚，她喝得迷迷糊糊的什麽感覺早就忘了。

  至於他們的第一次，她隻記得痛，很痛。

  “以後想要就跟老公說，老公隨時都能滿足你。”沈遲吻著她的額頭，壓低聲音道。

  “能不能不說這個？”

  “嗯？不說這個？那就說說你為什麽要跟我道謝。”

  “……”許朝暮撇撇嘴，能不要這麽執著嗎？

  “許朝暮，你每次很乖的時候我都忍不住心慌。”沈遲歎了一口氣，“生怕你又是在給我留念想，就像去年，你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