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查查看，晚上七點左右，沈總在哪。”白曼淡淡道。

  “好。”那頭應了一聲。

  不一會兒，就有了回應。

  “白小姐，查到了。今天是周六，沈總本來在家休息，晚上臨時去的集團，看上去是有事，再深入沒有辦法查了，沈氏戒備森嚴。”

  “好，知道了。”白曼掛上電話。

  看來，沈遲沒有騙她，晚上確實是因為臨時有事去了集團，而不是故意將她晾在餐廳一個小時的。

  這一點，讓白曼很滿意。

  這時，她才開著自己的車回了白家。她想，等打探到一定程度，只要沈遲的誠意夠，她自然會跟顧家攤牌。

  現在，她可不敢賭。

  沈遲是老程接走的，沈遲因為喝了挺多酒，上車後揉了揉太陽穴，頭有幾分沉重。

  “沈總，可以說句不該說的嗎？”老程問道。

  “你說。”

  “您……怎麽又……”老程說了一半，不說了。

  沈遲了解，不就是怎麽又跟白曼混在一起了嗎？

  “白曼確實比許朝暮好，沒有什麽可質疑的。”沈遲淡淡道。

  “沈總……您……”老程歎了一口氣，“你忘了五年前……”

  “五年前又怎樣，那我還記得現在呢！”沈遲有幾分怒意，提高了嗓音，“許朝暮那女人說走就走，她有把我沈遲放在眼裡嗎？她哪裡有白曼一半的善解人意？”

  “沈總，您變了。”

  “沒有人是不變的。”沈遲不悅，“她許朝暮愛走就走好了，明天我就讓律師擬離婚協議！”

  “沈總，您真得不愛許小姐了嗎？您是真得被白小姐迷惑了……”老程急忙道，“許小姐人善良，又懂事，她只是孩子沒有了，很難過而已。”

  “孩子沒有了很難過？她那孩子是我沈遲的嗎？！”沈遲怒道。

  “沈總……您喝醉了。”老程不再開口。

  老程也不知道白曼給沈遲下了什麽蠱，說變就變了，沈遲不是這樣的。

  車子一直向前開，沈遲閉上了眼睛，沒有再開口。

  他想，五年後，白曼那女人太過精細，方方面面、各種細節都能考慮周全。因而，他也得將方方面面全部都考慮周全。

  除了肖莫，他不會對任何人說實話。

  很多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他必須造成一種很煩許朝暮的假象……

  想到這兒，他苦笑，可憐了某個小妖精……

  這會兒，她說不定正藏在某個角落看他笑話呢。按照她的德行，又得說他好色愛女人了，還是愛胸大的。

  不知道會編排出什麽話來，沈遲勾唇。

  車子開到水榭的時候，正好有電話打了過來，沈遲就讓老程先回去了。

  他沒有喝太醉，下車時吹了一會兒晚風，整個人清醒了許多。

  “喂，什麽事。”

  “沈總，我們聽從您的吩咐，偷偷藏在暗處，然後，我們是發現有陌生人來沈氏集團以及沈家附近轉悠，似乎是想要打探什麽消息的。”

  “我知道了。”

  “好。”

  沈遲掛上電話，他就知道，五年後的白曼變得十分精明，細節如果做得不到位，很容易被她察覺。

  既然玩了，那就認真玩一次，看她能否玩的過他。

  背後玩陰的誰不會，那就看誰手腕更狠。

  一想到許朝暮的那個孩子，他的心就有幾分抽搐，疼痛難耐。

  他沒有保護好她們母子，他是一個不合格的丈夫，一個不合格的父親，活該她離開他。

  只是，他真得很想她……

  尤其是這種時候，打開客廳的門，恍惚沙發上還坐著一個小女人，小女人靠在沙發上打盹，她在等他回來。

  她的腳下會趴著一隻小狗，那隻狗叫發財。

  每次他回來，她就會很高興。

  每次他讓她不要等他，她就會反駁說：“誰在等你，只是一不小心看電視又看睡著了而已。”

  這會兒，他多想看到一個“一不小心”睡著的小女人……

  只是，目光盡頭，只有空空如也的沙發。

  他扶著牆壁，換了鞋，失落地往樓上走去，臉上是黯淡和消沉。

  ……

  周日，白曼去福利院做慈善，她讓她的助理買了很多東西，什麽文具、衣服、書籍……滿滿裝了一車。

  時隔五年，白曼始終還是整個C市的焦點。再加上沈遲的炙手可熱，白曼也成為了眾記者眼中的熱點。

  她今天到福利院，又有記者來偷拍了。

  但，這有利於塑造她的女神形象，所以白曼沒有管。

  最近一周，她因為要跟沈遲約會，還要操心家裡的事情，因而不能走遠，只能在C市先做慈善。

  去完幾個福利院，她是打算再去幾個小學。

  剛下車到了一家“花朵福利院”，不巧，正好碰上肖莫。

  兩人皆怔了一下，但很快都反應過來。

  “肖秘書，好巧，你也代表沈氏來福利院？”白曼先打了一聲招呼。

  肖莫當然會隱瞞真相，他淡淡道：“是啊，正好來捐贈一批物資。”

  “這裡的孩子有福了，得到沈氏集團的捐贈，那數額肯定不小。”白曼道。

  “獻的是愛心，錢倒是其次。”

  “對，肖秘書，您說的對。不如，留下來陪這些孩子玩玩？一起？”白曼邀請他。

  “不了，我還得去下一家。”肖莫婉拒。

  “這樣，那我就不打擾您工作了，您忙。”白曼道。

  “嗯。”

  肖莫帶著下屬離開了福利院，離開時，他悄聲問道：“我們來這裡的目的，沒有透露給任何人吧？”

  “沒有，您放心，校長也不知道。”

  “嗯。”

  這種事情，被人知道就不好了，萬一被白曼知道，就不更不好了。

  這女人，心裡頭不知在打什麽鬼主意。

  五年後，這女人變得越來越精於算計，城府極深。

  “肖秘書，我們現在去哪？下一家福利院嗎？我行程都安排好了。”屬下道。

  “今天的行程就到此結束，改天。”肖莫道，“我去找沈總。”

  “好，隨時聽您差遣。”

  說完，肖莫就坐上了自己的車，給沈遲打了一個電話。

  沈遲在水榭，接到肖莫的電話時也不意外，聽說有事找他商量，他當即就讓肖莫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