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很快就把夜君燃等人的回復交給了凌霄閣主。

  得知自己好意邀請喝茶居然被一口回絕，閣主面色發青道：“他們可真是……”

  “連我的要求他們都敢拒絕，拒絕你還不是很正常？”歸蝶笑著說道，“不過閣主，你當真不打算給我重建一個異客館嗎？”

  “你還需要我幫你重建異客館？”閣主好生沒好氣道，“你的裙下之臣可不是……”

  “他們的財力和武力都能保證我重建順利，但是……我需要你出面主持開幕，”歸蝶搖著扇子道，“只有這樣才能證明異客館從來都沒有被排擠過！之前的拆掉是正常的新舊更替！”

  “憑什麽？”

  “憑我幫你弄掉了凌霄子和凌少爺，”歸蝶冷然道，“也因為——雖然我總是很好說話的樣子！但是我可以給你保證，如果你得罪了我，你的凌霄閣主的位置必定不得安穩！”

  “威脅我？區區風月場的女人居然也敢威脅我？”

  “不是威脅，是實話實說。”歸蝶微笑地說道，“異客館主是我的一重身份，歸蝶夫人是我的名字，但是我還有一個更加古老的名字。”

  凌霄閣主聽到大話，敲著扶手道：“說來聽聽，讓哦我們也漲一下見識！”

  歸蝶於是走到凌霄閣主身邊，咬著他的耳朵說了三個字。

  凌霄閣主的臉色頓時變得要多難看有多難堪！

  “……你……這不是真的！你怎麽可能……說，你是從哪個姘頭那邊聽說的！”

  “你覺得這種事情……是伺候好姘頭就能打聽到得嗎？”歸蝶陰狠地說道，“凌霄閣主，世界的大部分真相都是埋在水下的。”

  ……

  虛丹丹的心情非常糟糕。

  她本想通過凌霄閣的事情賣蘇芸和夜君燃一個面子，沒想到他們居然軟硬不吃，反而是她被卷了進去！

  好不容易應付完上面的盤問，收好傳音石時，已經是傍晚時分。

  女人踩著虛浮的腳步走在街上，正準備找個不順眼的人發泄一番時——

  龍澤招搖著扇子走了過來。

  看到虛丹丹就在對面的他微笑道：“二公主別來無恙？”

  “看我臉色這麽差還能說出別來無恙，你也不容易！”虛丹丹好聲沒好氣地說道，“龍澤先生滿面春風，莫非有什麽好事情？”

  “算不上好事，只是最近得了些特別的好處，心情正當愉快呢！”龍澤搖晃著扇子，歡喜之色溢於言表。

  虛丹丹咬了下牙齒，道：“夜夫人……現在哪裡？”

  “怎麽，找她有事情？”龍澤故作大驚小怪道，“她現在珍寶閣分店和掌櫃談生意呢！”

  虛丹丹聞言，抬起頭，才發現自己竟不知不覺中走到了珍寶閣分店的附近。

  “……什麽時候能談完？”

  “這要問袁秉直掌櫃本人了！”龍澤嬉笑地說著，顯然，就算下一刻天崩地裂了，他的臉也不會失去笑容。

  虛丹丹看著他這似乎天地都在掌控中的悠然表情就是一肚子的氣，冷笑道：“那就麻煩龍澤先生了！”

  龍澤假裝沒聽出她的挑釁意味，道：“不麻煩，不麻煩！請——”

  ……

  珍寶閣的客人分為三六九等，只有地位足夠加上出手闊綽才能成為貴賓。

  蘇芸在珍寶閣的消費是足夠的，但是能夠成為貴賓卻全虧了相柳的星月閣長老身份，加上三掌櫃的極力推薦。

  所以，首次來分店時，小二的態度甚至有些怠慢，直到袁秉直出場，將他們引入貴賓室。

  “管束不嚴，多有冒犯了。”袁秉直虛情假意地說道。

  蘇芸道：“不要緊，我已經習慣被人誤會了。”

  說完，與夜君燃一起坐下，手掌就桌面一揮：“圓餅掌櫃，我要的東西，你們準備好了嗎？”

  “早就準備好了，只不過——”

  “只不過什麽？”蘇芸問道，袁秉直的笑容總讓她覺得有些虛偽。

  袁秉直笑道：“您要求的東西涉及太多，我必須得到大掌櫃的許可才能交貨。當然，我們絕對沒有怠慢夫人的意思，只是……”

  “只是覺得我的身份還不夠尊貴，不能讓你們跪在地上伺候？對嗎？”蘇芸刻意刁難道，“不過我也不覺得奇怪，畢竟半殘山莊這樣的龐然大物，珍寶閣也招惹不起啊！”

  “……夫人，你……你……你誤會我們了！”袁秉直擦著冷汗道，“絕對沒有怠慢的意思，半殘山莊與我們也絕對沒有業務上的往來！我們可是競爭對手啊！”

  “可事實卻是——你百般的找借口，不願意給我半殘山莊主人的情報。”蘇芸笑著說道，她的笑容讓袁秉直的臉有些僵硬。

  “……夫人可千萬不要多心，我們……我們……”

  “你們有什麽打算，和我又是什麽關系？”蘇芸溫柔地說道，“我只知道我要買半殘山莊主人的情報，你不給！”

  “……因為……因為……”

  “給還是不給？”

  袁秉直的額頭擠滿了冷汗：“……這個……那個……大掌櫃還是……”

  “那就是不給了？”蘇芸微笑道，“好吧，我理解你的苦衷，看在多年合作的份上，這次的事情就此結束，如何？”

  袁秉直是個兩面三刀的人，一聽這話，曉得蘇芸是真心動了怒，急忙道：“……夜夫人，你真的為難我了！”

  “……是嗎？為難了嗎？”夜君燃陰陽怪氣地說道，“哪句話哪個字為難了你？”

  袁秉直說不出來了。

  他沒想到夜君燃看著文雅穩重，說話居然……如此尖刻還一陣見血！

  “說不出來，那就別說，”夜君燃緩慢地說道，“我不管你有什麽苦衷，也不管你的上司又是怎麽想，我隻問你一句話，給還是不給！”

  “……我……好吧，為了我們日後的合作，我……給！”

  袁秉直痛苦地說著，從空間戒指內取出一張紙，推到蘇芸面前。

  “就這些？”

  “就只有這些！”袁秉直苦悶地說道，“半殘山莊是世間最陰狠最無恥的地方，我們……我們能夠拿到這些資料也已經很不容易了，夜夫人，我……我絕對沒有隱瞞情報，更不要說故意與你為難，我……我希望你明白，半殘山莊主人的背後深不可測，你……最好還是知難而退吧！惹上他們，是不會有好結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