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她的閨蜜暗戀她的未婚夫,她會怎麽想 陸宇銘環顧四周,忽然拉起顧淺的手,迅速退到牆角,遠離了人群集中的地方。
他的手心剛才出了汗,黏黏的,卻異常寬厚和溫熱。顧淺之前是被陸宇銘打擊和無視慣了的,此刻被他這樣牽著,居然愣了愣神。
接下來更加讓她一愣的是,陸宇銘湊了過來,用只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說:“筱悅失蹤了,被人帶走的。”
顧淺震驚的捂住嘴,防止自己大叫出來:“什麽?!”
“我覺得,和上次推她入水的人,可能是同一個。”
“那還等什麽,立刻去外國語大學著手查。”顧淺說,“這樣的人,不揪出來,筱悅還會繼續有危險的。”
“我現在不能離開,這樣,顧淺,你先偷偷溜走,去外國語大學。等這裡結束了,我馬上跟你會合。”
“好。”
陸宇銘抬頭,望了一眼金碧輝煌的大廳會場,眸光複雜。
她失蹤了,他卻不能報警,甚至不能公之於眾。一旦被人知道,流言蜚語,向來是傳得最快的。
訂婚當天新娘不見了,這傳出去,無疑是在兩家的臉面上,扇了一個響亮的眼光。
帶走筱悅的那個人的目的,現在還不清楚。但是這件事傳出去,極有可能,就如了那個人的意。或許那人就是想要破壞這場訂婚。
……
一輛低調的黑色奔馳s600行駛在國道上。
開車的是個女的。
後座上,一名男子懷裡側躺著睡得昏沉的女子,一襲白色禮服,包裹著玲瓏有致的身材。
正是陳筱悅。
“顧總,我們就快到了。”
“嗯。”
“您需要在那裡住幾天?”
顧深朗不答反問:“麻醉藥效多久會過?”
“三個小時。”
顧深朗抬手看了一眼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她還要這樣睡一個小時……”
那名女店員,就是蕭琴假扮的,而協助她的男人,則是顧深朗本人。
原來他要蕭琴安排出差,安排一套房子,是想要在訂婚現場,把陳筱悅帶走,送到一個郊區。
“顧總,這個時候,只怕酒店裡,都鬧翻了吧?”
“那是陸宇銘該處理的事。”顧深朗說著,手指尖落在陳筱悅的眼睛上,輕輕滑過,“蕭琴,如果你在昏迷的時候,被前男友強上了,醒來之後,你會怎麽辦?”
蕭琴被這個問題問得一下子有些失措:“顧總……”
顧深朗突然語氣又一沉:“算了,不必說了。”
車子駛入別墅區,在一棟毫無特色也並不起眼的別墅前停下。顧深朗橫抱起陳筱悅,下了車。
“在這裡等著。”他撂下一句話,大步往裡面走去。
別墅裡有兩個傭人,鐵門處,卻有四名保鏢守著。
顧深朗是不讓陳筱悅有任何跑出去的機會。
徑直上了二樓,他一腳踢開主臥室的門,抱著陳筱悅走了進去。然後,輕輕的把她放在chuang上。
這個時候正好是中午,陽光毒辣刺眼,將整個房間都照得透透亮亮的。陳筱悅身上的白色禮服,更是白得晃眼,刺得他眼睛血紅。
“嘶”的一聲,卻是顧深朗抓住她的裙擺,揚手用力一扯,將她的裙子大半都撕扯下來。
他如同瘋了一般,很快將這條裙子撕得七零八落,然後才滿意的收了手。
顧深朗轉身,走到衣櫃前,挑了一條大紅色的連衣裙,紅得如火一般。他回到chaung邊,親手幫她換裙子。
一隻手拉開白色禮服的拉鏈,完美線條的後背肌膚一寸一寸的露了出來。
顧深朗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她,陳筱悅一點動靜也沒有,依舊睡得昏沉,麻醉藥效還沒有消退。
他將她翻轉身來,看著她微微起伏的xiong口,高聳的弧度,平坦的小腹,然後目光戛然而止。
這個時候,他不能做小人了。
以她的性格,如果他在這個時候強行要了她,她只怕會……崩潰。但是,她一定會離開陸宇銘。
陳筱悅是個對感情堅貞的人。
以他對她的了解,她會一面深刻的恨著自己,一面又會對陸宇銘滿心歉疚。
顧深朗從來不是什麽正人君子,能站在商場上的他,不會仁慈善良。
但是,陳筱悅,是和他一起長大,是他愛了七年的女人。如今,依舊愛著。
一定要這樣做,讓她離開陸宇銘,然後恨著自己嗎?
顧深朗將脫下來的白色禮服扔在腳邊,拿著紅色連衣裙,目光卻良久的停在她身上。
最後,還是親自動手,幫她把裙子穿上。
他骨節分明的手,停留在她腰上,細心的把腰帶系成蝴蝶結。系著系著,腰帶驟然從他手裡滑落。
他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瘋狂的噬咬著她的唇。
已經有多久,沒有這樣近距離的和她在一起了。可惜,他能吻她,卻是在她毫無知覺,沒有防備的時候。
陸宇銘吻她的時候,是不是格外纏.綿?她回應他,是不是格外熱情?
顧深朗起身,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出去,反手關上了臥室門。
最終,他還是沒有趁人之危,在這樣的情況下要了她。在心裡,他對悅兒的愛,其實一直都在。只是有時候,他的方式不對。
他上車,面無表情的吩咐:“開車。”
黑色奔馳如同來的時候一般,低調的離開。
顧深朗離開了,把陳筱悅,一個人留在了這裡。他費盡心思的把她從訂婚現場帶走,卻隻把她關在這裡?
……
而這邊,從頭到尾,大家都沒有再看見陳筱悅出現過。
結束後,賓客散去,陸宇銘開車徑直往外國語大學去了。
酒店的人,還在看監控。一有消息,立刻通知他。
顧淺站在外國語大學的噴泉邊,烈日炎炎,她站在那裡,左顧右盼,細心的觀察著周圍。
欄杆被這烈日曬得滾燙,她伸手去摸,連忙又縮回來。
噴泉在英語系教學樓下面,空曠的場地,周圍都是植被,綠樹環繞,環境倒是十分優美,就是……沒有監控。
手機響了起來,是陸宇銘打來的。
顧淺接了起來:“這麽快就結束了?”
“她都不在,能怎麽進行,越快結束越好。”陸宇銘回答,“你現在在在哪?”
“我在噴泉邊。”
“好,我馬上過來。”
顧淺被這大太陽也曬得有些熱了,躲到樹下去乘涼。
外國語大學歷史悠久,裡面的樹木也是有些年頭的。樹葉鬱鬱蔥蔥,陽光都照不進來,只能灑下一點一點的光輝。
顧淺抬頭看了一眼這熱天,即使她在大樹下站著,依然熱得不行。
不過她這一抬頭,目光卻定住了,再也挪不開。
那樹乾上,是個什麽東西?
看樣子,像是個攝像頭?
這裡有監控?!
顧淺驚喜的歡呼了一聲,連忙跑到樹底下,伸長脖子去看,頓時又有些失望。
這個攝像頭,一看就是年久失修,而且已經報廢了的。
她傻傻的看著,跺了跺腳。這要是個好的,那天推筱悅下水的人,就能知道了。說不準,還能順藤摸瓜,知道是誰在訂婚現場把筱悅給帶走了。
正在懊惱間,陸宇銘趕了過來:“顧淺。”
“你快過來,過來,”顧淺朝他招手,“你看,這裡有個攝像頭,不過看樣子……是不用了的。”
陸宇銘眼睛幾乎是瞬間一亮,立刻抓住顧淺的手臂:“走。”
顧淺跌跌撞撞一臉迷茫的被他拉著走:“啊……啊?去哪兒?”
“監控室。”
學校監控室裡,得了校長的親自指令,務必全力配合眼前兩位的值班人員,正在調校慶那天的監控。
“大概是上午九點到九點半,從英語系教學樓下,到噴泉那邊的監控錄像,”陸宇銘有條不紊的說著,“先從教學樓下面開始。”
由於是校慶,教學樓人不多,來來往往的人也就那麽幾個,都能清晰的看清楚是誰。
九點過五分,陳筱悅匆匆的趕來,出現在畫面裡。
她和王詩說了幾句話,然後站在原地發了幾分鍾的愣,表情有些失望而難過。
陸宇銘皺緊眉頭,不明白為什麽她會出現那樣的表情。
而她走了一小段路程,還在監控范圍內,從她身後,追上來一個人。
陸宇銘低低的說了一句:“是她?”
“你認識?”顧淺側頭看著他,問道。
陸宇銘死死的盯著監控畫面,動也不動:“我問過筱悅,她猶豫了很久,說,她被人推下去之前,這個人,離她最近。”
都說認真的男人最帥,顧淺和他挨得極近,近到都能看見陸宇銘因為緊抿而凸顯的唇紋。
不同於顧深朗的專製霸道,陸宇銘身上的氣質,是清冷而高雅。
仿佛生來就是貴族。
這個時候的他,和看她一眼都不屑的模樣,判若兩人。
顧淺從他的側臉,從他的神情,能看出他對筱悅百分之百的緊張。
其實……不管是顧深朗,還是陸宇銘,筱悅身邊,總有一個愛她疼她的男人。
顧深朗對誰都霸道無情,卻愛了筱悅七年,從小到大守護了筱悅二十多年。
陸宇銘對誰都不冷不熱,唯獨疼她入骨,呵護備至。
陸宇銘全神貫注,精力都放在了監控畫面上,根本無暇注意到顧淺的目光。
畫面裡,陳筱悅和喬心葉邊走邊說了幾句話,然後才分開。喬心葉在前,陳筱悅在後。
就快要路過噴泉的時候,陳筱悅的背影走出了監控畫面。
“呃……陸教授,教學樓前的監控范圍,隻到這裡了……”
“噴泉旁邊的樹上,有一個攝像頭。”陸宇銘看著他,目光咄咄逼人,“你調那個攝像頭的畫面。”
“樹上的攝像頭?”值班人員一頭霧水,“我們學校,沒有裝在樹上的攝像頭啊,不安全,怕被雷擊。”
顧淺掏出手機,打開相冊給他看:“諾,就是這個,我就知道你們會不記得,特意拍下來了。”
陸宇銘看了她一眼。
顧淺正好也看向他,得意一笑。
值班人員這才恍然大悟:“哦……你說這個啊,去年我們學校的監控全部更換了一次,這個早就不投入使用了。不過……能不能拍到畫面,我得試試,說不定有,畢竟沒有人動過這個攝像頭。”
切到這個舊的攝像頭的時候,讓人歡喜讓人憂。
歡喜的是,有畫面。憂愁的是,模模糊糊,不斷出現雪花,而且只有右下角一部分是完全清晰的。
陸宇銘看了幾眼,忽然一笑:“好了,顧淺,我們可以走了。”
顧淺又是一懵:“啊?”
“去找一個人。”
“誰?”
“我不知道她的名字,”陸宇銘單手閑適的插在口袋裡,眼神卻閃過一絲陰霾,“但是,我可以肯定是誰了。”
說完,他轉身就走,一點都不耽擱。
從他出現開始到現在,都是二話不說掉頭就走,不耽誤一分一秒的時間。
“為什麽啊?”顧淺快步走著,以免被他甩下,“畫面那麽差,你都看到是誰了?你有透視眼?”
陸宇銘這次倒是沒有一言不發,耐心的解釋了一遍:“在那唯一清晰的右下角畫面裡,在筱悅被推下去的時候,我看到了一抹裙擺。裙擺的顏色,正好是之前,和她邊走邊說話的那個女人。”
“那我們去哪裡找她?”
“還用得著我們去找她?”陸宇銘冷冷一笑,輪廓硬朗,“要她自己來見我!”
陸宇銘自從上次來校演講之後,學校向來是奉為上賓。就連他和顧淺走在校園裡,都有學生竊竊私語的議論。
可是他無暇關心這些,最遲今天下午,他要知道筱悅是被什麽人拐走的!
從目前看來,不會是這位推筱悅下水的女同事。因為她沒有綁架筱悅的動機,而且,也沒有這個膽量。
但是見見也無妨,他說過,她對筱悅做的,都要從她身上討回來。
辦公室裡,陸宇銘站在陳筱悅的辦公桌前,看著她的東西,眉眼低垂,一動不動。
喬心葉本來今天沒有課,但是校領導一個電話過來,說陸教授要見她。
她立刻就化了精致的妝容,換上裙子,匆匆的趕過來。
在辦公室裡,她果真看見了陸宇銘的背影,站在那裡,俊朗挺拔,輕易就吸引人的目光。
顧淺坐在陳筱悅的位置上,抬眼一看:“陸宇銘,人來了。”
喬心葉有些驚喜有些激動的看著他:“陸教授……”
陸宇銘轉過身來,溫和的笑了一下,和她對視。
顧淺看著就有點納悶了,這陸宇銘怎麽突然這麽客氣?而且還是對這個把筱悅推下水的女人?
喬心葉隻緊張了一下,立刻開始抓住機會攀談起來:“陸教授,我是喬心葉,不知道……不知道找我有什麽事?這樣特意趕來學校,恰巧我沒有課,讓你久等了,有些抱歉……”
“你還挺有禮貌的。”陸宇銘淡淡的說。
喬心葉客氣的笑了笑,往陸宇銘身邊挪了挪。
看著她的小動作,陸宇銘微微挑眉,接著說道:“說話這麽禮貌的一個人,為什麽會下得了狠手,把同事推進水裡呢?”
喬心葉的臉色頓時一 變,但是很快又隱去。
她的表情被陸宇銘盡收眼底,從她這個表情來看,推筱悅下水的那個人,無疑就是她了。
“陸教授,我……我沒有。這……這種事……怎麽會呢……要是我推陳老師下去的,那麽多人,怎麽會沒有人看到呢……”
“我不喜歡跟人廢話,尤其不喜歡跟這種狠毒的人廢話。筱悅是我的女人,你卻動了她,後果如何,你自己掂量。”
顧淺在一邊把一切看在眼裡,心裡有些樂呵,總算是看見陸宇銘對別的女人比對自己還要差了,她這個時候看準了時機出聲說道:“你好歹也是一名教師,這樣的事情,你怎麽做得出來呢?你掩飾的再好,可是你的第一反應是騙不了人的。喬老師是吧,我們已經看了監控了,你別狡辯了。”
“那裡根本沒有監控!”
話一說出口,喬心葉連忙捂住嘴,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陸宇銘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酒店的人打來的電話:“陸總,我們把陳小姐消失之前的監控全部都仔細的看了一遍,有一些發現。”
“我馬上過來。”
陸宇銘掛了電話,瞥了喬心葉一眼:“這筆帳先記著,我現在沒有時間和你算,我也不想欺負女人。等筱悅回來了,讓她自己處理。”
他再也不多停留一步,走得堅決。
顧淺支著下巴坐著一動不動,陸宇銘走了,她也沒有地方可去了。她看了一眼臉色十分難看的喬心葉:“其實我大概能猜出來,你為什麽要推筱悅入水。雖然看樣子,陸宇銘並不知道,他恐怕以為的是,你和筱悅有過節。”
喬心葉有些無力的靠在辦公桌上,一隻手撐在桌面上:“你是誰?”
“筱悅的閨蜜,陸宇銘的……”顧淺想了想,“下屬。”
喬心葉看著她:“那你怎麽還不走?”
“想和你聊聊唄。我們筱悅那麽善良的人,你怎麽就推得下手呢?你這次把她推進噴泉裡,是不是下次就能在她喝的水裡投毒啊?”
喬心葉決定無視她,畢竟顧淺的語氣,有些不著調,吊兒郎當的。
“這是我的辦公室,請你,馬上離開!”
“趕人?你還是自求多福吧。”顧淺繼續巋然不動的坐在那兒,“要不是今天陸宇銘有事,恐怕從這裡離開的人就是你了。他把筱悅看得比什麽都重,連嚴厲的話都沒有對她說過一句。你倒好,一伸手就把人推下去了,手臂還劃了那麽長一道口子。”
“你沒有證據,請不要血口噴人!”喬心葉有些惱羞成怒,語氣也狠了幾分。
顧淺站了起來,語氣比她更狠:“不見棺材不掉淚。就算你喜歡陸宇銘,想攀上他,你也用不著,對筱悅下手吧?沒智商沒情商,xiong大無腦!”
喬心葉不是個隨便任人捏的主,反正這裡只有她和這個什麽叫顧淺的女人,當即反駁起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半斤八兩!什麽下屬,我看啊,你和陳筱悅是閨蜜,心裡只怕也覬覦著陸教授呢!”
“你說什麽?啊?”
“我說,陳筱悅要是知道,她的閨蜜,暗戀她的未婚夫,她會怎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