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239米:慕晚安,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她低著頭,慢慢的道,“我先回去了。”
說著,有些艱難的穩著自己的身體,慢慢的往外走。
鬱少司面無表情的看著她的背影,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不鹹不淡的道,“如果她在夜莊被別的男人趁醉拖走了就不要怪我。”
男人的聲音很不滿,“她醉了?”
“是。”
顧南城更加的不滿,冷漠的質問,“你看著別人灌她喝酒?”
鬱少司沉默了一會兒,方淡漠的回答,“沒人強迫她。”
跟他的對話不在一個世界,顧南城皺起眉頭,朝前面的陳叔低冷的吩咐,“開快點。”
鬱少司世界裡的強迫是當刀抵著她才叫強迫,對晚安這種正常人世界裡的人來說,她是新人其他大部分都是資歷深的前輩,她是肯定會喝的。
“你替我看著她。”
“我不是你的手下。”
顧南城頓了頓,繼續溫淡的道,“鬱少,麻煩你替我看她一會兒,我很快到。”
鬱少說,“我頭疼,不舒服,你通知這裡的經理。”
顧公子有些煩躁,一想到她在那樣亂七八糟的環境裡就極端的不悅,言辭一下就變得惡毒起來,淡淡然的朝電話那端的男人道,“鬱二,不說夏嬈那樣見過無數男人的女人看不上你,難怪你連那樣又軟又弱像個包子一樣的女人,除了簡單粗暴的威脅你就沒別的辦法制她了。”
鬱少司沉默了一會兒,冷漠的笑,“慕晚安明知道這部電影后面的人是你她也裝作不知道,你要不是gk總裁能給她的前途鋪路,那女人多看你一眼都嫌浪費時間。”
顧南城輕嗤一聲,淡淡道,“至少我是gk總裁能給我喜歡的女人鋪路,總比有人寧願打瑣碎的工看人臉色被前夫的家人為難也不願意去你手下做事。”
死寂般的沉默,然後是手機徒然被掛斷的聲音。
顧南城微微的挑眉,鬱少動怒了。
他面無表情地把手機收回,他不爽,拉個人比他更不爽。
鬱少司半倚在已經沒人了的包廂的沙發裡,骨節分明的手指把玩著手機,眸底慢慢的蓄起透不進光的陰沉。
不知過了多久,手指滑動撥了個電話出去。
閉上隱匿在燈光裡深淵般的眼眸,等著那端的聲音響起。
“有什麽事嗎?”
那女人怕他,蔓延到骨子裡的恐懼。
因為恐懼而不得不臣服。
在這座城市,他想控制一個這麽個女人太過容易,甚至不需要抬手指。
正如今,她不得不學會規規矩矩的討好他。
“我在夜莊,過來接我。”
極端小心翼翼的嗓音,“你……喝酒了嗎?”
他睜開眼眸,笑了笑,淡漠卻低得可怖,“是。”很快,他轉而問道,“不想來?”
那段的呼吸都似乎靜了下來,幾秒後才道,“我馬上過來。”
………………
晚安撐著腦袋看著電梯的門緩緩的打開,於電梯裡面抬頭正準備出來的一行人眼神對了個正著。
她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面無表情的看著陸笙兒。
陸笙兒俏臉冰冷,帶著她一貫冷淡的高傲,身上穿著一身名牌衣裙,在對上晚安眼神的瞬間有瞬間的僵硬,但很快的別開了視線。
而陸笙兒身邊站著的是聞導。
那雙渾濁的眼自看到她眼神就不斷的在她眼前竄來竄去,裡面那股濃烈的意味幾乎要掩飾不住。
晚安喝了酒,而平時端莊喝醉了的女人更吸引男人的眼光和注意。
她白希的臉頰染著嫣然的紅,雖然能走路但是有些不穩,所以她扶著牆壁,這副模樣落在男人的眼裡,讓人止不住的心猿意馬。
晚安看了眼他們,沒記錯的話,陸笙兒是gk旗下的藝人,而聞導這次籌拍的電影則跟gk明顯的沒有任何的關系——所以她上次才會找上門。
她垂了眸,沒什麽表情的側開了身子,把路讓了出來。
一般的電梯,自然是裡面的人先出來,外面的人再進去。
聞導那雙眼睛始終直勾勾的盯著她,一張肉感過剩的臉上堆滿了笑容,打著哈哈笑呵呵的道,“顧太太一段時間不見,真是越來越漂亮了……顧太太您請吧,哪裡敢讓您讓路呢。”
有誰比混娛樂圈的人更會見風使舵,見高踩低。
最近不上報的坊間傳聞風向變了,不再是慕晚安被離婚得罪了gk被冷藏,反倒是顧公子追著寵著的小嬌—妻。
晚安淡淡的笑,“你們不出來,我怎麽進去呢?”
聞導恍然大悟一般,笑得很大聲,“看我,看見美人兒都忘記了常識了,我們這就出來。”
三句話裡有四句話是在誇她,晚安又怎麽會不明白他是在擔心她向顧南城告狀上次的事情,所以變著法子奉承。
反正不管是顧南城,還是鬱少司,都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所有人都出來了,只有陸笙兒立在那裡沒有動,她看了晚安一會兒,淡淡的笑,“怎麽一個人喝醉了在這兒,南城應該很擔心你,”頓了頓,她才繼續道,“南城他不喜歡女人在這種亂七八糟的地方喝醉,很容易出事。”
晚安不閃不避的看著她的眼睛,只不過因為酒醉而顯得有些迷離,聲音也跟著有點飄忽,不過都不是很明顯,“是嗎,”
這樣簡單的兩個字,明裡暗裡都聽得出來是在敷衍。
她沒有多說什麽的意思。
但是陸笙兒仍然沒有讓開,她盯著晚安的臉,似乎想揣測出來點什麽,笑著問道,“你們是不準備離婚了?”
晚安懶懶的笑,“已經離了啊。”
“是麽,昨天在醫院看見你們,不是挺甜蜜的嗎?”
晚安踩著高跟鞋,稍稍的踉蹌了半步,不在意的道,“有嗎?”
陸笙兒看她這樣漫不經心絲毫不在乎的樣子,皺起了眉頭,“不是的話,那你是什麽意思呢?”
歪了歪頭,晚安一步走進電梯,慵懶沙啞的嗓音,“我沒什麽意思啊,只不過顧公子說要追求我。”
陸笙兒眼底飛快的掠過什麽情緒,但很快消失了,她抬起下巴,笑了笑,“你是不是記恨和介意眼前的事情,想把那些還給我,也還給南城?”
也許是因為醉了,所以晚安覺得陸小姐說這些話挺好笑的,於是就真的肆意的笑了出來,往常,她也就只會在綰綰和顧南城的面前這樣笑。
陸笙兒的臉色止不住的有些難看,但是很快的撫平了,只是淡淡的道,“如果你不是真的愛他,就放過他,他這些年沒有好好的談過一次戀愛。”
晚安微微的抬起了眸,迷離的眸底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掠過凜冽而涼薄的意蘊,她微微的笑著,輕聲細語的道,“如果陸小姐影響力夠的話,不如勸勸他放過我……畢竟他才是有權有勢的那一方,我是不好意思過於得罪的。”
陸笙兒很討厭她這個樣子。
比看到盛綰綰盛氣凌人的樣子還要討厭。
“你是不好意思得罪他,還是舍不得他能帶給你的一切,不然,如果不是他的話,你二十三歲不到就能獨立拍戲?當導演?慕晚安,你貪圖他的財勢地位就不要把話說的這麽冠冕堂皇說是他在纏著你!”
晚安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好像情緒裡的那跟弦也有失控的嫌疑,她挽起唇角斯文婉約的笑著,“我當然要這麽說了,畢竟這樣男人才會更喜歡。”
陸笙兒的怒氣騰滿了整張臉蛋,氣得揚手就要朝她的臉甩下去。
一旁的一行人沒有一個插手,也沒有一個敢插手。
預料中的巴掌聲沒有響起,晚安徒手將她的手腕截在了半空中。
她眯起眼睛,淡漠的勾起唇角,“呵,你哪裡冒出來的,能替他教訓我?”
“慕晚安,你到底有沒有良心,”陸笙兒嗓音極其的冰冷,“他對你仁至義盡,你就是這麽對他的?”
晚安把手收了回來,溫涼的臉恢復了淡靜,“抱不平還是心疼?我至少真心實意的愛過他,”她輕輕嫋嫋的笑著,眉目煙視媚行的色調,“倒不如說陸小姐演的這一出,是為了薄先生,還是顧公子?”
陸笙兒的臉色一下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