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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宮妖冶,美人圖》10、毒非無形
  京師。

  錦衣衛北鎮撫司。

  息風和藏花面上攏著白巾,走出驗屍的所在,走到外頭的青天白日之下,這才各自摘下白巾,朝天深吸幾口新鮮空氣,吐出方才屍首散發出的腐濁之氣,兼之借陽光曬暖一身的冰寒。

  他們身後的數排房屋裡,已然齊聚在京各衙門的仵作,要將那七十二口的屍首,兼之周靈安府中一同離奇死亡的鳥獸魚蟲的屍首都一並驗看過。

  這般大費周章,不過都是因為屍身上無傷口,無流血,查不到具體的死亡原因候。

  面對這樣的死法,有經驗的仵作會第一時間想到另一可能——投毒。可是在查驗了周靈安本人,以及他直系家眷的屍首之後,卻發現胃容物,甚至骨殖、毛發等處均無典型的毒物殘留。

  既然找不到毒物,中毒一說便無法成立磐。

  仵作們便也不甘心,稟明司夜染後,便相對所有的屍首都進行解剖驗看,他們總相信,在這七十二口的屍首裡,只要從一具裡頭找見毒物,投毒的懷疑便也可以得到驗證。

  可是連續忙碌三天,直到此時,最後一具人屍也查驗完畢——依舊毫無所獲。

  仵作們大受打擊,負責監督此事的息風和藏花心下也頗著急。

  摘下面巾後,藏花忽地看了息風一眼。

  息風便一皺眉,四下觀察過,見前後無人,便問道:“你想說什麽?”

  藏花一聲冷笑:“虧你我還煞有介事,當真跟著這十幾個仵作混在腐屍堆裡忙了三天。屍首我倒是不怕的,以我藏花的這雙手,多少條人命都拿捏過了——我只是厭煩這般裝聾作啞。”

  息風便一眯眼:“為何這樣說?”

  藏花抱著手臂,薄情而笑:“身上無傷,也並非不是為人所害;查不到毒物,卻也不等於就不是中毒而死!風,縱然那些仵作見識有限,你我又豈能是毫無所察的?”

  息風皺眉,不想多談,抬步就走:“西苑還有事,我先回去。這邊的事,還要你報告大人。”

  藏花笑得便更薄情:“你這般,我便更知道我猜對了!你還要替大人隱瞞,所以才要逃避!”

  息風深吸口氣,目光幽深:“花,我知道憑你的眼力,眼前之事定瞞不過你。我有意回避不是要刻意瞞你,我只是更相信大人。此事大人一日不自行揭開,我便一日不多置一詞。”

  “而你,花,我也勸你一句,不要嘗試刺探大人的心意。在大人並非親自揭開之前,你若漏了底,怕是只會給大人招來彌天大禍。”

  藏花一聲蒼涼冷笑:“所以曾誠就白死了,周靈安一家七十二口也白白死了!”

  息風深吸口氣,也覺左側肋下隱隱抽痛。

  藏花的憤懣,他也同樣有,於是在查看過了凶宅之後,他忍不住質問大人,幼童何罪?——那本不該是他該說的話,大人當晚也根本就沒回應他;他事後深思,只能警告自己不要再意氣用事。

  此時面對藏花的疑問,他便只能輕描淡寫回應道:“曾誠並非白死,他是情願為了護住大人,護住那筆銀子而死,他死得其所;而周靈安——他死得,也並不冤枉。”

  藏花冷笑:“曾誠倒也罷了,死的不過他一人;可是周靈安府中卻連家丁廚子花匠都一同跟著死了……大人殺人一向並不手軟,但是大人一向隻殺該死之人,眼前這滅門之案,如何是大人一向的風范!”

  藏花眼角胭脂在豔陽之下宛若泛起血色:“就算大人跟你都不肯說,我卻也知道,此案根本不是大人所為!大人之所以諱莫如深,怕又是為了護著那個人罷了!”

  藏花冷笑:“我倒好奇,怎地說巧不巧,就在此時,蘭公子卻不在——因為咱們靈濟宮上下,怕也只有她敢將什麽都直接掀開,不必給大人留半點情面。”

  藏花說著微微眯了眯眼:“她要是還在京師,此事定然瞞不過她。”

  息風出聲警告:“此事大人必有安排。花,你不要多思,更不要多事!”

  .

  昭德宮。

  涼芳的身子已經差不多養全了,正好梅影過門靈濟宮,有了“家室”的人便不便繼續總攬著昭德宮裡大大小小的事,貴妃正式將一應大小的事都交給了涼芳和柳姿。

  司禮監反覆斟酌,認定不宜直接給涼芳總管太監、首領太監的職銜,便折中給安了個“昭德宮領班太監”的名頭。

  這名頭正式下來的那天,昭德宮內外伺候的內侍,以方靜言為首,都給涼芳磕頭道賀。涼芳自己倒是懨懨的,畏光一般盯著窗欞上的陽光眯了眯眼,叫薛行遠將窗上的竹簾再放下來些。

  “這天兒說熱就熱了,倒叫人心下燥得很。”

  當著這麽多道賀的人,涼芳卻說這般不痛不癢的話,兼之他的面容氣度本就清冷陰柔,便叫地下跪倒的一班內侍都有些心底發毛。

  方靜言瞧著便悄聲叫薛行遠帶那幫內侍先出去,他自己伺候涼芳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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