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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星》1819.第1819章 1819 創作火花
  離開日落廣場時,雨果的內心有些錯雜。

  上一次見面的時候,恩斯特就在指責雨果已經很久沒有進行劇本創作了,之後雨果也產生了一些靈感,但是他卻沒有堅持下去。站在今天的角度來看,其實當時恩斯特是在向雨果求救,但他卻無視了。這讓雨果想起了當初撰寫“日出之前”劇本時的情形。

  可以說,雨果是在恩斯特的指導之下,一步一步開始了劇本的創作,為雨果展現了一個全新的世界。不僅僅讓雨果創作了劇本,而且也讓雨果對於劇本的故事脈絡、人物構建有了全新的認識。後來雨果能夠在演戲方面取得突破,這方面的大局觀和全局感給予了必要的幫助。

  但正如恩斯特所說,雨果是在偷懶的,他的創作靈感在名利場的狂風驟雨之中被一點一點消磨殆盡。

  後來,先有了“疾風驟雨”這張專輯和世界巡演,然後有了“洛城機密”的演出,他正在一點一點回到軌道之上,但編劇工作依舊在幽暗的角落裡始終都沒有喚醒。對於恩斯特,雨果是內疚嗎?顯然不是,更多是一種感同身受。

  其實恩斯特和凱瑟琳-赫本、保羅-紐曼這些巨星都是一模一樣的,他們經歷了事業的巔峰,也承受過事業的低谷,在藝術生命的末期,遠離了鎂光燈之後,他們走向了不同的道路。凱瑟琳回到了百老匯,保羅依舊在大屏幕上延續自己的演員生涯,而恩斯特則在日落廣場靜靜地守候在好萊塢旁邊。

  因為恩斯特和凱瑟琳、保羅不同,他一輩子的編劇生涯始終沒有真正站在高峰,就好像……就好像自己風光了一輩子的事業,卻沒有得到官方的認可一般。那種落寞和沉寂,是旁人所無法了解的。

  在恩斯特的身上,雨果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不是相同的發展軌跡,而是在好萊塢名利場裡的浮浮沉沉和茫然迷惘。

  所以,雨果打算創作這個劇本,他不是為了恩斯特創作這個劇本,而是從恩斯特身上得到了靈感,為自己創作這樣一個劇本。雨果希望男主角能夠為自己量身打造,勾勒出一個真正的故事。

  接下來一段時間,雨果白天專注在“洛城機密”的拍攝之中,而晚上回到家,就會開始創作劇本。這一次,雨果改變了創作方法,他最早開始打算創作一男一女兩個角色,男主角自然是以恩斯特為原型的怪人,而女主角則設定為善解人意的出版商編輯。

  可足足創作了十三幕之後,雨果卻覺得故事沒有說服力,不僅老套——就好像是“風月俏佳人”的變形版,而且核心思想完全一塌糊塗,女主角根本沒有任何魅力,就像是一個花瓶。

  為此,雨果重新對女主角進行了設定,他想過“當哈利遇上莎莉”那種朋友變戀人的類型,也思考過“西雅圖夜未眠”那種書信傳情的類型……但後來發現這些都是愛情故事的套路,他的確希望寫一個關於愛情的故事,不是因為愛情能夠讓人改變,而是因為那種真摯的情感可以一點一點把人拉近,不見得是愛情,也許是友情或者親情。

  更換了六個版本的女主角之後,雨果覺得自己陷入了死胡同,劇本空有一個生動鮮活的男主角,卻根本沒有一個好的切入點。幸運的是,雨果現在已經有足夠的控制力,能夠把現實和表演區分開來,而他對艾德這個角色的理解和控制也絕對令人信服,所以沒有影響到劇組的拍攝工作,可即使如此,查理茲還是注意到了雨果的挫敗感。

  面對雨果的吃癟,查理茲卻顯得幸災樂禍,“難得才華驚豔的蘭開斯特先生也會陷入困境,這場景可不常見。”讓雨果不可奈何,卻又無法反駁。了解了雨果的困境之後,查理茲卻提出了一個新穎的觀點,“我不明白為什麽你總是局限在一男一女兩個主角身上,其實你完全可以賦予故事更多可能性。”

  雨果本來是想要反駁的,因為大部分探討心靈的電影都是矚目在男女主角身上,可隨即就明白了查理茲的意思,焦點在男女主角身上卻不一定只有男女主角。最簡單的例子就是“七宗罪”,其實嚴格來說,“七宗罪”應該是三位男主角,兩位警探之間的傳承關系、對立關系由一位罪犯維系起來,詭異卻帶著神秘的三角關系。

  任何一個角色的加入都可以有許多意義,最常見的就是打破兩個角色之間的固定模式,為一段不確定的關系增加更多未知數,讓故事變得精彩的同時,也增加了角色之間的互動和空間,給予編劇更多深入探討的余地。這也是獨角戲難寫的原因,因為只有一個主角,可以發揮的空間實在太少太少。

  那麽,如果加入一個角色,又應該如何加入?他或者她的設定是什麽,這個角色與男主角、與女主角的關系是什麽,在他們之間扮演什麽角色,亦或者是對於故事推進有什麽作用。

  於是,“洛城機密”的片場就出現這樣有趣的一幕。在休息時間裡,雨果和查理茲兩個人不分場合不分地點地在……爭吵。

  電梯門口,雨果翻著白眼吐槽到,“看在上帝的份上,加入一個殺手?這就是你那貧瘠想象力的跡象,拜托,你至少給我一個間諜才像樣一點嘛。”旁邊的查理茲卻毫不示弱,“哈哈,那麽加入一個神經病就十分有新意了?”“嘿!男主角就是一個某種程度的神經病,他們完全可以因為精神疾病或者心理醫生而認識!”“你以為你在拍‘飛越瘋人院’嗎?真是天才啊!”

  化妝間喝水的空隙,查理茲展開雙手無語地抱怨到,“想象力,給我一點大膽的想象。同。性。戀?這就是你最好的想法了?你為什麽不寫一個黑人同性戀,或者一個亞裔變性人,這才叫做大膽!”雨果直接就給了一個中指,“我是寫怪癖,不是種。族革。命,如果要寫的話,我會寫人工智能奴役人類。”旁邊的化妝師們臉色都直接嚇白了。

  換場的間隙,雨果興衝衝地跑到查理茲身邊,手舞足蹈地說到,“你覺得加入一隻寵物怎麽樣?比如說小狗?”查理茲無語地看著雨果,根本無需說話就可以看出他的態度了,雨果卻瞪圓了眼睛,“我覺得小狗作為紐帶,讓男女主角認識是很好的主意。”“所以,你已經放棄人類了,選擇了一隻小狗?蘭開斯特先生,你真是刷新了我對劇本的認識。精彩!”

  雨果和羅素、查理茲對台詞的過程,查理茲突然就瞪圓了眼睛,“你覺得寫一個鄰居怎麽樣?就住在這個神經病男主的隔壁?然後因為鄰居的寵物狗而產生聯系、發生衝突什麽的?”雨果撇了撇嘴,一邊斟酌著一邊開口反諷到,“所以,除了小狗之外,又多了一個鄰居?”惹得查理茲直接就舉起右手朝雨果豎起了中指。站在旁邊對台詞的羅素,睜著眼睛彷佛看到兩個怪物一般,一臉無辜地站在旁邊凍成雕像。

  ……

  類似的爭吵幾乎每天都在發生,雖然大部分時候,雨果和查理茲兩個人的構思都是不可行的,因為撰寫劇本不是寫出幾個角色,拚湊在一起就結束了;同時也不是一個簡單的故事把幾個沒有個性的角色聯系在一起,就算是劇本了。真正優秀的劇本,角色和故事是相輔相成的,而個性和思想是互相促進的,即使不需要刻意宣揚闡述,但核心思想就可以從人物設定、遣詞用句之間透露出來。

  不同於“日出之前”把所有問題都搬出來,直接放在台面上討論,雨果希望這個劇本是充滿智慧的,不同的觀眾可以從故事裡看到不同的思想,就好像是魔方一樣。

  不過,有趣的是,“日出之前”的撰寫過程查理茲就給了雨果不少靈感,這一次也不例外。雖然查理茲大部分構思都不可行,雨果的許多想法也都被查理茲槍斃否決,但是在討論過程中,雨果卻獲得了許多靈感,思路一點一點變得清晰起來。

  雨果覺得加入一個角色是很好的選擇,這個角色可以是男主角的隔壁鄰居,他也是一名藝術創作者——雨果還在考慮到底是畫家還是攝影家,這份職業又到底有什麽特別寓意,顯然不是隨便挑選一個就完成的,雨果也希望為這個故事建立一個完整的背景,與故事結合起來。

  之所以選擇藝術創作者,就是因為這個鄰居也有著自己的怪癖,他對於藝術的偏執也往往難以捉摸,同時他還是一個同。性。戀——在九十年代初期依舊被完全社會邊緣化的一個群體,所以他也是社會的淘汰者,即使他的作品才華橫溢,但卻只有少部分人能夠欣賞。不同於男主角,鄰居經常召開派對,他長時間都環繞在人群之中,但這種喧鬧卻無法讓他感覺的自我認同,熱鬧反而讓他的生活顯得更加孤單寂寞——派對之後的空虛幾乎要讓他窒息。

  更為糟糕的是,因為他同。性。戀的身份,他的父母根本不願意認同他,甚至視他為蛇蠍,避之不及,唯恐他的身份會顛覆他們的正常生活。這讓他和男主角一樣,孤立無援地生活在這個冰冷的世界裡。

  這是兩個人的相似之處,截然不同,但本質卻無比接近。也許,一隻寵物狗成為了這兩位南極和北極的鄰居產生聯系的紐帶,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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