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有一瞬間,雲若的臉上就恢復了正常表情,可是我還是看到了那一抹嫣紅,有若仙女般的一幕,讓我的心頭又是一顫。
歐寧,你特麽真的差勁,你明明已經有女朋友了好不好?不要再發悶騷了。
我狠狠的罵了自己一句,將那絲心動壓在了心底。
隨後大雄的話把我的注意力吸引到了他身上。
“看看人家這眼力勁,嘖嘖,真特麽的差勁,就你那悶騷樣,能配上神仙姐姐?”
我哩個去!我這樣怎了?我這樣好歹在人家的眼中是文質彬彬,你呢?你呢?人家外面那些人怎麽稱呼你的?無賴!是無賴好不好啊?
他大爺的,我白了大雄一眼,要不是因為這裡是別人的地盤,我肯定把他按在地上踩上兩腳,讓你跟我騷包。
前面的女孩領路,我們已經走進了這座叫做神仙居的吊腳樓。
在外面看,除了這吊腳樓的殘破之外,我們什麽也沒發現,可是走進來之後,卻發現這看似不大的吊腳樓內別有洞天。
整個一層都是密密麻麻的小竹門。
每一間竹門代表一個小屋子。
那門很窄,也就能過一個人的樣子。
一間間的小屋子內傳出了一陣陣的糜爛的男女喘息聲,一股股刺鼻的煙霧從那些竹門內彌散出來,讓人有種好像走入了黑色迷宮一般的感覺。
灰暗的光線下,那些竹板上沉積了多年的灰塵已經形成了一塊塊的黑斑。
大雄這小子就是個手欠的,順手推了一下一間小屋子的竹門,發現門根本沒鎖,借著微弱的燈光,我們看到了裡面是一個床位大小的狹小空間,放著一張竹床。
或者說這整個大屋子內就是兩大張竹床鋪就的,除了中間這條小路之外,其他的區域都被竹床所覆蓋,而這些小屋子是用竹板隔成的隔間,不管是隔音,還是衛生,或者任何的其他條件都是極差的。
用比較網絡化的語言來形容,就是蝸居,一個個小小的房子多說能有一張床大小的樣子,裡面卻充斥了各種垃圾。
但是就是這樣差的環境下,我們眼前的這個巴掌大的隔間內,卻躺著一男一女兩個光著的身軀。
那男人手中拿著一根粗大的煙槍,嘴巴貼在煙槍上,露出一種深深的癡迷感。
他的腿上,背對著我們坐著一女子,正在狀若瘋癲的扭動著身姿。
即使竹門被推開了,那男人卻連看都沒往外看一眼,依然在一副醉生夢死的狀態之中深深沉迷,無法自拔。
而那個女人也是毫無感覺一般,依舊瘋狂的做著自己的動作。
我終於知道了這個所謂神仙居是個什麽地方,這裡就是特麽的大煙館加妓院的結合體!
下意識的,我向前邁了一步,把雲若和小卓鐸擋在了身體後,順手把那竹門拉上,對大雄道:“快走。”
在那灰暗的燈光下,我看到雲若把臉扭到了一邊,看不到她的表情。
阿彌陀佛,這個村子太邪惡了,四處充斥著罪惡腐爛的思想和行為。
前面領路的那個女子扭過頭,有些畏懼的開口道:“先生,請這邊。”
我對大雄使了個眼色,大雄立刻像是沒事人一樣跟著那女人向前走去。
雲若跟在大雄的身後向前走,我一扭身,咦?小卓鐸呢?這小子哪去了?
這時候我聽到門口傳來了刁油鼠那奸詐的笑聲:“小兄弟,你去哪裡啊?”
“我,我想尿尿。”
是小卓鐸的聲音。
我立刻扭身往回走去,我看到雲若的腳步也停了下來,轉身看著我。
她站在那裡等著,顯然是怕小卓鐸出現什麽事情。
我給了她一個放心的表情,走到了神仙居的門口,往外看了一眼,只見刁油鼠抓著小卓鐸的後脖領子,一臉的賊笑。
小卓鐸有些畏懼看著他,使勁的掙扎著。
“你幹什麽?”
我瞪了刁油鼠一眼。
“哦,是您啊!沒事,這位小兄弟要去上廁所,我帶他去。”
刁油鼠對我說話雖然還是蠻客氣的,可是明顯的可以看出,他沒有之前的那麽恭順了。
我心中冷笑,這是進了你的地盤了?你就開始翻臉了?
我拉過小卓鐸的手道:“你們這麽大的地方,裡面就沒個廁所麽?”
我看到那個嫵媚的女人給刁油鼠使了個隱晦的眼色,然後笑著走到我面前道:“小兄弟,沒事,不就是上廁所麽?姐姐帶你去啊!”
說著,那女人就要拉小卓鐸。
小卓鐸畏懼的把手抽了回來,叫道:“我不去了,我不去了。”
這女人和刁油鼠到底幹了什麽事?能讓小卓鐸如此畏懼?
我把小卓鐸拉到身後,又瞪了那女人一眼:“你們這是做生意的,就這麽招待客人的?”
刁油鼠和那女人同時一怔,接著刁油鼠又換上了那副見錢眼開的樣子道:“大兄弟啊!別生氣,別生氣,您先進,我一會就到,等等就到。”
說著一反手推了那女人一下道:“快去!”
那女人立刻小跑著跑向了另外一個方向。
我拉起小卓鐸的手,轉身走進了神仙居,臉上有些陰晴不定。
這刁油鼠前後的表現詫異太大,我估計如果我這會喊大雄他們離開,怕是會受到暴力阻攔了。
我牽著小卓鐸的手走到了雲若身邊,低聲道:“卓鐸!他們對你怎麽了?”
小卓鐸低聲道:“寧哥哥,我確實要上廁所,想著出去找個地尿一泡算完,但是我扭頭走到門口的時候,聽到他們兩個在說我們的事。”
“在說我們的事?等等再說。”
我皺了皺眉頭,小卓鐸是很聰明的,他這個時候住嘴,就是怕前面的那個女人聽到我們的說話聲。
更何況這裡人多眼雜,誰知道有沒有人在監視我們?反正從進這神仙居的那一刻起,我就感覺渾身不舒服。
總感覺好像有人盯著我們一般,這就是強大靈感的好處了。
前面的女人帶著大雄已經走到了一個樓梯口處,我拉了一下雲若的衣袖,雲若扭頭看著我,眼中竟然帶著一股我可以理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