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找了,你看不到我的。”
那個聲音飄忽不定,根本聽不出是哪裡發出來的。
“你們這鬼蠱術只有兩個人可以解,一個是南疆雲婆婆,還有一個就是北疆鬼蠱王,這小丫頭說的應該就是鬼蠱王,不過鬼蠱王雖然可以找得到,卻不是那麽好見的,你們兩個中的,是鬼瞎子親自下的鬼蠱,鬼瞎子的鬼蠱術,可以說是現下除了鬼蠱王之外的不二高手,對方能請的動這種人,也算是下了血本了,只是可以他們原本找的不是你們,而是這個叫朱逸群的,你們兩個,算是替他受過了。
小易,回頭你把這個姓朱的小夥子領到店裡去,先安置一下,我親自來保護,至於你們兩個小子,去找那兩個可以幫你們解開鬼蠱的人吧!這鬼蠱最多可以延緩三個月,三個月後,就算你們不死,也會被折磨的瘋掉。”
那個聲音說完,周圍的環境頓時變得溫暖起來。
即便是冬夜,也能夠明顯的感覺到溫暖。
來的悄無聲息,走的也是毫無感覺,這讓我想起了那天在榮先生的房間內,和他下棋的那個鬼類。
難道真的是他麽?
小神棍看了看我和大雄道:“看來我師傅也解不了這東西,只能這樣了,我師叔祖說的話絕對不會錯的,你們兩個抓緊去北疆吧,我領朱逸群去福壽店。”
朱逸群哀聲道:“那我的工作?”
小神棍白了他一眼:“命都快沒了,還想著錢,在我的福壽店裡,沒人敢動你一根毫毛,走吧!什麽工作不工作的。”
我拍了拍朱逸群的肩膀道:“去吧,這天底下我也想不出比他那福壽店更安全的地方了。”
朱逸群能有個安全的地方,也算了卻了我和大雄的後顧之憂,他可以先在福壽店呆一陣子,等我們回來了,他要是想繼續上學,完全可以重新走進校園。
或者他不想上學了,大雄總能給他安排個好去處,這小子好歹也是個大學生,總比焦志森那個家夥強多了吧?
大雄也咧嘴道:“只能先這樣了,只是她們?”
大雄指著那幾個丫頭。
我苦笑道:“不能立刻就走,還要等幾天,起碼把蘇瓊這件事搞定之後才能走。”
童楠看我們說的嚴重,不由擔心道;“要不我們先去把你們身上的什麽術解決了再回來處理這邊的事吧?”
我一愣:“什麽叫我們?”
童楠扯著我的胳膊喊道:“我要跟你們一起去!”
我一翻白眼:“那個什麽南疆北疆的,我都沒去過,這裡面不知道有多少凶險,你跟著去幹嘛啊?”
童楠嘟著嘴道:“你就讓我去嘛!你說我自己在這邊,住那個鬧鬼的院子,你放心麽?你放心我自己都不放心!我不管那麽多,反正我就是纏著你了,要麽你帶我去,要麽我自己去。你看著辦吧!”
我一陣頭暈,萬般無奈的看著大雄。
大雄撓頭道:“楠姐,不是不帶你去,實在是,你看到剛才歐寧發病的樣子沒?太嚇人了,我們倆都控制不住的,真要是有點啥突發狀況,你說可怎辦啊?
我們自己都照顧不過來……”
大雄說的沒錯,這也是我最擔心的,我之前和寧霸道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就聽說過南疆的許多事情,加上黑月虎本就來自南疆,那裡給我的印象其實並不好。
在我的腦海中,南疆其實和毒蟲啊,鬼類啊之類的好像掛了鉤,似乎那地方就是地獄一般的存在。
童楠笑了一下:“跟你們開玩笑的,我才不去呢,知道你們時間緊,明天我就搬回學校去住,你們兩個要抓緊把自己的事辦完,我等你們回來。”
雲韻走出來道:“我跟你們去吧!我也好久沒回寨子了,正好回去看看婆婆,怪想她的。”
大雄看了我一眼,兩個人同時擺手:“不行!你不能去!”
雲韻狐疑的看著我們倆:“為什麽?我不去的話,不管是南疆還是北疆,你們倆能找到那地方麽?”
大雄為難道:“那你給我們畫個地圖吧!”
雲韻哼了一聲:“畫個地圖你們都不見得能找得到。”
大雄還要爭辯什麽,我卻把他攔住了,雲韻這話說的沒錯,有些地方,還真是畫個圖都不見得找得到的,就像我們老家那邊,荒郊野嶺的,不知道路的人根本找不到。
說這個可能會有些牽強,說個更難找的地方,比如落花村,當初如果不是有人帶著,那是打死都找不到那種地方的。
我歎了口氣:“要不就讓她跟著?”
雲韻沒好氣道:“什麽叫跟著?告訴你們倆,有我在,你們還能多活倆月,雖然我不能解你們兩個身上的鬼蠱術,可是我畢竟是婆婆的傳人,延緩你們身上的發病期還是可以的。”
雲韻的笑容裡帶著一種奸詐的意味。
“而且北疆鬼蠱王也不是什麽人都能見得到的,幸好,我婆婆是他願意見的人之一,而我,卻是可以見到他的人之一。”
我和大雄有種被人挖坑的感覺,奈何這小丫頭你根本攔不住她,過多的阻攔反倒會讓她起疑心。
交流了一下眼神之後,大雄突然‘嗷’一下子跌坐在地上,一手抓住了小神棍的小腿,一邊哭嚎著:“我滴三孫子啊!你死的好慘啊!”
把小神棍嚇了一大跳,面面向覦的看著大雄,一個勁的喊道:“你,你是誰?”
我一皺眉,這是怎了?犯病了?
雲韻走過去一腳踢在大雄的腿上道:“雄哥哥,別裝了。你根本沒事。”
小神棍立刻跳起來踢了大雄一腳,罵道:“你特麽佔我便宜,你才是三孫子呢!”
大雄捂著腿,憋屈著問道:“你怎知道我不是犯病?”
雲韻嬉笑了一下:“中了鬼蠱術犯病的人不是你這樣的,看到你胸口的那個傷口了沒?
這叫蠱坑,鬼蠱術發作的時候,它會不停的流血,流那種烏黑烏黑的血,淡淡的,一絲絲的,很緩慢,但是是在流,一次兩次你是不會死的,但是時間久了,別說把你折磨成精神病,就是光流血,也夠你受的。
怎麽樣?專業的問題還需要專業人士來解答吧?你們不帶著我,就等死吧!”
我和大雄頓時耷拉下來了腦袋,只能表示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