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許友新一家子在緊鑼密鼓的防備著今晚的襲擊,項雲初這邊卻帶著許巧惜和陸雅琴在紐約市的大街小巷裡逛著。
顯然,項雲初根本就沒把許友新當成是同級別的對手。
不過想想也是,許家或許放眼全世界來說都算得上豪門了,而許友新也是極有能量的人物,但這在項雲初眼裡,他和自己還是差太遠了。
或許許友新傾盡所能能夠請得來一位S級強者坐鎮,但是S級強者在項雲初面前還遠遠不夠份量。
要知道項雲初收拾過的S級強者,這分分鍾比別人聽說過的S級強者都要多!
從這方方面面的足以看出許友新和項雲初的差距有多麽的大,所以項雲初根本就不屑於和許友新整什麽小動作,也懶得和他虛與委蛇。反正自己就通知他一聲,今晚自己要收拾他,這就完事了。
有時候,項雲初看上去十分的囂張,說話直白得讓人接受不了,這就是因為雙方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本來一個人踩死一隻力氣大點的螞蟻,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如果這隻螞蟻並不了解狀況的話,肯定是不明白對方為什麽會說出一腳踩死自己這樣的話來。
“你打算今晚對他們動手?”趁著陸雅琴進了試衣間試衣服,許巧惜也是不動聲色的向項雲初問道。
“嗯。”項雲初輕輕的點了點頭。
“你當時說要把他們兩個名下的股份都劃一半進我的名下,這是什麽意思?”許巧惜又問道。
“我就是看不慣你們家族裡的那些人,不想在收拾完你大伯二伯後,好處都便宜他們了,所以才會提出這樣的要求,怎麽了覺得錢多了燒手?”項雲初笑道。
“這種事情,你應該在做之前先跟我商量一下的。”許巧惜目光閃爍著,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麽。
“我覺得應該沒有人會拒絕送上門的錢吧?”項雲初聳了聳肩說道。
“正常情況是不會有,不過這會讓我覺得又欠下你人情的。”許巧惜神色有些複雜的說道。
許友新百分之六的股份,二伯百分之一點五的股份,這些股份加起來可都是價值幾十億美元的,這就更不要提其背後代表著的意義了,就算是許巧惜也不可能完全淡然的面對。
臉上露出了一絲的無奈,項雲初說道:“你欠我的人情多著呢,也不差這麽一點了。”
微微一笑,許巧惜卻沒有接項雲初的話頭。
為了安全起見,項雲初接下來並沒有開許巧惜的車,直接讓特密行動局的名義在當地的租車公司租了一輛車,其後他還通過特密行動局的關系直接在某家不起眼的星級酒店訂了個房間。
雖說今晚項雲初出去給許友新收屍用不了多少的時間,但本著小心無大錯,他還是把各種意外因素減到最低。
今天下午逛街逛了小半天,也是夠累的,而在許巧惜和陸姐整理著她們的‘戰利品’的時候,項雲初也是百無聊賴的看著電視。
而此刻,幾乎是所有的電視台都在播放著前天晚上一架小型飛機撞向了一棟大樓的新聞,顯然這件事在整個美國都是造成了很大的影響的。
唯一比較慶幸的是,因為傾斜角的緣故,小型飛機上的炸藥真正作用在大樓上的並不多,那棟被撞的大樓當時並沒有塌下來,傷亡也控制在三位數以下,否則的話這恐怕又會是一起震動全球的恐怖襲擊。
當然,受到了這麽大威力的爆炸的影響,那棟大樓也是生生的炸出了一大個缺口來,現在是直接就成了危樓,已經不可能再正常使用的了。
而最讓項雲初無語的是,這次的事件居然有好幾個基地組織跳出來發表聲明表示對這次事件負責。
也難怪許巧惜的大伯會這麽喪心病狂的用這樣的方法來進行暗殺了,這不僅經濟實惠,而且還會有一大堆的基地組織跳出來混淆視線,讓背後的調查難之又難。
不過現在既然許巧惜的大伯在自尋死路,項雲初也不會對他有任何的心慈手軟。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知不覺間便已經到了晚上十一點多,而在項雲初還和陸姐還有許巧惜打著鬥地主的時候,許家大宅這邊卻是一片的燈火通明。
“父親,現在家裡都已經做足了各種措施,整個宅子別說是一個人了,就算是一隻蚊子都飛不進來,現在就等著那個姓項的家夥前來送死了。”在許友新的房間裡,許蔣嵐也是向他的父親匯報道。
微微的點了點頭,親手作出了許多布置的許友新自然知道現在別墅四周的防禦有多麽的嚴密了,恐怕就算是一個連全副武裝的精銳特種兵殺進來,花上一個晚上都不一定能夠進得了屋子的大門。
面對項雲初的威脅,許友新幾乎是動用了他所有的能量,把能請到的各路能力者以及精銳的雇傭兵,全部請了過來。雖說這還算不上是拚盡所有,不過許友新顯然是不可能為了項雲初一個區區的威脅而壓上自己所有的籌碼的。
事實上,許友新覺得自己擺出這樣一個陣仗來,已經足夠重視項雲初的了。
隨著時間漸漸的接近十二點,依然沒等到項雲初出現的許蔣嵐不由得是有些急躁了。
“父親,那個姓項的會不會是在耍我們?現在距離十二點已經沒剩多少分鍾了。”許蔣嵐終於也是按捺不住,向許友新問道。
“這也並非完全沒有這個可能,不過那小子白天這麽大張旗鼓跑過來只是為了虛張聲勢的話,這樣我倒是要小瞧他了。我想他應該還是會來的。”許友新沉吟了一下,緩緩的說道。
“可是現在都差不多十二點了,難不成那小子以為自己能在十幾分鍾之內突破得了我們的那些精心布置?”許蔣嵐有些不相信。
“這或許就是他的精明之處了。雖然他是當眾說我活不過今晚十二點,但實際上只要我出了事,不管是多少點,他的目的就已經達到了。而我想他所打的算盤就是趁著我們的戒備都放松下來的時候,再猛然發起攻擊。”許友新目光閃爍著說道。
“沒想到姓項的那個家夥,居然還會有如此陰險的打算!”許蔣嵐恨恨的在桌子上擂了一拳,很是不甘心的說道。
“好了,既然他的打算已經讓我們猜到了,那麽這也沒必要太擔心,他有什麽招,我們接著就是了。”許友新似乎對於自己‘猜透’了項雲初的打算挺自得的,臉上露出了胸有成竹的笑意說道。
聽到自己父親如此一說,許蔣嵐心裡才算是舒服了一些。
許家大宅裡大廳掛著的石英鍾,秒針滴答滴答的走著,不知不覺間,距離十二點整已經只剩下五分鍾了。
而此刻,還遠在紐約市區裡的項雲初,終於也是動身了。
乘著夜色,項雲初直接從酒店的窗戶跳了出去,徑直向著許家大宅飛了過去。
借著念動力的推動,項雲初的速度可是輕易就突破了音速。花了不到一分鍾的功夫,項雲初就已經抵達了許家大宅的上空了。
感知向著腳下足有幾千米的許家大宅掃了過去,項雲初嘴角也是升起了絲絲的笑意。
看來,這許友新還是有些能耐的嘛,居然找來了這麽的幫手。只不過這點能量在自己面前,還是遠遠不夠看啊!
算了,自己也別瞎想那麽多了,反正早點把許友新送去見閻王,然後自己就早點回去洗洗睡好了。
想到這裡,項雲初也不再浪費時間了,在進行了不到半秒的調息後,項雲初整個人宛若是一枚炮彈一般,轟然向著下方砸了下去。
項雲初陡然間爆發出來的速度那可是極為嚇人的,幾乎也就是幾個呼吸的時間,項雲初已經是帶著極為強烈的破空聲砸了下來。
對於這道突然從天而降的人影,許友新請來的那些能力者,在項雲初距離屋子還有差不多一百米的時候才發現。
不怪他們這麽晚才察覺到,實在是項雲初的速度太快了,如果不是項雲初的氣勢驚人,恐怕直到項雲初落到他們的頭上,他們才能反應過來。
而很顯然,這些最厲害也不過是一流武者層次的能力者,對於幾乎達到了兩倍音速的項雲初只有乾瞪眼了。
轟!在這些能力者目瞪口呆的注視下,項雲初像是一輛高速行駛的動車一般,摧枯拉朽的撞進了屋裡,那厚實的牆壁在項雲初的面前就像是豆腐一般。
嘩啦!碎石亂飛,木屑四濺,在許友新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的時候,包裹著一層高度凝聚的念動力的項雲初,直接就把他砸成了一堆的肉醬!
恐怕許友新怎麽也想不到,做出了如此多布置的他,在項雲初真正到來的時候會連半秒鍾都撐不下去,直接就叫項雲初給送去見閻王了。
“你!”一旁在附近房間的許蔣嵐,一臉恐懼的看著在地上砸出的一個直徑七八米深五六米,並且懸浮在半空中的項雲初,以及已經成了肉碎的父親,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本來許蔣嵐是在他父親隔壁的一個房間的,不過隨著項雲初這如此誇張的出場方式,周圍的一切也是徹底的被項雲初所帶來的衝擊波毀壞掉,而許蔣嵐所在的這個房間的一堵牆也是徹底的不複存在了。
甚至就連許蔣嵐,都讓衝擊的余波所帶起的諸多碎片砸了個頭破血流。
淡淡的看了許蔣嵐一眼,項雲初並沒有說什麽,感應了一下正往這邊趕來的那些能力者,直接拔地而起,向著空中飛去。
在這些能力者乾瞪眼之下,項雲初的身影也是不斷的拔高著,用不了幾秒鍾的功夫,直接就飛上了幾千米的高空。
對於有著這般手段的項雲初,別說這些能力者中,實力最強的才不過只是一流武者的水平,就算是S級的強者,恐怕對於項雲初都沒有太好的手段。
打了個哈欠,項雲初直接就向著酒店的方向打道回府了。
而在項雲初回到了酒店,洗洗準備睡的同時,此刻的許家大宅也是陷入了一片的混亂當中。
不得不說,項雲初這從天而降並且造成了這麽大的動靜的一幕實在是太震撼了。
許友新請來的這些能力者依然是不怎麽相信他們的主顧,這麽輕而易舉的就被乾掉了。
當然,若是讓他們選擇和那個從天而降氣勢強大到了極點的神秘人物交手的話,他們還是選擇他們的雇主被殺掉算了。依他們看來,這個神秘人的實力只怕鐵鐵的達到了S級!
S級的強者的實力那是毋容置疑的,這些能力者估計,他們這麽多人捆一塊,恐怕都不夠對方塞牙縫的。
不提亂成一團的許家大宅,項雲初這邊在回到了酒店後,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很快就已經沉沉的睡去了。
對於項雲初來說,收拾許友新和捏死一隻螞蟻沒有太大的區別,他也不會因為許友新的死,而有太多紛雜的思緒。
和很快就睡著了的項雲初不同,許巧惜的二伯恐怕是除了許友新之外,最難以入眠的了。
因為他此刻正無比忐忑的觀望著他的大哥的情況。基本上沒過不到五分鍾,他就要向布置在許家大宅的內線詢問一下許友新的情況。
而在許友新死去沒幾分鍾後,當他接到內線無比惶恐的報告給他許友新的死訊的時候,許巧惜的二叔也是徹底的呆住了。
前幾分鍾,他還得到內線傳來的情況說他的大哥好端端的,怎麽短短幾分鍾後,他的大哥就死了?
在震驚過後,許巧惜的二伯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他的大哥是遭了內鬼的毒手,否則的話這根本就解釋不了他的大哥怎麽會死得這麽的突然。對於大哥在許家大宅的諸多布置,許巧惜的二伯也是有所了解的,就算是一支全副武裝的正規軍,想要攻進去,沒幾個連的兵力根本就不可能,那姓項的又怎麽可能在這樣重重守護之下,在短短的幾分鍾裡攻進去,並且把他的大哥手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