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古老的大地我們有多久沒有踏足過了?”一道全身籠罩在黑袍當中的人影矗立在一座只有不到三百米的低矮山峰上,望著遠處沐足在清晨的陽光中的城市,緩緩的說道。而他的身後,赫然也站著九道身穿黑袍的人影。
“古羅馬時代的華夏,那可是人才輩出的年代啊,不過現在似乎已經開始慢慢沒落了。”身後一名黑袍人也開口道。
“華夏人的修行十分講究環境,現在這樣的條件,沒落那也是預料之中的事情。”又有一名黑袍人說道。
“華夏修行界雖然在沒落,但是他們也在尋找著他們全新的道路。現在他們那種叫武學的東西,似乎發展得不錯。”另一名黑袍人也是說道。
“哼,不錯?相比起他們的先祖那可是差遠了,我記得在華夏修真時代的時候,就有一種叫體修的東西。現在這所謂的武學武功什麽的,也不過是走了以前的老路罷了!”一位黑袍人露出了絲絲的不屑。
聽著下面的人說了一陣後,為首的這名黑袍人也是開口道:“好了,這個問題就沒有繼續討論下去的必要了,現在還是把注意力都放回到這一次的任務上來吧!”
“副隊,那我們現在是不是立刻就進行任務?把‘屍手’取回來?”一名黑袍人向為首的這人問道。
“用不著這麽的急,現在美國那邊大概是晚上八九點左右,那個華夏小子就算現在立刻趕回來華夏,坐那種飛行器也得十二個小時的時間。我們的時間還十分的充裕,還是等到晚上再動手吧!”被稱之為副隊的黑袍人看了一下時間說道。
雖然以他們這支隊伍的實力,基本上用不著顧忌什麽影響的了,但是大白天的他們身穿黑袍在大街上晃蕩,這顯然太吸引人的目光了。
即便他們用不著顧忌什麽,也用不著在意這些目光,可這種讓人看猴戲似的看待終究會讓人感覺不舒服的。
對於副隊長的決定,眾人自然也沒有任何的異議,當下他們也是聯系上了當地潛伏著的血族成員,先在這座華夏城市裡安頓下來。
此時,遠在美國的項雲初,在經過了將近一個小時的行駛後,也和許巧惜回到了酒店。
“今晚你可能要做一些防備,我估計他們今晚會再次派人進行暗殺。”一邊往酒店裡走,許巧惜一邊向項雲初說道。
“不可能吧?今晚才把事情攤開來了,你大伯敢這麽頂著風頭再次進行暗殺?”項雲初有些不敢相信。
“沒什麽是不可能的,他們的手段我最清楚不過,往往在你以為最不可能被對付的時候,他們的手段就會如期而至。”許巧惜一臉平淡的說道。
“嘖,這還真的夠肆無忌憚的。”項雲初搖著頭有些無奈。按說許巧惜和她大伯二伯的血緣關系也不算淡薄的了,那畢竟是他們弟弟的女兒,可誰會想到他們會做得如此的絕情。看來生在那樣的大家族裡,也就只是表面風光,個人的辛酸又有誰清楚?
“他們那樣的人,又有什麽是做不出來的?”許巧惜帶著些自嘲的說道。
歎了一口氣,項雲初說道:“你放心吧,有我在,他們派出什麽殺手都是白搭,這方面你就用不著擔心了。”
許巧惜的眼中再次亮起了有些奇異的目光,在盯著項雲初看了片刻後,她才緩緩開口道:“你就這麽的有自信?”
微微一笑,項雲初答道:“那當然,如果沒有把握的話,我也不會陪你回來美國了。”
“據我所知,那個圈子裡,各種能人異士層出不窮,你怎麽能夠肯定一定可以護得了我周全?”許巧惜的目光依然在不斷的閃爍著。
“沒什麽別的原因,只因為我的實力比其他人都強就可以了。”項雲初淡淡的笑道。
“你到底是什麽人?”許巧惜突然間覺得自己有些看不懂眼前這個比自己還要小上幾歲的男人了。
“我是什麽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保護你和陸姐就足夠了。”項雲初淡淡的說道。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進去休息吧!你不是說還要去看望你的母親嗎?”看了一下時間,項雲初也是擺了擺手道。
點了點頭,許巧惜也再沒多說什麽了,徑直往著房間走去。
和從房間裡出來的陸姐聊了一陣,項雲初也返回自己的房間了。雖說許巧惜提醒了一下自己,說她的大伯今晚有很大的可能會派出殺手來,但是項雲初還是該怎麽休息就怎麽休息。畢竟以項雲初現在的實力,完完全全可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根本就不怕對方耍什麽手段。
就在項雲初和許巧惜回到了酒店,各自準備著休息的時候,此刻的許家別墅裡,許蔣嵐正在他的房間裡大發雷霆,將眼前所看到的一切能夠摔的都摔了個粉碎,並且發出了一陣陣的怒吼和咆哮。其動靜之大,甚至就連樓道外面的傭人都能夠聽得見。
“許巧惜!你這個賤人!我要讓你知道我的厲害!”許蔣嵐又將一個擺設摔了個粉碎後怒吼道,此刻的他全然沒有了往常那副在人前人後風度翩翩的樣子。
篤篤!就在這時一陣敲門聲也是響了起來。
“誰!不是說了不要來煩我了嗎!給我滾!”許蔣嵐衝著門的方向怒吼道。
“是我,嵐兒,給我開門!”門外傳來了一個沉穩的聲音,這個聲音的主人正是許蔣嵐的父親的。
聽到外面的是父親,許蔣嵐這才深吸了一口氣,強自打起了精神,走去把門打開了。
許蔣嵐的父親看了一眼自己兒子那凌亂不堪的房間,冷冷的說道:“你就這麽點出息嗎?吃了那麽一點小虧,就只會躲在房間裡發脾氣?”
面對父親的責罵,許蔣嵐也是將腦袋低了下來,不過他臉上帶著濃濃的不甘,說道:“父親,我雇印尼殺手的事情做得很隱蔽的,根本就沒有人知道,那個叫項雲初的家夥之所以會知道那麽多,肯定是在我身邊安插了人,並在我的手機上安裝了後門軟件,所以這事情才會泄漏出去的!”
“現在說這個已經沒有意義了,以後小心點就是了。現在你需要做並不是躲在房間裡發脾氣,而是更直接的反擊回去。”許蔣嵐的父親沉聲道。
“父親,您的意思是,我們今晚就找人把那個賤人做了?”許蔣嵐做了一個割脖子的手勢問道。
“哼,我也算看出來了,她那個新交的男朋友確實是有兩下子的,之前的幾次失敗估計都是因為她的那個男朋友的插手才沒有得手。不過很可惜,她居然這麽不自量力的回美國來,有時候可不是能打就行了。一個人的身手再怎麽好,也不過是血肉之軀罷了!”許蔣嵐的父親緩緩的說道。
“父親,您打算請那些雇傭兵對付那個賤人嗎?可我之前早就找過一個雇傭兵組織了,最後也是無功而返。甚至之後我所雇傭的那個印尼殺手,那也是世界有名的頂級好手,連他都失敗了的話,再請雇傭兵恐怕也沒什麽用吧?”許蔣嵐皺著眉頭說道。
“哼,那是你們不夠狠!我知道今天早上的時候,她會遭到雇傭兵的伏擊,那是老二所為的,看來他也開始有點急了!”許蔣嵐的父親輕哼一聲道。
“父親,您說早上的那起伏擊是二叔派人去做的?我還以為這是您……”許蔣嵐顯然對他的父親有些誤會了。
掃了自己的兒子一眼,許蔣嵐的父親也是開口道:“你以為如果是我出手的話,我還會讓那個女人這麽囂張著嗎?打蛇就要打七寸,不能一擊斃命的話,只會讓對手有所防范。”
“那父親您打算怎麽做?我怕那個賤人離開了美國後,以後會更不好對付了!”得知父親似乎已經有了安排後,許蔣嵐也是有些急切的問道。
“哼,她倒是能夠離開得了才行!她母親那邊我已經派了人去監視了,除非她撇下自己的母親一個人離開,否則的話她就別想離開美國了!”許蔣嵐的父親冷聲道。
“那今晚的事情……”
“放心吧,她這一次逃不了的了。”許蔣嵐的父親胸有成竹的答道。
夜漸漸深了,不知不覺間時鍾的指針已經是指向了凌晨四點的位置。這麽個時候,就算是紐約這座如此繁榮的城市,也少了幾分的喧鬧,多了幾分的靜謐。
而就在這夜色裡,一架小型飛機卻是以一個十分誇張的速度在紐約的上空飛行著。
自從911事件發生後,紐約這座經濟中心城市,對於空中管制就嚴格了許多,而當當地的空管局和警察局發現有一家沒有明顯身份標識的小型飛機闖進了紐約市的上空後,立刻就已經對這家小型飛機進行警告。
只不過這家小型飛機,卻壓根就沒管這各種的警告,只是自顧自的以一個誇張的速度飛馳著。
看到這架小型飛機這麽的不合作,空管局和警察局自然也是第一時間作出了反應,派出了警用直升飛機。
當然,在空中飛的可不比地上跑的那麽好堵,空管局和警察局的應對也不過是盡一下人事罷了,如果這架小型飛機硬是要做點什麽的話,他們是很難進行攔截的。
而這架小型飛機的目標似乎也十分的果斷,剛進了市區的上空,立刻就已經向著一棟高樓全速衝去。
空管局和警察局的直升飛機畢竟才剛剛起飛,面對這麽個情況顯然是難以將其進行攔截的,只能呆呆的看著這輛已經被衛星鎖定了的小型飛機直直的向著一棟高樓撞去。
也虧得這架小型飛機相比起那些體型龐大的客機要遜色許多,否則的話恐怕空管局和警察局都要以為要重演911的那次事故了。
雖然小型飛機的體型相比起那棟高樓顯得有些渺小,但是時速超過五百公裡每小時的它,這麽直直的向著大樓撞去,還是很有點讓人驚恐的感覺。
可惜現在根本沒有任何的觀眾能親眼看到這樣一幕,因為這個時候,街道上早已經是非常的冷清,根本就沒有人會注意到這一幕。
就在這架小型飛機距離面前的高樓不過百來米的時候,此刻高樓的一個房間裡,一個人也是猛然張開了雙眼。這個人赫然就是聽到了外面的動靜而醒過來的項雲初了!
感知以一個極快的速度往外一掃,項雲初也是赫然發現,一架翼展只有十五米的小型飛機也是直直的向著許巧惜和陸姐的房間撞去。
我艸!看到這樣的一幕,項雲初也不禁在心裡暗罵了一句,不用多說他用屁股都能想到,這絕對就是許巧惜那個家族裡的人的傑作了!看來自己還是有些低估了對方的手段了。
來不及多想什麽,項雲初發現這架小型飛機實在是有些晚了,以它現在的速度估計用不了一秒鍾的功夫就會撞上來!
如果只是這麽一架小型飛機撞上來也就罷了,這威力也有限得很。但很要命的是,項雲初剛才用感知掃描到這架飛機的時候,赫然是看到它那個不大的貨艙裡堆滿了烈性*******炸藥。
這樣一大堆的炸藥,再加上小型飛機本來的衝擊力,這可能爆發出來的威力,估計不比一枚戰術導彈要差!
即便以項雲初這麽強悍的體質,也不可能去硬扛這種程度的熱武器!因為就算能夠勉強的扛下來,恐怕也夠嗆的。
所以現在項雲初根本就沒有任何思考的時間,他現在能夠做的也就是立馬拉起陸姐和許巧惜就往外跑。
轟!幾乎只是瞬間的功夫,項雲初直接就撞開了自己和陸姐她們房間的那堵牆,宛若天兵神將一般直接就出現在陸姐和許巧惜的面前。
兩女本就有著特殊的關系,此間睡在一個房間裡,自然不會穿太多的衣物,也就是一件薄薄的睡衣便了事了,所以兩人此刻的情況可謂是極為香豔。
可是現在項雲初根本就沒有絲毫欣賞的時間,面對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的兩女,他只是本能的拉起一個,抱住一個整個人如同是炮彈一般,往著門口的方向衝去。
之所以要抱住一個,那是因為沒有經過自己洗髓的許巧惜,身體素質比起陸姐可是要差了不少,如果自己這麽拉著她的話,恐怕項雲初爆發出來的強大的加速度,會把她的手臂給直接拉傷了。所以項雲初也只能是便宜她一下,把她給抱在懷裡了。
轟!房間這實木打造的房門在項雲初的面前,和一塊紙也沒多少的區別,直接就讓項雲初給撞開了。
腳下一個反轉,項雲初幾乎沒有多少的停頓就進行了一個完美的轉身,向著走廊的盡頭直接彈射而去。
十米、二十米、三十米!到了走廊的盡頭,拐角!
項雲初也就隻跑到了拐角處,那架小型飛機已經是帶著呼嘯的風聲,重重的撞上了許巧惜和陸姐的房間。
轟!一路碾碎了許多的雜物,一直等到飛機的機身,幾乎完全撞進了房間裡後,飛機裡所裝載的上千磅的***烈性炸藥才轟然被引爆了。
轟!一股強烈的爆炸轟然炸響,炙熱的光熱以及強悍無比的衝擊波向著周圍橫掃而去。
結實的混凝土牆壁在這樣的爆炸中,就像是紙糊一般,根本就不能夠抵擋得了這種巨大的能量爆發的分毫。
趁著這股衝擊波襲來的幾分之一個刹那,項雲初又帶著兩女跑出了十幾米左右,一直下了好幾層樓身後那股炙熱的光熱和衝擊波這才出現在項雲初的身後。
到了現在,項雲初也沒有必要再帶著兩女跑了,直接將兩女放下,項雲初站在了她們的身前,一張由念動力組成的銀色光幕也是驟然在項雲初的面前撐了開來。
轟!爆炸的衝擊波和能量迎面撞上了項雲初所張開的這張念動力光幕,只見無往不利撕碎牆壁就像是撕碎一張紙那麽簡單的爆炸波竟然是生生的在項雲初的這層光幕面前停了下來。
任憑那洶湧的衝擊波和光熱如何肆虐,它就是衝不破這張光幕。
此時許巧惜和陸雅琴看著項雲初站在她們的身前,抵擋著這肆虐的衝擊波和爆炸的能量,似乎也反應過來發生什麽事了,眼中全都充滿著不可置信!
一個人,怎麽可能將如此強烈的爆炸衝擊抵擋住的呢?就算是再強的能力者也不可能做到吧?
許巧惜和陸雅琴怔怔的看著這道站在了她們的面前,卻並不怎麽魁梧,但是卻把那肆虐的焰火和殘暴的衝擊一一擋住的身影,從未感覺過這道人影帶給她們的感覺是那麽的安全。
終於在十幾秒過去後,肆虐的爆炸能量也是慢慢的褪去,至於那衝擊波也不再洶湧的撲來,一時間被剛才的光熱刺得眼睛有些發痛的陸雅琴和許巧惜,感覺眼前暗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