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他怎麽會有我那天和那個人打電話的那段錄音的?要說此刻臉上的表情最為‘燦爛’的是誰的話,那無疑便是許蔣嵐本人了。
而在經過了最初的驚愕後,他立馬就想到,這是自己身邊出了內鬼!肯定是自己身邊的人在自己的手機上安裝了竊聽器!
就在許蔣嵐如此在心中想著的時候,原本大廳的寂靜也是被徹底的打破了,此刻眾人也都是臉色各異的竊竊私語了起來。
363
以項雲初的能力,就算沒有錄音都能整出一段錄音來,更別說這還真是有一段現成的了。
之前項雲初雖然在入侵那名印尼殺手的銀行帳號的時候,為了節省幾分鍾的時間,而意外的被他背後的組織截了先,沒有得到他帳戶上的那筆資金。
但是項雲初在追查消失不見的那筆資金的時候,也說帶著把整個帳戶的一些基本情況給粗略看了一遍,而最後的那條三千萬美元的到帳記錄,也讓項雲初暗暗的記在了心裡,因為當時項雲初就知道這很有可能就是許巧惜被人買凶暗殺所付的定金。
而在眼前這名男子,在許巧惜的大伯叫出了他的名字的時候,項雲初就已經很自覺的注意起他來了。因為項雲初發現他的名字和打款給那名印尼殺手的那個銀行帳號的名字是一樣的,所以項雲初在一和他照面的時候,就已經在互聯網裡查找起一切有關他的資料來。
甚至項雲初還通過基站定位,知道了他的手機號碼,並通過基站網絡直接入侵到他的手機裡去了。
而項雲初在得到了他手機裡的一切信息的同時,也發現了這廝居然有使用雲系統記錄他的通話錄音的習慣,於是他那段和殺手的通話錄音自然也被項雲初給翻出來了。
這也是為什麽項雲初會知道那麽多的內情,甚至連那段通話錄音都能拿出來的緣故。
估計打死許蔣嵐都不會相信,只是一個照面的功夫,項雲初就已經把他的一切資料都起出來了,甚至連他的手機都被入侵了個徹徹底底。
畢竟再厲害的黑客也得有個譜啊!怎麽可能一個照面就把這一切都弄到手了呢?
“哼!好手段啊!居然連這麽惟妙惟肖的錄音都能偽造出來!”許蔣嵐在經過最初的震驚和不可置信後,當即也是開口道。
“到這個時候還說是偽造嗎?不得不說你的臉皮還真挺厚的。反正孰是孰非,相信大家心中都有個數了。”項雲初淡然的說道。
“哼!不知所謂!”許蔣嵐臉色鐵青冷冷的說道。
“好了,雲初,不要說了,我們走吧!”看到項雲初還想說些什麽,一直沒有開口的許巧惜也是說道。
這時項雲初才注意到許巧惜的臉色不怎麽好看。不過想想也是,自己的大伯和堂哥想要自己死,這樣的事情怎麽可能高興得起來?
緊了緊許巧惜那滑膩的小手,項雲初看著她柔聲的說道:“放心吧,我在這!”
接觸到項雲初的目光,許巧惜的眼神也是變得有些複雜。就算明知道現在是和項雲初在演戲,但許巧惜還是莫名的有一種想要撲在項雲初懷裡哭的衝動,而且她也仿佛在項雲初的目光中感受到一種憐愛之色,他這應該不是演出來的吧?
“好了,今天這場鬧劇就到此為止吧!”這時已經有一陣子沒有開口的許巧惜的大伯也是開口道。
頗有深意的掃了一眼許巧惜的大伯以及他的兩個兒子,項雲初緩緩的說道:“巧惜有些不舒服,我就先陪她回去了,希望你們能玩得高興一點吧!”
說著項雲初拉起許巧惜就要離開了,可這時那名和許蔣嵐一起走過來穿著灰白袍子和這裡的環境有些格格不入的男子卻是擋在了項雲初的面前。
“你這麽汙蔑完我的朋友,就想一走了之,好像也太沒禮貌了吧?”這名精瘦的男子用一種有些生硬的華夏語說道。
“汙蔑嗎?和你們這樣的人也說不清,那你想怎麽樣?”項雲初冷眼看著男子說道。
“向我的朋友道歉!”精瘦男子眼中閃爍著寒光說道。
“笑話!”吐出了這麽兩個字,項雲初拉著許巧惜就繼續要往外走。而這名精瘦男子看到項雲初敢無視他,眼中閃過了一絲寒芒,頓時便是一個手刀向著項雲初的脖子劈去。
精瘦男子的速度很快,遠不是普通人可以達到的。只不過他今天錯誤的挑中了項雲初作為目標,這就注定了他的出手只是自取其辱。
啪!在精瘦男子那蘊含著渾厚掌力的一個手刀距離項雲初的脖子還有不到十厘米的時候,突然間項雲初的一隻手卻是穩穩的將精瘦男子的這個手刀給架住了。
看到項雲初居然這麽輕易的就把自己的攻擊給擋下來,這名精瘦男子眼中也是閃過了一絲的驚詫。雖然他顧忌到場合的問題,並沒有用盡全力,但這一掌好歹也蘊含了他六七成的力量啊,尋常的幾塊大理石若是讓他這一掌給拍中,恐怕都得落個粉碎的下場,眼前這個有些瘦弱的男子居然能夠擋下來,這真的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不過他的反應也是極快,他驚詫歸驚詫,手上的動作根本不停,行雲流水般的就輕喝一聲,向著項雲初轟出了第二掌。
“還來嗎!”看到精瘦男子接踵而至的第二掌,項雲初喝了這麽一聲,手下也是輕松無比的再一次的把他這一擊攻擊擋下。
而在擋下的同時,項雲初原本捏著他手腕的那隻手也是猛地用力,直接‘哢嚓’一聲的將他的手給捏斷了。
遭到了項雲初的這下反擊,精瘦男子的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他萬萬沒有想到,項雲初不但輕輕松松的就能夠擋住他的攻擊,甚至如此輕描淡寫間便把他的手給捏斷,而這時他才覺得項雲初有些深不可測起來。
兩人的交手說起來複雜,實際不過是電光火石間所發生的事情罷了,圍觀的人隻覺得眼前一花,許蔣嵐帶來的這個前一刻才向項雲初出手的精瘦男子,下一刻就已經分開了,並和項雲初拉開了好幾米的距離。
“你是日本人?”項雲初眼睛眯了起來,瞟了這名方才突然向著自己出手的精瘦男子,淡淡的問道。
“沒錯!”精瘦男子的回答依然是那麽的生硬。
“很好,剛才你對我出手了,那麽現在你也接我一招吧!”項雲初冷冷的說了這麽一句,登時猛地踏出一步,凌空一個鞭腿向著他的腦袋抽去!
本來項雲初對日本人就沒什麽好感,更別說剛才這個家夥一聲不吭就向著自己出手,雖不說是下了死手,但他瞄準的部位,卻也不一般,若是正常人被劈上這麽一個手刀的話,只怕下半身癱瘓都是有可能的。從他這一招裡,就能夠看出他沒安好心,所以項雲初也不會向他客氣。
至於說項雲初為什麽能夠認出他是日本人,這卻是因為他那生硬的華夏語和亞洲人種的外貌,還有他剛才的出手,像極了項雲初所知道一個叫合氣道的日本流派。
話說回來,這名精瘦男子,看到項雲初突然抽來的這虎虎生風的一記鞭腿,頓時也是一陣的大驚。而眼看著已經不可能躲得過了,他也只有硬著頭皮,想要合雙手之力將他這一腳給擋住。
就在精瘦男子堪堪鼓起了一口氣,將兩手架在了門面的時候,項雲初的這一記鞭腿也已經狠狠的抽到他的面前來。
哢嚓!又是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精瘦男子的雙手根本就擋不住項雲初這記鞭腿所蘊含的千鈞之力,直接就被抽得擋在最前的兩條手臂斷骨了,並且去勢不減的向他的腦袋抽去。
嘭!幾分之一個刹那後,項雲初的鞭腿也是結實的打在了有他兩條手臂墊著的腦袋上。
整個人直接就被抽飛了出去,一連飛出了三四米,在人群的尖叫聲中,這名精瘦男子終於還是沒砸到人的身上,穩穩的落到了幾個人的腳下,這自然是項雲初極力控制著力度的緣故了。
就算是有兩條手臂墊著,就算項雲初的兩條腿在抽上來的時候,他的雙手已經擋在了前面,做了一下緩衝。但是項雲初這鞭腿的力度還是讓這名精瘦男子有些承受不了,兩眼一陣的發昏,腦袋那種劇烈的眩暈感讓他有一種想要嘔吐的感覺,顯然他這是被項雲初抽得腦震蕩了。
“看好你的這條狗!下次不要讓他出來亂咬人了!”掃了一眼不斷的在地上掙扎著想要站起來的精瘦男子,項雲初轉向了許蔣嵐冷冷的撇下了這麽一句後,當下拉起許巧惜就往著外面走去。
看完了項雲初的大發神威,現在哪裡還有人敢攔項雲初的路?一時間圍觀的人都紛紛給項雲初讓出了路來,唯恐會被項雲初當成是擋路的。
許家畢竟是一個大家族,族中的人所接觸的層面,可不是一般人能夠知道的,而他們也顯然看出來了項雲初並不是普通人。
在許蔣嵐以及他父親一臉鐵青的目送下,這次沒人再跳出來阻攔的項雲初和許巧惜,很快就已經走出大廳了。
就在項雲初和許巧惜快要回到車上的時候,許巧惜的那位鬼靈精表妹妍兒卻是追了上來。
“表姐,以後你是不是會回華夏發展,不再回美國了?”妍兒此時的臉上卻沒了剛見到許巧惜時的高興和喜悅,隻余下了淡淡的憂傷。
“也不一定,有時間還是會回來看一看的。”許巧惜眼中也露出了一絲的憐愛,揉了揉妍兒的小腦袋說道。
“那表姐你如果回來的話,就一定要告訴我,好不好?”妍兒撲閃著大眼睛,看著許巧惜說道。
微微一笑,許巧惜點了點頭,道:“我答應你妍兒,如果我回來美國的話,那就和你一起去吃飯逛街。”
“好!”得到了許巧惜的承諾後,妍兒似乎是高興了一些,也沒那麽愁眉苦臉了。
而這時她卻是轉向了項雲初,向著項雲初說道:“姐夫,那你以後可要替我照顧好表姐,不能再讓人欺負她了。”
“放心吧,有我在,沒人能夠欺負得了你表姐。”項雲初也寬慰著妍兒道。
聽到項雲初向妍兒所說的這句話,許巧惜的目光又泛起了一絲的複雜。
“好,那我們拉鉤吧!”妍兒雖然已經都十五六歲了,卻不想還有著絲絲的童真,居然還想要和項雲初拉鉤。
盡管項雲初覺得這麽欺騙一個女孩子並不是那麽的痛快,但為了讓她放心下來,項雲初還是有些鄭重的和她伸出的纖纖玉指拉了一下鉤。
許巧惜和妍兒又是一番的道別,在說了大概有五分鍾話後,項雲初和她才上了車,和妍兒擺著手啟動了車子。這一次從許家的別墅裡出去,倒是沒帶上司機,是由項雲初開的車。
車子平穩的行駛著,很快就已經駛出了許家的這個偌大的莊園別墅,在有些漆黑的公路上飛馳著。
“我表妹對你說的那些話還有那約定,你不用太放在心上,她只不過是小孩子心性罷了。”安靜的車裡,許巧惜突然間也是開口道。
微微一笑,項雲初看了許巧惜一眼,緩緩的開口道:“你放心吧!雖然你一直都和我作對,但其實也沒有什麽不可調和的衝突,在我的能力范圍裡,我還是會盡量的照顧一下你的。”
“怎麽了?這是在可憐我嗎?”許巧惜突然間自嘲的笑了一聲問道。
“可能有一點這方面的原因吧!”項雲初很坦然的承認道,不過隨後他又道:“不過,我覺得既然我和你誰都不可能離開陸姐,那麽以後只怕會經常碰面,以我和陸姐的關系,你的事我也不可能完全不理。”
其實項雲初現在覺得許巧惜還真是挺可憐的,在對愛情最為憧憬的年紀裡,遭到了那種一輩子恐怕都忘不了的傷痛,差點被自己的男朋友還有一幫豬朋狗友給輪(和諧)女幹了。她會如此的厭惡男人,似乎也並不是那麽的難理解。
而且貌似許巧惜現在父親也死了,家族裡一大幫心懷鬼胎的家夥也在暗中向她落井下石。想想她空有那麽豐厚的身家,卻根本不可能開心起來。
現在項雲初也不奢望能夠讓許巧惜離開陸姐了,雖然許巧惜這個女人有時候還真的是挺混蛋的,但是不可否認她確實是太慘了些。就算項雲初不喜歡看到陸姐在和自己在一起的同時,還和另外一個百合女藕斷絲連的,卻也有些狠不下心讓陸姐離開許巧惜。
也或許現在許巧惜也就只剩下陸姐這個枕邊人可以慰藉一下了。而項雲初現在也有些理解陸姐為什麽寧願讓自己難堪,也不肯徹底和許巧惜斬斷關系了。
就在項雲初心裡各種思緒紛轉的時候,許巧惜也為項雲初的一番話而陷入了沉思中。
大概過了有五分鍾的功夫,車裡的沉默才讓項雲初給打破了。
“對了,你的母親呢?剛才在宴會上怎麽沒有看見她?”項雲初的突然開口,似乎也是有一點扯開話題的意思。
“她在父親去世後就離開了紐約,回到她自小長大的西雅圖了。而且這一次回來我也沒有通知她,所以她自然也沒來了。”許巧惜也從恍惚中回過神來答道。
“哦?為什麽沒有告訴你母親?”項雲初有些不解的問道。他好像沒有聽說過她和她母親有什麽不對頭的啊?
“那是因為,如果我告訴了我母親我回來了的話,她肯定會從西雅圖趕過來看我的,而到時候她也會出席今晚的這一個宴會。對於我母親來說,應付家族裡的那些虛偽的家夥是她最不擅長的,每一次舉辦完這樣的宴會,到最後幾乎都會讓她心力交瘁。所以我打算把這裡的事情都解決完了後,才去西雅圖看一下她。”許巧惜緩緩的向項雲初解釋道。
“哦,原來如此。”項雲初應了一句,隨後便又覺得有些詞窮了,看來他和許巧惜還真的沒有什麽共同語言。
不過兩人並沒有冷場多久,這次倒是輪到許巧惜開口了,她說道:“我聽說你在組建一個慈善機構。”
“嗯,不錯,怎麽了,有興趣嗎?是不是也想在我這慈善機構裡也投資一點?”項雲初饒有興趣的問道。
點了點頭,許巧惜答道:“是有這個打算,我想把我名下的那部分的資產變現一部分,投資十億美元經營一下慈善事業。”
本來項雲初只是以為許巧惜只是有點意思罷了,不曾想她這一開口,就說要投資十個億美元進來,這可真的是大手筆啊!國內這般規模的慈善機構,也並沒有多少個!
就在項雲初和許巧惜談論著慈善機構的相關事情的時候,此刻遠在大洋彼岸的華夏裡,從歐洲遠渡而來的那些血族,也已經抵達了凌州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