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雲初的感知能力可謂是包羅萬象神秘莫測,像空氣、看不見的電波、組成氣味的分子,什麽東西都逃不過其查探。就連能隔絕屍手氣息的秘銀也沒能擋得住項雲初的感知。
這一次面對這麽一隻女鬼,項雲初的感知也沒讓他失望。在他高度集中的再三掃視下,項雲初也是發現,那女鬼似乎和虛空中一股很微弱的電磁波有著若有若無的聯系。
這種聯系並不強烈,以至於項雲初細細的觀察了好幾遍,這才確認了下來。
果然,空穴來風未必無因!捕捉到這股微弱的電磁波後,項雲初心中也是有些凜然。雖然沒有明確的顯示,這隻女鬼是受到這股電磁波的操控的,但是女鬼和這股電磁波的聯系,無疑已經能夠顯示出一些問題來了。
要是給項雲初一些時間進行研究,把這方面的事情琢磨個清楚,說不定就能夠弄明白這兩者間的聯系所蘊含的玄妙。
不過就算此時項雲初沒能弄懂這些,也不打緊,項雲初打算順藤摸瓜的跟著這股電磁波,找到它的源頭。
從這股電磁波的波長來看,應該是傳播不了有多遠的,估計這源頭就在這坪山市當中。
想明白接下來該怎麽做後,項雲初頓時也是向著這女鬼虛空一抓,用念動力將她困了起來。
而且在項雲初的一番施為下,這女鬼也是被壓縮成了手掌大小的模樣。
本來這女鬼就沒有固定的形體,本質上也只是一團奇特的能量。只要項雲初使用的力度柔和一點,不要傷到了她,她就會像是氣球一樣,要怎麽讓項雲初拿捏就怎麽拿捏。
“走,陸姐,和我一起出去走一趟。”這時項雲初也是輕輕的推了推身旁的陸雅琴說道。
“啊?”陸雅琴顯然有些沒反應過來,眼前還有這麽一個恐怖的東西跟著呢,這突然間就說要出去走一趟,這好像有些不是時候吧?
可不等陸雅琴說些什麽,她眼角的余光也是看到了項雲初手心上那個縮小了的袖珍版的女鬼。
“嗯?那是……”看到眼前這情景,陸雅琴頓時也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了。她顯然怎麽也想不通這一轉眼之間,那女鬼居然就成了這麽一副模樣。
“這……這是怎麽回事?”陸雅琴看向了項雲初,此時的她,腦門上幾乎全都是問號。
雖然這女鬼的模樣縮小後依然看著有些滲人,但是比起之前的樣子,現在這袖珍版的模樣,無疑要‘可愛’得多了。所以陸雅琴心中的害怕頓時也是驅散了大半,甚至認真的打量起了這女鬼來。
“嘿嘿,陸姐,要是我說我是茅山派的傳人,你肯定不會信的。”項雲初半開著玩笑說道。
“茅山派你個頭,你這到底是怎麽做到的?”看著那女鬼在項雲初的手心裡滴溜溜的亂轉,卻怎麽也跑不出來,陸雅琴不由得對項雲初這手段產生了極大的興趣。甚至她連項雲初說自己是茅山派的傳人,都不敢完全把這當成是玩笑。
“這事一時半會我也解釋不清,現在咱還是快點行動起來吧!我覺得這女鬼的背後應該是有些什麽在操控著。”項雲初一邊說著,一邊已經拉著陸雅琴往屋外走了。
“你的意思是?”陸雅琴的臉色‘唰’的一下也是白了下來,她似乎也是想到了些什麽。
點了點頭,項雲初沒再說什麽,只是徑直的往著停在屋子外不遠處的車子走去。
很快,項雲初便已經啟動了車子,根據那股電磁波傳來的方向駛去。
“安瑪大師,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那羅盤好像和前幾天的反應完全不同?”此時,那間普通的民房裡,那名年輕人看著正在作法的安瑪大師,卻是發現了有些不妥。
“解先生,不要打擾我作法!”此時滿頭大汗的安瑪大師瞪了這名年輕人一眼斥責道。
其實現在的情況安瑪大師也有些搞不懂,自己放出的小鬼居然顯示正往著自己這邊返回,而不論自己怎麽催動對小鬼的控制,那小鬼似乎都沒任何的反應,著實無比的怪異。這樣的情況,他是從來都沒有碰到過。可不管怎麽樣,這也輪不到身邊的一個外人來插嘴。
被安瑪大師瞪了一眼後,那年輕人也沒敢說些什麽,他只能期盼這是安瑪大師使出殺招所出現的異象了。畢竟對於這方面的事情,他也不太懂。
“大概就是這裡了。”項雲初把車停好了,隨後也是和陸雅琴來到了一棟不起眼的民房的門前。
其實項雲初在停車的時候,已經用感知能力把方圓幾百米都掃了個遍了,幾乎可以百分之九十九的肯定。屋子裡的兩個人,恐怕就是在背後操控著女鬼的元凶了。
在項雲初的感知裡,屋裡這兩人面前擺弄著各種奇奇怪怪透著邪氣的東西,年老的那人更是神神叨叨的念著什麽。
“我們真要進去嗎?”陸雅琴有些怯怯的問道。
雖然這裡看上去只是一棟再普通不過的民房,但是一想到這裡面的家夥都是些能夠操控鬼魂的可怕人物,陸雅琴不禁感到一陣的害怕。
“不用怕,陸姐,這不還有我嘛!”項雲初拋了拋手心裡這袖珍版的女鬼,向陸雅琴笑道。
今晚項雲初也不知道是第幾次說讓陸雅琴不要怕的話了。而陸雅琴每次聽了,都感到心裡暖暖的,特別的安心。
“嗯。”點了點頭,陸雅琴也是抓緊了項雲初的手。
輕吸了一口氣,項雲初登時也是飛起一腳,狠狠的踹在了門上。
雖然這只是項雲初隨意踢起的一腳,但這力度也不是小小的一個不鏽鋼門能夠抵擋的。
當然,項雲初的力度還是很有分寸的,只是把門踢開而已,並沒有出現那種整個門都轟飛出來的誇張情況。
不過在這寧靜的深夜裡,項雲初這弄出來的一聲巨響也是顯得十分的突兀。
徑直拉著陸雅琴走進了屋子,在屋內昏暗的燈光下,項雲初和陸雅琴也是看到兩道人影正一臉驚愕的看著他倆……
“解敬文?!”陸雅琴似乎認出了其中一道人影的身份,只見她在打量了一下這兩道人影后,隨即也是露出了無比驚訝的神色。
看到陸雅琴果然認識這其中的一人,項雲初哪裡還想不明白?這果然真的是一場有預謀的事件。
那個叫解敬文的年輕人看上去還不到三十歲,而此時他驟然看到本該在家裡被惡鬼纏著的陸雅琴居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也是又驚又怒。
事實上方才門外傳出的一陣巨響,也把他和安瑪大師給嚇了一跳。畢竟他們在這裡做著的也是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在這種心裡有鬼的情況下,突然爆出這麽一個巨響,這自然把他們嚇得不輕。
當然,他們做著的雖說是謀殺這種能掉腦袋的事情,但是這些神神怪怪的東西根本不可能成為證據的,就算是被人撞破了,那也沒什麽。所以在經過最初的驚嚇後,他們兩人也是恢復了過來。
“陸雅琴,你這個賤人,你還敢把奸夫帶到我的面前來!”這個叫解敬文的男子驚怒的掃了陸雅琴一眼後,又把那充滿著陰狠怨毒的目光掃向了一旁的項雲初。
嗯?奸夫?自己怎麽就成奸夫了?項雲初帶著些許疑惑的上下打量著這個被陸雅琴喚作解敬文的男子。
“解敬文,請把你的狗嘴放乾淨點!我和你早就已經離婚了,而且我和你也沒發生過任何的關系,根本算不上真正的夫妻,這什麽奸夫更加無從說起!”陸雅琴冷冷的說道。
一直以來,陸雅琴在項雲初面前的印象那都是一個溫柔體貼的大姐姐模樣,他還從未見過陸雅琴展現出如此冰冷和拒人於千裡之外的一面。
在感到有些詫異的同時,項雲初又讓陸雅琴的話給弄得有些糊塗了。這解敬文既然曾經和陸姐結過婚,怎麽陸姐又說和他沒發生過任何的關系?難不成現在還有那結婚不dong房的?這未免也太奇葩了吧?
正當項雲初想不通這到底是怎麽一個情況的時候,那解敬文卻是目眥盡裂,力竭聲嘶的衝著陸雅琴吼道:“你這個讓狗艸的賤人,要不是你外面有人的話,你會一直不跟我shang床嗎?”
聽到解敬文這如此難聽的話,項雲初眼中也是閃過了一絲懾人的精芒。就憑他這話,項雲初把他打個半死,那都是便宜他了!
項雲初為解敬文這話感到一陣的慍怒,可陸雅琴卻沒對他的話而有絲毫的動容,似乎早就猜到解敬文說的話會是何等的不堪入耳。
“我早就說過無數次了,在新婚那晚我會給你的,可誰會想到你居然虧空公款,在新婚當天就被紀委帶走了?其實你就算是虧空公款我也不會怪你的,可你為什麽又要做出那種種惡心的事情?”陸雅琴說著說著,聲音也有些激動起來了。
“哼,借口,全都是借口!陸雅琴你這個賤人不幫我也就算了,你卻還要在我最無助的時候離開我,我一定要報復你!”解敬文目露凶光,那樣子就像是一隻隨時會往前撲去,將陸雅琴撕碎的惡狼。
再次冷笑一聲,陸雅琴又開口道:“解敬文,我為什麽會離開你,你想過沒有!從頭到尾都是你在騙我!你所做過的事情,我想到都會覺得惡心。你還總是把問題推到我的身上,你簡直是沒救了!”
“呵呵,不管我有沒有騙你,你就是一個賤人,一個火蘭貨!”解敬文似乎根本沒把陸雅琴的話聽進去,他只是狀若瘋狂的獰笑著。
“夠了!”這時項雲初終於也受不了解敬文這汙言穢語,冷喝一聲道。
雖然項雲初不知道陸姐和這解敬文到底發生了些什麽事,但是他相信陸姐並不是那種隨便而且沒有原則的女人。
而這解敬文卻一直說著這麽難聽的話,項雲初實在受不了他這種聒噪。
“哈哈,你也會後悔的,她這個賤……”解敬文的話才說到了一半,項雲初已經抄過旁邊的一張椅子,一把向著他砸了過去。
嘭!這一下項雲初可是用上了一絲的狠勁,這張椅子砸在了解敬文的身上,頓時也是‘嘩啦’一聲,四分五裂開來。至於解敬文這廝,更是被砸飛了好幾米,重重的撞到了牆上。
“你再敢說一句那樣的話,我會活活的把你的舌頭從你的嘴裡抽出來!”項雲初冷冷的說道。
雖然此時解敬文被項雲初這一手給弄得胸骨都斷了好幾根,渾身痛得難受,但項雲初的話還是清晰無比的進入到他的耳中,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盡管項雲初說話的語氣並不顯得狠辣和陰冷,但不知怎麽的,他卻覺得項雲初的話無比的恐怖,似乎他意識深處明白,項雲初能夠說得出做得到一般。
解敬文即便有些瘋狂,可他被項雲初這麽一嚇,也著實不敢再說那樣的話了,說到底其實他也不是一個膽量很大的人。
只不過現在被人撞破上門,解敬文也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所以他把心一橫,強忍著身上的疼痛,衝著仍舊有些驚疑不定的安瑪大師說道:“安瑪大師,動手吧!現在這是我們的地盤,把他們兩個殺掉後,我會在答應給你的酬勞上翻一倍!”
衝著安瑪大師這麽吩咐了後,解敬文腦袋裡的一個念頭也是瘋狂的轉了起來:你不是要把我的舌頭抽出來嗎?來吧,等安瑪大師把你們殺掉後,我會學著你說的那樣去做的!
對於安瑪大師的能力,解敬文有著一種盲目的信任。他知道安瑪大師還有壓箱底的絕招,能夠一下子出動他手上的那十幾頭惡鬼,只要出動這一招難道還怕收拾不了項雲初這個家夥嗎?就算項雲初再怎麽能打,難不成還能把虛無縹緲的鬼給揍翻?
項雲初進門的時候,就把那縮小版的女鬼緊緊的捏在了手心裡,所以安瑪大師和解敬文都沒看到那女鬼在項雲初的手中,被他壓製得服服帖帖的。否則的話,只怕解敬文就不會那麽的樂觀了。
“好!”這時安瑪大師也顧不得考慮那麽多了,輕喝一聲,兀地就將腰間的一個小陶瓷罐子解了下來,並狠狠地甩到了地上。
嘭!陶瓷罐子應聲摔成了碎片,登時十幾道影子也是兀地從那碎裂的陶瓷罐子裡竄了出來。
這十幾道的影子,都是如同剛才項雲初所碰見的那女鬼模樣的人影。只不過樣貌各不相同,唯一的共同點,那就是外貌都無比的嚇人,不是五官不全就是缺胳膊少腿,反正怎麽看怎麽滲人。
雖然陸雅琴已經知道項雲初有能力對付這種神神怪怪的東西,但一下子看到十幾道如此嚇人的鬼影,她還是忍不住有些慌亂,並不由自主的拉緊了項雲初的手臂。
“哈哈,讓你們兩奸……識見識安瑪大師的厲害!”看到這些鬼影的出現,解敬文即便也有些害怕,但他卻又變得狂妄了起來。
可不知道為什麽,解敬文還是不敢把幾乎要脫口而出的‘奸夫yin婦’這個詞說出口。似乎對於項雲初之前所說的那句話,他仍舊有些心理陰影。
看著自己幾十年來辛苦培養的十幾個惡鬼放出來,安瑪大師同樣有些微微的興奮。
雖然他不明白之前放出的那隻女鬼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沒成功的得手,但他卻不認為項雲初兩人,在自己這壓箱底的絕活下,還能有活路。
要知道自己在泰國老撾一帶,那也是久負盛名的降頭師,即便是和自己實力相當的降頭師,面對自己這一招,只怕不死也得掉層皮。這就更不要說眼前這兩個年輕人了。
可就在安瑪大師準備讓自己這些小鬼對項雲初和陸雅琴動手的時候,突然間項雲初卻是冷哼了一聲,兀地向著這在屋裡亂飛的十幾道鬼影一擺手。
緊接著讓安瑪大師和解敬文無比驚愕的一幕出現了,只見那十幾道的鬼影就像是鐵釘遭到了磁鐵一般,竟然‘唰唰唰’的往著項雲初的手裡飛去,同時每一道鬼影的軀體也在不斷的拉扯和縮小著。
幾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十幾道的鬼影便已經縮小了到了項雲初的手上。
項雲初的手上就好像形成了一個無形的囚籠一般,任憑這縮小了的鬼魂怎麽亂飛,始終飛不出項雲初的手心。
“這,這……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安瑪大師幾乎都被嚇傻了,他也算是行走江湖幾十年的老油條了,可如此詭異的一幕,愣是讓人這個總是和鬼打交道的降頭師完全不能理解。
而此時解敬文同樣也一臉難以置信的衝著安瑪大師喊道:“安瑪大師,這……這到底怎麽了?怎麽會這樣!”
他和安瑪大師也算是接觸了有一段日子了,對於這些神神怪怪的事情雖說不太懂,但也不完全是一無所知的。眼前這一幕實在是超出了他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