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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國太后》第一百三十四章 為父求情
  寶光法師搖搖頭,“此人心術不正!”

  “何以見得?”惠允問道。

  寶光法師淡然一笑,“一個人,若心中端正,眸色自清,但是他雜念甚多。”

  “那他是否會真心為貴太妃治病?”惠允不禁擔心起來。

  “他要揚名天下,自會盡心為貴太妃治病,這點可放心,再說,他是有目的而來的,聽說,他要把他的女弟子許配給公子。”

  說起這個,惠允眸色有些清冷,“是的,他說要為自己的女弟子找一位夫婿,而在下,很不幸地被他看上了。”

  寶光法師微微一笑,“奉勸公子,婚姻大事是一輩子的事情,如果不喜歡,莫要勉強,這個世間,勉強的事情最後總以悲慘收場。”

  “娶妻對我而言,並不重要,娶誰都是娶。”惠允這般說著,又想起龍五為他起卦,說他會遇到一個十分喜愛的女子,不禁哂笑,不會,這輩子都不會,兒女私情從不是他生命的主題。

  展顏這一睡,足足睡了三日三夜。

  這三天,朝堂亂七八糟,因為洪災的事情,自然要問罪於官員。

  工部尚書死了,屍體提前火化,這就十分可疑,慕容擎天醒來後的第一件事,便是發全國通緝令,把工部尚書逮捕歸案。

  至於工部上下的官員,也一並被查處。

  戶部的童子牙,被南監的蘇公公帶走。

  這是慕容擎天第一次對童家動手。

  童家三兄弟,童子牙為長子,並且居戶部尚書的職位,可謂是位高權重,但是其實這三個兒子中,性子最不沉穩的就是童子牙。

  在得知童子牙被南監的人帶走,童家的二公子童子尚用十分沉穩的語氣跟童太師道:“大哥這一次是在劫難逃了,如果我們硬要保住,必定損失更多。”

  童太師深思熟慮之後,也覺得童子尚說得有道理,但是,到底是長子,他怎舍得他出事?

  他修書一封命人送入宮中,他沒有送給自己的太皇太后,而是送給當今皇后,因為童子牙是當今的皇后的父親。

  他希望,童顏能夠說服當今皇上,另選人審理此案。

  天子腳下,發生這樣的事情,慕容見也很生氣,雖然他窩囊,但是好歹也是大梁國君王,這樣的事情發生在天子腳下,他這個皇帝的臉面往哪裡擱?

  但是,他不需要出面,自有人收拾童子牙。

  果然,攝政王下令南監徹查,南監的蘇公公手段出了名的凶狠,童子牙落在他手裡,自然沒有好果子吃。

  只是,他也有些憂心,因為經過這件事情,慕容擎天在朝中更得人心,而且,相信他舍命炸閘口的事情一旦在民間傳開去,民間的百姓怕只知道朝中有個攝政王,卻不知道有皇帝了。

  這一次,攝政王主動挑開與童家的戰爭,他是應該樂觀其成的,但是,說到底,他也希望嚴懲童子牙,所以,心中竟有些偏向攝政王,希望他能夠贏這第一場。

  飛鳳宮中。

  皇后童顏早早就備下了皇帝慕容見喜歡的菜肴,三度命人去請他。

  慕容見在酉時左右來到。

  “臣妾參見皇上。”皇后率著宮人在門口迎接。

  “皇后眼睛怎腫了?”慕容見明知故問地道。

  皇后嘴巴一扁,哽咽道:“皇上,臣妾的父親是冤枉的。”

  慕容見嗯了一聲,跨步進入內殿,“是不是冤枉的,自有蘇公公審理,他若果真如皇后所言的,蘇公公也絕不敢難為他。”

  “但是那蘇意是何等殘暴的人?臣妾聽說進了南監的人,沒有幾個不是屈打成招的。”皇后碎步追上去道。

  “哦?看來皇后對前朝之事十分感興趣啊!”慕容見口氣淡淡地道。

  皇后一怔,姣好的面容露出一絲惶恐來,“臣妾也只是聽人說的,並不清楚。”

  “既然不清楚,就不要胡說,南監是攝政王一手創立,一直以來秉公審理,絕不冤枉任何一個人。”慕容見坐在榻上,便有宮女遞上熱毛巾。

  他取過來擦了擦手,丟回托盤裡,斜睨了皇后一眼,“皇后也無需擔心,朕對國丈有信心,他絕不會與工部勾結貪汙銀子的,此番審理,也不過是要還他清白。”

  皇后猶豫了一下,道:“只怕南監那些人,為求早日破案立功,會屈打成招,那父親豈不是冤枉了?”

  慕容見微慍,“糊塗,朕說過,南監的人定會秉公辦理,又怎地有屈打成招?此番若是不審理清楚明白,就算朕下令赦免了他,朝中的人便不會起疑他與工部勾結麽?”

  “誰敢說什麽?”皇后一急,衝口而出。

  慕容見瞧著她,神色有些清冷,忽地笑了笑,淡淡地道:“皇后這話,可真是耐人尋味啊。”

  童家的霸道,由此可見一斑。

  慕容見越發覺得童家其實比攝政王更威脅他的帝位,攝政王到底是本家,而童家是外戚,氣焰十分囂張,只怕背地裡對這天下也是覬覦已久。

  皇后情知說了不該說的話,但是,這事關父親生死安危,她也管不得這麽多了,她想了一下,坐在慕容見身邊,撒嬌道:“皇上是知道臣妾的,臣妾嘴上說說,心裡卻不是這樣想,不過,父親昔日對皇上也是十分的愛顧,皇上就忍心看著他受苦?”

  慕容見不做聲,接過蕭宵遞過來的茶,慢慢地飲了一口。

  皇后以為他也念了舊情,繼續軟語道:“表哥,還記得有一次您被先帝禁足,三月不許出來,後來還是父親去跟先帝求情,先帝才把表哥放出來的。父親心疼表哥,怕表哥禁足三月會委屈難受,表哥如今又怎忍心看著父親在南監受罪?”

  慕容見卻是最不喜歡人家提舊事,先帝對他頗為嚴格,責罰是少不了的,每一次責罰,童家總會求情,每一次求情完畢,總愛在他面前居功,仿佛是多大的恩惠。

  他厭惡極了這種一副大恩大德的嘴臉。

  他放下茶杯,淡淡地道:“朕只能答應皇后,此案一定會秉公審理,朕不在這裡用膳了,元妃命人傳話,說她親自下廚做了糖醋排骨,朕要過去試試她的廚藝。”

  皇后神色一怒,“皇上怕是喊錯了吧?她如今是元嬪,而不是元妃。”

  慕容見噢了一聲,“確實是喊錯了,是元貴妃,而不是元妃,多得皇后提醒,否則一會喊錯了,她又要使小性子。”

  “皇上!”皇后硬邦邦地問道:“這是什麽意思?”

  慕容見慢悠悠地道:“皇后什麽時候變得如此愚鈍了?朕的意思很明確,朕要進她的位分。”

  “我不許!”皇后不顧身份地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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