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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天策,絕代女仙》第89-90章 修功法
  第89章修功法

  七老太太夏候氏在一個婆子攙扶下到了,人未到,罵聲先至。

  洪平奇蹙了蹙眉:“賤婦,我還怎了?我把他們找回來送回洪城還是錯?哼!休要無理取鬧,滾!”

  夏候氏卻徑直進了院門,“你當我願意來這兒。我是來取療傷丹的,聽族裡的子弟講,小畜牲這兒……”

  洪飛雪揚了揚頭,冷漠地盯視著夏候氏,要療傷丹還敢罵她小畜牲,憑什麽要給她豐?

  這老婆子當她自兒個是誰?

  以前欺負她爹、二叔,現在又這樣稱呼她與洪驚雷盡。

  夏候氏自知言語失體,但臉上全無愧色,而是頓了一下,道:“洪飛雪,把療傷丹交出來。”

  “療傷丹啊……”洪飛雪看著天,一臉倨傲,“我統共五粒,我給哥哥和四個受傷的家族子弟吃了,沒了!”

  “你給不相乾的洪家子弟吃,也不給我孫兒、孫女吃。”

  “夏候老太婆,你這是什麽話?丹藥是我的,我愛給誰吃就給誰吃。就如你所說,那是你的孫兒、孫女,與我何乾?關我何事?我憑什麽要給他們吃?

  你這老太婆不是能耐得很麽,你手裡各種害人的毒藥一應俱全。我親祖母就是被你給毒死的,哦,對了,想來這種療傷丹藥,你也有的是。

  還是說,你把心思都用在害人上,沒想過如何救人?”

  當著她父母家人的面,夏候氏就敢一口一個“小畜\牲”的喚,這背裡指不定說得多難聽,對於這樣的長輩,她不認。

  夏候氏氣得手臂微顫,“平奇,你看看這小輩……”

  “祖父,她一口一個小畜牲地喚我,我憑甚要敬她為長輩。再說了,她是我哪門子長輩,不過就是祖父的小老婆,比個侍妾略好點點。我親祖母是嫡妻元配,而她是我的殺祖母仇人,我憑甚要認一個仇人為長輩?”

  夏候氏的身子越發顫栗得厲害。

  她就想尋上門給孫兒討療傷丹吃,丹藥沒討到,反被洪飛雪一陣奚落。

  這丫頭……

  真真是氣煞她了。

  她突地想到,洪飛雪只是煉氣期十二層的修為,手臂一伸,就抓了過來。

  然,一枚金刀卻快速幻化而生,夏候氏“啊喲”一聲,只見手掌鮮血淋漓,竟是她抓中了洪飛雪飛來的金刀刀丸之上,虎口割了一道好深的口子,隱見白骨森森。

  “你……你這個……”

  “夏候老太婆,我不認你是我長輩,你也莫在我面前擺什麽長輩的譜兒。”洪飛雪一把拉住洪平奇,“祖父,我得了些好東西,快回屋,我給你嘗嘗,我娘也吃了,二叔也嘗過,真的很好吃。”

  她一面說著,一面掏了枚金靈果,隻讓洪平奇瞧見。

  洪平奇眸光一閃,“這是……”他連忙擺了擺手,對夏候氏冷聲道:“快滾回去,不成個樣子,你一個偏房平妻,怎好管到嫡房頭上?孫女都說了,她沒療傷丹,你也莫為難她。回去吧,尋了郎中給少霆、少雨瞧傷。”

  一轉身,他隨洪飛雪進屋了。

  洪母神色淡淡,女兒說得對,這夏候氏不能給好臉色。

  夏候氏討了個沒趣,“老東西,你就護著他們吧,就護著吧……”

  婆子走了過來,冷聲道:“七老太太,你請回!我們這兒要下鑰了。”

  逐客!

  夏候氏死咬著下唇,自打洪安邦一家歸來,這洪平奇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待洪安邦一家好得不成,說白了,還不是因為洪安邦會煉丹,指望著洪安邦多給他一些好丹藥。

  花廳裡,洪飛雪取了一枚金靈果,又一枚土靈果給洪平奇。

  洪平奇先吃了土靈果,又細細地端祥一番,“早就聽人說魔獸森林裡長有五行靈果,沒想這事是真的。十幾年前,族長也曾得過兩枚。隻不知這東西是長在什麽樹上的。”

  洪飛雪道:“我是從一隻烏鴉那兒得來的,那烏鴉身上竟有一個天然的儲物袋,裡頭就藏了一些五靈果,就被我得來了。”

  洪平奇又吃了金靈果,感覺很不覺,這靈果裡靈氣充盈。

  洪飛雪道:“祖父,你還沒說二叔和哥哥去哪兒了?”

  “他們去北湖島了。”

  洪飛雪凝了一下,“他們會不會有危險?”

  “你二叔是個謹慎性子,定會平安無事的。再過幾日,我與族長、老祖也要去那邊。”

  “祖父,我也要去。”

  洪平奇微擰著眉頭,“你就不去了,那裡太危險。”

  “為什麽?我想去!祖父,你就帶我去嘛,讓我去長長見識也行。祖父……”

  洪平奇爭執不過,“你去可以,但得乖乖的。”

  “謝祖父。”

  洪平奇笑微微地看著孫女,越瞧越滿意,“飛雪,你給小西學的功法?”

  “祖父,

  那就是祖上那個叫洪雅的侍女留下的功法,我不是聽過洪先生講解功法知識,又曾聽過高人高輩說過幾句,當然主要的是洪先生講解的功法,便覺得那功法好奇怪,先是教人凝氣,後又是散氣的口訣,我便試著運行了一遍,就覺得那功法不對勁,便將不對勁的地方刪減掉,再重新組合……結果自己煉了一遍,發現那是一本適合普通人修煉的功法。”

  洪平奇看著孫女的臉多了幾分探究,以前瞧過那部功法的人不少,可誰也沒這麽乾過,“你是說……沒有靈根的人也能修煉?”

  “對啊,但是能煉到什麽程度我不知道。我發現那部功法多了一層,就是在煉氣期之前有靈動初期、中期、後期,只要進入靈動初期,就有望煉氣。祖父,一部是哥哥給我錄的原文,一本是我修改後的內容,你不信可以看,真是我刪減了一部分。”

  天才!他這孫女是真正的天才。

  從來沒發現那部功法隱藏的玄機,隻道這八百年來從未有人煉成,原來是洪雅在功法增添了一些不該有的。

  族裡的傳說,一直說洪雅是隱靈根,可照洪飛雪的推斷,卻是洪雅本無靈根。

  這無靈根是如何結丹的?

  簡直匪夷所思。

  洪平奇接過兩部功法,洪驚雷給的在玉簡上,而洪飛雪整理的則在藍皮書上,比照之下,確實是在洪雅功法上進行了刪減修改。

  洪平奇眸光一動,快速地比照,洪飛雪整理的一整本都是從玉簡功法上得來的。

  這個洪雅居然留了一部錯誤的功法給後人。

  原本洪雅也是洪家女兒,卻因一家五口沒有靈根,父親淪為家族客棧的掌櫃,母親淪為大房的婆子,她的姐姐與她更是淪為大房小姐、公子的丫頭,就連她的弟弟也是洪家大房的跑腿小廝。

  她一定是厭恨了洪家,所以才故意誤導。

  但洪雅一個無靈根女子竟能結嬰,後又神秘失蹤,從此音信會無,真真是個人才,就憑她能弄出一部無靈根修煉功法就當屬奇才。

  洪平奇曾在一本書上看到過,說洪雅的父母、弟弟後來也修煉得略有小成,父母皆是結丹修士,弟弟也是結嬰修士,她對外說,一家人都是隱靈根,但據洪飛雪所講,而是因為洪雅知曉的一本奇書。

  “這樣的奇書功法,絕不是洪雅編寫出來的,只能是她在某個機緣下意外得來的。若是意外得來,就如孫女答應了那高人前輩,二百年內不外傳,但族裡又逼她交出功法,不得已之下,便編了一本假的交到族裡。”

  這前幾篇就是凝氣、散氣的口訣,且將散氣最關鍵處穿插其間,這好不凝聚的氣就得散掉,別說修煉幾載,便是修煉一輩子也難進入煉氣一層。

  洪平奇看罷了兩部功法,一比對之下,不由哈哈大笑:“我洪家有福,我洪平奇有福,我孫女還真是個天才,哈哈……我若把這功法給族長瞧,他一定會大為歡喜。兒媳,你們先歇,我去大房。”

  洪平奇還真是半分也不肯呆。

  待洪平元看著兩部功法時,聽洪平奇一說,再細細一比對,還真是如洪飛雪所講的那樣。

  這丫頭……

  洪家八百年裡出了多少人,竟沒一個人瞧出來,偏洪飛雪就發現了,還把正確的整理出來。

  洪安豪聽說洪平奇去又複返,特意過來一探究竟。

  只聽到洪平元驚歎道:“天佑我洪家,我洪家這是出了一個天才啊。有此功法,我洪家往後人人皆可修煉。”

  洪平奇遲疑了一下,“我孫女想再去北湖島歷練,族長大哥,你看這事……”

  “去!到時候我們幾個老家夥帶上她和孝霖一起去,哈哈,要是老祖知道我洪家出了一個天才,一定會很感欣慰的。”

  洪平元翻看了一遍,又遞給了滿是好奇的洪安豪。

  洪安豪驚道:“洪雅留下的功法雖然順口,可裡頭卻多了一些怪異之處,反倒是飛雪整理的這部,合情合理更讓人震驚。照她上面記錄的,豈不人人可煉?”

  洪平奇道:“我在家裡與孫女議論過此事,孫女說有靈根者在凝氣之後可直接步入煉氣一層,而無靈根者,則要從靈動初期開始,借聚斂靈氣來達到靈動期,但經歷過靈動期,便可改造身體,從不能修煉而變成可能修煉……”

  幾人正在議論,只聽一個老者的聲音道:“平元,這麽晚了,你們還在說甚?”

  洪安豪將兩部功法遞給了老祖。

  老祖已經活了近六百多歲,是元嬰後期修為,想再晉一級,無奈卻總是晉不了級。

  他一看這功法,便立即發現其間的不同。

  洪老祖道:“當年,洪安堂便說過此功法有問題,可他原不是修士,找不出其間的漏洞。”

  洪平元起身一抱:“祖父,此乃七房的雨字輩洪飛雪整理出來的,她的侍女已修煉成功,現在是煉氣一層修為。”

  洪老祖眼眸微斂:“天才!此女是我洪家的

  天才,是我洪家之寶!平元,從現在開始,要大力扶持洪飛雪。令洪安堂親自去七房給洪飛雪講解修煉理論知識。將此功法傳與洪安堂,就說是老夫賞他的,另,安豪親自抄錄幾份。”

  “是。老祖!”

  洪平元面露難色,“可惜這功法,隻從靈動初期到煉氣一層便沒了。”

  洪老祖沉吟子片刻,“先讓洪安堂單獨給洪飛雪授課,嗯,其他先生也可前往七房單獨授課。待洪飛雪得閑,你再把洪雅留下的功法送去給她修改。”

  他修煉的功法會不會也有問題,他凝在元嬰後期大成已有百年,從步入後期到小成,他用了三十多年,再從小成到大成又用了六十余年,這次閉關想衝大圓滿竟是失敗了。

  洪平元應聲“是”,當即吩咐了婆子,“告訴老太太,給七房的洪飛雪備份厚禮,對家族有功,老祖厚賞!”

  “是。”

  這樣的洪飛雪,再次展露不一樣的才華。

  這修煉的人多了,誰會想到去修改功法,琢磨功法口訣上不合理的地方。

  洪飛雪做到了,自然被家族視為天才。

  現在,我們的天才洪飛雪,正依在洪母的身邊撒嬌,吵嚷著明天要吃啥啥啥的。

  洪母一臉寵溺,“好,為娘記住了。明兒就讓婆子給你做好吃的。”

  “娘,你真好!”

  然,第二天她還在睡懶覺,洪安堂就奉命過來給洪飛雪授課了。

  一起來的,還有老祖厚賞給洪飛雪的禮物,從穿的、吃的、用的一應俱全,十幾個下人魚貫而入,一絡放在了花廳。

  洪平奇催促道:“飛雪,還不謝老祖賞賜!”

  “後輩洪飛雪謝老祖賞!”

  空中掠過一個笑聲:“飛雪,你此次對家族立下大功,甚好!甚好!安堂,你給她授幾日課,把你畢生所曉所知傾囊相授,事成之後,我對你另有厚賞。”

  “洪安堂謝老祖!”

  洪飛雪得洪老祖厚賞,洪老祖還派了洪安堂上家裡給洪飛雪授課,所有的族人聽到這消息時,一個個都呆住了。

  老祖這又是打的什麽主意?

  “是她的功勞麽?是不是因為七房七老太爺、民老爺救回弟子的事?”

  “不對吧,這可是七房老太爺父子的功勞。”

  “那老祖為什麽賞七小姐?”

  好奇的人便開始往七房打聽。

  可七房的下人誰也說不清,連他們都不知道到底是什麽功勞。

  洪平奇與洪母知道,但一個字都不說。

  自家的孫女、女兒太優秀,但長輩為了她的平安,還是少說為妙。要是傳出洪飛雪擁有會修改功法的能力,這還不得引來大禍。

  那些在修煉上遇到瓶頸的,還不得請教於她。

  洪平奇特意讓洪母給洪飛雪挑了一家屋子做書房,專門接受老祖派來的先生授課。

  洪安堂教得很認真,他原就喜歡洪飛雪這個學生,洪飛雪偶爾會提一些問題,總能問到關鍵處,他最初能脫口答出,後來就得想許多才能回答上,再後來,竟是連他也回答不了。

  又幾日後,洪安堂便對洪平奇道:“七叔父,明兒我就不來了,這幾日,我能教飛雪侄女的都教了。我這就去長房向老祖回稟。”

  洪平奇笑呵呵的。

  洪紅霓這幾日想過來找洪飛雪玩,都被小杏告知:“我們家七小姐被老祖和七老太爺拘起來做學問了,誰也不能見。”

  做學問?

  這話真夠新鮮的。

  小杏笑呵呵的,她現在正拚命表現自己,想從洪飛雪那兒得到修煉功法。

  小西也沒靈根,竟就是煉氣一層修為了。

  她也一定可以的。

  七房的下人,都是大房大老太太、大太太精挑細選送來的,都是世代在洪家為仆的人家,知根知底。

  李秀雯聽說洪飛雪的事,正氣哼哼地吃著水果:“老祖真是老糊塗了,怎麽待那臭丫頭這麽好?我大表姐才是嫡親的後人好不好?他竟幫襯著七房,還派了先生登門給洪飛雪授課……”

  洪孝露擰了擰眉頭,這件事她也聽到一些原委。洪家的子弟數萬,修煉的人也上萬,八百年了,就沒人發現那功法口訣上的問題,竟讓洪飛雪發現了,人家發現了,還進行了修訂,讓功法秘笈顯露出真實的容貌,就連無靈根的人都能修煉了。

  這說明什麽?

  說明修煉世家洪家要崛起了。

  說明洪家要凌駕於其他三大家族。

  誰家能人人都修煉的,但洪家就可以這樣了。

  這,可是大功於洪氏家族。

  老祖不僅要賞,便是她祖父、父親都說要厚賞。

  她是大房的人,就得有大家閨秀的氣度與風范。

  她更多的是驚詫與讚賞,一個女兒家能做到洪飛

  雪這樣,還真是讓人敬重。

  李秀雯還在那嘀嘀咕咕地一陣絮叨。

  洪孝露道:“飛雪挺不錯,上次在魔獸森林,她還拿了療傷丹給傷重的弟子吃。秀雯,若換成你,怕又要跟人討靈石了。”

  “大表姐就喜歡她,總拿我和她比。”

  洪孝露聽了一陣,不大愛聽她說話,“天兒熱了,你早些回去吧。我明兒要過去請教七妹妹一些修煉上的事,之後就會閉關,你就別過來探我,免得你白跑一趟。”

  李秀雯大叫道:“大表姐要去看七表妹,我也要去。”

  “你不是不喜歡她麽,你去了,要是亂說了話,惹得她不快,我懶得與你們調和。你就別去了?”

  洪孝露著實煩李秀雯得緊,要不是表姐妹,她還真懶得搭理她。

  明明嘴上說不喜歡洪飛雪,卻又上趕著要往人家跟前湊。

  “待我請教了七表妹,我也閉關修煉。”

  洪孝露擺了擺手,“我乏了,要回屋歇會兒。”

  背裡說洪飛雪的壞話,當面又與人諂媚討好,洪孝露著實看不慣李秀雯的所為,尤其是近來,看到這樣的李秀雯,越發覺得厭惡。

  李秀雯道:“大表姐,明兒你什麽時候去,我趕早過來。”

  洪孝露問身邊服侍的丫頭:“七房那邊怎麽說?”

  “小杏說七小姐每日寅時一刻就讀書,到酉時一刻才結束。這兩天,先生給她授的是布陣之法。布陣先生對七小姐讚不絕口,直誇七小姐是學陣法的好苗子,樂得七老太爺這幾天一起床就去集市給七小姐買好吃的,回家就讓婆子給她做。”

  這修真世家的長輩,哪個不心疼有作為的子孫,尤其是洪飛雪這樣的,人家修煉上進益快,就連對功法口訣的領悟、理解上也很強。也難怪自己的親祖父一臉羨慕,巴不得洪飛雪是他親孫女一般。

  對老祖來說,洪飛雪是他後人這一點就足夠了,即便在血緣上遠了些,但一筆寫不出兩洪字,也是一個老祖宗的後嗣子孫。

  侍女又道:“七房霆少爺、雨小姐想過去找七小姐麻煩,說是七小姐罵了七老太太,正巧撞見七老太爺在家,被七老太爺狠狠訓斥了一通。”

  洪孝露在內室裡拾掇了一番,備了些禮物,又讓侍女包好,準備去探望洪飛雪。

  酉時二刻,洪飛雪正與祖父、洪母坐在桌案前用暮食。

  婆子、小杏服侍在側。

  洪平奇眼裡含著寵溺,少有地往洪飛雪碗裡布菜,“近來課業緊,你多吃些。”

  “謝謝祖父!”

  雖然這祖父不大過問家務,但對她、對洪驚雷還真有個祖父的樣子。

  洪母輕聲道:“慢些吃。”

  “娘,我明天要吃醋溜素菜,酸酸的好吃,近來天熱兒,我都不大愛吃肉,就想吃素的。我想吃娘做的涼粉。”

  涼粉,不是這世界的食物。

  但因洪飛雪小時候一到夏天就吵著要吃,洪母早前隻說是她想出來的食物,後來取了薯蕷的澱粉做涼粉,還真做成功了,澆一些湯汁冰冰涼涼很好吃。

  洪平奇道:“七太太要製符,明兒婆子做給你吃。”

  婆子面露難色,她還真不知道這是怎麽做了。

  洪母道:“我明日做一回,往後就讓婆子做。”

  小廝站在花廳門口,“七老太爺、七太太,大小姐來看七小姐,還帶了好些禮物。”

  “快請!”

  洪孝露進了花廳,與長輩們見了禮。

  洪飛雪道:“大姐姐吃過沒?”

  “近來天熱,沒胃口。”

  “要不陪我們一道再用些。”

  婆子添了副碗筷,洪孝露便吃了些,口輕得緊,“知道妹妹近來忙得緊,隻得這時候才得空,我便過來了。妹妹知道的,我都有兩年沒晉級了,總被長輩們訓斥,說我修煉不用心,可我一直都在修煉,也閉關了三回,就是晉不了級。不瞞妹妹,我原是隱靈根,是老祖那年給我檢測才測出來的。老祖說我可以修煉洪雅前輩留下來的功法,五歲那年開始習煉,了三年也不得要領。祖父便與我換了一個,這才堪堪入了門。今兒過來找妹妹,就是想請妹妹幫我解解惑,看看我煉的功法妥不妥帖。”

  洪飛雪聽了洪安堂講了好些天的理論知識,而她又貫穿了鍾雄所講的,每次合不合理都會試著運煉一番,若是感覺身體舒暢,便是可行,若有半分不對,她就會修煉,她全身的穴位,似乎對各種功法敏銳度極高。

  “大姐姐帶功法來了?”

  “帶來了。”

  “你先吃飯,吃完了我再幫你看。”

  “有勞七妹妹了。”

  洪孝露半晌不見吃兩口,這會子得了準話方有了食欲。

  這個夏天,對她來說是很不尋常。

  一起去魔獸森林試煉的優秀子弟死了一半,而她雖

  保全了性命回來,可閉關了幾天,怎麽也修煉不進去,不是真的修煉不進去,而是很難晉級。

  用罷了飯,小杏和洪孝露帶來的丫頭便坐在門口說話。

  屋子裡,洪飛雪正看著洪孝露的功法,看著看著便凝了眉頭,她試著照功法煉了一下,便拿了一截燒過的細木棍用筆畫了起來。

  洪孝露隻靜靜地看著,從洪飛雪那神色來看,莫不是這功法真有問題。

  “大姐姐現在修煉到多少篇?”

  “第三篇了,因晉不了級,遲遲修煉不了第四篇。”

  “大姐姐,你這功法確實有問題,有三處說不通的地方,看起來每處都是小問題,可三處地方聯起來就是大問題了。”

  洪孝露一臉驚愕,“這……這個也是洪雅前輩留下的築基卷功法,我早前煉一層、二層的好好兒的。”

  洪飛雪把那有問題的三處勾了出來,“大姐姐你看這一句,你再看前面,前面講的都是如何鞏固築基修為,可這一句分明就是要散修為。你若不信,且跳過這句運一個小周天試試,是不是會感覺比以前更為順暢。”

  洪孝露應聲坐到地上,試著運了一個小周天,還真如洪飛雪說的一樣。

  洪飛雪指出這句,早前是懷疑,後來則是跳過那句不妥處試煉,再將那句試著修煉。

  洪飛雪道:“這功法寫得很是精妙,如果不是內行根本瞧不出這句有問題,偏生將這句與前後的連貫圓潤過,讓人挑不出來。”

  而修煉者更不會懷疑,認為這是前人修煉成功的功法,誰會懷疑這功法有問題。

  洪孝露面容一凝,“秀雯……她……她是煉的這部功法,也修為難進也是這原因麽?”她沉了沉聲,“我的煉氣篇是旁的功法,因祖父說我不適合修煉洪雅前輩留下的功法,便與我挑了旁的修煉。只是到了築基期,祖父又挑了這部給我。”

  洪飛雪只看到築基一至五層的功法,將有疑惑處都挑了出來,“大姐姐,我建議你還是換功法,若是我找的不妥處不準,你再修煉豈不是要誤了。”

  “可我……都已經修煉到了現在,若是再換……豈不是早前的努力都白費了。”

  “廢兩層修為,總比廢所有修為的好。若是大姐姐信得過我,你可以讓伯祖父重新幫你挑兩部,我再幫你斟酌挑選一個更好的。”

  “妹妹既瞧出不妥,你將不妥處幫我修訂,我繼續修煉。”

  第90章挑恤

  那可是兩層的修為,對洪孝露來很不容易,她可是修了好幾年才晉了這麽兩層,現在既然知道了哪裡不對,往後那幾句她不修煉直接跳過就是。要她換功法,她著實舍不得,但往後再煉,也要請洪飛雪幫她看過才敢煉。

  洪飛雪輕舒一口氣,將後面幾篇都細細地看過,又拿筆勾畫了兩處。

  末了,道:“第五層的修煉口訣有些凌亂,正常一二三四五,這可能是二三四五一,也有可能是五四三二一,我一時尋不到正確的順序。”洪飛雪不解地道:“洪雅前輩為什麽要錄下錯誤的修煉功法存放藏書閣?”

  整個修煉功法口訣全部打亂,以半句作一句,混亂錯插,如果誰真拿它當心法口訣修煉,必會走火入魔。

  洪孝露道:“洪雅前輩一家與我們大房有芥蒂,其間詳情許只有老祖知曉。老祖曾言,這功法不是她所創,而是洪雅前輩在偶然之中所獲。原是一部玉簡,可後來她卻毀了玉簡偷偷修煉。待大房當時的大小姐知曉時,洪雅前輩已是築基一層的修為,比大小姐的修為還要高。

  後來她修煉有成,得族中敬重,可她早前與人為侍女的事還是成為她一生的恥辱。

  再後來,聽說她喜歡上梅家的一位公子,梅公子卻與大小姐訂了親,她只能與人為妾。她不樂意,便憤而離開洪城。

  離開前,她向族裡獻了此部功法。當時的族長與族老們商議後,她嫁給依靠在洪氏的一個外姓子弟,聽說這子弟無論是品行、才華、修煉都是極好的。就在她獻出功法後第三天,她突然失蹤。一起失蹤的還有她的父母、弟弟,誰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兒。

  這部功法也被視為神秘之物,數百年來,陸續有弟子修煉,可均皆失敗。就在三十年前,安堂叔瞧過這部功法,直說有許多不合理處,曾與老祖討論過功法問題。可安堂叔他原無靈根又不能修煉,雖能知道不妥,卻找不到錯處。”

  但凡是功法,必須得自己試煉感悟,才能尋出不妥處進行修改,雖然洪安堂瞧出不妥,讓他修訂,洪安堂根本就做不到。

  “安堂叔著實是個功法方面的天才。”

  洪孝露笑著,“他傳授妹妹功法理論之後,便回後山修煉去了。老祖賞了他一部妹妹修訂的功法,他如獲至寶,直說妹妹是他的知音。還與我說,他懷疑後面的功法也有問題,叫我閉關前來尋妹妹問主意。”

  她有一副幸好來請教了,否則她一輩子都不知道那功法哪裡出了問題。

  每篇

  幾十字,給你***五個字,你又如何看得出來,又或是修改上五個字,前後貫讀,一樣的通順,你根本也瞧不出來。

  洪飛雪道:“第五層大姐姐先別煉。”

  “我現在要煉的是第三層、第四層,若此次閉關能順利晉級,我必再謝妹妹。”

  “自家姐妹,莫說這等話。”

  洪飛雪將內容抄錄到玉簡上,“大姐姐先拿出去,我標注的地方先跳過,我再細瞧了一下,第三層、第四層除了那兩處地方不對,旁的還能成。”

  “多謝妹妹,我明早就閉關修煉。”

  洪孝露離開了。

  洪飛雪拿著那功法,翻來覆去地瞧了一遍,再通讀一下,艱難地整理第五篇,她把融合前面四篇的內容整理第五篇。

  築基五層的口訣關系著能不能結丹,洪雅給出一部錯誤的功法,她到底是什麽用意?

  這天夜裡,洪飛雪在自己屋裡設下了一比一百的時間禁製,外面一夜,裡面已是五十天的時間,一遍遍地整理,反覆地用筆抄錄,終於理順了。再通讀一遍,又自己照著修煉一番,竟是暢通無阻,將正確的抄錄了兩遍,這才閉目養神。

  次日一早,陣法先生按時來授課。

  因為有陣法先生的講解,洪飛雪對鍾雄所授的幾個大陣又有進一步的推衍,要布陣,首先得學會解陣。

  陣法先生便布下一陣讓洪飛雪來解,早前洪飛雪對一些小陣也要用四五個時辰,再後來,解開一個大陣也只需要用兩三個時辰,而解陣越快,說明她對陣法的領悟越高。

  她在穿越前,理科就學得好,她意外地發現,數學是可以用到這裡的,尤其是精通心算的她,學起陣法更是得心應手。

  她的速度讓陣法先生讚不絕口,幾乎天天離開,都少不得向七老太爺誇讚一番。

  七老太爺一高興,提著個籃子又去集市給洪飛雪買好吃的了。

  洪少霆、洪少雨兄妹此刻正蹲在洪安邦家的大樹底下,看著洪平奇提著籃子出門,洪少霆氣得牙癢。

  “祖父何時待我們這麽好,天天給那臭丫頭買好東西吃。”

  洪少雨原不怨洪飛雪,可上回他們兄妹過來給祖母討公道,竟被洪平奇狠狠地訓斥了一頓,直訓得洪少雨大哭了一場,自這後,洪少雨就恨上洪飛雪。

  洪少霆道:“少雨,是你去罵她,還是我去?她不就是煉氣期的弟子,看我不好好的揍她。”

  “哥哥去,我到外頭巷子裡候著,要是祖父回來,我就大叫,你立馬出來。”

  “那賤婦生的臭丫頭,賤婦修為不高,臭丫頭的行為也不高,我定將她們母女打個屁滾尿流……”洪少霆說著,挺著胸膛近了院子。

  婆子正坐在樹蔭下做針線,一抬頭輕呼一聲:“是霆少爺?”

  洪少霆清清嗓子,“洪媚雲、洪飛雪你們給爺滾出來!”

  洪母凝了凝眉。

  洪飛雪正推衍著陣法,這陣法內的玄機很深奧,是千變萬化的,需要靜心推衍,此刻聽到喝聲,往外一望,“洪少霆,你是不是又欠罵了?”

  “欠揍!”

  “哦,你不是欠罵,你是欠揍。”洪飛雪出了屋子,冷冷地看著進了院門的洪少霆:“你說今兒,我怎麽打你好?”

  洪少霆笑,冷笑、狂笑,“臭丫頭,你一個煉氣十二層修為,想打我這築基三層修為的?”

  她是築基七層!

  在入內學堂時就是築基三層,只是洪安民為了讓她進天才班,故意用斂息符替她壓低修為。

  “這麽說是……欺負人了。”

  她想說:是我欺負人!

  扮豬吃老虎,她也會的。

  但,她沒說出來,只是往院子裡一站,“出院門打一架如何,若你輸了,別再來我家鬧事,我正忙著呢,被你一吵,我心情很不爽。”

  洪少霆想著洪少雨也在外頭,到時候兄妹倆聯手打她一個。

  “洪媚雲,你要不要讓我妹妹揍你一頓。”

  洪飛雪微微凝眉。

  洪母淡淡地望向洪少霆。

  女兒肖母,母女倆都是天生的美人。

  洪飛雪早前看入洪少霆的眼,可現在越發讓洪少霆生恨。

  洪母道:“你確定是你們打我們母女倆?”

  這話問得很腹黑,洪飛雪心情大好,“娘,說什麽多作甚,我們到外頭大打一架,送上門的架不打,豈不成軟杮子。”

  洪母笑盈盈地道:“雪兒說得沒錯,那我們母女就打一場好了。”

  洪母在洪飛雪記憶裡,一直都是溫婉、柔弱的,她還真沒見過洪母打架。

  洪母現在也晉了修為,有時候她接連幾天不離製符房,那不是製符,而是她設了時間禁製在裡頭修煉。

  洪飛雪自己的設的時間禁製,控制在一比一百以內還好使,但若到了一比一百,

  有可能實際上是一比八十,也有可能是一比五十,總之就沒真正達到過一比一百,倒是她設的一比五十,這倒是準的。

  洪母對時間的領悟比洪飛雪要高,設的時間禁製也穩固,人家設的一比一百,那就是一比一百,不像洪飛雪設的還打個折扣,經常搞得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外頭過了多少天。

  洪飛雪狡黠一笑,“娘,一會兒我把他打哭,你可不許心軟。”

  “好啦,我知道!”

  “臭丫頭,你大言不慚,一會兒看我不把你打哭,再剝了你的衣服,讓所有人都瞧瞧你的賤樣兒。”

  “洪少霆,這就是你的希望?好,今兒定不負你望。”

  她跳出院門,在自家院子外頭的空曠地帶上擺出了架式,這是一處專供人打架的好地方,也可以說是供人比試之處。

  “金劍訣!”洪少霆左手掐訣一劃,右手便飛出一把近乎一尺的金劍。

  洪飛雪一轉身,雙手托出一枚火球。

  洪少霆凝了片刻,他還記得當初洪安邦用火球襲他,讓他落荒而逃,不由連退數步。

  噗——

  火球飛奔而至,熊熊燃燒的火與金燦燦的劍融為一體,金劍頓化虛無。

  洪飛雪一手召回火球,瞬間消失,而她右手已飛出了一枚金刀。

  “洪少霆,且先看看是你的金劍厲害,還是我的金刀厲害!”她一個轉身,口出喊聲“出”,一把金刀、兩把金刀……五把金刀呼嘯而來。

  洪少霆手中的金劍隻得兩把,兩劍難敵五刀,洪飛雪雙手不停,更有三把刀,砰砰碰撞作音,而洪少霆隻覺越來越涼快。

  洪母沒心沒肺地道:“雪兒,這招太不雅觀了。”

  “娘,是他求著我要剝光衣服的。娘,你見過那麽多小屁孩光屁股,要不要也讓他光著……”

  小屁孩,這稱呼不錯。

  而洪少霆就是狂妄的小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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