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女子抬起頭,應聲而去,路過穆靜的時候,明顯看到穆靜那給她們加油鼓勵的眼神,頓時覺得,那位沉默的黑袍少年,她們得好生伺候才是盡!
三名女子,分別是青戲,藍驊,紫芙。
她們挨在蘇子淺身邊坐下,還有一個比較膽大的女子,依偎在蘇子淺的肩上。
青戲柔若無骨的手指輕輕的落在蘇子淺的背上。
有意無意的一直往下垂著,遊走在蘇子淺並不寬大的背上。
蘇子淺的身子不由的緊繃起來,卻沒有什麽動作豐。
微微抿著唇,她低垂的眸光,染上了隱忍的光芒。
穆靜瞧著蘇子淺那張微微有些發黑的俏臉,暗自偷笑,公子啊公子,你也有今天呐!
這會兒,紅柯,橙結,綠姬已經在君悠烈的身邊如魚得水的戲玩了起來,君悠烈左擁右抱的十分開懷。
紅柯剝好葡萄,遞到君悠烈的唇上,君悠烈張口,卻一把含住了紅柯乾淨的手指,眸中盡是戲謔之意。
紅柯的臉羞紅一片,君悠烈長的妖孽惑人,本就讓她移不開視線,如今還對她……做這種曖‐昧的動作,當真是……羞死了!
綠姬作為這一派挑‐逗者,也時不時的在君悠烈身上點一下火,不過,她倒是沒有青戲那般火熱,於君悠烈而已,算是不入流的挑‐逗。
君悠烈吃下葡萄,轉眸望向蘇子淺。
卻見她身旁的女子,無論是殷勤的遞著葡萄斟著酒,還是依偎在她身上,手指挑著她的黑袍,在她的肩膀上,手臂上,甚至是大腿‐上。
她卻都絲毫沒有回應。
甚至可以說,臉色是越發的難看。
當青戲的玉手滑落到她胸前的時候,穆靜的臉色微變。
她剛想出聲說點什麽,卻見蘇子淺一把抓過青戲的手,將青戲一把拉入懷中,坐到了自己的腿上,圈著她,一雙清冷的眼眸,緊緊的盯著她。
這姿勢,實在是曖‐昧至極!
乖其隻知蘇子淺是穆靜的主子,卻不知她為女兒身,所以,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她只是微微驚訝於蘇子淺的主動,並沒有什麽意外的表情。
但穆靜不一樣,她頓時就瞪大了眼睛,小手緊緊揪著繡帕,公子,你怕不是被勾‐引的,喜歡上了女子罷?!
可……不過一瞬,她就恢復如常。
將自己的情緒斂下去,以免君悠烈看出什麽不尋常。
君悠烈挑了挑眉頭,噙著妖冶的眸光深深的望著蘇子淺,盯著她清秀的容顏,想極力尋找出一絲不情願的神情。
但卻見蘇子淺的嘴角緩緩勾起,笑容淡淡,與青戲深情對望。
青戲臉頰羞紅,她羞澀的抬眼,想看看蘇子淺要對她做什麽。
果真。
蘇子淺慢慢的俯下身子,越來越靠近青戲的臉龐,似乎……是衝著青戲那嬌美的紅唇去的。
穆靜一臉的不忍直視,乖其一臉的非禮勿視。
君悠烈一直盯著蘇子淺看,連紅柯在一旁為他剝好了葡萄也不自知,紅柯柔聲嬌嗔:
“爺,可以吃葡……”
君悠烈抬手止話,彼時,蘇子淺已經和青戲近在咫尺。
眼看兩人就要兩唇相接,青戲緩緩閉上了,那水靈靈的大眼睛。
心臟狂跳。
穆靜忍不住往前移了一步,這戲,未免演的太真了罷?!
君悠烈握著酒杯的力道不自覺的加大,他眯起桃花眼,定定的望著蘇子淺。
心中暗自生疑,難不成,當真是……他看走眼了?!
君悠烈還未思考完,眼前的情景卻陡然一變。
蘇子淺的唇沒有落在青戲的唇上,她側開腦袋,附在青戲的耳邊,低語道:
“姑娘生的美麗動人,理應陪著高貴的青年才俊才是,在下乃是那位剛剛開口說話男子的下屬,並不多金多才,亦不喜歡旁人的靠近。
姑娘與其將自己的時間,浪費在不重要
的人這裡,倒不如,過去與我主子耳‐鬢‐廝‐磨,他是來者不拒的。
若是姑娘被他看上眼了,被他娶回家中,享受一生榮華,那豈不是很好麽?”
青戲猛然睜開眼眸,只見蘇子淺清冷的眼眸正意味深長的望著她。
想著剛剛蘇子淺對她說的話,青戲心中一動。
生在俗世,誰也難逃命運戲弄。
她雖為青‐樓女子,卻有著同一般少女一樣的夢。
若是可以,誰不願一生安好,不愁吃穿用度,不愁柴米油鹽……
青戲微微側目,望向君悠烈,見他衣作昂貴,氣度不凡,定然是個貴公子。
他長的妖嬈出眾,惑人心神,要是真的被他瞧上,那她……
青戲收回打量的目光,重新迎上蘇子淺的眸光,蘇子淺便知,這事,解決了。
青戲從蘇子淺身上起開,蘇子淺適時的開口:
“在下知道,公子素來喜歡美人在懷,這姑娘生的貌美如花,而在下也素來有成人之美的習慣,這就讓這位姑娘過去伺候公子,請公子好生享受。”
聞言,穆靜微微撇了撇嘴。
她早該知道,蘇子淺不會拿自己開玩笑。
原以為蘇子淺是被人逼的太緊,而那個紫衣少年的言語之中,也帶著幾分暗示。
所以,誤以為她要假戲真做一般,對青戲做些什麽,以證明自己的清白。
穆靜哀怨的撫著自己的胸口,說好的要公報私仇,對蘇子淺下手,怎麽看到這一點點尺度就為她擔心受怕,這讓自己還如何下得去手?!
握著酒杯的力道緩緩松開,君悠烈噙著一抹笑容,青戲已經來到他的身邊,開始在他身上點火。
而蘇子淺這邊,走了一個青戲,明顯的,蘇子淺過得比較好。
她身旁的兩位姑娘只是喂吃的,遞喝的,並沒有‘近身伺候’,這讓蘇子淺緊繃的身子微微放松了下來。
青‐樓女子,本就如此。
即便是在雅間,只要你能撩起客官的欲‐望,當換過房間,兩人獨處之時,自然可以翻雲覆雨,共赴巫‐山。
這本也是君寒此行的目的,他倒想看看,蘇子淺有沒有正常男子該有的反應。
只是……蘇子淺卻將挑‐逗者送至他的身旁……
青戲宛若靈蛇般的玉手滑過君悠烈的鎖骨邊,她挑開君悠烈的衣袍,繼續深入。
誰料,她的手剛挑開君悠烈的衣襟,就被君悠烈推至一旁,聽君悠烈對穆靜道:
“今日的主角不是我,而是我那位朋友,這些姑娘我並不滿意,老‐鴇,你看著辦吧。”
穆靜揮了揮手,六名女子重新排成一排,對君悠烈和蘇子淺俯身,“奴家告退。”
待六名女子出了雅間之後,穆靜對君悠烈笑道:
“既然主角不是大爺您,而是您的朋友,那不如奴家請出奴家最喜愛的花魁‐漣舞姑娘,讓大爺您的朋友瞧瞧可好?”
蘇子淺緊了緊眉頭,君悠烈俊美邪魅的臉上,掛著一抹笑容,“她可是清倌人?”
穆靜回道:“那是自然。”
“把她叫來。”
得到君悠烈的同意,穆靜看了乖其一眼,乖其俯身離去,不一會兒卻又行色匆匆的回來。
她快步走到穆靜身旁,小聲道:“穆靜姐姐,漣舞被人喚去,到現在都還沒有出來。”
穆靜蹙眉,“我不是要她不見客麽?”
乖其道:“剛剛來了一位客官,看起來很有來頭,指名道姓要漣舞作陪,漣舞見姐姐在忙,而那客官一直再催,還揚言道,若是漣舞不見客,他便要燒了這醉花樓。
漣舞怕惹是生非,給姐姐帶來麻煩,這才自作主張,出面相迎的。”
“如今她怎麽樣了?”
“漣舞見客有點時間了,只怕不妙。”
該死!
穆靜低咒了一聲,漣舞是醉花樓最美的女子,性
格乖巧,是個很懂事的好姑娘,這若是要旁人佔了便宜,她非廢了他不可!
“先派人打點著,莫讓那個家夥佔了漣舞的便宜。”
“好。”
吩咐完乖其後,穆靜收斂好情緒,笑道:
“實在是對不住二位大爺,漣舞姑娘有事纏身,不能來見二位大爺了,不如我們……”
君悠烈抬手,打斷穆靜的話語,“我,只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