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其提醒道:“姐姐,雖平日裡公子對姐姐是……對姐姐是毒舌了點,但姐姐可千萬莫要趁機對公子,做出什麽不應該做出的事情.
若是讓公子陷入了什麽危機,旁人不說,單就妹妹我,也定然不會原諒姐姐。”
穆靜笑容如初,擺了擺手,“知道了知道了,我有分寸的。盡”
強壓下心中的激動和興奮,穆靜跳下搖椅,用手隨意梳理了一下那長長的青絲,她清麗透亮的眼眸輕輕眨了眨,對乖其道:
“走吧,莫讓我們的公子,等的太久了。豐”
乖其點點頭,“好。”
……
…………
雅間內,一名少年身著深紫衣長袍,笑容邪魅。
他的一條手臂支在檀香木椅的扶手上,大掌半托著弧度極度完美精致的下巴。
他另一隻閑著的手,懶懶的搭在桌子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桌子。
整個人看上去玩世不恭,但卻暗自流露出旁人無法比擬的貴族氣息,縈繞周身。
瞧著紫衣少年,穆靜的眼眸亮的異同尋常,心中大呼:
極品妖孽!
她視線流轉,轉到另外一名少年身上。
相較於紫衣少年,這位黑袍少年可就要沉寂的多。
此時,黑袍少年正低垂著眼眸,神色平靜,讓人看不出喜怒,一眼瞧下來,穆靜倒是覺得,君悠烈那張揚的妖媚,要惹人注目的多。
蘇子淺,到底是太過沉靜了。
沉靜的如此低調,她靜靜的坐在那裡,若非有意觀察她,旁人幾乎會把她忽略的乾乾淨淨……
穆靜挑開簾子,走進了蘇子淺和君悠烈。
君悠烈微微側目,便見一女子笑盈盈的俯身,對他福了福身子。
“兩位爺,我是這裡的媽媽,你們有何吩咐?”
君悠烈看了穆靜半晌,狹長的鳳眼微微彎起,“本以為,這裡的清倌人和花魁才美得動人心扉,沒想到只是一個老‐鴇,都美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穆靜雙手重疊,淡藍色的衣袖重合在一起,讓穆靜多了一份賢淑之氣。
穆靜笑道:“這位爺說笑了,比起我家的姑娘花魁們,我這幅尊容,又算的了什麽?!
不知二位爺喜歡怎樣的姑娘,對姑娘可有什麽樣的要求沒有,我才好為兩位爺推薦推薦姑娘,看看什麽樣的姑娘適合二位爺。”
君悠烈動了動身子,姿勢更加的隨意,在任何時候,面對美人,他永遠都是惑人至極的。
在他遊玩西夏王朝的時候,曾經招惹過貌美如花的西夏公主,那公主是出了名的冷漠,卻依舊被他哄的團團轉,一腳墜入情海。
也許是膩了,也許是厭了,君悠烈與西夏公主纏纏綿綿過了半個月之後,果斷分手,離開的毫不留戀。
也就在那時,西夏公主為了報復那個把她一腳踹開的花心大蘿卜,在遞給君悠烈的酒水中,下了蠱,連帶至今,君悠烈體內的蠱都還沒有完全清除,功力大減。
即便如此,君悠烈依舊本性難改,風流難掩。
蘇子淺抬起眼睛,看向君悠烈。
只見君悠烈的嘴角揚著一抹輕佻的笑容,邪邪的笑道:
“嬌而不豔,媚而不嬌,嬌美之中透著一種清麗秀雅,宛若芙蓉出水的氣質,老‐鴇生的如此美貌,若是這都還不算什麽的話……
那大爺我,倒是想見識見識,老‐鴇你的姑娘……到底有多美了!”
身為青‐樓裡的老大,老‐鴇該有老‐鴇的調調。
媚眼一拋,穆靜指著君悠烈,故意嬌嗔道:“多謝大爺的讚美,奴家這就讓奴家的姑娘們進來,讓兩位大爺看看,她們的美貌!”
穆靜抬了一下手,乖其會意的頷首,隨即出了雅間。
君悠烈執著羽扇搖了搖,穆靜上前,俯身為君悠烈斟酒,媚笑道:
“看兩位大爺長的一表人才,相貌堂堂,都是一出聲,一揮手之間,都有萬般女子傾慕的大人物,今日卻來我醉花樓,真是讓奴家
這裡,蓬蓽生輝啊……”
君悠烈放蕩不羈的斜倚在椅子上的扶手上,聞言,手指輕輕挑卷了一下垂在頰邊的頭髮,聲音透著笑意溢出唇瓣。
“即是蓬蓽生輝,那就好生伺候著本世……我那位朋友,有些方面,他還稚嫩不懂.
你身為這醉花樓裡的老‐鴇,可要好好告知你的姑娘一番,讓她們對我的這位朋友,多些耐心。”
穆靜轉眸,視線落在一旁沉默的蘇子淺身上。
卻剛好撞上蘇子淺投過來的沉靜的眸光,那視線中,隱藏著旁人不易察覺的警告意味。
穆靜笑了,在君悠烈看來,這抹笑容,是一個老,鴇該有的反應,而在蘇子淺看來,卻是……
笑裡藏刀!
但願,穆靜不會玩的太過火……
蘇子淺重新垂下眼眸,穆靜走到她的身邊,晃著繡帕湊上前,搭著她的肩,嬉笑道:
“喲……感情這位大爺還是個沒開過葷的,哈哈,那來我醉花樓就對了,奴家這醉花樓,什麽都不多,就姑娘最多。
尤其是清,倌人,等會奴家的姑娘們來了,這位大爺不妨親自挑挑,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蘇子淺斜睨了穆靜一眼,淡淡道:“在我見姑娘之前,請先把你的手,拿開。”
這明晃晃的,嫌棄……
穆靜似乎是笑容僵了一僵,緩緩移開了自己的手。
她像是求救一般,將目光投向君悠烈,尷尬笑道:
“沒想到這位大爺對奴家的碰觸,會有這麽大的反應啊……看來,的確需要很大很大很多很多的耐心才是!”
君悠烈的唇角勾起,壞壞的笑道:“老‐鴇莫憂,等蘇兄開了葷,知道女人的味道有多好之後,對老‐鴇這樣的美人,絕無再推開之意。”
他言語之中,無不暗示著穆靜,要讓蘇子淺破了童男之身,穆靜眸色微閃,倒沒有接口,只是了然的笑笑。
卻在這時,乖其推開雅間的大門,自她的身後,跟著六個不同服裝顏色的女子。
乖其走到穆靜身邊,靜看不語。
六名女子緩緩走到雅間的中央,面朝著君悠烈和蘇子淺,皆盈盈俯身行禮。
“奴家紅柯,橙結,綠姬,青戲,藍驊,紫芙,見過兩位客官。”
“這些姑娘倒長的可人……”但依舊比不得穆靜,君悠烈邪魅一笑,大手輕揮,“起吧。”
六名女子盈盈起身,君悠烈看著蘇子淺,一臉玩味的笑道:“蘇兄是要自己挑呢,還是本……我幫你挑?”
蘇子淺瞥了一眼那些姑娘,沒有說挑選哪個姑娘,只是淡淡道:
“能不要姑娘作陪是最好,畢竟你我的身份是個忌諱,尤其是在下的身份,讓姑娘圍著,的確有傷風化。”
蘇子淺是朝廷官員,拿公糧吃飯的孩子,而當今天子最厭惡的,就是朝中臣子到此等地方,尋‐歡作樂,醉生夢死。
她身為臣子,進了這種煙花之地,已是不妥,若是再讓這青‐樓裡的姑娘作陪,這要是傳了出去,其結果……後患無窮!
君悠烈卻是不一樣的,他花名在外,性子風‐流,處處留情,旁人早已見怪不怪。
何況,他身為世子,並非官中朝臣,他父王都不管,當今天子又怎會插手,管教君悠烈?!
君悠烈是存了心思的,想要試探蘇子淺到底是不是女兒身。
想要知道蘇子淺是不是女兒身,倒不是要趁機威脅她,而是蘇子淺與他的對手君寒關系不一般,她又這般光彩奪目,他感興趣而已。
君悠烈性子不羈,朝堂的權術紛爭,他都不在意不在乎,女子登堂入室,他也不排斥,甚至會帶著欣賞的目光,去看待那名女子。
當然,如果那名登堂入室的女子是個美人,於他而言,自是再好不過的了。
“既然都來了,哪怕是逢場作戲,你也要給我把戲演完了不是?!”君悠烈放下手中把玩著的酒杯,他笑著,隨意指了指幾個姑娘,道:
“你們幾個,過去把蘇兄伺候好了,若是把蘇兄伺候的舒服了,我重重有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