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
他是七王爺君寒。
即便是在皇宮,他亦是猖狂放肆,不知收斂為何物的少年豐。
狂妄如他,卻沒有人敢惹他,嗜血如他,卻沒有人敢動他,殘忍如他,卻沒有人動的了他…盡…
他就像是一個主宰,用著卑倪天下的目光,淡淡的看盡一切陰謀詭計。
即便是有人針對於他,為他設了一個精心的局,亦不見他有絲毫的慌張,反而還恣意狂妄的入了局。
這樣的一個人,若是想知道她的情況,的確是易如反掌……
沉默片刻,蘇子淺道:“王爺雖是俯視蒼生,君臨天下的王者,但下官卻不敢苟同王爺的做法。
下官認為,下官願意與王爺聯手,那便是與王爺有了一層關系,可王爺卻是遣人查下官的言行舉止,下官覺得……王爺這是不相信下官的為人。”
“相信你……”君寒忽然勾唇,“蘇城主確定自己有可信度?”
什麽話都能隨意出口,並且演戲演的隨心所欲,這樣一個活生生的戲子,若是不夠聰明的,定會被他玩弄於手掌之中。
或許,被玩弄還不夠慘,因為,他可能還會取你性命……
讓你與世長辭!
比方說……即將要上演的一出好戲。
那個楊缺岢的下場,會是最好的例子……
蘇子淺沒有接過話茬,她是個聰明人,君寒既已點破她的為人,她多做辯解亦是無益之舉。
何況……她也的確是個沒有可信度的人。
見蘇子淺不搭話,君寒微微眯了眯深邃的眼眸,忽然轉移話題。
“即便,你我只是暫時合作,本王卻也不想看見一個,極為狼狽的合作隊友,那樣有辱本王的眼。”
“…………是。”
“會下馬?”
“會。”
“會挑馬?”
“會。”
“會跳馬?”
“會”
君寒勾起的唇角忽然斂下,可不過片刻卻又揚起。
與此同時,又是一個顛簸,蘇子淺的臉又毫無防備的撞在了他的背上,素手本能的緊緊地抱著他的腰,不敢松手。
那種不安之中的依賴……
君寒漆黑的眼眸裡快速的滑過一抹淺淺的悅色,快的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
於是……
接下來的行路,蘇子淺總是遇到顛簸,每每一開始顛簸,蘇子淺都要抱著君寒的腰,不敢隨意松手。
奇怪的是,每一次的顛簸,總是一次大過一次,一次快過一次。
一條路走下來,蘇子淺對君寒騎術的評價是:太差勁
一旁騎著馬,視線未曾離開過蘇子淺和君寒兩人的君悠烈,臉色青黑了一條路,他死死的絞著君寒那張俊美的想讓人甩靴子的臉。
該死的君寒,他肯定是故意的!
君寒的騎術有多好,放眼整個皇室子弟的人都知道。
怎麽可能會一直顛簸,他又不是騎術不佳的人?!
一定是他知道自己對蘇子淺極為感興趣,所以特地作出這樣的事情,故意佔蘇子淺的便宜,想惹自己不快!
君寒,你這個黑心肝,借著人家不會騎馬,就佔人家便,宜,你一定不得好死!
……
…………
漣舞極力穩住自己的心神,讓自己的步伐看起來不那麽慌亂。
待踏進指定的房間,漣舞立即轉手關上房門,身子靠在木門上,白玉般的手指撫上胸口,輕輕地拍了拍。
她清美如蓮花的容貌上,揚起一抹如釋重負的笑容。
她走向室內一個獨立的格間,推開菱花窗,小聲的喊著:“穆靜姐姐,穆靜姐姐,穆……”
“在在在……我在。”穆靜
頂著個芭蕉,看起來有些賊眉鼠眼的四處張望了一會。
見周遭沒人後,她便直起身子,對上漣舞那水靈靈的大眼,問道:
“怎麽樣了,那個十二皇子進了房間沒有?”
漣舞看到穆靜在身邊,已經安心了好多,不再忐忑不安。
“漣舞也不知道他進去了沒有,不過,一天周,旋下來,漣舞發現,只要漣舞一笑,他倒是立馬對漣舞言聽計從。
剛剛漣舞對他笑了好多次,他應該會聽漣舞的話,而進漣舞指給他的房間的。”
那是自然!
漣舞是美人,用用美人計神馬的,不可恥不可恥……
穆靜轉了轉眼眸,低聲道:“我會在這陪著你,公子很快就會過來的,你別怕。”
漣舞點了點頭,“漣舞見著姐姐後,倒是不怕了,只是……漣舞有些恐慌,萬一那個十二皇子進了那個房間之後,事情並沒有大家預想的那般發展,那可怎麽辦?”
“姑娘,請不要隨便質疑,身為一個老鴇對各種迷情‐藥粉的認識!
即便……放在那個房間裡頭的,不是提煉出來的藥粉,但是藥粉就是由百種草百種花混合提煉而成的,我不過是沒加工,直接把花和草直接混合放在一起,你放心,它們一樣會有迷情的效果。”
穆靜頭頂上的芭蕉晃了晃,俏臉上,染著一片邪惡的笑意。
“何況,那個男子在那個房間裡已經呆了半個時辰,我敢拿乖其的腦袋做擔保,只要那個皇子進了那個房間,他就別妄想著……能夠出來!”
漣舞聽此,心中最後一縷不安,也緩緩消去。
這些都是公子讓她們做的,雖然雲裡霧裡的,但大家都還是積極地配合。
只是……
還差最後一步……
漣舞擔憂道:“這裡雖然接近郊外,卻還是百姓住的地方,若是公子參加了初試,而初試的地點定在郊外,初試的指揮著,亦不會讓馬匹靠近平民百姓住的地方。
再加之公子不會禦馬之術,那麽……公子該如何過來?”
穆靜垂眸深思,“這個也是我想知道的,自公子開始吩咐我們後,我便追問過這個問題,只是……
公子並沒有回答我,無論我怎麽問,公子偏生就是沒有揭曉,害的我如今的心,一直都七上八下的,不得平靜。”
漣舞低頭不語,穆靜卻拿開頭頂上的芭蕉,望了一眼蔚藍的天際,喃喃道:
“都這時候了,公子應該要開始初試了罷……”
……
…………
郊外
騎馬比試,無非就是起的最快最穩的人,能夠得到第一。
但若是要表演一下馬術的,那就必須要在顛簸的馬背上展示自己的騎術。
真正的賽馬比試,就是要表演馬術。
而初試,不過是一般的賽馬,跑的最快的,便是第一,蘇子淺亦正是衝著這個而來。
百裡將軍早已在郊外等候。
見著七王爺和南洛世子時,微微行了一禮,“老夫見過王爺,世子。”
君寒下馬,看著百裡將軍道:“這裡不是皇宮,將軍毋須多禮。”
“謝王爺。”
蘇子淺牽著馬,走向百裡將軍,“不知將軍,打算何時開始比試?”
百裡將軍看了身著黑袍的蘇子淺一眼,道:“現在開始,聽聞蘇城主亦是參賽的人選,那便立即在一旁挑選好馬匹,初試,馬上要開始了。”
蘇子淺望向一旁,那裡有七八匹馬在食草,她微微笑道:“如此,下官便先挑馬。”
林堂宇本與百裡何豎隨口談聊著,但卻一直有注意蘇子淺的動向。
見蘇子淺牽著君寒的良駒,走向一旁的,挑選駿馬,唇角一勾,他道:
“蘇城主不會騎馬,等會路過什麽山陰小道時,可要萬分當心,要是墜落山谷,那可就不好了。”
君寒望了一
眼蘇子淺,蘇子淺卻是淡淡一笑,不語。
她的眸光在這幾匹馬中上流轉,
一匹馬四蹄像木樁一樣的穩健結實,從遠處看好像比較高大。
她走近這匹馬,略微一對比,卻發現並不算大,是筋肉發達、結構良好的輕型馬。
看著蘇子淺特意挑了一匹較為瘦小的馬匹,而相馬要看其馬頭要高昂雄俊,面部要瘦削肉少,這樣的馬,跑的才快些。
很顯然的,蘇子淺挑的馬或許不錯,但跟一旁的馬匹對比起來,這匹馬,卻只能算是一般,更甚是……
跑不過這裡所有的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