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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驕傲,拿下腹黑帝》番外結局二【199】
  【199】

  這話,是衝著合歡派的那位嫵媚美人去的,她聽了此話,直氣得銀牙咬得咯咯響,拖著那造謠之人便要動手。

  亂,恐懼,驚慌,

  飛劍山莊又迎來了一個注定不平靜的夜晚墮。

  “主上,會是蝴蝶魔頭嗎?”

  雷和尚坐在院中,手攏在袖中,在練習腳踢暗器的功夫,嘴裡低聲問道植。

  “消息晚上便會傳回來,你這是多此一問。”

  電和尚毫不客氣地說道,飛起一腳,接住了他打出來的暗器,身子在空中矯健一個翻騰,把那暗氣又打向了風的面門。

  “歐陽元修胸前雖然有傷,可是傷並不重,掌印很淺,依他的修為,不可能會傷成這樣。他是中毒。”

  安陽煜站起來,沉聲說道。

  “中毒?”

  幾人都看向了安陽煜,只聽他繼續說道:

  “蘇婉儀是自己去山崖的,如果沒猜錯,應該是極熟的人約她前去,在中了對方的偷襲之後,她卻還能含笑,你們說這個人會是誰?”

  “我知道了,她的大師兄蘇青!你看他的樣子,多高傲,應該是因愛生恨,又因恨生了殺心,他想約蘇婉儀私奔,蘇婉儀卻隻愛歐陽元修,所以他就殺了蘇婉儀。”

  電快速地說道。

  啪啪啪……

  三聲掌聲,清脆響亮。

  是雲雪裳!她走過去,重重地拍了拍風的肩膀,感歎地說道:

  “電長老,想來,我屋子裡那些書你都看完了啊!才子佳人的戲碼,你應該會了七七八八了。”

  電的臉上飛過了一抹尷尬的神色,雲雪裳說他四人總不取親,是因為情竅未開之故,還丟了一本書給他看,他本想丟掉,可是有一天如廁之時隨手翻了翻,沒想到就看上了癮,還偷偷去她屋裡把那些書全偷看了個遍。

  “改行吧,成立個戲班子。”

  雲雪裳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極其認真,電的臉卻越加紅了。他最近老愛跑戲院,因為那裡出一個新旦角,很入他的眼,一天兩場戲,他場場要看完。醉翁之意不在酒,這意思,大家都明白。

  “娘,你看。”

  突然,小狐狸指著天空大叫道。

  抬頭,一盞大紅色的孔明燈在空中越飄越遠!

  纏綿雲水間【4】

  暗夜無星,那隻孔明燈帶著妖豔的紅色慢慢升上高空,就像一隻赤紅的眼睛,陰暗地盯著飛劍山莊。

  眾人紛紛議論之時,只見一支箭嗖地飛向了孔明燈,還未來得及反應,箭又飛速地往地面上飛來,穩穩地落到安陽煜的手裡,燈籠挑起,大家這才看清,原來箭的另一端綁著一根細細的線。

  “你幹什麽?”

  怒斥聲炸響,扭頭一看,只見蘇青帶著蘇家人氣勢洶洶地走過來,到了面前,一把奪過了孔明燈,恨恨地問道:

  “為何要射我孔明燈。”

  “大半夜的,你放什麽孔明燈?莫不是和那蝴蝶魔頭通風報信?”

  說話的,是合歡派的那位魏水仙姑娘,眼皮上不知道抹了什麽,在燈籠下泛著瑩瑩的光,越發襯得那雙眼睛狐媚誘人。

  “什麽通風報信!我們這是為小師妹祈福,願她早日超生。”

  另一名蘇家弟子氣憤地說道。原來,這是他們鄉間的民俗,女兒家枉死,便會為她放一隻燈,願她來生福壽齊全,不再受今生這般的苦痛。

  安陽煜瞟了一下孔明燈上密密的禱詞,微笑著把燈還給了蘇青,低聲說道:

  “那就對不住了,蘇兄放上去吧。”

  “放,還怎麽放?你都弄壞了!”

  蘇青愈急,赤紅著眼睛,氣急敗壞的吼著。

  “叔叔,你別生氣啦,讓我娘給你做一個吧,我娘很會做燈,而且還會念咒語,你小師妹一定會托生個好人家,還會等你去娶她的。”

  小狐狸搖著蘇青的手,奶聲奶氣地說著,蘇青楞了一下,想發火,可是小狐狸瞪著一雙水汪汪的無辜大眼睛,又發不出來,最終恨恨地跺了跺腳,轉身,向夜色裡狂奔而去。

  “小鬼頭,叔叔正為這事傷心,你為何還要提這個?”

  雲雪裳抱起了小狐狸,小聲責備道。

  “你們大人真奇怪,喜歡就喜歡嘛,乾嗎不能說?我喜歡小丫,我就會說,你們真別扭。”

  小狐狸扁了扁嘴,似是極不滿意雲雪裳的責備。

  和他爹一樣,滿嘴道理!雲雪裳和安陽煜成親這麽久,隻得這一個小祖宗,自然看得嬌貴,也舍不得真的去罵他,待眾人散開了,便令人取來的工具,開始做燈。

  小狐狸托著腮在旁邊看著,好半天,才伸手點了點雲雪裳的臉,小聲說道:

  “娘,你和爹都不會死的吧?”

  “不會,會活

  成萬年老妖精,我還等著去虐待你的媳婦兒,還要折磨你的兒子去。”

  雲雪裳扭過頭來,低笑著說道。

  “那你和爹還是不要做老妖精了。”

  小狐狸搖了搖頭,頗像大人一般歎起氣來。雲雪裳怔了一下,反應過來,咬了牙,曲指便彈了他一下,這媳婦還不知道在哪一方呢,就開始幫媳婦了,爹娘都不要了!

  “哎呀,娘你再彈我,長了包,就變醜了啦!”

  小狐狸跳起來,不滿地說著:

  “我這麽喜歡娘,娘一點也不喜歡小狐狸,還想虐待小狐狸的老婆和兒子!”

  眾人也都笑了起來,有了小東西在一起,總能給大家帶來意外的歡樂。

  拱門外,一個高大的人影匆匆而來,眾人停了笑,轉身看向了來人,是歐陽元甄。

  “上官門主,夫人,幾位長老。”

  他拱了手,禮貌地打了招呼,便呈上了一件東西,低聲說道:

  “這是府衙的回信,蝴蝶魔頭果然已經逃了。”

  “她不是被挑斷了腳筋,如何可以逃?”

  安陽煜看著那封回函,低聲問道。其實,下午時分他就已經得到了殘月門的暗探傳回來的消息,知道蝴蝶兒已經於幾日前逃了,官府怕上面追究,便一直壓下了消息。

  “在下也很是奇怪,莫非她還有同黨?可是,蝴蝶一向喜歡獨來獨往,谷中女子也未有厲害的,怎麽能在官府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救走了她呢?”

  歐陽元甄低聲說著,目光若無意間掃過了正在做燈的雲雪裳,又停在了她手中的那盞燈之上。

  “我們弄壞了蘇青的孔明燈,賠他一盞。”

  雲雪裳把做好的燈放在桌上,淡淡地說道。

  歐陽元甄沉吟了一下,小聲說道:

  “有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旦說無妨。”

  安陽煜請他坐下,低聲說道。

  “蘇青一直喜歡他這位小師妹,可是嫂嫂卻隻鍾情於我二哥……這回來送親,他在途中便想強行帶走我們嫂嫂,是嫂嫂誓死不從,被二哥發現,二人還打了一架,拖延了回莊的時間,這才弄到早晨才到的。”

  歐陽元甄歎了口氣,繼續說著:

  “上官門主,你說,會不會是蘇青?”

  “好你個歐陽元甄,竟然在背後放人冷箭,血口噴人!”

  怒吼聲再次響起,卻正是去而複返的蘇青!他撲上來,狠狠地揪著歐陽元甄的衣領,二人隨即扭打在了一起。

  一個說:

  “蘇青,你害我兄長嫂嫂的性命,你還怕我說不成?”

  另一個又回:

  “你這個小人,你上回想強行佔我師妹清白之事,你忘了麽?我們蘇家人可沒忘,若不是小師妹執意要嫁你二哥,我們蘇家才不把師妹嫁於你們這種齷齪之人家。”

  “你才齷齪,下流!”

  “你卑鄙,無恥!”

  兩個人前的青年才俊滾到了地上,也不用招式了,就用最原始的肉搏,你扯我的耳朵,我撕你的嘴巴,臉上抓滿了血痕,鼻青臉腫還不肯松手。

  而安陽煜等人卻並不勸架,反走到一邊去放孔明燈去了,一盞紅燈再度升上了夜空。雲雪裳看著那盞紅燈,心裡暗暗問道:

  “蘇姑娘,你也是重情之人,有誰這般狠心,要害你於年華殞命?若你在天有靈,便讓我們早日找出凶手,為你報仇。”

  那兩個人打累了,喘著粗氣各自坐到一邊,蘇青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汗,怒氣衝衝地說道:

  “是,我是喜歡小師妹,小師妹嬌憨可愛,性情純真,天性善良,有誰不喜歡她?如果她肯嫁我,今日一定會被我捧在手心之上,如同明珠珍寶,哪裡能受此劫難?”

  說著,堂堂七尺男兒,居然嚎啕大哭了起來。

  歐陽元甄吐了一口血吐沫,沉默了好一會兒,才低聲說道:

  “我知道蘇兄的心情,也請蘇兄體諒我的心情,家兄現在重創未愈,嫂嫂又……”

  “都起來吧,你們二人有精神在此打架,還不如去為我做件事。”

  安陽煜這才轉過身來,看著他二人慢悠悠地說道。

  “什麽事?”

  二人連忙爬起來,快步走到了安陽煜的面前。

  安陽煜壓低了聲音,對他二人小聲交待了一會,他們的面上現出了驚訝之色,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說:

  “這樣可以嗎?”

  “一試而已。”

  安陽煜輕抬了下巴,雖然說是試,可語氣卻篤定鎮靜。

  二人這才應了聲,蘇青轉身走了幾步,又轉身快步回來,抱拳說道:

  “上官門主,這兩天多有得罪,但請上官門主不要放在心上,早日找出凶手來,為小師妹報仇。”

  “這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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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陽煜微笑著點點頭,蘇青眼眶一熱,哽咽著說道:

  “小師妹從小被我們寵著,從未受過那樣的罪,她愛漂亮,聽說雲雪門中有高人,可恢復人容顏,可否為小師妹……”

  他撲嗵一聲跪下,磕了個頭,大聲說道:

  “如若可以,蘇青代家師,謝上官門主和夫人大恩。”

  “叔叔你放心,我娘很厲害的,其實她很醜,她這是戴了面具的。”

  小狐狸上前去,有模有樣的去扶他,嘴裡不遺余力地為雲雪裳吹噓起來,她跟著紅衣學了一段時間易容,因為頗有幾分天賦,也學了七八成過來,沒事就拿著大小狐狸和四大長老練手,折騰得他們臉上不是起疹子就是長疙瘩,討厭死了啦!小狐狸其實這是在報復嘞,誰都知道,雲雪裳怕死,更怕死人!

  蘇青楞了一下,硬是被小家夥扶了起來,目光看向了雲雪裳,似是不信這張絕美的臉下會藏著一張醜顏!

  “你才醜!”

  雲雪裳拉回了兒子,在他的小屁@股上擰了一下,咬著牙說道,然後擠出笑容來,對蘇青說道:

  “蘇公子放心好了。”

  “謝謝,還有一事,這是我那日在仙人崖上找到的,因為不相信幾位,便未曾拿出來。”

  蘇青從懷裡掏出半塊絹帕來,帕子從中撕裂,一隻鴛鴦正倚於荷下,繡工精美。

  “這是小師妹的,就落在崖邊的枯草之中。”

  蘇青盯著手中的絹帕,語氣悲傷。

  “你怎麽知道這是小師妹的?”

  安陽煜接過了絹帕,沉聲問道。

  “師妹最愛在荷上繡一顆水滴形的露珠。”

  蘇青指著荷葉上的露珠,解釋道。

  “民間女子常用絲帕訂情,你看這絲帕,從中間整齊剪開,另一半一定是送給了心上人。歐陽夫人的這半邊帕子會是送給了誰?”

  安陽煜低聲問道。

  “自然是歐陽元修!”

  蘇青有些不服氣地說道,也不知那人有什麽好,就這麽讓小師妹迷了魂,現在還白白送了性命。

  “可是,他們那日是洞房之夜,歐陽夫人為何要從新房出去,獨自去仙人崖上?她不是如此深愛著歐陽莊主的嗎?”

  雲雪裳不解地說道。

  這也是安陽煜想不明白的事情,蘇婉儀為了歐陽元修毀了容顏,還在家中以死相逼,讓蘇盟主助歐陽元修破了蝴蝶谷,成就一方威名,論情論理,不可能背叛歐陽元修,到底是什麽事,讓她在新婚之夜離開她深愛的丈夫?

  “相公,晚了,睡吧。”

  不知過了多久,雲雪裳已經哄小狐狸睡著了,過來輕輕地拍了拍他的手臂,小聲說道。

  “如果是你,你會去見誰?”

  “新婚之夜,還能見誰?除了夫君,還是夫君!何況又哪裡來的時間和機會離開洞房?外面守著丫頭,前院有賓客,新婚的夫君隨時可能進洞房來。”

  雲雪裳眨了眨眼睛,又頑皮地笑起來:

  “自然,我的那幾位相好,要比這裡的男人們都高明多了,手段也多,做到這一切,簡直太容易了。”

  “想死麽?”

  安陽煜扭過頭來,眸色已沉。

  “不想。”

  雲雪裳乾脆地答道:

  “你瞧,我不是規矩地留在你身邊任你折磨嗎?”

  安陽煜看著她亮晶晶的眸子,心裡陡然有了種奇怪的想法,可是,這種想法太奇怪,讓他無法相信自己的猜想,那,太荒謬!

  撿起了一根樹枝,為劍,耍了起來。

  “可是,你為什麽確定蘇青和歐陽元甄不是凶手?”

  雲雪裳坐到一邊,托腮看著他嬌健的身影,小聲問道。

  白衣翩飛,樹枝在空中繚亂劃出無數弧線,只聽得他篤定地說道:

  “因為他們不是。”

  ————————————————分界線——————————————

  暗夜無聲。

  漸漸接近天明,這時候,是人們睡得正沉的時候。尤其是山莊裡的人,晚上都擔心蝴蝶魔頭來襲,睡不安穩,眼見著天快亮了,這才大膽地睡著。

  嗚嗚……

  怪異的叫聲,從歐陽元修的房裡傳出來。

  門口的守衛一怔,連忙推開了房門,衝了進去,只見那畫著山水的屏風之後,一個長發的女子的身影正慢慢搖晃著,舉著刀,往榻上猛地刺去。

  “抓刺客!”

  守衛大叫起來,舉著刀,繞過了屏風就往那裡砍去。

  幾乎是眨眼之間,那女子的身影奇跡般地在眾人眼前消失了。

  這怎麽可能?

  幾人面面相覷著,只見地上一把鋥亮的刀,閃著陰森森的光芒,

  提醒著他們,剛剛看到的,確實是有一個女子,正欲行刺莊主。

  歐陽元甄得了稟報,帶著安陽煜等人匆匆趕了過來。

  那把刀還在地上,守衛們都被事先吩咐過,無論這裡發生什麽狀況,都不許動裡面的東西。

  安陽煜左右看了看,發現歐陽元修的貼身婢女珠兒並不在這裡。正欲開口詢問時,只見珠兒捧著一隻藥罐大步跑了過來。

  “什麽事?”

  她把藥罐往桌上一放,便扒開了人群,掀開了帳簾,伸手就搭在了歐陽元修的脈搏之上,聽了一會兒之後,臉上的神色才緩和下來,站起來,轉身冷冷地看著大家,尖聲說道:

  “你們都出去,不要打擾了莊主休息。”

  “珠兒姑娘,可否告訴在下,你給莊主熬的什麽藥?”

  眾人退去,歐陽元甄,安陽煜卻留了下來。安陽煜走到桌邊上,揭起了蓋子,聞著那藥味兒,低聲問道。

  “不過是安神驅散淤血的藥罷了。”

  珠兒過去,奪過了蓋子,把藥罐放到了爐子上面,坐到凳子上面,抓起小扇扇了起來。

  “上官門主,看來,蝴蝶魔頭確實混進了莊內,您看……”

  歐陽元甄看了一眼珠兒,走過來,小聲說道:

  “只是,她怎麽這麽能這麽快從人的眼皮子底下消失的?”

  安陽煜搖搖頭,負手,慢慢走出了這間屋子。

  太陽,慢慢地升起來了。

  金光漫天散開,雲朵都鑲上金邊。

  莊裡的人又多了個議論的話題,蝴蝶是怎麽在眨眼之間消失不見的,那間屋子裡並沒有暗道小閣,守衛是看到她之後,立刻衝了進去,繞過屏風也不過是睜眼閉眼的時間,怎麽可能逃得無影無蹤,難道世間會有這樣的輕功?或者說,有隱形術?

  下午。

  眾人都聚於前院中,你看我,我看你,目光充滿了猜疑,尤其是那位合歡派的魏仙兒,成了大家重點懷疑的對象。

  合歡派從不參與江湖中這些俗事,自命清高,可是這次派來之人卻又狐媚極了,和她們門派往常所見之人大有不同。

  “看什麽看,小心老娘挖了你的眼珠!”

  魏仙兒搶先發了難,一拍桌子,衝著對面的蒼山派的弟子怒斥道。

  “不做虧心事,又何懼人看?”

  那人反唇相譏道,連老娘這種話都說出來了,怎麽可能是合歡派之人?相來就是冒充的!眾人越發猜疑起她來,不少人站了起來,握住了武器,虎視眈眈地看著她,只要苗頭稍有不對,便會一湧而上,將她斬殺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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