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發男子徐正宇的驚訝可一點兒也不少,目光有著富家子弟的傲氣審讀著年初晨,不等聶凌卓清清楚楚的回答,他又補充的說,“還是中學生吧?看起來好小!這不是你的菜吧。”
年初晨聽了這話很侮辱,絕對的侮辱。
哪隻眼睛看到她是中學生了?瞎眼了吧!
“先生,我臉上寫了我是中學生嗎?”有沒有搞錯呀!有錢有勢,就可以隨隨便便的亂說人家嗎?
年初晨的口吻很凶悍。
“嘖嘖。”徐正宇很意外,當真很意外,“好熱辣啊,原來是個辣妞呢!可是,你的臉上也沒有寫明你是成年人吧,你成年了嗎?沒成年的話,趕緊回家吧!聶少,我,蕭楚……我們可都不是什麽好人!”
徐正宇還佯裝正經的提醒。
年初晨自是被氣個半死,她是身材嬌小,可也不是什麽中學生啊!
沒想到正當年初晨氣鼓鼓時,聶凌卓卻倒是袒護了一回,修長的臂彎很霸氣的緊攬住了年初晨的肩膀,像在宣告所有權似的,“小子,你說話對她客氣點!她可不是中學生,而是彪悍的小護士。”
彪悍的小護士……
媽的,這是神補刀!
一針見血的神補刀。
年初晨嫌棄的甩開了聶凌卓勾搭在她肩膀的手臂,雖然她曾經很自豪自己可以當護士,可為什麽每一次從聶凌卓的口中聽到那一句“小護士”時,不僅僅是別扭,她隻覺得一頓惡寒。
“哦,明白了,聶少的眼睛還屬於停留在恢復階段,必須有專門的醫務人員陪伴,小護士……你的這個小護士比一般護士可不一樣,雖然嬌小,挺可愛的。”
徐正宇一半玩笑,一半認真的戲謔。
聶凌卓挑眉,凝視年初晨此時此刻有些紅彤彤的臉蛋,的確有那麽一點,兩點的可愛傾瀉,不過,這話哪怕是由他多年的朋友口中說出,聶凌卓也覺得怪異。
最終,他卻一笑避之,回答得勉為其難,“勉勉強強吧。”
年初晨簡直出離憤怒了,但又能怎樣,如徐正宇開玩笑式的口吻所說的,他們可都不是什麽好人,這個時候,她又是踩在他們的地盤上,萬一他們想怎麽著……
天哪,好像聽說有錢人都喜歡玩特大刺激,什麽幾p的特愛玩!
年初晨腦海中開始胡思亂想了,一想到自己處於何等的危險地步,渾身上下全是毛骨悚然的害怕,她可不會認為聶凌卓會保護她,他這個人最沒安全感了!
可蕭楚的一句話卻令年初晨安心了不少,尤其蕭楚的笑容絕對是無公害的,“你別聽徐正宇胡說八道的,我們都不是壞人,今天聶少是想帶你一起去見識一下真正的賽車。”
蕭楚和聶凌卓不是認識一天兩天了,聶凌卓心底想什麽,他可是能猜測到十之**。
年初晨則依然有異議,“可是,我不喜歡賽車。”
不只是一點點不喜歡,那可是大大的討厭,討厭那樣玩命式的狂奔,就好像下一刻即將要竄入另外一個世界似的,太沒安全感,太可怕了。
“笨拙的妞,上車。”聶凌卓白了她一眼,言辭裡好像是對年初晨格外的不喜歡,可是,聶凌卓的舉止卻早已出賣了他,蕭楚和徐正宇可從來沒有見過聶凌卓的眼神和行為裡會泛著真正愛意的光芒,根本就好像是在熱戀中。
可年初晨自不是隨隨便便好欺負的,雖然又被重新帶上車,卻一臉的難看,絕不給聶凌卓好臉色,直到他們真正到了賽車道時,才愕然發現這兒賽道上的熱鬧和剛才屬於私人場地的賽跑場地相比,完全是兩個不同的世界。
這兒喧囂,人多,熱鬧得好像炸開鍋似的,更讓人“大開眼界”的是,穿著暴露的熱辣美女啦啦隊,左擁右簇的在歡呼,叫囂。
徐正宇率先下車,依然是剛才對待年初晨時的吊兒郎當,吹著口哨,瞬間熱辣美女啦啦隊猶如狂蜂浪蝶一般湧向徐正宇,“正宇哥,好久不見你了,想死我們了。”
“可不是,我也很想寶貝兒你們。”徐正宇典型的花花大少,對付諸多襲來的鶯鶯燕燕,可是一點兒也不慌不亂。
而年初晨和聶凌卓最後下車,美女啦啦隊們見到聶凌卓時,熱情更加高漲了,“聶少,聶少來了……”
“聶少,可終於現身了,賽場上沒有你的身影,讓我們好難受啊。”為首的啦啦隊美女隊長麗娜嬌滴滴的黏上聶凌卓。
原本在聶凌卓身邊站著的年初晨,一眨眼的功夫被這群像是沒見過男人的饑渴女給悍然的擠到了一邊去。
“瘋了吧。”年初晨一個踉蹌,幸好步伐還算穩健,否則,她可要因為摔倒出醜了。
只見,此時此刻的聶凌卓和徐正宇一樣被一群衣不蔽體的女人給簇擁著,紈絝子弟,花花公子的形象在這一秒凸顯得那樣張狂。
他不像徐正宇那樣能遊刃有余的搭話調情,甚至臉上是冷凝的神色,但也沒有抗拒她們的靠近,完全是“不主動,亦不拒絕”的態度。
這看在年初晨的眼裡,該死的惡心。
“切!稀罕!”
不稀罕!
年初晨在心底如此的告訴自己。
啦啦隊的熱辣美女一個個身材高挑又火辣,前凸後翹,極為明顯,甚至有刻意讓自己傲人的身段暴露無遺,以吸引這些有錢的富家子的目光……
“作踐自己!”年初晨嘀咕。
眼紅,絕對的眼紅了,卻還死要面子的不敢承認。
聶凌卓的視線穿過一個個腦袋,透過縫隙,瞄向此時年初晨此刻所站得位置,只見她臉頰通紅的一臉憤憤然的模樣,分明生氣了。
不,確切的說,應該是吃醋了吧?
聶凌卓唇角微揚,側身從美女啦啦隊的包圍中經過,“聶少……你去哪呢……才剛來一會兒,和我們聊聊天嘛……”
聶凌卓不言不語,眼底只有一個目標——年初晨。
年初晨生氣之余,沒有注意聶凌卓什麽時候竟然來到了她的身邊,逸出的一句話令年初晨越發生氣:
“就這樣?什麽也不做,傻乎乎的站著嗎?我以為憑你的脾氣,一定會一股腦兒的衝上去,不允許她們靠近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