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不是,聶凌卓言語裡不經意間流露出點滴的失望。
年初晨則越發火大了,“憑我的脾氣?憑我的脾氣怎麽了啊?我隻想說,我憑什麽要一股腦兒的衝上去不允許她們靠近,我瘋了不成?她們想靠近你,關我什麽事?”
因為生氣,因為看不慣這樣“肮髒”又“令人唾棄”的畫面,年初晨的怒焰直勾勾的上升,簡直有燎原之勢要將聶凌卓給活生生的燒毀了。
而年初晨壓根兒就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嗓門究竟有多大,本來因為聶凌卓從美女啦啦隊伍中抽身,轉移到另外一個方向,就已經引起了熱辣美女們的不滿,可當年初晨敢對聶凌卓這樣大呼小叫的時候,霎時間傳來一陣噓聲:
“誰啊!這個黃毛丫頭到底是誰啊!”
“竟然還敢對聶少爺大呼小叫的,我看是吃了豹子膽吧。”
“看吧,等會兒,一定夠她受的!”
“可不是嘛,聶少爺是什麽樣的人呀,怎麽可能允許別人對他大呼小叫。”
……
諸多的議論自美女啦啦隊中傳來。
這才,年初晨注意到她瞬間成了別人的公敵。
聶凌卓始終保持著不溫不火的神態,但對年初晨始終還是包容的,目光總是不經意間便黏向了年初晨。
甚至,還公然的當著這麽多人的面對著年初晨咬耳根,喃喃的道,“滿意了吧?把這麽多人吸引過來,很驕傲吧。”
又是諷刺,又是輕蔑的。
可他那該死的嗓音,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這麽的好聽了啊!
年初晨猛然一回頭,白嫩嬌柔的臉蛋很不湊巧的掃過聶凌卓的唇瓣,這輕輕的一碰觸,年初晨的心底恍如頃刻有羽毛在輕輕地撥動,酥酥麻麻的,特別的讓人興奮。
聶凌卓鼻尖也在嗅到她的味道時,眼神愈發不鎮定了,只是介於這麽多人在場,他勢必是不會給他們免費表演的。
他反而一改之前冷冷淡淡的態度,很大力的摟住了年初晨削瘦的肩,“別給我起哄!”
他一開口果然讓剛才略顯混亂的場面立即安靜了下來。
不過,還是有人不服氣的道,“可是,聶少……她剛才對你出言不遜,對聶少出言不遜的人,就得教訓。”
美女啦啦隊的隊長麗娜明顯對年初晨看不順眼,極為的看不順眼,特麽的一個瘦巴巴的女人到底有哪一點值得聶凌卓對她如此袒護的。
“我的女人,需要你指手畫腳嗎?要教訓……也是我來教訓。”聶凌卓說最後一句話時,轉而望向年初晨,年初晨臉蛋發紅,異常的紅熱,似乎紅得有點不像話了。
他當著那麽多人的面,胡說八道什麽!
聶凌卓素來沒有羞恥心,可是,她還要臉好嗎?
只是,聶凌卓可不會給年初晨再有任何囂張的機會,俯下身,繼續在她耳畔發號施令,“回頭晚上再收拾你。”
他說得再明顯暴露不過,年初晨的臉蛋隻想深埋,恨不能立刻離開這裡。
幸好的是,聶凌卓此刻沒時間顧及她。
可聶凌卓真要和這麽多人賽車,爭第一嗎?
爭個第一又怎樣,又有什麽意義?在年初晨看來的無意義,可對於聶凌卓來說,是亢奮十足,他就喜歡馳騁在賽道上那樣飛馳,極速的感覺,讓人特別的帶勁,有力量,仿佛可以征服世間萬物一樣。
比賽的主辦方,亮出這一次比賽的獎品——一條價值十萬元的飛鷹白金項鏈。
這樣的獎品,對於美女啦啦隊以及年初晨而言自是誘惑得不得了……
“十萬元!這一次好大方啊!”
“看,那個鷹……多漂亮呀!”
年初晨的耳邊不斷有拜金的女聲掠過,年初晨也情不自禁的望向主辦方擺放在領獎台的飛鷹項鏈,飛鷹展翅的霸氣盡顯,亮閃閃的,有種讓人暈眩感。
年初晨向來對這些代表著身份的裝飾品沒有多大的喜好,但是十萬塊……卻倒是很吸引人啊。
她不禁幻想,若是她也能賽車的話就好了,若既能賽車,還能在這次比賽中拿個冠軍,那麽十萬塊就入兜了。
何其開心的事!
“想不想得到那條項鏈?”聶凌卓似乎看出了年初晨的心思,驕傲的說著,眼神裡也有篤定,斷定了自己一定可以拿到第一。
他聶凌卓的技術可不是蓋的。
“切,不想,沒想法。”年初晨滿臉不屑。
“真不想?”
“嗯。”年初晨點頭。
“飛鷹項鏈,的確不適合女人戴,不過,若是讓你換成現金怎麽樣,十萬塊,很不錯吧?”聶凌卓的這話一出口,年初晨傻眼,怎麽著?他是自己肚裡的蛔蟲不成?竟然連這個也想得到。
年初晨臉色頓然間異常的難看,心底也滋生出濃濃的後怕,是真的很怕,好像無論自己想什麽,哪怕是再私密的事,也會被聶凌卓這一雙深不可測的眼睛給準確無誤的看穿。
好可怕!
以後,她完全沒隱私了嗎?
“等著,在這等著我。”聶凌卓滿臉的勢在必得,宛如拿個第一對他來說根本就不在話下。
“喂……”年初晨處於害怕中,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才發現聶凌卓和徐正宇,蕭楚他們已經走遠……
莫名其妙的!
無功不受祿,她幹嘛要平白無故得十萬塊?
“不過……若是真能給我十萬塊,我也受之無愧,你不知道自己有多難伺候,給我一點報酬,也是應該的。”年初晨碎碎念的,望向不遠處聶凌卓的車和余下的數十輛跑車已經做好了準備。
她的心還是有不安的,異常的不安,萬一聶凌卓這個家夥又弄傷眼睛的怎麽辦?
年初晨幾乎是眼睛都不眨的看向在賽道上準備就緒的跑車,惶恐不安著,倚靠在聶凌卓原本開來的邁巴赫車身旁,她不是身材飽滿豐腴的女人,和這名車明顯有違和感,而其中一部分美女啦啦隊似乎格外的看年初晨不順眼,來這邊兒找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