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按摩。”
原來是為了這個事。
不過,還好,這些活她願意為聶凌卓做,完全在她力所能及的范圍之內。
“請問少爺讓我按摩哪裡?”
“腿有點酸痛,按摩腿吧。”
啊……
頓然間,年初晨傻眼,“少爺平時都沒有出去走走,腿怎麽可能酸呀?”可以肯定他又是在捉弄她了。
“嗯,我說酸它就酸,哪來那麽多廢話連篇。”聶凌卓口吻裡沒有任何商量余地。
年初晨努了努嘴,明知道聶凌卓是故意刁難她,還是不得不做。
一個整天窩在房間裡,哪兒也不願意去的人,腿能酸到哪裡去啊!
“沒吃飯嗎?用點力!”似乎年初晨的力道令聶凌卓不滿意,他刻意揚高了分貝。
“知道了,知道了。”年初晨右手被小獒犬咬得受傷了,越使力越疼,仿佛聶凌卓就是看中了這一點,才會命她來按摩,刻意整蠱。
年初晨痛得右手快要廢掉了,卻也不屈服的越發大力,這是聶凌卓讓她用力的,她若是不用力,便是不聽話了,帶點小小報復性的年初晨狠狠加劇了力道。
這一道痛意迫使聶凌卓面龐扭曲了起來,“該死的,你想扯斷我的腿!快輕點!”
忽然間,年初晨生氣了,“少爺,你到底想怎樣?輕了不滿意,重了也不滿意,你告訴我,要怎麽做才能讓你開心點。”
若是他存心刁難,年初晨很清楚她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合聶凌卓的心意。
說完,年初晨今天的情緒有點失控了,右手被小獒犬的咬傷,傳來的劇痛提醒著聶凌卓的惡劣,疼痛和委屈一道迸發了出來,她又忍不住口不擇言了,“少爺既然那麽看我不順眼,還把我叫過來幹什麽,我在你面前做什麽都不對,做得再對的事也是錯的……我到底哪裡錯了嘛……”
年初晨似乎越說越不解氣,溫熱的淚珠簌簌垂落,恍如越想越難過了,聶凌卓耳畔聽著年初晨語帶哭腔的哽咽,腿上隱約還察覺到了淚珠落下來的涼意,這個女人,聶凌卓有火氣自心底醞釀,“是誰口口聲聲說要回報,不想欠人情?你忘了?”
“我當然沒有忘,可是……”
“不想聽可是,做不了你就走,能做就留下來,很簡單的問題。”聶凌卓看似說得很輕巧,在年初晨聽來,絕非是這麽輕松。
擦幹了淚水,又耐著性子繼續給他按摩,如今有錢的最大,她沒轍,手再痛也得忍著。
“大力點,扔狗的力量哪去了!”聶凌卓雙手環胸,看不見年初晨,卻能想象出那樣的畫面。
年初晨賣力在他腿上放肆的捏,一副要將聶凌卓吞掉的模樣,如果可以的話,真想把他給吞噬……
年初晨既然下定決心還人情,不想欠他們的,不管聶凌卓究竟有多難伺候,三個月一定會堅持下去的。
三個月和三年比起來,簡直太容易了。
只是,有一個問題把她給難住了,實習單位的同事打電話給年初晨,“晚上有咱們科室的醫生和主任請大家吃飯,你一定要來呀,你請了那麽多天假了,應該要給主任他們一個合理的交代,當面說抱歉表示歉意。你想想看,你是多麽不容易才能有機會來這兒實習,假若你表現好,主任還可能通融讓你畢業後先當臨時工留在醫院裡,我們新皇醫院的名氣多大呀,多少人擠破腦袋想進來實習,院方連機會都不給呢……”
“晶晶,我……我可能……”年初晨也知道自己所在的實習醫院實力有多雄厚,她何嘗不想有一個新皇醫院開具的推薦信,就算最後不能留在醫院,她以後出去找工作也比較容易點。
“別可能不可能的,你就算不可能,也必須變成可能。主任已經多次問起你,我說你家裡出了點比較大的事情,必須回去處理,一定會盡快回崗位工作的,你不能讓我的謊扯大了呀。”
許晶晶在電話裡再三交代年初晨今晚的聚餐一定要來,否則不出幾天,她在實習單位的實習資格定會被取消。
“好吧,我盡量。”年初晨回答得很含糊。
掛斷電話,年初晨焦急得要命,怎麽辦?怎麽開口跟聶凌卓說她必須請假……
她一整天的時間裡恍恍惚惚,卻又很賣力的討好聶凌卓,只有他開心了才有機會得到他的允許。
“少爺,要出去走走嗎?今天陽光依然不錯呢。”
聶凌卓聞言,臉色瞬間垮下來了,陰鷙得讓年初晨不敢直視。
呵呵。
不管他的態度如何,年初晨陪笑,“少爺不想出去也沒關系,我在這兒陪您說說話吧……”
“你能陪我說什麽!”耳邊總是有她聒噪的聲音傳來,聶凌卓蔑視開口。
“少爺想說什麽,我們就說什麽呀!比如,您最近最想去的地方是哪兒,最想吃得是什麽?最想實現的願望是什麽?通通可以告訴我,我說不定可以替您做到呢。”
“最想吃你,能做到嗎?”
聶凌卓挑眉,深知這是年初晨的軟肋,唇角不由自主浮出了嘲諷的意味,欲望不強,甚至對年初晨的想法也從那天她說願意用其他方式回報開始,沒了什麽想法,他不喜歡強迫別人,尤其是女人,心甘情願給才是最令人稱心如意的,否則自己跟一個強jian犯沒有什麽兩樣。
年初晨面色緊繃,努力想要展露出來的笑容僵硬不已,“少爺……這……我們不是說好了的……”
“那是你自己說好的,我沒答應,我是應允了你三個月的期限,三個月難道不可能發生很多事情?”
聞言,年初晨臉色蒼白不已,“我其實有話要跟少爺說,我……能不能晚上請個假?”
“不行。”不管年初晨是出於什麽原因請假,他一口回絕了。
“少爺,你怎麽可以不問理由就拒絕了?我是有急事,非常重要的事,否則,我也不想給少爺添麻煩。”年初晨說得很誠摯,可怎麽誠摯聽入聶凌卓耳中不可能有任何的通融。
“我需要知道你的理由麽?”當然不需要,他說不行就不行,隨即,聶凌卓補充的道,“你搞清楚點,沒讓阿正離開聶家,是你跟我說交換條件,說會全心全意做到令我滿意,可你的所作所為讓我滿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