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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婚甜妻,總裁大人難伺候!》516:此情可待:到我書房來
  516:此情可待:到我書房來

  大周末的,簡軒儀向來不會把時間放在無聊的學習上。

  聯考他亦不放眼中。

  心中很清楚,考得好與不好,不外乎給老頭長與不長面子,他的將來,早就安排好了吧,少不得要被捆在這世代的祖業中。

  話說也有些日子不見席叔了,這不硬跟了來。

  一群老頭子來了就要商量見不得人的事兒,席叔的住處他去過不少,少年好動,總當自己家一樣愛往哪兒走往哪兒走。

  聽說這片山都是私人的,簡軒儀原本打算去往後院的林子裡探探。

  卻不想泳池裡居然有人,仔細一看,還是個窈窕的女孩子背影,在藍色水面與金色陽光裡,若隱若現。

  他就想起老頭子說過,席叔最近外頭收斂不少,往家裡像是藏了個什麽嬌。

  席叔的女人麽,他也十八歲了,有意避諱,但是又有些好奇,手指頭髮癢就拉開了玻璃門。

  那抹纖細的身影正上岸。

  少年的牛仔褲擦擦地響著,手指撓了撓鼻尖,近了去。

  阿雅遊累,上了岸台,一條細胳膊扶著欄杆,一手輕輕地抹掉臉上的水滴,聽得腳步聲。

  扭頭,便四目相對。

  兩個少男少女都是愕然地一愣。

  簡軒儀濃眉深深地皺起來,不確定地加快步子往前走:“何阿雅?”

  阿雅的呼吸屏在嗓子眼,想也沒想往後躲,慌忙中踩空台階,撲嗒一聲伴隨著簡軒儀大喊的:“喂!”

  泳池亂起來。

  簡軒儀摘了鴨舌帽就跳下去。

  阿雅剛才跌得急,心緒不穩嗆了好幾口水,這會兒小腿又抽筋,下沉時簡軒儀來得很及時,雙手箍住了人,水面蕩漾在兩人耳朵處,阿雅聽見他咚咚咚的強力心跳和急促的呼吸,暈乎乎的被他弄上了岸。

  她低頭一瞧少年一雙白皙的手的位置,小臉緋紅,身子無力,卻隻飛快地踢開他。

  簡軒儀又不是傻得,耳朵尖也熱,低低一句sorry,手忙腳亂地放開她,她又倒在地上,他伸手去扶。

  兩個人亂的可以。

  阿嫂進來時,總算分開了。

  少年站在岸台的位置,把阿雅逼的只能往裡走,小臉羞嫣不已,著急地朝阿嫂小聲說,“大娘,我的浴巾我找不見了。”

  身上一件泳衣,腰上還有兩個洞,後面又是空的,阿雅覺得沒穿一樣,被看光了。

  阿嫂立刻的去旁邊的籃子裡取了。

  阿雅接過來,一陣亂地往身上鋪蓋,這個過程,一直低了小腦袋,呼吸發熱頭髮昏。

  簡軒儀的眼睛何嘗不是欲蓋彌彰往旁邊別,但余光和他腦袋的畫面裡,卻再也揮不去女孩芙蓉出浴的美好身軀。

  他和孫清夢談朋友,吻過抱過,更過分一點點的也不是沒有。

  身在這樣一個家族,耳濡目染,那方面懂事及早。

  孫清夢練舞蹈的,遠處看身姿婀娜極是翹感,他以為觸碰起來也是好滋味,卻其實有些硬。

  何阿雅這樣的小果乾,簡軒儀最常見的是她縮在寬大的校服裡,瞧不見肉的樣子,臉龐也生得袖珍,一個巴掌大,要說哪裡最好看,五官生得清清柔柔,與孫清夢的精致不同,是另一種感覺,乾乾淨淨,溫吞吞的。

  剛才一碰,少年的呼吸都是顫的。

  原來,何阿雅才是那般,真的很綿,好軟,骨頭碰到也不咯人,身上還有說不出的一種香味。

  也許是游泳的緣故,陽光下她的皮膚白而透明,鵝黃色的花蕊一樣叫人眼神移不開,雪白得那些透明的水珠,一顆一顆落在她頸子匈前,看得好分明。

  她也是有……曲線的,原來。

  阿雅拚命裹住了自己,呼吸仍舊不暢,細白手指拚命擦臉上剩余不多的水滴,找點事做,要不會尷尬要命。

  簡軒儀……一直看著她幹嘛?他又怎麽會出現在這裡的?

  阿雅細想之下,不難想出。

  一秒,半分鍾,一分鍾……

  阿雅在少年有些灼怔的目光裡,呆不下去了。

  “你的頭髮滴水,要不要把泳帽摘掉?”

  “啊,”

  阿雅輕輕一聲,他的手已經過來,替她取掉了,笑得有些不自然,“我的意思是,容易感冒。”

  “哦,哦……”阿雅漆黑的大眼睛閃躲,望別處。

  尷尬無言中。

  他何嘗不是,看她一秒,又看看別的地方,終於找到話題:“何阿雅,你怎麽會在我席叔家裡?”

  阿雅明白他要問的。

  小臉還是微微白了,她說謊在先。

  簡軒儀看她,越發覺得她好小,不是身高,而是給人的感覺,莫名的需要呵護的小寵物一樣,令人心生軟意。

  他瞥一眼浴巾下蓋不住的女孩兩條細白的腿,咳了一聲,“到傘底下去,不要真著涼了。”

  阿嫂在旁邊一直想找機會說話的,奈何男孩女孩中間根本插不進人。

  阿嫂看人無數,如何能不懂得這一對少年少女彼此眼神裡的遮掩與害羞,不免疑惑,阿雅小姐不是席先生的人麽?

  阿雅小姐另外喜歡的是……簡少爺?

  “阿雅小姐,席先生剛才打電話下來,叫你先上樓……”

  阿雅隨簡軒儀走了兩步,有些為難地停住了。

  簡軒儀當自家一樣,“阿嫂啊,我與何阿雅是同學,有事要聊,你同你的席先生講一聲啦。”

  一個傭人,這位小主子也得罪不得的。

  “阿雅小姐,那你早些上樓,我好交差。”

  “好的,大娘。”

  到了傘底下,籃子裡還有浴巾,簡軒儀撈起一塊,“你再披上,按理說這個天氣很熱了,不過我看你瘦瘦的。”

  阿雅總之低頭,心臟撲通撲通的。

  兩人都沒落座,簡軒儀見她站著,也就站著,面對面,仍舊不自然。

  阿雅靜了一會兒,不得不回答他的疑問:“簡軒儀,我暫時借住席叔叔的這棟房子,給了房租和生活費,雖然微薄。”

  “我早知你有難處。”

  阿雅微微低頭,“我爹地去世後,以前他抓過的犯人有兩個出獄了,跟蹤我好幾天還截住了我,我沒有辦法只能尋一個暫時的庇護之處,等九月上了大學可以住宿我也成年,就不會住在這裡了。”

  “原來是這樣。不過,你是想得單純,那你知一幫子手下怎麽說你嗎?”

  “席叔叔的手下?”阿雅疑惑了。

  “我席叔叔的作風品性你應該知道些吧?你一個女孩子的……手下那幫人沒見過你,就算是我,剛才見到你之前,還真的以為是席叔金屋藏嬌。”

  阿雅的臉一下子通紅,怎麽,這樣講她?完全誤會了呀。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

  簡軒儀抬頭,定睛地瞧住阿雅,她在思考問題時的樣子靜靜溫溫的,被裹在白色的浴巾裡,她真的好嬌小,露出一方小小的臉蛋,那也是讓人看著很舒心寧致的樣子。

  胸腔裡突然一股溫柔與血熱,近她一步,認真的低頭凝視著她烏黑流雲的長發下的臉,“所以講真的,何阿雅,住在席叔這裡不如借住我那裡方便,你我是同學,我有公寓,我從來不去的,你可以單獨住,庇護什麽的,我也能給你啊!那兩個歹人是嗎?我去警署放句話,再不行我用拳頭搞定他們!”

  阿雅被他正義激昂的一番話微微震住。

  抬頭看他,少年的眉眼還沒長至成熟,卻隱見凌厲,陽光而十分帥氣。

  此刻,阿雅是感動,手指悄悄攥緊感受著心跳一下一下地竄動,她輕輕說:“謝謝你,簡軒儀。”

  “我說真的啊!”他急了,“都是同學分什麽你我,江湖道義,有難相幫!”

  阿雅被他暴跳如雷的樣子逗笑,低頭就用手掩住嘴角。

  簡軒儀撓頭髮,又唉聲歎氣,總覺得她當笑話聽,自己被看扁了。

  遮陽傘下站的偏,兩人的一半身形露在陽光裡,少男少女談心聊天,說笑自然氣氛美妙的樣子,全程落在二樓,微微開了一角窗簾,那人眼裡。

  書房裡煙味濃鬱,總歸粗人多,討論事情不過三句就要吵起來。

  此刻有些喧雜,皆因書桌後一個眼神能讓所有人安靜下來的那人,走了神。

  窗簾從長指間落下,男人轉回身的五官毫無異樣,眯著眼眸有些戾的抽了口煙,撥了內線座機。

  阿嫂接通,他沒有說話,沉默幾秒,掛斷。

  樓底下阿嫂卻已經變了臉色,沒有一點揣測力,當不了席先生的傭人這麽些年。

  阿嫂幾乎是奔到後院泳池,把細細說話都有笑容的男孩女孩分開,“阿雅小姐,得上去換衣服了。”

  又衝有臉色的簡少爺道:“書房裡估摸快散了,簡少爺,簡老爺也快下來。”

  簡軒儀沒轍,朝阿雅帥氣地擠了擠眉毛,然後指了下手機。

  阿雅懂,低頭就走了。

  ……**……

  書房裡事情談完,開窗散氣。

  一席人說話間到了樓底下,簡霆雲眼睛左飄右飄,笑笑地和阿嫂說話。

  阿嫂謹言慎行。

  “哎呀,再過兩個鍾晚飯時間了,阿嫂,有沒有牌室啊?”

  阿雅抬頭望樓梯上器宇軒昂長然玉立的那人。

  他倒無所謂,允就允了。

  他們要看人,得他給看啊,不給,看得見一根頭髮絲?

  五六個粗獷老爺們浩浩蕩蕩就往牌室去了,阿嫂又是端茶又是端酒,各種各樣備上。

  席城拿了洗牌的遙控器下樓,客廳裡簡軒儀正吊兒郎當拆他的吊杆,聽見了腳步聲,簡軒儀嘖嘖:“席叔,不道義啊,藏著掖著。”

  他叼著根煙在嘴角,那樣子痞得漫不經心,晃晃地停住了大長腿。

  簡軒儀扭頭,豎起釣魚竿,嬉笑:“我去!全球限量獨款,你知我也愛釣魚,太過分啦!”

  “拿去。”

  叔侄倆對視,哪裡是一個層面,簡軒儀漸漸受不住,他要笑不笑那模樣。

  心底的話,到底沒有衝口而出。

  簡軒儀此刻在想,不至於的,席叔這個年紀,睡遍天下無敵手了都。

  那人轉身,他拿手機對著釣竿拍了個照,給阿雅傳過去,坐下沙發,就聊起短信。

  席城在牌室裡呆到天黑透,快兩個小時,裡面一群雄性,可想而知烏煙瘴氣,典藏的紅酒開了兩瓶,白酒也有,混著喝都是些不怕死的。

  他一個當主,免不了要被灌。

  今天,卻自己端杯,打牌抽煙的功夫,隨時喝上一口,也是混著喝。

  出來時,阿嫂還在準備晚餐,瞅了眼,軒儀磕在沙發裡,端著手機動也沒動,這小子,平日裡早嫌無聊自己走了。

  男人深冽的眸色一轉,臉就沉了下來。

  把煙撚了,上樓,手從褲袋裡出來,沉沉敲門。

  阿雅正編輯完字,敲門聲驚了她,抬頭不覺屋子漆黑,與簡軒儀聊得忘記了試卷,複習,還忘記了時間。

  暗自吐舌,匆匆從床上爬起,去開門時嘴角的笑意還沒有收拾。

  叫門外壁燈下逆光而站的那人,瞧了個全然。

  “席叔叔。”阿雅輕聲喊人。

  他個子幾乎與門頂齊平,擋住了所有光,阿雅的房間裡沒有開燈,就看不見他的臉,鼻息嗅到的煙酒烈氣,蟄得阿雅輕輕後退。

  小肩被他大手捏住,他並不準她退。

  阿雅疑惑的抬頭。

  這人健碩的手臂一條搭在門框上,整個人是朝她蓋下來的樣子,寬厚身形,無形的壓力,那隻握住她肩的手也沒有放,稍微使勁,阿雅就被他攏出來。

  “席叔叔,您有什麽事?”

  “看你挺開心。”

  “啊?我沒有……”

  “一下午作業做了嗎?”

  阿雅心虛,按開了房間的燈,低頭解釋:“哦,我、我剛才睡了一下……”

  他笑了一下,聞者寒栗,打斷她,“阿嫂忙,我的書房要收拾一下。”

  說完,他就往書房走了。

  阿雅愣愣地望他雙手插袋的背影,挺拔冷峻,是不是錯覺,她覺得席叔叔剛才說話的樣子有些冷,但其實她並沒有看清楚他的臉,阿雅搖搖頭,來不及回房間把那條短信發出去,經過走廊往樓下看,看得見的地方簡軒儀不在,估計在看不見的那邊的沙發那裡。

  書房門開著,男人站在一旁,等她進來。

  阿雅走進去後,那門就被他關上了,阿雅聽到啪的一聲回頭,他修長的手從門把上落下,插進褲袋,站得閑散歪歪,看著又特別討人厭的倜儻迷人,挑眉俯瞰她,低聲講:“望我做什麽,沒有反鎖。”

  這話不講還沒事,經他這種好像輕佻又很是冷漠的語氣講出來。

  阿雅的小臉上不好看,原諒他是喝多了,那眼神跟淬了酒釀一樣,幽深逼人,好像要吃人一樣危險。

  男人揉著眼窩走動,去了書桌那邊,阿雅不管他在幹嘛,卷起袖子,悶著一點氣性,倒也柔柔,踏實地乾起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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