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的氣氛特別僵硬。
其實他臉色還好,目不斜視開他的車。
但是施潤不敢說什麽,左右心裡裝的只有一句把寶寶們還給我。
不敢講出來,怕他一個來氣半路停車把她攆下去!
扯到寶寶們,她最沒有骨氣,她什麽都能忍,不能跟他吵,妥協地任由他駕駛著車輛,不知道開去哪裡墮。
天快黑了,施潤猜測著他應該是要回寶寶們住的地方的。
車的路線一開始在市中心的路段,慢慢駛向了人少建築物少的路段,最後出了市區植。
施潤看著車窗外許久,又扭過腦袋去看他。
開車的男人,修長手指有力地把在方向盤上,剛毅側臉在一盞一盞亮起的路燈下深沉明滅。
……
他對她的目光根本沒反應,安靜的時候,倨傲冷漠就是天生。
施潤先莫名其妙不好意思了,低下頭……
……
六點四十分,白色奧迪緩緩停下。
施潤解安全帶,下意識探身去拿後座的購物袋。
男人抽出一根香煙,深邃視線瞧著她趴向後座,微微送到他跟前的女人臀.部,裙子底下很翹。
他去拿儀表盤上的打火機,漫不經心點燃指間的這根煙。
她那點小心思,都不夠他看的。
施潤把購物袋抱在懷裡,見他抽煙,也不好下車,轉身坐好。
她看窗外,山腰起了霧,依稀看見,遠遠近近好幾棟精致小樓,這是一個別墅區。
寶寶們在哪一棟?
六點四十,平時會在王奶奶家的院子裡玩累了,自己上樓,回了家,乖乖等待媽咪下班。
所以施潤總在家裡放一些健康的小零食,怕他們餓著。
現在他們餓不餓,想不想媽咪呢?
她不能想這些,想起來鼻子就酸眼睛就紅,她又想自己到底在忍什麽呢,這麽小心翼翼看他的臉色。
施潤深呼吸,扭過腦袋,表情脆弱得很軟,“蕭雪政,我要見孩子。”
男人抽完那根煙,打開車門,要拿她懷裡的購物袋。
施潤當然不肯,購物袋他拿走了,不讓她進別墅,把她扔在這裡怎麽辦?
四目相對,男人皺眉陰鬱地瞧著女人眼圈微紅的樣子。
他下車。
施潤緊跟著跑下車,繞到他那側:“我拜托你別這樣折磨我!”
“除了出差,寶寶們沒有離開我超過一天,你憑什麽搶走他們?我是手無縛雞之力,玩什麽我都玩不過你,所以我不鬥,我求你把孩子還給我,天黑了,我要帶他們回家,我們要回家……”
走在前面幾步的男人突然轉身。
鴉青暗淡的天色裡,他把她逼的後退,身體抵在了車門上,男人又冷又硬的西裝帶著衣服特有的深邃氣息貼上來。
施潤手裡的購物袋掉在了地上。
他顯然臉色不好,眼底一股子寒氣,一臂啪的一下撐在她身側,另一條手臂,繞到她後腰把她提了起來!
施潤的腿分開了,被他結實的腰駕著身體,腿被迫離開了地面……
“你幹什麽?”
她很驚慌。
他卻默不作聲,眼神深沉地瞥了她漲紅的臉蛋一眼。
男人的大手尋到她架在他腰側的腳踝,鑽進長裙裡一路往上,稍顯粗糲的指腹摸到她那層薄薄底料,手指勾了就往下扯。
“蕭雪政!”
他皮帶都沒解,直接拉下西褲拉鏈,眼睛始終盯著她,手裡掏了握著,對準就送。
“你——”
施潤身子僵直了,一下的鈍.痛讓她說不出話,緊接著嘴裡發出了本能的聲音。
她不得不抓緊他腰間的襯衫,他的皮帶,小臉蒼白又格外紅透,呼吸簇簇地喘,驚慌地四處看,這是馬路,隨時經過車輛,不遠處的別墅亮著燈,有人!
他在幹什麽?!
男人舔了下有些乾燥的薄唇,眉宇緊皺,沒有動彈。
但他俯身到她耳畔的動作,牽扯了一下,施潤身子一縮。
他不好受,喘一下朝她耳蝸灼熱地吐息,嗓音又啞又保持著理智的沉:“我問你,我們是不是做這種事才有了孩子?”
施潤抓著他冷硬西裝的小手,一抖。
臉通紅,血液發麻,都不能呼吸了。
“你出去。”
她氣的渾身抖得不行,抬手就扇他,蕭雪政不躲,被她扇了的下顎基本沒什麽痛覺,他往前傾,直接導致更深。
施潤皺眉哼了一下,咬著小牙齒:“出去,混蛋!”
男人的手騰出來,把她臉上的發往後撫弄,他虎口有薄繭,直弄得她發麻。
他薄唇闔動,一下一下貼著她朝紅的臉頰:“四年前
有孩子的那次,是我用強,可是我記得到後來你有感覺。夫妻間做了那事,彼此都有感覺的情況下生出孩子,得有我在你裡面播下的東西你才能生的出這兩個孩子吧,你現在跟我說,孩子和我沒關系,要我還給你?”
他咄咄逼人:“他們是你一個人的麽?沒有我你生的出來?”
“你無恥!”
施潤哭了,眼圈紅著瞪他,身體被他杵得直哆嗦,白皙的脖頸上筋脈扯著,可見她有多生氣。
然他視而不見,真是個混蛋,低頭輕輕吻著她的眼淚,一下一下都很溫柔,但說出的話很混帳無賴:“要不,你把我的龍鳳胎塞回你肚子裡,你再把我的種子還給我?”
施潤破口就要罵他!
他一下子出來,離開,施潤軟的往下倒,被他雙臂圈住在懷裡,長裙掉下來,貼在腳踝,兩人看起來無異。
除了他躲在腰間拉拉鏈的手。
施潤沒有力氣推開他,由著他低醇不已的嗓音在頭頂歎息:“真不明白你這個腦袋,老子什麽時候說過要跟你搶孩子這種話?”
她一時懵,氣憤地仔細回憶,當真反駁不來。
但是做母親的本能,孩子被發現了,第一反應肯定是他會不會要回孩子這類假設。
況且他這麽多天來,從沒表明過,誰又知道他在想什麽。
蕭雪政彎腰撿起購物袋,捏著她小手指的力度有些重。
男人眼底情潮沒有退乾淨,身體還是緊繃的,他皺眉牽著她往上坡走,不悅地說:“酒店房間裡,你不用身體跟我做那鬼扯的交易,我能氣得給你來一封法律文書?”
夜霧深深,施潤被他大手牽著,往一棟色彩奪目的別墅走,那別墅亮著燈,山腰間看起來像個童話城堡。
他伸手一指,語氣揚了起來:“給孩子們的家,漂亮嗎?”
施潤望著那棟兩層別墅,目光怔懵呆呆,漂亮,漂亮極了。
她看了一會兒,就咬住下唇,腦袋也垂下去,怎麽不自卑呢,這種房子,她一個人奮鬥一輩子也給孩子們住不起。
蕭雪政打開漆成白色的雕花大門,院子就是個小型遊樂園,燈火通明。
他心情不錯,指著格式玩具聲線低沉地跟她說話。
施潤認真聽著。
原來這棟別墅,一個多月前他發現孩子們時就聯系買下了。
這些玩具設施,都是他一件一件親自挑選的。
在他挺拔身軀的籠罩下,施潤不由得抬頭去看他,他指著其中那座充氣城堡,講到興致處薄唇都微微勾了起來,修長的眼眸,眼尾有著淡淡的紋路,笑起來時這紋路更加深邃迷人了。
施潤心裡不由得微微動容著,是啊,看起來再英俊年輕,也快三十七了。
她心裡亂的很,怕再聽一秒他溫柔的聲音,她從前內心建立的種種,都要崩潰。
“孩子們呢?”
蕭雪政轉個身,眼眸深沉的注視著她的側臉,開了別墅大門。
施潤瞧見餐廳後面的廚房亮著燈,有人。
他過去,和廚房裡地人低聲說了幾句。
出來後上樓,扭頭衝她道:“怕他們在陌生的地方不安,我把王奶奶請了過來,老人家在做飯,孩子們下午玩累了,和小三在樓上估計睡著了。”
“哦。”
施潤捋了一下耳邊的頭髮,掩飾內心觸動的低著頭,不得不承認,他這個爸爸當得很好了,很細心。
二樓樓梯正對的臥室,蕭雪政輕輕打開門,裡面光線暗而柔和。
施潤看見兩個寶貝臉蛋粉暈地窩在床裡,呼呼睡得很香,她放輕腳步,跟著孩子爸爸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