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冷硬,高高在上。
施潤又害怕又憤怒地對視他盯過來的深沉目光,耳朵卻被‘老公’二字,蟄得微微泛熱……
她不叫。
心裡抵觸憤怒不承認,嘴上自然叫不出口!
蕭雪政淡淡斜了眼她那副死抿著唇瓣的強樣,眼皮掀了掀,動手就拿起書桌角上的座機話筒。
等待接通,目光寡冷地注視著她,薄唇對著話筒四平八穩開腔:“王叔,周嬸還沒有送走你也不用來上班,藩”
面龐拂過一陣香風,那雪白的小身影朝他飛過來!
施潤臉色慘白,小手摁住那拿話筒的男人白皙手背。
蕭雪政垂眼,睫毛遮住的眼神很軟,默默看著兩人肌膚相觸的手。
停留三秒,他抬眼看她,換上那副陰沉凌厲的樣子。
手抬起,要將話筒重新遞到耳邊。
施潤急忙壓他的大手!
他哪裡舍得真用什麽力氣呢,忍俊不禁藏在漆黑的眼底。
慵懶掀了掀眼皮,又盯著她。
那扁著嘴角,眼淚已經在睫毛尖尖的小女孩,別別扭扭,冰冰冷冷,不情不願地張開小嘴:“老公……”
叫完了,施潤低頭,感覺到自尊已經踩在腳底下,臉上燒得全身難受,只有瞪著眼睛,眼淚才勉強沒有出來。
他這樣的為難她……
蕭雪政緩緩擱置下話筒,耳朵被那一聲蚊呐叫酥。
心軟了,傲嬌不起來了,恨自己這麽好哄,一聲‘老公’滿滿打發了。
身形修長的男人自書桌後站起身。
他穿暗藍色的襯衣,內斂低沉的顏色襯得那皮膚很白的面冠深邃如玉。
長指扯開領帶,意氣風發的動作越發顯得這男人放.蕩不羈.
他繞過書桌邊沿,朝她過來,危險的目光,危險的高大身軀。
施潤瞪圓大眼睛,臉色更白,步步後退。
他長腿邁一步很大,還加快了步子。
施潤眼見他龐大的黑影要罩過來,後退用跑的!
跌跌撞撞,終於手觸到門沿,門開著,她閃身就要出去。
啪——
一股大力關上了門。
施潤扭頭,驚慌地去看他,還沒看清那張臉,細腰驀地被灼熱大掌勾住。
蕭雪政在她腰上摸了一把,手掌下移,捧起她的圓臀一把將她扛起抱在胸前,不費吹灰,甚至還有時間給門上了鎖。
施潤受驚尖叫著,極度害怕這硬鐵一樣的男性身軀的觸碰。
他要幹什麽!
“放開我!你快放開我!周阿姨,救命!”
她不斷嘶叫著,嚇壞的程度不是一般,拳打腳踢,激烈動輒,蕭雪政一言不發,由她,男人的臉正在她豐美的胸中間。
他把她放在書桌上,動作快得掃落一地文件,鋼筆叮咚。
施潤緊縮著身體,嚇得閉住眼睛,小臉上都是痛苦。
蕭雪政雙臂銅牆一樣鎖在嬌小的她身側,困得她死死的,他盯著她害怕抵觸自己的樣子,眼神陰沉,“跑啊,怎麽不跑了?”
她在哆嗦,眼淚從緊閉的眼睛裡滑落。
他無情起來就不理會。
那雙長腿硬是去擠開她的腿,她今天穿宮廷式的直筒睡裙,動了兩下,裙擺叫她腿分不開。
來了脾氣,揪了那裙子就往上扯。
“不要,不要——”施潤淒楚地哭喊,以為他就要在這裡幹什麽。
“不要什麽不要,我要上你了?”他氣急敗壞地吼。
抵開那細細的腿兒,不過為了站的離她近,他喜歡親密的姿勢。
卻在低頭間,看到那雪白如玉的膝蓋上,紅紅的印記。
那天晚上第二次,他把她翻過來讓她跪著,他從後面……可能是太用勁,讓她嬌嬌的肌膚摩擦床單給擦傷了。
蕭雪政盯著,忍住下處那股蠢動勁兒,心疼的伸手去摸。
施潤驀地一僵。
他掌心感覺得到她皮膚上泛起的雞皮疙瘩,她沒有說,可是感抵觸都表現在身體上。
突然就覺得無力。
抬頭去看,她依舊緊緊閉著眼睛,好像隨時赴刑場的樣子。
蕭雪政俯身,那麽驕傲的一個男人,此刻眼睫低垂,十分低落地埋進她的肩窩。
他輕輕地問,“討厭我了嗎?”
施潤急促在哭的呼吸停了停。
“已經發生了,你要討厭我一輩子嗎?”
施潤吸吸鼻子,緩緩睜開哭腫的眼睛。
他這麽頹敗的語氣,倒顯得她多不近人情似的,明明是他……
她肯看他一眼了,蕭雪政眯了眯眼睛,再抬頭時,這雙積澱了無限深沉閱歷與狡猾的眼眸,此刻格外清清潤潤,柔柔軟軟地
看著她,甚至讓施潤覺得有些汪汪的委屈……
她眨眨眼,男人目視她童真的眼睛,語氣好認真呢,“女孩第一次本來就會那麽痛的。”
施潤小臉被他突然說起這個鬧得緋紅,雖然什麽也不懂,但也知道的,“不是的,是你太暴力了,你掐我,你那麽揉我,壓著我,你還……”
還有很多他的罪行,她嘴裡說不出口。
那眉目如畫的男人,依舊眼眸潤潤,好真誠地對視她,“sorry,我太想做那件事了,男人激動起來都是這樣的,都不知道輕重,因為意識已經不清楚了,不信你去問問別的已婚男人。”
施潤被他‘太想’二字,鬧得滿臉通紅,這人說話……太不收斂了。
而且,她怎麽可能去問別的男人?
知識匱乏,還不是任憑他一張油嘴滑舌坑騙。
某人見他的小女孩安靜不說話了,趕緊淳淳善誘,“所以,你怎麽能怪一個沒有意識的人呢?而且,你不知道,你那麽緊,你讓我也很痛,只不過男人抗痛能力比女人強,不然我也是要進醫院的。”
這麽嚴重?
好像……說的他也不容易似的。
施潤垂下濕噠噠的眼睫毛,白白潤潤的手指趴著桌沿,堅持:“那我的痛比你嚴重……”
“是!”某頭眼看差不多的壞狼趕緊抱住老婆,“寶貝,老公錯了,你別害怕,別怕。”
他柔情地吻了上去。
吻得密密麻麻,也克制守禮,沒叫她反感。
施潤這會兒被哄,真正被捧在手心裡,小脾氣就來,掄起拳頭打他,眼淚更是止不住流下來,“讓你欺負我,你了不起你去娶了不起的女人,招惹我幹嘛?我不怕你,我為什麽要怕你,痛死你又怎麽樣,你有我痛麽……”
蕭雪政那心裡軟的,酥成一片。
當然不會告訴這好騙的,他的痛只是被她吸得太緊,緊了才更加舒服快意,他的舒服都建立在她的痛苦上。
小可憐,老公下次爭取溫溫柔柔的。
等她抱怨夠了,豪氣雲天說不怕他嘴癮夠了。
他輕笑著捧起她濕漉漉的小臉,“哭餓了沒有?跟老公下去吃飯。”
施潤被他公主抱的姿勢抱下來。
不怎麽願意多看他,還是覺得怪怪的,那麽大一個霸氣總裁,現在是她丈夫。
唯一唯一心裡滿意的,大概是喜歡的人,那麽巧,是她老公……
走到書房門口,她擦著眼淚忙不迭問,“那周阿姨能夠留下嗎?”
蕭雪政走在前,修長身軀一頓,那光線下深邃如畫的側臉扭了過來,略帶審視地看著她:“這個嘛,”
嘛什麽,沒有下文。
施潤緊跟在他後面下樓。
樓下傭人站成一排。
王姐溫柔笑著看一同下來的先生太太,看來ok了,她也能松口氣。
施潤掃視偌大的客廳,沒有周嬸。
而男人已經好整以暇坐在餐桌邊,她走過去,小眉頭擰著,“你讓司機把周嬸送走了?”
高貴冷豔地把小碗裡的飯倒了,長指推著空碗,推到施潤這一側。
施潤明白,忍耐著,由他拿喬作勢,去給他盛飯!伺候他個混蛋!
飯添回來了,他拿起筷子優雅開始用餐,還特別慈悲地揮了揮手,示意太太也可入座用餐。
“……”
施潤咬牙忍著,又怕他翻臉,“周阿姨她……”
他掀了掀眼皮看過來,“不想她走?”
“恩。”
“那我今晚要回臥室睡。”
施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