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學兵連的學業以後,被分配到武海市海軍軍分區快一支大隊,在導彈快艇上面服役,剛下連隊一個月就參加了艦炮大比武,並奪得了比武第一名,榮獲三等功一次。”伍敏念到這裡,語氣有點酸酸的,很是不服。
“下連隊三個月後遇上海軍內部挑選海軍陸戰隊隊員,你報名參加了甄選,通過了政審、體能、以及各項科目考核,被征召進海軍陸戰隊預備隊隊員,然後在政大經過長達半年嚴格殘酷的訓練,從眾多的隊員裡脫穎而出提前三個月正式成為一名海軍陸戰隊隊員,屬海軍陸戰隊快速突擊小分隊成員之一。”
伍敏突然感覺有點不舒服,念了半天,怎麽全是好的啊?有點懷疑這檔案是不是拿錯了,上午看他們交過來的資料明明說他是犯了很大錯誤,判刑都夠格。
伍敏用詢問的眼光瞧了小平頭一眼,小平頭苦笑著聳了聳肩膀,表示擋案沒錯,小平頭瞧了張子文一眼,眼中閃過一絲佩服之色,他自己也是軍人出身,當警察之前在陸軍偵察連服役,知道特種兵訓練的艱苦,眼前之人能提前三個月正式進入號稱軍中精銳中的精銳海軍陸戰隊,想不佩服都不行。
伍敏對小平頭的佩服眼色很是不滿,瞪了他一眼繼續念著:“在突擊小分隊裡,該隊員各項訓練技能優異,成績拔尖,在海軍陸戰隊三個月後就派出執行特殊任務,並圓滿的完成上級交代的任務,榮獲集體二等功一次,個人三等功一次,該隊員在海軍陸戰隊服役的兩年時間裡,先後被派出執行各種軍事任務多達76次,其中12次為海外任務,都出色完成,該隊員戰功赫赫,多次受到軍中嘉獎,在2004年6月被部隊推薦,保送海軍軍事院校,成為海軍軍事院校裡的一名學員,2004年7月,該學員與地方群眾發生衝突.....發生衝突.....”
念到這裡,伍敏語氣興奮起來,資料裡終於出現張子文的汙點這一段,伍敏精神不由一振,得意的瞄了他一眼,見張子文蹙著眉不知道在想什麽?
伍敏敲了敲桌子提高了嗓音說道:“張子文,在想什麽哪?到正題了。”
“唔.....”張子文抬了抬眼皮,見伍敏正得意的凝視著自己,蹙著眉說道:“念哪了?”
“念到你犯的事了,你可得聽清楚,免得說我冤枉你。”伍敏心裡很生氣,自己先前口乾舌燥的念了半天,感情他一句沒聽。
“得,你繼續,我聽著呢。”
“你可得聽清楚,我不會再重複。”
“.....羅嗦。”張子文小聲嘟囔了一句。
伍敏耳朵甚尖,微怒說道:“你說什麽?”俏臉發紅,又被張子文氣著了。
張子文兩眼一翻,沒有理會她薄怒的神情,也懶得出聲解釋。
伍敏吸了口氣,努力平靜自己的心情,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自從上午審過張子文後,查出他確實不是黑龍會成員,隻得悻悻的將他放了,放了又很不甘心,可能被張子文擠兌後又不能拿他怎麽樣,伍敏今日在局裡工作一整天都容易激動發怒,下面人搞不懂漂亮督察今兒是怎麽了?一個個戰戰兢兢,見她就躲,生怕惹火燒身。
老天有眼,又讓這臭流氓落到自己手裡,今晚說什麽也不能讓他輕易溜脫,眼前這臭流氓真是越看越是讓人討厭,今夜在這審訊室被他擠兌得臉色紅一陣白一陣,大失面子,伍敏心裡對張子文有種說不出的恨意。
伍敏狠狠的瞪了張子文一眼說道:“前年7月在部隊發生的事我想你很清楚。”伍敏揚了手中的資料鄙夷的瞧了張子文一眼譏諷道:“部隊學的本事就用在這上面了?打架鬥毆,到了地方也是狗改不了吃屎。”
張子文嘴角微微的抽蓄了一下,眼皮抬了抬說道:“那又怎麽了?我樂意,我做的事到現在我也不後悔,那事已有結論,你又能把我怎樣?”
伍敏鄙夷的瞧了他一眼:“是不能拿你怎麽樣,但終歸你有前科,今晚你進這警局只怕不是你三言兩語就能蒙混脫身。”
“嘿嘿。”張子文冷笑了一聲說道:“我那所謂前科和這次的事一樣,差不多。”語氣很是不屑。
“是嗎?你打架鬥毆在前,襲警在後,你犯的事會想你說的這麽輕松?你以為你還在部隊嗎?”伍敏越說越氣,敲著桌子提高聲音說道:“你要搞清楚,這是在地方上,不是你能為所欲為胡亂傷人,做了事就得付出代價。”
張子文見伍敏激動的神情,心中甚覺荒唐,這女警官好象跟自己有什麽深仇大恨似的,硬要坐實自己有罪,至於嗎?
張子文心裡一動,決定逗逗這冤家對頭。
“行了。”張子文表情裝作不耐煩的說道:“你想怎麽著?痛快點,是不是想我認罪?蓄意傷人?聚眾鬧事?襲警?是不是要我都承認?”
“哼,你還知道你犯的什麽事啊,早說不就成了,耽誤時間。”伍敏見他不耐煩反倒不生氣,憑自己辦案的經驗,被審問對象心裡不耐煩的時候,認罪較快,伍敏心裡湧起一絲快意。
“嘿,想我承認嗎?你做夢去。”張子文突然笑了笑:“我偏不認,我沒罪,這就我對你的回答。”
心裡好笑,小樣,就這幾下,還想定我罪?你還嫩了點,張子文好整以暇的瞧著伍敏,瞧她的表情會變成什麽樣。
“你.....好你個張子文.....”伍敏粉臉氣得通紅,咬牙切齒說道:“你到了警察局還這麽囂張....敢消遣警察,哼,我還不信.....不信就治不了你了.....”伍敏胸脯急劇起伏,話不連貫,顯然被張子文氣得不輕。
“別激動,別氣壞身子。”張子聞瞧她氣呼呼的樣兒,肚皮都快笑炸了,趁熱打鐵繼續譏諷著:“人民群眾的安全還得你這位英明神武的女警官去保護呢,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擔待不起。”。
“張子文.....你太過分了!”伍敏惱羞成怒,操起手中的資料就想朝他臉上扔去。
小平頭見伍敏失態,站起身連忙攔住她說道:“伍督察,別上他當,你越生氣他就越高興,還.....還是我來讓我來審,你去休息一下。”
“不行,就我來審。”伍敏斷然拒絕,小平頭的話她現在一句都聽不進去。
小平頭暗歎一聲,搖了搖頭坐下,他在旁察言觀色了很久,早就發現這美女上司情緒一直不對,這和她以前審問嫌犯不一樣,情緒也從來沒這麽激動過,心中暗覺奇怪,不知道她與這張子文有什麽恩怨,再這樣下去,只怕審一晚上也沒什麽結果。
這時,外面響起了敲門聲,鐵門一響,一名穿著製服的警察探了個頭進來:“伍督察,外面有位律師要見你。”
“不見。”伍敏不耐煩說道:“沒看見我正忙著嗎?出去。”
美女上司說話老實不客氣,將那警察弄得愣了愣,見伍敏俏面發寒,哪還敢多說一句,連忙縮回了頭,關上了鐵門。
沒過幾秒鍾,那警察又推開鐵門將頭探了進來,訕訕的笑了笑:“伍督察,那律師說要見他的當事人。”
“見就見唄,你帶他去不就成了嗎,這正忙和著呢,別來打岔。”
“那律師說他的當事人就在這裡面,叫張子文。”
“什麽?張子文?”
“是.....”那警察見伍敏臉色不善,這聲“是”說得好不吃力。
“你.....叫他進來。”
律師已經指名道姓要見當事人,伍敏心裡雖不情願,但作為高級督察這點法律常識還是有的,知道阻攔的後果,隻得讓那律師進來。
那警察見伍敏同意律師進來,松了口氣,今日這上司就象吃了火藥,他還真怕這美女督察又把他罵回去。
張子文聽見律師要見他,心中奇怪,自己不認識什麽律師啊?更沒錢請,律師怎麽會來見自己?
正想著,那警察已經將律師帶了進來。
伍敏打量著眼前的律師,西裝革履戴副金邊眼鏡,40來歲,看上去斯文中透著精明,但怎麽也不能與那另人厭惡的張子文聯想到一塊啊,瞧他那樣也不象是請得起律師的人,伍敏心中嘀咕,滿眼懷疑之色。
“鄙人姓韓,是金鍾律師事務所的,這是我的名片。”自稱姓的韓律師掏出了張名片遞給了伍敏。
“哦.....韓律師,你的當事人是張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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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個女人恨上一個男人的時候,你可以偷著樂了,俺始終認為被女人恨總比被女人愛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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