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費倫的命令,戴岩自然不折不扣地執行,至於電梯房那種能把人憋瘋的環境鳥哥是受得了還是受不了,那就不關他的事了。
中午吃過飯,費倫照例去了ptu總部那邊督促應急小組訓練。不過這次對池問寒等人的槍法已失去信心的費倫連自己當人質都省了,直接找了個靶子充人質。
即便這樣,下午的頭一二次訓練仍有流彈中靶,這下可苦了ptu大艸場上的訓練器械,費倫罰眾組員滾鐵環,差點都把鐵環給滾直了,這才作罷。
第三次分組對抗,眾組員還算靈醒,終於沒再擊中人質靶。可惜他們的兩兩分組才剛熟悉,費倫便將每個組都拆了夥,重新分配。
“池問寒薑雪,古侯一辛宇,計莫知代力,按照我說的這個分組,繼續進行雙人運動戰鬥速射的對抗訓練。”
費倫這一決定剛宣布,就迎來了古侯一的哀叫聲:“師傅,不是吧?我和阿力才剛剛配合熟練一點兒,這就換人,有沒有搞錯?”
“沒搞錯,其他人先休息。”費倫淡淡道,“古侯一聽令,跑步去大艸場,直到把鐵環給我滾直了為止!”
“啊——”
費倫可沒心思去監督古侯一滾鐵環,等仇兆強打電話來,他便駕車回到了警察總部。
這個時候已經到了下班時間,其實費倫完全可以不回來,不過今天是費倫整組人借調到o記的頭一天,又正好是周五,所以幾組人相約去happyhour,費倫好歹要給眾人一點面子。
費倫車開到樓下,施毅然和o記幾個年輕同事嘻嘻哈哈地出來,正好看見費倫超炫的道奇蝰蛇。
跟施毅然一樣,這幾個年輕同事都是無車一族、或者精打細算覺得買車不劃算之人,他們一見蝰蛇的外形就喜歡上了,圍上來指指點點。
費倫見狀降下車窗,問了句:“毅然,幹嘛呢?”
“費sir!”施毅然馬上立正敬禮。
其余幾人見狀,也忙有樣學樣地朝費倫打招呼:“費sir好!”
費倫舉起手隨意比了一下便算打過招呼了:“這幾位是……”
施毅然趕緊解釋道:“他們都是a組的同事。”頓了頓又道:“我說這跑車看著這麽眼熟,原來是費sir你的車!”
這話一出,那幾個a組同事其中之一挺自來熟的湊上來,探問道:“sir,我是a組的鐵耀,這、這車是你的?”說話間,他臉上還帶著幾分討好似的訕笑。
費倫不以為意地點頭道:“對啊,怎麽了?”
“能讓我試著開兩圈嘛?”鐵耀滿臉希夷地問道,“我不開遠,就在附近轉轉,一會就回!”
費倫遲疑了一下,開門下車站定,大肚道:“開吧!把握好油門,注意加速減速就行。”
鐵耀聞言,歡天喜地的坐進了道奇蝰蛇,一踩油門,揚著腦袋被車帶走了。
施毅然和其他幾個同事見狀愕然,呆道:“阿耀這麽開法不會出事吧?”
費倫哂道:“能出什麽事?附近路面限速的。對了,蔡sir他們呢?”
“他們取車去了,叫我們來這邊等。”施毅然回道。
等沒多久,蔡江等人就分別開著五輛車到了,和費倫打過招呼後,正打算讓施毅然等人上車,卻發現少了一個人:“咦?阿耀呢?”
“哦,他開著費sir的車說到附近轉兩圈,很快就回。”一個a組的同事答道。
沒想到,話音剛落,這同事的手機就響了:“喂,阿耀,你在哪?蔡sir他們都到了。”
電話那頭隱隱傳來鐵耀的聲音:“我在這邊拐角撞車了,你們要是方便的話,就趕緊過來吧!”
周圍隱約聽到這話的同事臉上俱都一黑,費倫倒不甚在意,車撞了照價賠就是,只要人沒事就好。於是一群人上車趕到了事發地,結果發現僅是一起很小的追尾事故,鐵耀沒掌握好油門,一不小心親上了前車的屁股。
事故不大,但麻煩的是,交通警過來跟鐵耀和前車車主交涉時,鐵耀的駕照竟沒帶在身上。
得,這下好了,鐵耀將被請回交通部喝茶。他打電話過來本是想讓蔡江和費倫出面幫忙說道說道,沒曾想蔡江毫不留情,還真就讓交通警把鐵耀請走了。
等處理完鐵耀,蔡江朝道奇蝰蛇努了努嘴,道:“費sir,這才怎辦?”
“還能怎辦?擱這兒唄!讓拖車自己過來拖。”說著,費倫抄起手機給相熟的拖車司機打了個電話:“喂,卡仔嗎?對,要拖車,就是我那輛道奇蝰蛇,你見過的,趕緊來軍器廠街警察總部附近吧!”
打過電話,費倫又拜托仍在附近設點的交通警幫忙看一下車,並給了卡仔的聯系電話。之後,一行人並沒有被“鐵耀車禍”這種壞意頭嚇倒,仍浩浩蕩蕩殺向了蘭桂坊,只不過其中少了鐵耀這個冒失的家夥而已。
本來費倫想介紹蔡江等人去玖蘭吧,但蔡江說今天他做東,加上有二十幾個同事,所以領頭去了他們常去的一間叫“光感”的pub!
其實在英文裡面,pub、club和bar都有“興酒作樂之地”的意思,但三者又稍有不同,club往往是會員製的俱樂部,而pub和bar都可以指“酒吧”,這兩個詞的意思有交叉的地方,也有不同。
pub是publichouse的簡稱,意為酒館,指領了執照,能賣酒給公眾喝的館子;bar指的是出售酒的櫃台或酒館裡的某一塊區域。
蔡江介紹的光感吧不愧為“光感”二字,一進吧就感到五光十色燈光晃眼,即便以費倫雙眼的超強感光調節能力也有一瞬間的不適應。
整個吧廳很大,舞池也很大,照費倫估計,單單舞池就能容納下兩三百人共舞。裝修格調這些並不比玖蘭吧來得差,但予人的感覺卻大大的不同。
玖蘭吧是溫馨,有種家的感覺,氣氛也溫和一點,而光感吧給費倫的第一印象就倆字——熱鬧。當然,要硬理解為烏煙瘴氣也可以。
費倫劍眉微蹙,問身邊的蔡江道:“你們平時都來這兒?”
蔡江擺手道:“來過幾次,但不經常來,這次主要是人多,這裡地方稍微大一點。”
旁邊的莫婉寧也在問呂芹(詳見224)同樣的問題。
喜穿ol裝的呂芹聽到莫婉寧的問題微微蹙了蹙眉道:“這間pub早些時候我們根本沒來過,不過最近半個月,蔡sir帶我們來過兩次,除了酒和點心還算正點之外,實際上我對這裡的觀感並不好。”
莫婉寧聞言愕道:“那蔡sir打的是什麽主意呢?”
“不知道。”呂芹直搖頭。
找了個較僻靜、又能坐下這許多同事的圍座,費倫和蔡江等人坐了下來。其實整個光感吧就沒有一處清靜地方,費倫他們現在坐的這裡也只是相對清靜一點而已,每個人說話都得盡量大聲,與討價還價的菜市場區別不大。
因此,大夥兒一塊聊天的興致就減弱了許多,一般都只是跟坐在身邊的人聊,如果有想認識新的同事的,就自己端著酒杯湊過去結交,倒也絕了以前那種大家酒杯一端,各報家門就算認識的“走馬觀花”式交際。
等叫的酒、點心上齊後,費倫這才端了杯啤酒和蔡江碰了一下,道:“蔡sir,這個地方的氛圍實在不算好,有什麽話你就直說吧!”
蔡江哂道:“費sir,說實話,我挺欣賞你的主張,維持社會穩定,只要正興社不打擾普通市民的正常生活,隨他們去鬧,是這意思吧?”
費倫聞言,斜他一眼,道:“蔡sir有何高見呐?”
“高見不敢當,我只是眼裡揉不得沙子。”本就長相“正氣”的蔡江倏然肅容道。
費倫掀眉道:“喔?沙子在哪兒呢?”
蔡江也不正面答話,只看了看自己的手表,道:“沙子應該快到了。”
費倫聽後笑了笑,又衝他舉杯道:“拭目以待!”
沒多久,就有幾個染發青年鑽進了酒吧。本來酒吧裡頭髮染得比這後進幾人還花哨的男女生大有人在,但尋常的小男生小女生染發後臉上頂多一股子痞氣,而這幾個家夥卻是滿臉凶戾,一下就勾住了費倫的目光。
蔡江一直在注意費倫的神色,見他如此,即刻道:“費sir看到了?”
費倫垂下眼皮呡了口酒,道:“看到什麽?”
“那幾個正興社的馬仔。”
費倫哂笑道:“一些小雜魚罷了,有什麽好注意的?”
“他們在你費sir眼中自然是無足輕重的小人物,但在這家pub的老板娘眼中,卻是不可得罪之人。”說著蔡江往兩點鍾方向的躍層處努了努嘴,“不信你看!”
其實不用蔡江提醒,費倫已看到了,那裡正有個打扮妖嬈的半老徐娘向那幾個滿臉凶相的家夥陪著笑,末了還遞了一遝錢給為首的那個染發仔。
“五萬塊?”費倫眼神銳利無比,一下就看清了錢數。
蔡江聞言略感吃驚,奇道:“怎麽?費sir也知正興社這幫家夥收保護費的數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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