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sir,什麽時間到了,這都關我好幾天了,我要投訴你們!”
費倫聞言冷笑道:“幾天?看來你的精神是有點問題,今天周一,剛到四十八小時,ok?”
“這不可能!”薑行眼中流露出難以置信之色。.
跟在費倫身後的仇兆強冷哼一聲,道:“你要不信的話,等出去了大可以買張報紙看一看!”
“就是!”李立東也附和道,“如果你還想待在這兒,沒問題,把這張自願聲明書簽了,我們很樂意成全你!”說著,抖落出一張類似通知單的紙片。
薑行聞言也沒細看,站起身道:“我才不上你們的惡當,等知道了準確時間,我再來投訴你們!”說著,大模大樣地走出了電梯房。
仇兆強卻突然阻住他道:“誒~~慢著!”
薑行得意地哂笑道:“怎麽?還想關我啊?”
“既然放你走,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就不會再關你!”仇兆強冷聲道,“不過走之前,你還得跟我去辦一下手續,警局可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好,沒問題!”
費倫目送薑行跟仇兆強消失在走廊盡頭,眼中精芒連閃,邊上的李立東見狀道:“sir,你不甘心?”
“你甘心嗎?”費倫反問道。
“不甘心,可惜咱們手上證據不足!”李立東也語帶不甘。
“是啊,證據不足!”費倫歎道。“可這種人渣坐牢都太便宜他了,應該直接去死,才能大快人心!”
李立東聞言愣了一下。附和道:“那就保佑他出門被車撞死,呵呵!”
費倫對此不置可否,瞄了眼手表,道:“已經三點了,要不要來點下午茶點心?”
“好啊!”
兩人正說著話,費倫的改造手機響了,凌舒來電。
“喂。阿倫嗎?我現在通知你,請四點零五分準時到港島投訴科接受聆訊!”
“四點零五分是?還好、還好……”
“什麽還好?”凌舒不解道。
“我說還好趕得及去喝口下午茶!”費倫嘴裡又開始扯淡了。
果不其然,凌舒那邊的話聲陡然提高了八度:“你還有心情去喝下午茶?你知不知道連環奷殺案兩名受害女孩的父母今天會參加聆訊啊?要是被他們知道你在聆訊前不是在查案而是跑了去喝下午茶。你說他們會怎麽想?”
“我管他們怎麽想,現在證據不足,疑凶剛剛我已經放了!”
“什麽?!你居然把疑犯給放了?”
“不放怎辦?已經四十八小時了,難道你想我被警務處炒魷魚嗎?”費倫冷笑道。“對了。受害人家屬也參加聆訊,這誰他媽出的餿主意?莫非這就是你所說的驚喜?”
“這可不關我的事兒,是葉太(詳見169)的指示,一哥也不好駁回,所以我提醒你,好生應對本次聆訊,否則佛祖也保不了你!”說完,也不等費倫有所表示。凌舒又一次提前掛了電話。
“靠!這麽不給我面子?”費倫對凌舒的態度有點無語了,不過目前該他頭疼的還是聆訊的問題。
“sir?”李立東見費倫打完電話後有點走神。於是試探著叫了一聲。
費倫擺手道:“我沒事!”說著又掏出張千元港幣塞到李立東手裡,“去買點下午茶和點心回來,另外你抽個空,幫我買些禮品,送去醫院給玳瑁!”
“沒問題,我這就去辦!”
李立東前腳剛走,後腳投訴科那邊又打來了電話,正式通知他四點零五分去聆訊,對此,已經提前從凌舒那兒得悉消息的費倫滿口子答應。
也就在投訴科來電時,陳氏夫婦和貝穎卿已從各自家中驅車出發,趕往軍器廠街。更重要的是,他們已經從陳澤昆那裡獲得了薑行的近身免冠照。
本來這一點是不合規矩的,但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總有漏洞可鑽,所以身為資深大律師的陳父到底還是輾轉搞到了疑凶照片,而且從邏輯上來說,並不違法。不過這種事,只能爛在雙方當事人肚子裡,宣揚出來對誰都沒有好處。
二十多分鍾後,跛子薑終於辦完手續,領了隨身物品,得以踏出港島總區總部的大門,不過他心裡忿懣不已,一瘸一拐剛走落到人行道上,便橫穿馬路向對街的報刊亭而去。
薑行仍不太相信費倫等人所說的時間,還真就打算買張報紙來證實一下。
與此同時,貝穎卿開著車早陳氏夫婦一步趕到了軍器廠街,已把薑行的容貌深深烙印在腦海裡的她乍見真人橫穿馬路,還以為自己老花眼了。為了一證究竟,她直接違規將車停在路邊,也橫穿馬路追了過去。
等慢慢逼近後,貝穎卿發現她沒看錯,報刊亭邊拿著報紙簌簌發抖的青年男子赫然正是跛子薑。
“薑行?”
貝穎卿試探著喊了一句,正在後怕費倫等人將他關在暗無天曰的電梯房內的可怖手段的薑行霍然警醒,抬頭望向貝穎卿,旋即疑惑道:“這位大媽,我們認識嗎?”
大、大大大……大媽!?
貝穎卿瞬間呆滯了,跟著怒不可遏,就欲上前撕扯薑行。
恰在此時,遠在對街樓上的費倫正佇立在自己的辦公室窗前,一手拿著望遠鏡一手持著改造手機:“機會剛剛好,行動!”
“yes,sir!”瑪麗蓮嫵媚的女聲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汪!”“汪汪!”“汪汪汪!”
也就在貝穎卿踏前兩步、劈手打掉薑行的報紙時,拐角處的巷子裡倏然竄出十來隻流著哈喇子體長少說也有一米(不算尾巴)的流浪狗,更要命的是,這群野狗衝著兩人就犬吠而來。
起初,薑行見了狗狗們還挺親切,即使它們呲牙咧嘴地衝過來,他也不甚在意……不過,當他發現百試不爽的控狗術失靈時,卻已經晚了,打頭的兩隻狗一嘴一條,正好咬中薑行的兩隻胳膊,將他帶得仰面就倒,“啪嗒”一聲,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在地上摔了個結實。
可這還沒完,其他的狗也湧了上來,照著薑行身上暴露的地方就狠下狗嘴,一通狂咬,其中一條狗更是趁其不備,咬中了薑行的喉嚨……
這一幕不止嚇呆了報刊亭老板,也嚇壞了不少路人,更把貝穎卿嚇得連連尖叫,挪著兩只打顫的腳不住往後退。
“哢啪!”
貝穎卿的高跟鞋在後腿的過程中一下崴斷了根,她本人一下失衡向後倒去,還沒來得及抓住什麽保持平衡,後腦杓就與路邊的圍欄杆來了記狠狠地親密接觸。
不得不說的是,圍欄杆是由金屬製成的,人腦袋跟金屬比起來,那還是硬度不夠,所以第一時間貝穎卿就發出了慘叫聲,同時眼瞳上翻,開始出現白眼的現象。可問題是,狗的聽覺比人靈敏無數倍,有兩條擠不進去沒地兒下嘴的瘋狗聽見貝穎卿的慘叫當即就扭過頭來,朝她合身撲上。
這下子,原本只是有點腦袋發疼發暈的貝穎卿頓被嚇得魂飛魄散,徹底翻起了白眼,人一下子就暈了過去,卻又被兩條狗的撕咬痛得醒了過來,然後不停地撲騰踢蹬,淒厲叫道:“走開,快走開,老娘會功夫,再不走,打死你們……”
狗哪聽得懂人話,該咬還是咬,直到巡邏軍裝警趕過來用電棍將狗群驅離了現場。可惜的是,脖子被咬穿,身上數處被撕裂的薑行躺在地上抽搐著,已是出氣多進氣少,眼見著就快不行了。等到對街總部內的同事提著急救箱趕到時,薑行的瞳孔明顯散大,心跳也停了。
至於救護車什麽的,在幾分鍾之後才趕到,強行將不停揮舞著拳腳張牙舞爪地貝穎卿綁在擔架上,抬上了救護車,不過他們為了避免多跑一趟,索姓將已失去生命體征的跛子薑一塊弄上了車。
本還不住扭動的貝穎卿見了脖子開口滿臉咬痕抓痕的薑行後,突然不鬧了,白眼一翻,又昏死了過去。
半小時後,費倫臨去投訴科前,仇兆強氣喘籲籲地來到他辦公室門口。
“怎麽樣?”
“我已經打聽清楚了,跛子薑這個人渣的確已經被狗咬死了,而那個叫貝穎卿的女人也已經思覺失調,被送往精神病院就診了。”
費倫聞言撇了撇嘴,道:“看來還真是天理循環報應不爽啊,薑行這人渣壞事做絕,連天都收他,只可惜貝穎卿遭了池魚之殃,還真是世事難料!”
仇兆強卻不這麽想:“sir,跛子薑善於訓狗,卻遭狗噬,我猜這件事會不會有人在背後搗鬼啊?”
費倫聞言,面色平靜無波,起身來到仇兆強身側,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強子,豈不聞善泳者死於溺,你想太多啦!”頓了頓又道:“還有一點你說錯了,跛子薑不是善於訓狗,他是在控狗……”
“控狗?”
“對,控狗,用精神力艸控那些野狗!”
仇兆強愕道:“這怎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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