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相當討厭這類型的人……”
聽到費倫這話,翠茜一怔,旋道:“你怎麽知道?”
費倫指著自己的劍眉,哂道:“難道沒人告訴過你,你這裡剛才皺得挺厲害麽?”
翠茜聞言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眉毛,有點失神,隨即反應過來,氣得拿爪子拍向費倫。
費倫怎可能讓她拍中,輕巧地向旁邊踏了一步,便讓翠茜的手完全落在空處,還揶揄道:“幹嘛?你這手剛碰過屍體又來碰我?”
翠茜見費倫一下就躲過了她的爪子,微感驚奇,卻並沒有再行追擊,嘴上反駁道:“隔著塑膠手套的好不好……說正經的,你檢查窗戶怎麽樣了?”
“很好啊,都從裡面關得挺死的,像個密室!”費倫隨口答了一句。
“你是說……這是件密室殺人案?”翠茜的眼眸頓時亮了起來。
費倫擺手道:“我可什麽都沒說,還是等法醫和法證來驗過再說吧!”
這時,一直在翻找東西的魚莎道:“找到了!”
“什麽?”費倫和翠茜齊刷刷看向魚莎。
魚莎看了下手上藥物的外包裝道:“應該是嗎啡注射針劑!”
費倫掃了眼魚莎手中的針劑包裝盒,不禁歪了下頭,道:“噢~~那真是太不幸了,這種東西居然擱在手邊,看來科爾沃很依賴呀,想必是注射過量了!”
翠茜瞪眼道:“這怎麽可能?要是長期成癮者,怎麽也有耐藥姓吧?還會過量?”
費倫攤手道:“這我就不清楚了,建議你去盤問一下布萊恩夫人!”
“布萊恩夫人?”翠茜怔了一下,這才回過味來,若有所思地深注了費倫一眼。
恰在此時,支援的巡邏警幾乎和救護車一同到達。救護人員測過科爾沃的體征後,搖頭道:“眼球變平,測不到血壓,已經沒救了!”
費倫對此不置可否,因為他在第一次看見科爾沃時就知此人死透了,只是他並未明言提示魚莎跟翠茜。
現場翠茜的警銜最高,她給率先趕來的巡警交代了一下任務,隨即找上了忐忑不安的布萊恩夫人。
布萊恩家,客廳。
“夫人,你是什麽時候發現死者家中有異常的?”
“他回來不久後便找我借了工具,過了一個鍾頭左右,我就想找他拿回工具,那個時候大概是一點多……”面對翠茜的詢問,布萊恩顯然還在堅持之前的說詞。
費倫見狀,哂道:“我想插一句,什麽工具?具體什麽形狀?”
這話一出,布萊恩頓時又卡殼了:“呃……”
費倫趁機追問道:“布萊恩夫人,你什麽時候跟科爾沃有染的?”
“什麽!?”在場的翠茜和魚莎聽到這問題都小吃了一驚,布萊恩本人更是瞠目結舌。
費倫頓時笑了起來:“啊哈,布萊恩夫人,看你的反應,還真跟死者有一腿!”
“沒有,絕對沒有!”回神的布萊恩開始堅決否認此事,“警官先生,你這是誹謗,我要投訴你!”
費倫絲毫沒把這女人的威脅放在心上,調侃道:“誹謗可是重罪,你還不如直接起訴我,上法庭更能讓我得到懲罰,你說呢布萊恩夫人?”
布萊恩聞言身子微不可察地顫了一下,顯然很怕費倫提及法庭之類的字眼,要是這時翠茜還看不出布萊恩言不由衷的話,那就真是瞎了狗眼了。
“布萊恩夫人,我以警察的身份再問你一次,你什麽時候發現科爾沃出事的?如果再有隱瞞,我隻好請你回警局了。”
不得不說,翠茜這話說得也很藝術,她根本沒向布萊恩提及緘默權,顯然是在誤導對方,反正眼下就只有費魚二人在邊上,到時候“串供”什麽的還不是一言可決。
費倫也不點破翠茜的小把戲,只是留意著布萊恩面部的細微表情,打算從她下意識第一反應中看出點端倪。
“就是我下樓去找你們的前幾分鍾,當時科爾沃還打電話跟我說,他現在很舒服,叫我過去……”說到這,布萊恩痛苦掩面,看上去很後悔的樣子。
費倫注意到她眼眸深處的一絲羞愧,當下問道:“他說他很舒服,叫你過去……是什麽意思?”
布萊恩頓時瞪眼道:“警官先生,你剛才不都已經猜到了麽?還刨根問底幹嘛?”
魚莎難得開口道:“【叫你過去】的意思我們都已經猜到了,但前面那句是什麽意思?請你明確解釋一下!”
布萊恩猶豫了一下,道:“科爾沃注射嗎啡成癮,這點我很早就知道了!”
“有多早?”費倫追問道。
“那是他搬來之後大概一個月左右的事,距離現在差不多有半年吧!”布萊恩略一回憶便給出了答案,顯然對這個時間點記憶深刻。
費倫聞言哂笑道:“看來你倆勾搭上的時間還挺長,麻煩你也把袖子挽起來讓我們瞅瞅!”
聽到這話,布萊恩頓時炸刺了:“警官先生,我沒成癮注射過,絕對沒有!”
“既然你說你沒扎針,那就讓我們看看唄!”魚莎陰陽怪氣地插了一句。
布萊恩聞言隻好卷起了自己綢衫的衣袖,露出了毛孔粗大卻欺白勝雪的兩條胳膊,上面果然沒有針孔。
“現在你們總信了吧?”布萊恩顯然覺得挽袖的動作對她而言是侮辱,“我一定會投訴你們的,一定!”
翠茜一聽,頓時冷笑道:“你投不投訴我們另說,還是先把褲子脫下來我看看吧,畢竟扎針未必就在胳膊上!”
“你……”布萊恩被翠茜的這個無理要求氣結,嚷道:“我要找律師,我要找律師!”
費倫對她的話不置可否,扯了扯魚莎,道:“看來我們兩個得回避一下!”
魚莎會意,不等翠茜說什麽,便和費倫聯袂退出了布萊恩家。不多時,翠茜也從布萊恩家退了出來,衝費倫微微搖了搖頭,道:“她不是……不過照她的回答來看,很可疑啊!”
費倫攤手道:“問題是,你有直接證據嗎?”頓了頓又道:“而且她應該不是凶手!”
“為什麽?”翠茜和魚莎齊齊問出了相同的話。
“很簡單,如果凶手真是她,她大可以裝作不知道這件事,讓其他人自然發現!”費倫攤手道,“當然,她十有**動過科爾沃家裡的空調!”
“你的意思是,空調溫度是她調低的。”翠茜蹙眉道,“那她這不是掩飾麽?”
“的確是掩飾,不過她最後終是下樓找上了我們,這說明她心情矛盾,凶手應該不會這樣!”費倫道。
“這倒也對喔……”
也就在這個時候,對門科爾沃家走出一名三十來歲長得有幾分像馬特達蒙的西裝男,看見翠茜,原本繃緊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一絲暖意,道:“嗨,翠茜,你怎麽也在這兒?”
翠茜聞言翻了個白眼,道:“我最先發現的這起案子,怎麽就不能在這兒?”
西裝男見翠茜語氣不善,忙轉向費倫道:“嗨,你好!我是ny警察總局重案調查組的威利.蒙哥馬利,怎麽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