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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誰讓他做謀士的?》139.第139章 君侯真下頭,天天霸凌我
  第139章 君侯真下頭,天天霸凌我

  張韓看了看他,眼見郭嘉急了,尋思他應該也猜到了不少。

  於是拿起酒觥喝了一口,笑道:“這件事,我幫不了你,在座的各位都幫不了你。”

  郭嘉深吸了一口氣,同時緩緩閉上了雙眼,“為何?”

  張韓笑道:“因為在七日前,祭酒到宴席上,暢飲到深夜,我們已經答應了他,進言主公表他為校事府府君。”

  “我父親,已經答應了。”曹昂也看了郭嘉一眼。

  這五十金,他覺得自己輸得也挺值的。

  當時張韓深信不疑兩人之間的情誼,和眾人說:“信不信,郭嘉一旦忙完了來宴席,也是要爭這校事府府君之位。”

  “但此位,凶險萬分,士族一派若是殺不掉主公,其目光定然望向這校事府,畢竟是曹公麾下第一鷹犬。”

  當時的話,引起了一眾猜測,曹昂、典韋覺得祭酒雖有此心,郭嘉未必能提前料到。

  所以郭嘉雖會因為情義而犧牲,但有可能他會後知後覺方才能想到此事,畢竟郭奉孝一向是放蕩不羈之人。

  不會細想如此。

  張韓則是堅信不疑,認為郭嘉定也會和祭酒一樣,暗中請在座的人進言,要撇開祭酒自己去擔任此位。

  可以說,兩人都為對方所想,暗中謀事,恰巧就碰到了同一批人這裡。

  但,總得有先後之別,他們已經答應了戲志才,而且戲志才的理由,更讓人無話可說。

  “為什麽呢?”郭嘉虛著眼,狐疑的看向張韓,“我是志才推舉,方才自潁川而出,到達兗州與諸位結交。”

  “若非是他的書信一次次相勸,我與在座諸位未必是朋友。”

  “就憑此,難道不該我去做這風口浪尖之位,為司空掃清障礙嗎?”

  “該,”張韓等人盡皆點頭,的確是應該,若是這麽算的話,戲忠與郭嘉之間不光是兄弟情義,甚至有舉主之恩。

  “但,你說的該,乃是情理,若是祭酒自願為之,且說辭我等都不能拒絕,該當如何?”

  郭嘉一時急了,忙道:“何等說辭,且說來我聽聽。”

  “我便不信能有不可拒絕的理由,伯常,說來我聽聽?”

  “嘖,伱甚至不願叫我一聲君侯。”

  “伯常君侯,說來我聽……”

  “他說,”張韓回憶起來,話風一轉,挑著眉道:“誒,不對,你方才那話不對,你是祭酒舉薦的,難道我不是嗎?”

  “須知當年我部眾全數死去,換我一人逃生,軍中還有不少人,說我貪生怕死,不敢死戰舍命。”

  “實際上,是軍中兄弟用命保我出來,我則照顧他們家人,否則我的下場也就和小白兔一樣了。”

  “小白兔?”

  “眭固。”張韓糾正了一句,讓郭嘉想起了這位……因為奔逃的時候沒有跑過屬下將士而被張韓所殺的河內郡部將。

  張韓長歎了一口氣,接著道:“後,我不敢死,也就不能再衝鋒於前,因為背負了許多人的遺願。”

  “也是祭酒,一眼看中了我,保舉為文學掾,後才被主公辟為主簿,隨行左右,若沒有他,我現在可能也是一堆枯骨撒在某處。”

  “你說,他的話,難道我還能拒絕嗎?”

  郭嘉眉頭一皺,胡須聳動了許久,催促起來,“速速說,志才到底說了什麽?”

  張韓也不逗他了,笑了笑,輕松的道:“他說,數年空虛其身,幾乎已死,且落下了病根,這些年身體虛弱,需靜養,已經不能跟隨行伍出征。”

  “醫官說過,他的身體太虛,需要多年固本培元,只能和文若兄長一樣,鎮守後方,以保全安定。”

  “由此,祭酒便算如同斷去了一腿,這條腿,應當由誰來接上呢?”

  “你說說看,郭祭酒?”

  這是他們圍爐客所能感受的,獨屬於潁川三傑之間的浪漫,所以他們不打算摻合,戲志才所言極是,聽他的便是。

  至於郭嘉?祝他繼任祭酒,前途無量、名揚四海,得證當年豪言輕河北的壯舉。

  此刻,郭嘉臉色一寒,沉吟著張韓所說的這些話,甚至腦子裡能浮現戲志才的神情。

  他這些年,的確身子不好,不可追隨主公南征北戰,甚為遺憾,此時欲將此機會讓與我。

  讓我來接任其位,他則在後方為校事府府君,為主公掃清敵障,此為文士舍身,與武者同義也。

  郭嘉心中翻湧,百感交集,想得越通透越是覺得愧疚,只因慢了一籌令志才得先,而他已無法挽回。

  心中憤懣之下,又倒一觥酒滿飲,全數吞下其苦辣。

  這酒本濃厚,釀造得法,於是有些微的灼燒感,自喉嚨一直燒過了心底。

  “他怎能如此,不講道理!”郭嘉思緒萬千,卻想不到可逆轉此局的說辭,“主公既已答應,說明我之前忙碌之時,他就已經在爭此位,早在我之前。”

  郭嘉主張校事府,忙碌於構建之事,同時上下通達稟報官吏,其中有不少要通過荀彧、董昭、陳群、鍾繇的人脈去奔走同言。

  說明,他們也看出了其中隱患,甚至可能全都知道戲志才的想法,這麽說來,我居然是最後一個知曉!
  一葉障目!
  郭嘉緊咬著牙齒,喝了一夜的悶酒,張韓賺了一百金,笑得合不攏嘴。

  典韋、曹昂等人也都各自邀飲,聊起了現在的許都附近農耕之事。

  熱絡之中,張韓忽然抬頭,驚恐的四處相望,並大喊道:“賈文和!文和何在!?跑哪去了!”

  “在在在,我在!”賈詡連忙從角落陰影裡出來,滿臉的無奈。

  我不善飲酒,你們商談之事跟我毫無關系,我也沒有可聊的!!
  你為什麽總是會這般抽風似的忽然想起我!?
  能不能別總是盯著我!
  我沒有得罪過你!我沒得罪過你們任何人!老夫一生如履薄冰,為何現在遭此盯梢!

  “你剛才在幹什麽?為何一言不發?郭祭酒和戲府君的情義,難道不曾感動?如此冰冷無情,難道是最近到許都見了不少西涼舊人,又在暗中思些陰謀詭計,欲害我等?”

  賈詡臉色大為震撼,想了很久沒想明白張韓是怎麽忽然聯系上這虛無縹緲之想的。

  但熟練到令人心疼的連忙擺手:“不是不是,真的沒有,君侯錯怪在下了,方才聽得祭酒、府君之情,想起了春秋時期的管鮑之交……實乃互為知己也,此情義深厚,詡此生未有一友如此。”

  “故而,心中憂愁,方才到角落去,至於君侯所說的……陰謀詭計,那真的是錯怪我了,詡豈是這種人!?”

  我蒼天,這個張伯常怕不是個瘋子!我想發火又打不過他,這堂內堂外幾十人,最小的便是軍中都尉,又全都以他為尊。

  仔細想想,我這個西涼黨來的謀臣真是……勢單力薄,孤苦伶仃,天天被他霸凌。

  這苦日子何時是個頭啊,我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得罪張韓的……

  “那你說說看,方才那番商議如何?我看你是否有聽進去,若是沒聽定是在想別的陰謀,”張韓面色微醺,直接蠻橫霸道的下了定論,讓眾人目光都頗為精彩的看向了賈詡。

  商議?剛才在商議什麽……

  賈詡背心冷汗頓時就出來了,方才他喝了酒覺得困頓,已經在打瞌睡了,所以根本就沒聽到多少。
    好在是曹昂悄悄在張韓一側,給他使了個眼色,嘴唇一動,悄悄示意道:“揚州袁術。”

  大公子仁義!
  賈詡心中一陣感恩,連忙深思,一瞬間想了非常多揚州當下的現狀,連忙拱手道:“君侯,在下認為,揚州淮南現在看似雄壯,地盤廣闊,百姓眾多,但實際上都是虛而不實。”

  “袁術號稱三十萬兵。”

  “五十萬,”有人當即糾正道,而今得到的情報,袁術的確是號稱揚州兵馬數已有五十,但實際上誰都知道這是虛數。

  一旦大戰、鏖戰,還是要看能拿出多少精銳之師,光是數量其實並不足夠。

  賈詡慌忙改口:“五十萬五十萬,但實際上,他所轄之領地,多來自於同盟。”

  “賊寇之心思不堅,追隨求勢大而非是求大義小義,須知,追隨者因大義則堅,因小義則忠,但此兩節袁術均不佔,固其勢易崩解,一旦有所動,看似強大廣袤之地,就會撞而散碎。”

  “其人所倚仗,便是袁氏之命,以及當年門生故吏,保舉之恩而已,所以袁術一旦失大義,則同盟不保,他的地盤會在頃刻間分崩離析。”

  “在下建議——”賈詡並指伸出,在案幾上敲了敲,雙眸精神的掃向眾人,緩慢道:“若是以天子詔,催錢糧朝貢,再封其部將官吏,分散其軍心。”

  “將投奔於他的那些亂事舊賊,都一一封賞,甚至,將江東諸地的官職重新劃分,這樣一來,可令他不悅憤怒,仿佛如囚桎梏,左右掣肘,這個時候,他定會不滿。”

  “不滿,則亂,亂則易不忍,一旦他不忍,便可扣上篡逆賊寇的帽子,無論何種,都能逼迫他步步犯錯,最終到……眾叛親離的地步。”

  賈詡說到此處,其實思緒已經清晰得不能再清晰,他甚至想起了在去年,袁術曾經交上來一份立功的將士名錄,用於許都請賞。

  當即說道:“以那份名錄為由,封賞上可以下功夫,再輔以催促朝貢,壓榨淮南,袁術性子急烈,定會氣急敗壞。”

  “他實則……又不像北方袁紹那般富庶,底蘊雄厚,肯定很難大放相贈,如此施為,定有好處。”

  張韓深以為然,聽得入了神,而後清了清嗓子,“咳咳,你果然……一直在默默深思,卻又一言不發,其心必異。”

  “典兄,帶他去跑圈。”

  “誒!”

  典韋吃得也差不多了,拍了拍手上來就提賈詡,在一眾人的注視下,被推搡著出了大堂。

  一直過了許久賈詡的聲音依舊還在回蕩。

  “君侯,君侯您不講信義,日後恐遭人非議!”

  “賈某就算餓死,也絕不屈服!”

  “哎喲,典司馬輕點……”

  ……

  第二日,上朝晨議,張韓當即提出了袁術駐防向徐、兗兩州以及汝南的情報。

  “其兵馬增派約五萬,其中,所領將軍大多是當年因亂而武裝自保、不奉朝令的人。”

  “董賊當時留下的隱患,的確太多,他劫掠聖駕,致以天下不奉漢廷之旨,而現在這隱患卻依然被袁術利用,舉兵向許都,是何意?!”

  “此為,謀反篡逆也。”

  這番話,引起了諸多大臣的議論,令劉協的臉色也很不好看,卻又無法勸說什麽。

  當前局勢,各家諸侯奉詔領官,但是又絕不臣服,已成定局。

  袁術卻又是第一個直接陳兵邊境以固守的人,他定是在江南已站穩腳跟,勢力逐漸壯大。

  早已打了很多對袁氏心存僥幸之人的臉,所以劉協慍怒,沉面示下方百官。

  當然,此刻也有不少人議論紛紛,在張韓身後、身側指指點點。

  還是由董承笑著道:“校尉此言,或許有些武斷,或許增設兵營,只是為了長治久安呢?”

  張韓等的就是他,立刻向天子拱手而拜,朗聲道:“董將軍所言極是!是在下武斷了!依董將軍之意,應該是再試探一番才是。”

  “臣附議!以催取今年朝貢,向揚州下詔,以試探袁術之意!”

  “臣附議!”

  “董將軍所言極是!”

  “董將軍心思細膩,令人敬佩!”

  “臣附議。”

  董承嘴角一抽,下意識慌亂的指著張韓:“你……”

  “陛下,臣的意思是——”

  “好了,”劉協抬手止住了他,笑著看向張韓道:“準卿所奏,如今也的確該朝貢了。”

  “去年,今年,益州都未曾朝貢,應當派遣使者再去催促。”

  他特地點了益州,不過想來入蜀中的道路十分艱險,非數月半年不可達,估計川蜀的朝貢也很難送上來。

  劉協只是把話題引走,越過方才對揚州下詔的提議,畢竟已經答應了張韓所奏,沒必要繼續爭論了。

  董承悻悻地走向一旁,暗中盯了張韓一眼,他那說辭好似早就準備好了一樣,自己還能被他利用。

  日後傳出來,對袁術下手是自己殿上主張,不,說不定傳出去的話可能不是“主張”這麽簡單,要被人傳成長樂殿上“據理力爭”,這不就顯得自己和他袁術作對嗎?

  接下來,朝堂之上說起了訟獄革新之事,重啟大理寺、廷尉之則,立金吾衛守皇城,以許都尉守內外城。

  衛戍京都附近的各大營地輪值,都可有機會到許都來任職,可上達天聽。

  這些都好。

  就是說起校事府的時候,太傅、太尉、司農、禦史台盡皆反對,各處其言,企圖讓劉協知曉其害。

  因為一旦設立,他們將會永無寧日,但他們又不敢太過強硬的反對,因為曹操現在正是如日中天。

  一直到最後,吵得不可開交之時,劉協才看向身旁的曹操,矮身湊近詢問道:“愛卿覺得,校事府如何?”

  曹操回頭去看他,也輕聲道:“陛下可自行決斷,微臣不敢摻和,若說不好……恐日後皇城貪贓枉法之事,擾亂了治安民心,心中罪孽深重;若說好,又得罪了董國舅他們的利益,要被人暗中排布許多,最好是不蹚渾水……”

  曹操說完,樂呵呵的笑了笑,然後老實的轉過了身去。

  劉協咂了咂嘴巴,感覺曹公很輕松自然,的確不像摻雜了私欲。

  倒是這些公卿……還沒開設,就已經像是被人抓住了尾巴似的。

  而且朕還聽聞過,許都有些官吏,家宅大如宮闈,有半城之廣,此等風氣怎能不治?

  當查此類巨惡之首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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