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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誰讓他做謀士的?》第236章 你們圍爐派要唱哪一出
   第236章 你們圍爐派要唱哪一出

  袁紹召集了十余位文武,其中各派人物皆有,可謂集思廣益。

  同時又加派人手去催問各方送來的情報,不到半日,袁紹更為了解此事河內、許都兩地的軍情。

  眾人互相通傳信件、情報之後,也都明了了目前狀況。

  主要的人物,乃是已經消失在冀州情報網一年之久的張韓,這一次忽然發起突襲,反倒被張郃反製,一下就打得冀州文武瞬間清醒。

  以往聽聞張韓的功績,因為聽得多了,總有人心生懼意,認為張韓未曾敗過,定有通天徹地之能,領兵如時名將。

  不明之人,會將他和霸王之勇、武安之明做比較,故而每每談及攻伐許都對上張韓,都是默不作聲,各有心思。

  而今,這一戰得勝,再加上張韓已被曹操貶為馬夫,感覺他更像是有血有肉的真實將軍。

  以往的功績,或許只是他未曾遇到過冀州文武罷了。

  於是,這一遭後冀州文武也都篤定清醒了很多,張郃一戰,給他們送去了不少自信。

  “軍中戰將之中,比過張儁乂者,尚有五六,其中鞠義更是大將之才,可領十萬軍;顏良、文醜、高覽屬猛將之列,諸人之下,還有上百名文武全才之將校,可見張韓若至我冀州,恐怕其能不進前三列也,卻能在曹操那裡,傳為神人,如此算來,主公麾下更當是人才濟濟,天人無數,何懼之有。”

  “此戰,大勝之數已顯,應當勇猛果敢,率軍挺進,不可再過拖延,一旦讓曹操認清此情,穩固了軍心,我軍只會更加艱難。”

  許攸得知了情況後,依舊不曾改變自己的看法,力勸進軍,在他看來,當初曹操攻打袁術的時候,乃是最佳時機。

  可那時,袁紹麾下文臣大多勸他靜觀其變,讓袁、曹兩家相爭,兩敗俱傷,而自己抽身去徹底撲滅公孫瓚死灰之勢。

  再者,還要避免一個袁氏兄弟均有反心之嫌,免得丟了天下人心。

  故而袁紹按兵不動,隻對幽州動兵,而今次,若是再錯過這個機會,依照張韓等謀臣對他地盤那百姓的治理,日後兵馬錢糧只會越來越多。

  他不認為張韓是沽名釣譽之徒,但是此刻情報來看,無論真假曹操都不會再重用,畢竟這是戰場不得命令而私自出擊,這在冀州是何等罪名,在場的文臣大多都知曉。

  袁紹思索之際,眼看就要點頭決定,立馬就有人站出來,拱手道:“不可。”

  眾人循聲看去,許攸更是眯著眼眉頭緊皺,一臉的恨意。

  說話之人自然是田豐,田豐早年不喜許攸,本來是互不相犯,關系只是冰點而已,到現在政見不合,時常爭吵。

  兩人意見向來是相左,誰也說服不了誰,但偏偏提出的計策和方略都很獨到。

  讓袁紹很難抉擇,往往是為了一碗水端平,誰的都聽一點,讓各大派系的謀臣不至於出現權勢失衡。

  現在又是這種狀況。

  袁紹看向田豐,擠出笑容,緩緩道:“元皓,依你之見應當如何呢?”

  “主公,”田豐臉色一正,忙拱手道:“現在我境內四州,唯有冀州方算殷實,並州乃是當地族人掌控,不可算我心腹精銳;幽州戰事剛歇,人心不穩,仍需數年治理;青州早年就已是一片荒土,這些年才剛剛恢復耕種。”

  “只有冀州是我等經營多年,方能得如此底蘊,主公如是要動兵,至少要興大軍而出,若是戰事陷入僵局,該當如何?那時將會是民難安生,內政不興。”

  “而彼時,曹操有天子名義,可以廣攬境內人心,一同竭力,於我不利,不如等到四州全數平定收腹,得大軍在手,待兵馬更為強盛,養精蓄銳之後,再和曹操決戰。”

  “張郃這一勝,也只是守勝,堪堪攔住張韓、曹洪而已,下一次未必能勝。不可以此認為曹軍羸弱而我軍強盛。”

  “哼,”許攸冷笑了一聲,當即哂笑道:“田參軍此話,豈不是在壯他人之聲威,而輕慢我軍之能?在前線的將軍們若是知曉,心中會作何想?”

  “我不是說前線的將士不行,”田豐連忙面色嚴肅的解釋,“只是不應該因此沾沾自喜,認為張韓非是善戰之輩。”

  “應當仍以大敵相對,不可驕傲自滿。”

  “呵!”許攸更大聲的譏諷而笑,“我軍只是小勝一場,還是張郃將軍機緣巧合,連他送來的軍報都說,是預備突襲之時偶然發現張韓等兵馬之行徑,方才反製出擊,斷其大軍援路。”

  “足下何不仔細想想,這其中哪裡有驕傲自滿之語?”

  “再者,張儁乂在黎陽之外,設下了二十余道關口,派出千人明探,日夜巡防堅守河岸,佔據了三條河流的渡口,為我大軍開路,如此良機,如此軍士,閣下仍然要進言罷手言和,是怕了許都曹操了嗎?”

  “呵呵,曹操並沒有你們所想的那般可怕,其用兵也絕不是無所不能、出神入化,不過是深諳兵法罷了,既不是神人,又有何不可戰勝之處,爾等均是天下名流,才學何其出眾,為何要居於當下之功績,不看千秋之長遠,取下豫州,奉天子之命討逆,方才是正道。”

  “足下之見,太過急功近利了!”田豐聽得一直搖頭,他和許攸的政見的確不僅僅是不合那麽簡單,而是背道而馳,大相徑庭,兩人之間的觀念完全不合。

  “我們好不容易戰勝了公孫瓚,得到了幽州領土、各郡之太守歸附,百姓等待的難道是一位雄武英姿的興戰之主嗎?不是,他們期盼的乃是一位親和友善、施恩於境內的仁主,主公之仁,還未來得及散播仁義之恩,就又要大戰於黎陽之外,抽幽州之兵馬錢糧。”

  說到這,田豐自己都說不下去而沉默了片刻,接著又才道:“征丁、征糧,會耗損多少人力物力?!幽州田產、地貌、商道都得不到恢復,產業會更為凋零,長此以往,民心何安?”

  “故此,現在唯有守住四州之地,以穩固為先,不宜再興大戰。”

  田豐亦是躬身力諫,大有哭求之意,和許攸也是如出一轍,兩個人的態度都堅決得很,這時候得罪任何人都有點傷人心。

  特別是在堂上直接駁斥,不說兩人心中是否會有想法,堂上還這麽多人呢,他們也會觀察。

  袁紹陷入了兩難之境。

  但在他看來,現在打與不打都行,日後治與不治,差別亦是不大,不過是誰人能得功績、地位和聲望而已。

  可是,終究未來數年太長,會發生什麽不可估量,此刻掌中所握之兵力,的確優於曹操。

  可謂,優勢在我。

  袁紹還是動心要打,而且當下局勢也推動到了他可以做決斷的時候。

  就是張韓這毛頭小子不懂大勢的一次突襲,可以成為出師之理由。

  他完全能向境內兵馬、士族敞言曹操欲奪冀州,不尊天子之意直接突襲黎陽,差一點被他得手。

  如此,境內各族一定會鼎力支持,擊潰曹操,他們不會去細究此情是否真實,只會立刻判斷到這理由可以站得住腳,於是便可興戰攻伐。

  “再等等。”

  袁紹抬起了手,微笑著看向兩人,也掃視了堂上其余文臣,朗聲道:“是戰是和,不必在此刻做決斷,我仍需更多的情報。”

  “諸位,急攻興戰則可能畢其功於一役,據守治理則能廣積糧草,二位先生所言都是良策,我謹記於心。”

  “今日先如此吧,諸位再去為我收取更多的情報匯聚而來,再做決斷。”
    “唉……”

  許攸內心深深地感歎了一聲,但表面上不敢表現出來,恰巧迎上了田豐的目光,對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火氣盡在眼神之中。

  數名謀士均是各有心思的下階離去,相對望時一句話都懶得開口說,大家心中都頗為急切,如今該如何對待戰局,本來應該盡早做準備,就是戰和兩派越發爭論,弄得主公也不好下決斷。

  但是又沒有人能猜到袁紹現在到底是在等什麽消息。

  張韓?

  他的確數次提及了這個人的名字,但是以他一個精騎統帥,其實左右不了大局,那會是在糾結什麽呢?

  ……

  “統帥?”

  “我不是統帥啊,”正在給絕影刷背的張韓回頭看著一個新兵蛋子。

  這青年大約十余歲,稚氣剛脫,臉上還有幾顆火痘,連胡須都還只是嫩芽須,正雙眸崇拜的看著張韓。

  “黑袍甲騎,您不是統帥嗎?為我大漢立下過無數奇功的鐵騎!傳說你們乃是天下第一騎兵!”

  “可以這麽誇,但我的確不是統帥,”張韓站直了身子,把布巾很自然的交到了這孩子手裡。

  這孩子也是非常自然的靠近絕影擦起了背,把方才刷過毛發的地方在細擦一遍,同時愣神的看向張韓。

  “我是黑袍騎的軍師,一開始是參軍,後來是行軍司馬,黑袍騎的統帥一直是屯騎校尉典韋。”

  “噢!”年輕人目露精光,了然的點了點頭,對遠處那大漢更為忌憚崇敬。

  “小兄弟是何人,剛參軍?”

  “在下雍州天水人,姓薑,名毅,尚且無字,自家中而出,與數十同齡勇士,投許都天子之兵。”

  “投許都不去許都,怎麽到河內了?”張韓疑惑的問道。

  小夥子擦著馬背,露出爽朗憨直的笑容,道:“這不是因為最先入河內嘛。”

  “為何不去投冀州袁紹呢?”天水而過,北可去冀州,南可達許都,這孩子是有選擇的。

  薑毅哈哈一笑,撓了撓頭道:“君侯肯定已經記不住了,在下是當初君侯西迎天子,血戰弘農時,與那長龍般的難民隊伍,一路到的許都,當時我們幾十兄弟都還年幼尚十五上下,也護著百姓走了百裡之遠。”

  “好,”張韓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的笑了:“原來如此,好一個英雄氣概的少年郎,你們天水薑氏,有一人名叫薑維你知不知道?”

  “薑維?”薑毅眉頭一皺,低頭思考了很久,搖頭道:“不知此人,是我族中的人嗎?或許是在下旁支身微,未曾知曉君侯口中之人。”

  “哦,那天水薑氏現在何人為名流?”

  “我薑氏不算顯赫大族,未有人物,為躲避戰亂,許多支脈都遷徙四方,特別是關外大亂那幾年,唯有表兄薑冏,還留在天水冀縣,不知他現在是否安好。”

  “哦,”張韓不知道這個人,也沒聽過這名字,但覺得熟悉。

  薑維這個名字,天水人沒聽過,那只有一種可能,這孩子還沒出生……

  特麽問早了。

  “好,你以後就幫我刷馬,如何?”

  “樂意之至,君侯!”薑毅臉上浮現笑意,他親眼看過張韓橫跨八百裡救駕,一杆長槍與黑袍騎如龍穿梭的英姿,自然崇拜。

  晚上,張韓從軍需處領了酒肉、糧食,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讓典韋、趙雲、高順以及內宿的兄弟來吃食。

  把酒言歡到酉時,就被人告發了,鬧到了曹洪處。

  “這張韓,簡直是居功自傲,身為火頭軍,竟然不為軍中將士做晚飯,而是自己吃了,太守,此事定不能姑息,他這樣會壞了軍中紀律。”

  “嘖,”曹洪在主位上聽得頭都大了,連忙用一隻手托住,懶散的向下看去,“去請一下郡丞,勸一勸。”

  “太守!!”下面那人急了,忙道:“此乃是觸犯軍令,應當重罰方可平軍心啊!”

  “你們吃上飯了嗎?”曹洪抬眼問了個很關鍵的問題。

  那人一愣,點頭道:“吃上了。”

  就是沒他們吃得好,他們那居然還要酒,還升起了篝火,圍在一起飲酒作樂,最可恨的是,不認識的人不準進去。

  開宴席不叫我是吧。

  曹洪擺了擺手:“唉,我還真管不了他了……這該如何是好。”

  張韓被貶謫重罰實際上只是一種場面處置,用以對付悠悠眾口,或許在更深處還有些別的用意。

  但這話,又不能明擺著和下頭的人說,現在張韓又這般囂張跋扈,在軍中胡亂違紀……他也不像是這種人啊?

  這是在幹嘛?!

  “要不,請郡臣前去驅逐責罰,肅清此風!”那都尉功曹掾進得一步,輕聲請示道。

  “陳登啊?”曹洪直接氣笑了,道:“呵呵,張伯常舉薦的。”

  “嘖,”功曹掾再躬身,請道:“將軍,那請長史呵斥如何?”

  “陳長文亦是伯常舉薦,我讓他們去勸,而不是罰,你聽不懂嗎?”曹洪脾氣驟然而變,嚇得下方人垂袖一抖,連忙低頭不敢對視。

  此刻,門外進來一名儒雅文生,胡須整潔,面色堂正,拱手道:“太守,在下去罰他便是。”

  “軍心不可落,軍紀不可亂,設立軍紀便是用於管制人情,人不好管則有制度來管,張君侯今日如此,該當重罰以正軍風軍紀。”

  曹洪眼睛逐漸瞪大,嘴角癟了些許,心中無奈的想道:陳元龍……伱們圍爐派的這又是要唱哪一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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