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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誰讓他做謀士的?》第109章 她災禍連連,他氣運加身
  第109章 她災禍連連,他氣運加身

  “諸公相救,叛賊軍中也有叛亂,人心都在向著大漢傾斜,我久在宮中被人囚禁,沒想到諸侯依舊還在為大漢奔走。”

  “袁公……不愧為滿朝公卿不斷誇讚的當世之雄,還有其弟,那位德建將軍,應當都是我大漢忠臣。”

  劉協在馬車之中默默流淚,但其實心卻還在揪於遠處溪邊的一戰。

  ……

  戰場上,黑袍騎兵進退有度,勇猛無比。

  高順率軍三次殺進匈奴大軍中段,第三次更是直接快速攻破了其陣列,將匈奴兵馬分割開來,而後右轉包抄,而張韓則是直奔首領而去。

  匈奴兵馬所來者並非是右賢王去卑,而誰麾下的萬騎將軍鮮於真。

  張韓和典韋差不多同時殺出重圍,拍馬直奔鮮於真,絕影的速度要快些,從亂軍之中殺出來後,張韓直接伏在馬背上,兩旁仿佛疾風呼嘯,他順勢單手摸索,緩緩的將左手刀放進了刀鞘。

  右手持槍一緊,雙眸的視線散開,即便是余光也能精準捕捉到危險。

  電光火石之間,絕影筆直衝鋒,乃是令人始料未及。

  誰能想到在重圍之中廝殺時,這匹戰馬竟然一直在蓄力待衝,等待重圍被殺得松懈時,一個空隙裡立刻躥出狂奔。

  只能說,此戰馬天生性情便是善戰,靈性帶有狡詐之意。

  和張韓十分切合,而典韋,則是靠自己的蠻力,緊拉著韁繩衝出,全然不顧身上細小的傷痕,和兩側撞擊。

  兩人衝出之後,鮮於真手拿大刀,胡須吹動,交替瞥過了兩人,在極短的時間內作出了判斷。

  那牛犢般壯碩的莽漢衝鋒起來勢如山傾,有大氣力,不能正面力敵。

  於是他雙腿一夾,拉過馬頭朝張韓狂奔,低聲叫喝之後,手持大刀正面衝鋒,短短數丈距離,鮮於真又在微高的山丘上,奔速頓起。

  兩人的身形在快速接近,而且兩人都沒有動,死死盯著對方的動作,比拚此時耐心。

  一丈以內時,張韓還是沒動。

  但鮮於真卻坐不住了,他的心裡開始慌亂,好似從懸崖上緩緩失去重心。

  於是,身隨心動,他緩緩抬手,橫刀向後拉,雙手肌肉鼓起,咬牙瞪眼,胡須吹揚,似緩而快掃向張韓首級。

  若是不及,以往在部族之內,這一刀曾斬過不知多少人,他是鮮有的使用漢朝雙手斬馬刀的騎將,看似沉重,其實揮動起來裹挾聲勢,勢不可擋的斬馬長刀大開大合,一擊萬鈞,乃是膂力過人者最為稱手的武器。

  但是,大刀掃去的一瞬間,張韓眼眸中銳利爆射,仿佛已經捕捉到了弱點,持槍之手後發先至。

  電光一閃之間,隨絕影側身奔過,槍尖宛如迷幻一般突然出現在眼前,然後點進了脖子一側,順勢刺穿一般,挑出了噴湧的血液。

  鮮於真脖子一涼,而後瞬間無力,眼前黑花不見張韓之影,卻跟來了一個猛虎巨熊一樣的身軀,誇張的姿勢抬起右戟,橫斬砍來。

  噗嗤一聲,首級登時滾落,鮮於真落馬。

  張韓回頭咬牙切齒:“你他娘的是真能k!”

  “什麽!?”典韋沒聽明白張韓的話,轉眼又進了廝殺之中。

  南匈奴騎兵不似此前張韓遇到的那些叛軍,他們即便是主將被殺,也會有將領馬上用匈奴語大聲呼喝,然後井然有序的退去。

  分離戰場的速度很快,高順追殺了一二裡,還是讓大量的匈奴兵逃脫。

  此刻張韓下令高順繼續沿著安邑道途追逐,遠入河東郡。

  而他則是與典韋率幾十騎去追天子座駕,大半個時辰過去,這一行車駕倒是還沒有走遠。

  張韓典韋浴血來的時候,五百士兵盡皆驚慌失措,隨行文武均膽戰心驚,但看清來人是著黑袍,又不由得安定了下來。

  董承、鍾繇還有一名常侍縱馬到前,向張韓行禮,以謝救命之恩。

  “敢問閣下是聽命於哪家諸侯?”董承、鍾繇皆是關切的問道。

  張韓抱拳道:“在下兗州牧曹操麾下主簿。”

  “我騎軍主將乃是典韋,當初都敗呂布,取定徐州之人,我只是他的隨行軍師。”

  眾人目光隨之看去,看到催馬行到張韓身側的典韋。

  壯實如牛,神威赫赫,宛如虎狼,一時間眾人都頻頻點頭,引以為奇,這一看就是天生神力者。

  鬥敗呂布的名聲,又讓他平添了幾分無形中的威猛。

  張韓接著道:“諸位沿此路向東,應當可遇到我主曹公。”

  “我與典韋將軍去追逐南匈奴殘部,他們劫掠河東郡財物過甚,不能令其安然退回塞外。”

  “愛卿!”馬車內,忽然傳來了一聲叫喊,略顯稚嫩的聲音讓張韓凝神看去,看到一隻潔白瘦弱的手從袖中伸出,掀開了車簾探出頭來,仔細的辨認張韓。

  “愛卿能否別走,護衛朕至函谷關,朕定為愛卿加官進爵、封侯拜將。”

  都是些虛名,我要它做什麽,張韓心裡暗暗吐槽,但還是挺胸抱拳道:“陛下,他們劫走的皆是民脂民膏,絕不能放任離去。”

  “封侯拜將便不需了,今日我若不去,他朝想起必定夜夜難以入眠。”

  那得是多少錢呐!我回去犒軍、撫恤、買宅買院全靠這些了!

  說不定能有錢讓我的黑袍甲騎軍備再上一個台階!
  豈不快哉!?
  就算不能質變,也可以增添戰馬,收益絕對不可估計。

  我有實無名的義父這麽多,要你個虛名何用!
  還一口一個愛卿……我又不是漢籍官吏,還不如叫我一聲靚仔。

  劉協在馬車上前傾,聽聞張韓的話身體頓住,一時竟然不知該如何回答。

  他見到過不少對官位、爵位淡泊無感之人,都是高潔之士,但第一次見到張韓這樣拒得十分乾脆者。

  但他能拿出手的東西不多,也只有大漢朝廷歷代留下的這些虛名了。

  若是此人全然無興趣,還有什麽可以賞賜給他呢?

  好一句民脂民膏,必要奪回來……如此年歲,有這般氣勢,他為何不是領兵作戰的將軍,而只是一位隨軍的軍師……

  劉協竟然有些惋惜,非將軍則無權,只是在軍中被人器重。

  想來此人出身不好,或是白丁,沒有自小長大的兄弟豪俠,又無名師引見四方名士。

  乃是民間豪士,山野賢者,又有報效家國之情,今日當隨那位猛將典韋一戰成名。

  可惜,自古武名易傳天下,文名善留史書,因為天下人尚武,青史才更青睞於文。

  而要入青史,他只是一個主簿而已,那些都已經是身後名了,世人如何書寫,無法料知。

  “既如此,愛卿能否快去快回……此路艱險,朕擔心又有敵軍來犯!”

  “好,遵命!”張韓十分快速的回答,而後拉轉馬頭便走,典韋掃視了這滿堂諸公,渾然無懼其眼神聚焦於他,但卻也無意與他們報以好臉色。

  兩人率軍再次離去,天子大軍則是繼續向東而走。

  而安邑城附近,楊奉和郭汜依舊奮戰不休。

  ……

  匈奴騎軍共兩三千騎,分散在河東再次劫掠,此前擊潰李傕時,就已得到了大量的物資輜重。

  但他們幾次商議之後,知曉現在大漢天子蒙難,朝廷混亂,整個漢朝處於隨時滅亡的狀態。

  於是一拍即合打算趁亂取利,便再次卷土重來,抓取奴隸、劫掠財物。

  河東一帶本來富庶,幾個家族林立的地界城池都無有多少兵馬把守,應當是多日交戰連連,已經把各地城池、關隘、翁城裡的兵全都打空了。
    整個河東郡亂成了一鍋粥。

  這就給了遊騎劫掠的絕好時機,甚至只要率軍遊蕩,每日必有收獲。

  他們不會憐惜百姓的性命,基本上是見到就殺,殺完就會搶光財物,如有姿色不錯的女子,或者康健壯碩的男丁,都會抓捕為奴,帶回主軍所在。

  鮮於真兵敗後,其他的遊騎就似百蜂歸巢,先是四散而逃,然後又在十幾裡之外的主路上齊聚,一同再行。

  但他們所經之處,無論如何轉換路途,高順都沒有跟丟,殺瘋了的黑袍騎,每一個人都勇猛無畏。

  他們陷陣的時候連死都不怕,苦累自然也是無人提及。

  這是高順當初組建這支陷陣騎兵時始終貫徹的靈魂。

  後又得張韓、典韋統率,更加奮勇當先,果敢善戰。

  到得星夜降臨時,張韓已經追上了高順,此時戰馬疲憊,卻不容休息,只能放緩速度追逐。

  前方遊騎的馬也同樣疲憊,甚至還有十幾匹馬已經無力奔跑,緩緩停下來,或是倒在地上。

  張韓他們追上之後,會刻意的繞到那些掉隊的匈奴兵身旁抬手砍掉首級。

  於是前方的騎兵更加不敢停下來,只能繼續狂奔。

  不知過了多久,張韓看到了大批匈奴騎軍,還有被堆成小山的金銀、玉器,無數貨物輜重囤積之處。

  還有好幾駕馬車!
  而且看馬車的裝飾和紋飾,應當出自世族的家底!
  這裡有的數百騎,數量也並不是很多,張韓當即下令全部上弓箭。

  所有人拉開長弓,橫向騎射,射倒一排騎兵,打亂他們的陣腳,而後再衝鋒陷陣,幾個來回廝殺之後,匈奴騎兵不能力敵棄貨物而走。

  他們向來狡猾,能自塞外入大漢領地劫掠,又可存活至今,便是如遊魚一般滑溜,見風不順立刻奔走,但也會留下探哨,若是敵人不備,立刻又會卷土重來。

  靠著遊鬥的戰略,曾經幾次逆轉戰局,高順明白這些人肯定是先行撤退,等待其余劫掠的同伴聚集,再伺機而動。

  立刻將猜想告訴了張韓。

  “你說得很對!”張韓登時目光凝重,四顧看去,此刻月夜漸深,不可再深追,見好就收吧。

  “這裡,應該是他們集結的地點,抄掠來的財物都堆放此地,留數百騎看管。”

  “先去放人,然後收取戰利。”

  張韓將長槍垂下,一拍絕影的後背,它便心領神會的動了起來,向那幾輛馬車走去。

  等離近之後,張韓才聽見窸窸窣窣的啜泣聲,頓時眉頭一皺。

  朗聲道:“我是大漢子弟兵!不必害怕!”

  “馬車上可有被被抓的大漢子民!?”

  這時候,在馬車上先探出一個頭來,是個女孩,頭上扎了兩個辮子,頭髮垂落肩前來,眼波蕩漾,有點嬰兒肥。

  看清來人果然是大漢將鎧裝束後,忽然深色一松,大哭了起來。

  “別哭了,還有多少人在車裡面,都出來吧,問清之後要立即回去,否則匈奴再殺將回來都得死!”張韓惡狠狠的嚇道。

  那嬰兒肥的姑娘嚇得猛然收聲,又因為本來在哭泣,收不住發出了一聲鵝叫。

  然後紅著臉轉頭回車裡去,“少夫人,有位年輕的將軍在外,伱出來見一見。”

  少婦?

  哦,少夫人。

  張韓為自己的幻聽感到一絲羞恥,他剛才甚至還興奮了一下。

  聽清之後竟又有些許失落。

  這丫頭下了馬車,踮起腳掀開一邊門簾,從馬車裡又出來一名清瘦的女子。

  頭上盤發,有一發釵穿過,露出天鵝般的修長脖頸,身穿桃色裙袍,此女長相可用清秀形容,出水芙蓉一般,標致的瓜子臉,嘴唇薄而修長,抿嘴時可呈現一條極具美感的弧線。

  張韓剛看了會兒,她下了馬車後卻又不再抿嘴,薄薄的嘴唇收攏又有些櫻桃樣,小家碧玉卻又不失大家風范。

  她站定後,便顯得挺拔,曲線卻又婀娜,一舉一動自有優雅之感。

  這人美,美在骨,此女便是生得好骨骼,顴骨稍寬,自側臉到下巴這一條下頜線,顯出立體蜿蜒、鋒銳修長的曲線。

  而她的下巴略短而圓潤,前額飽滿白皙,卻顯得這瓜子臉十分精致立體。

  她這骨,當屬是媚骨。

  她現在未曾有任何裝容,所以看著淡雅清瘦,我見猶憐,好像鄰家的姐姐。

  若是畫劍眉,則可有鋒銳英氣,英姿颯爽。

  淡眉則淡雅,濃眉則嫵媚。

  此時,這女子眼中閃過一絲悲傷,淡淡的走近張韓,欠身道:“民婦蔡昭姬,是,是蔡邕之女。”

  蔡琰。

  張韓心裡莫名的歎了口氣,她果真不是少婦,這應當是未亡人。

  蔡昭姬也是個悲情女子,今日若非是遇上自己,估計已要被劫到王帳中去了。

  她本來不知道怎麽自稱,因為不知眼前這名將軍的從屬。

  而且方才也差點想說一句“罪臣蔡邕”,畢竟父親的罪責,仍舊還未撤去,乃是以董賊同黨論處……

  但她終究說不出口,為父親這一生不甘,於是強硬的直說其名。

  說完後,就微微咬著下唇,低頭等待回應。

  她這輩子,已太苦了,仿佛天生招災一般。

  早年嫁如門當戶對的衛氏,本以為要安定下來,結果不久後丈夫病逝,忽然就守了寡。

  後來父死、母死,自己非但沒能見到最後一面,父親一生心血所藏書籍,還丟失數千卷。

  等回到河東接受現實,又遭匈奴劫掠……世道何等悲苦。

  眼前這位將軍若還是賊將,卻該如何是好?

  “果然是蔡大家的女兒,”張韓臉色一松,翻身下馬,走到近前低頭看她,展顏笑道:“實不相瞞,學生久慕蔡大家,不得入其門,只能偷偷拓碑學其書法,略有小成。”

  “在下張韓,字伯常,屬兗州牧、費亭……算了太長了,我是曹公帳下主簿,特來尋姑娘,護你回關東潁川安置。”

  “噗,”蔡琰聽到一半,忽然眼紅鼻酸,清冷的面龐在笑的一瞬間,眼淚奪眶而出:“嗚啊啊……”

  “啊啊!!!”

  她這一聲哭,接下來就好似決堤一般,倚靠在了馬車旁嚎啕大哭起來。

  這一刻,她好像是漂泊無依的孤舟,終於看到了能夠停泊的港灣。

  心裡不知為何,登時安定了下來,她哭聲不斷,眼圈頓紅,看向張韓時表情不知是笑還是哭,眼前這小將軍身上,有一種讓人安寧的力量。

  安全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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