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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誰讓他做謀士的?》第95章 他想掀桌,但紋絲不動
  第95章 他想掀桌,但紋絲不動

  “我不知曹公是何等人,不過,能行至如今,使得恩威遠揚卻是值得追隨,”陳群居於眾人捧月的位置,灰袍長衫,廣袖鋪陳膝上。

  他端坐在兀子上,兩手疊放於身前,身材雖然偏高大,但卻不算魁梧,只是比一般人骨架大上一圈。

  陳群是太丘長陳寔之孫,大鴻臚陳紀之子。

  堪稱出身尊貴,日後可輕而易舉的聞達於諸侯,身登玉階不過遲早的事。

  這樣的出身,生來就比別人少走幾十年彎路,是以他不需要去遊走結交、尋師訪友,他只需等著良師益友來找他。

  這是三代人積攢下來的名望,他一出身就會被人所關注,所以自小到大才學俱佳、品行兼優,風評極好。

  即便在生涯以來曾有過不好的名聲,也會很快被人想辦法抹去,令人可以遺忘。

  他此時的這番話,和諸多友人的觀點又有不同,不過並不需要在意,因為這些友人正在凝神聆聽,等待陳登的下文。

  這解釋定然能夠說動他們,對曹操又有改觀。

  不過陳群顯然不打算過多解釋,他暗中掃視眾人,輕笑道:“因為他的威名,是在幾十萬人的血戰裡殺出來的。”

  就是如此簡單。

  其名甚,眾圍不得。

  世族不斷敗壞,名士謾罵不斷,且自東郡起,曹操周圍莫不是虎狼環飼,在這樣的難關下,他還依然能夠將威名、仁德之名遠揚。

  那麽隱藏在這盛名之下的底資又有多少呢?當真是難以估量。

  “我聽聞,朝廷封賞曹公,屬於是無奈之舉,”陳群又謙和的笑道,在簡單的一句話中,再次拋出一個重磅炸彈。

  眾人盡皆驚訝無比,但是又難掩興奮,因為這個消息他們的確是想象不到,此前聽聞封賞,還以為是曹公近年來的功績實在是太大,沒有士人心倒是無所謂,但他有百姓的聲名口碑。

  兗州裡居住的本民,哪個不誇讚一句“其能千古難見”,青徐逃難來的屯民,誰人不哭喊“幸得曹公救活”,乃至徐州百姓,在經歷了呂布的暴政之後,反襯得曹操宛如仙神一般。

  誰又能想得到和“無奈”掛鉤呢?看來的確是還有隱情。

  這種隱情,也就只有陳氏這樣的名門望族可以探知一二。

  不過這消息,卻不是陳群探知所得,而是依照天下局勢猜的。

  這些謀者,特別是才能天賦出眾者,其實暫時無賞識,沒有一官半職在身,大多數都會在家中想辦法謀天下事。

  探情報、知戰局,而後去想象其中的波雲詭譎,雲起雲湧,這樣,就有莫大的參與感。

  每每深思,必有所得,再推及發散,就能夠先行猜測。

  除了這些之外,就是品評人物為樂,亂世英雄輩出,很多當年不顯山露水之人,在亂世一躍成名,又宛如星墜般迅速隕落,幾乎都是常事。

  所以,得以品評人物,也同樣
  是極有滋味之事。

  陳群謙和的笑道:“天子身陷長安,而當年諸侯不曾追逐,卻只有曹公、鮑公、衛公引軍去追,堪稱忠君之士也,奈何結局不佳,為徐榮所破,大敗而回。”

  “那時候聯軍諸公只在雒陽前爭相慶賀,不去追逐,放任離去。”

  “而今終於見得真容,其實他們皆為虎狼也,不願迎逢漢帝而歸,袁紹甚至曾擁戴劉虞在幽稱天子,因士人離去,諸侯反對而作罷,是以,無論不奉天子、還是另立劉氏,皆屬不奉長安朝廷、雒陽正統之道。”

  “可知,袁紹無心扶長安天子,不過礙於人心所向,不敢太過囂張。”

  “天子求助不得,唯有向南請劉表,奈何劉表守境艱難,不得遠迎,李傕二虎對他更是嚴防死守,不令其過關。”

  “由是正當此時封賞曹公,表其功蓋寰宇,令萬民安存,無非是無奈之中拉攏曹公,想求他來救,為何呢?”

  陳群說到這,眾人的眼光已完全被吸引了過來,他方才的引導,便是在一步步引眾思索,隨著他所說的脈絡,走到這裡。

  在此過程中,不斷悄然灌注自己的觀點於其中,潛移默化的讓人認可或思考。

  最後一句設問,便可立下論斷。

  “概因,奉詔則有正名,能得大漢正統之青睞;反之則一切聲名均毀,可視為不尊朝堂。”

  “而曹公英明神武,定會選擇奉詔,進而逐步迎逢天子。”

  話說到這,許多人都淺淺地飲了一口酒,方才陳群說的話裡,有幾個重點,其中最重要的是,他認為漢廷和曹操下了一步棋,想要求他來救。

  而曹操則是敏銳的察覺到此,並且打算著力於迎天子而歸。

  既是如此,這一次陳留動兵也就簡單了。

  “長文認為,曹公兵鋒會向何處?!”

  有人忽然發問道。

  陳群看向那人,笑道:“我覺得是先行順下潁川,再佔汝南,得此兩地,可將百年繁榮之土,掌握囊中。”

  “潁川人丁興旺,賢才眾多,其余諸郡莫不能比;汝南百萬人丁大郡,世族林立,富麗非凡。”

  “此二郡,無人爭奪,皆是各族群自衛募勇而守,賊寇混亂不堪。”

  “那,既然要來我們潁川郡,長文認為會行軍向何處??”那人又好奇的問道,事關潁川,他已經來了興致。

  這個屬於陳群的宴會,不過是個小小的縮影,其實當下整個潁川郡的士人,若聽說過曹操大受封賞的消息,無不是立刻呼朋喚友前來商議。

  誰人當選哪州的重要官吏,他們尚且會先猜、後賭,暗自比拚,以在宴會上得以成為談資。

  更何況這一次更是事關了整個潁川日後的命運。

  誰不想猜到個正確,而後每次宴席都是焦點!就和現在的陳長文一樣!
  “哈哈,”陳群登時大笑:“我料定,會是潁陰!”

  畢竟那裡是荀氏各宗齊聚之地,而荀彧正是投歸曹操,為他撐起兗州、徐州內政的重要謀臣。

  陳群曾與孔融相論,世間可稱人物者幾何,二人一致認為當以荀彧為首,當世無雙。

  無論才學、品行、心性、眼光,至少穎水無人能出其右,陳群暗中最為敬佩。

  所以他認為,必以潁陰為據,逐步收取。

  眾人皆以為然,高聲附和、把酒言歡。

  ……

  第二日,張遼兵馬就到了長社。

  沿途清掃山匪數千,驅逐強寇上萬,奏歌吹鼓風光入城,將城池據為己有,領縣丞交接公務,把兵馬駐扎在了長社縣郊東西兩城外。

  沿途設下施粥之地,開縣衙糧庫養民,並且等待運送糧草的兵馬到後,張貼布告數日放糧,發放借券,引入屯民三萬,在春耕時於長社開墾無主之地為農田。

  短短七日內,張遼聲勢橫掃長社內外,令眾賢驚訝無比。

  一夜之間紛紛奔走相問張遼是誰?!

  終於有見識廣博者知曉,說出張遼乃是當年呂布舊部,而呂布的並州狼騎以劫掠為生,群狼過處屬於是掠境而食。

  但他現在居然在以德建將軍之名,布米施粥,以救濟流民。

  又因此有不少已無家可歸之人,為得長時糧食,爭相加入屯民之列,擁戴張遼守長社,靜待曹軍入境。

  張遼率軍來得太快,幾乎所有人論斷都以為他要去潁陰,沒想到卻直接奔著長社縣。

  縣城之中,本來自有三千余兵馬駐守,那是當地的幾個大家族和陳氏主導,在背後支持,這些兵馬有不少還是來自於家族奴籍。
    結果張遼大軍未經通傳與商議,直接兵臨城下,又有天子詔書任命的將軍之令,以掃寇為名,又真的拿出了附近幾個賊首的首級扔在城下。

  如何是好?抗則開戰動武,甚至會被打為逆賊。

  張遼此將,分明是來開路,曹操大軍就在其後,一般相距不會超過七日,必至。

  所以,他們很從心的選擇了開門,並且擁軍而入,共同讚美大漢。

  暗中再將消息放出去,令其他家族做好準備。

  但是現在,就輪到長社陳氏急了,他們真以為會相安無事,卻沒想到來得這麽詭異,張遼竟是直奔長社而來。

  陳群之父陳紀在家中苦思不解,隻覺得張遼打算強佔長社,再圖其余諸地,想來他們陳氏也就是倒霉,被第一個盯上罷了。

  但而後,接連傳來張遼施粥布糧,推行曹氏屯田令的消息。

  這又是要收治流民,積攢名望,以政績來養民清靜。

  同時,還聽聞了些許暗中詬病陳氏的流言。

  光是其中一條,就足以讓他們坐立難安:陳氏族中五囤糧,隻肯百斛救山民。

  這句話,把他們架在火上烤,百年清譽就這樣慘遭動搖。

  至此,陳群決定親自進城,去拜見張遼,卻兩次沒見到。

  而且每次去之後,張遼都會下令加大放糧力度。

  又三日後,張遼直接布告,糧食沒了,愛莫能助,若能得世族商賈支持尚可繼續,但未能得到當地名士接見。

  好,這一下民憤驟起,聲討陳氏之聲越發濃鬱,氣得陳紀差點沒急火攻心過去,他當了一輩子的君子,卻沒想到老年來要歷經這種事!
  於是讓陳群再去見張遼一次,興師問罪!

  若是不得善果,當聯合家族舉事,驅趕張遼此賊,或數其當年罪行,替君殺之。

  ……

  此時,長社城外東營內。

  程昱和張韓收得線報,喜笑顏開,張韓直接拍開了酒封,喝了一口,解渴。

  程昱感慨道:“伯常深諳人心之道,頗有主公風范。”

  之前程昱不過提了一次,他想用郭嘉計再更改些許,郭嘉計策雖好,卻仿佛實在“勸說”長社陳氏與軍攬民,頗柔,其選擇權始終交托給陳氏。

  當然,料定陳氏一定會來,那是基於郭嘉的了解。

  但程昱覺得不夠妥當,他打算用“威逼”的方式,以陽謀逼迫方可讓陳氏不敢繼續明哲保身,因為保不住。

  他在陳留這一年太守,不是沒有感悟,治理百姓輕車熟路,治當地士族更是得心應手,於是略改其計,提出“不見”。

  聽他這麽一說,張韓當時就問程昱不考慮一下這樣做會不會毀人一族的百年清名,程昱說“清名不為我用,則不值得尊奉也”。

  張韓歎為觀止,暗道無情。

  所以前世才會出現這麽多前男友系列,張韓心說。

  於是順著程昱的思路,打算給陳氏一點小小的“道德綁架”震撼,又提出了“斷糧”與“禍水東引”。

  一老一青一拍即合,付諸施行此計,暗中派出暗探煽動流言,把陳氏架到了風口浪尖。

  人家在家裡還叭叭品評天下人物,對曹操極其麾下文武評價定論呢,這把火竟然直接就燒到了腳脖子。

  張韓此刻歎了口氣,道:“我也不是真的要毀了陳氏、逼死那位大鴻臚,他是真正的正人君子,比我還正的那種。”

  程昱靜靜的看著張韓,聽他把話說下去。

  “此計依然有一條擺在明面上的可解之法,也算我為他們留了一條很坦蕩的後路。”張韓平靜的說道。

  此時的程昱低頭又思索了一番。

  倉糧已斷…燃眉之急…若借此急,則恩情很更重,人心向來如此,越是緊要的關頭越能記住恩情。

  此時陳氏入局施糧,那麽一切流言都可自破,而且他們的名譽、風評還會再升。

  嗯,人性,張韓在此計中保留了一絲人性,但不多。

  合則皆贏也。

  他旋即露出了淡淡的微笑,看向張韓的眼神也透出幾分欣賞:“伯常死地留有生路,卻又是仁者仁心。”

  在旁的曹昂聽完兩人的對話,略一思考之後忽然明悟,拍案叫絕,目光灼灼的看向張韓道:“伯常,我明白了,若是陳氏肯在危急之時續上糧草,既可攬人心眾矣,又可解軍中所謂的燃眉之急,且,彼此又能相安無事、乃至感激非常的精誠合作!”

  “妙哉!就看陳氏願不願下此台階了!”

  他們等了小半日,張遼從城中傳來了消息,陳群求見。

  “見!”

  張韓、程昱當即道。

  是該去見一見這位潁川陳氏的名士了!
  ……

  城內,陳群氣勢洶洶的來,陳詞犀利,氣質極硬,不帶髒字的在張遼身前高談闊論。

  張遼身旁子弟宿衛,雖說聽不太明白,卻知道在發怒,也都按捺不住手握刀柄,隨時準備斬殺此人。

  但,張遼的涵養極好,始終保持一種似笑非笑的目光,還在等待軍師到來。

  “陳長文好文采,罵我們恬不知恥,引禍於陳;罵我們自大無知,叼買人心。”

  “但陳氏若能站出來續上此糧,待我主公一至,這數萬百姓,數千流民的感激,不就全入你陳氏清名了嗎?”

  陳群轉身看去,見到一位年輕儒生淡笑著走了過來,連張遼都起身向他行禮。

  此時,就已知道他是此行真正能說得上話的人,那麽,在背後算計陳氏者,恐怕也是此人。

  張韓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到了陳群的面前,依舊是笑臉滿面。

  一隻手放在了案牘上,道:“長文應當思量一番,若是此時與我軍交好,一同收治流民,無異於雪中送炭,日後定可傳為一樁美談,從而流芳百世,而個中曲折,無人知曉。”

  陳群的臉色一抽,心裡當即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捏了一下。

  被算計了。

  這不就是一個下馬威嗎?區區豎子,也想將我陳氏隨意拿捏!?

  陳群冷冷地看著張韓,心中氣節不消,自不願低頭,他雙手悄然放在了案牘之下。

  俄傾,猛然一掀!!
  啊!?

  紋絲不動……

  陳群感覺自己手指都因為大力而嵌破了皮。

  這案牘難道是釘在地上的嗎?!
   哎喲,好晚了,先更明日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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