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入使用能幫助您收藏更多喜歡的好書,
希望大家都能多多登入,管理員在此感激不盡啦!
《三國:誰讓他做謀士的?》125.第125章 君侯縵紅纓,銀龍霜雪明
  第125章 君侯縵紅纓,銀龍霜雪明

  張韓寫的親筆書信,基本上不可能有人模仿,因為寫毛筆字他掌控不了,所以每一次字都只能大小不一,粗細難均。

  寫著寫著,就發現紙張、布匹已經用完了,只能另取一張,要是寫上頭了用起寸勁,還要廢一張案幾……

  紀伯驍可能認為內容非常多,但其實並不然,裡面就寫了較為簡短的一段話而已。

  也就是鍾繇沒看見,若是看見了估計要氣得自己掐人中。

  張伯常號稱文武兼備,而鍾繇也誇了這麽久張韓的文治才情,要是被人知道他吹的張韓書法竟然是如此造詣,臉都要羞紅。

  張韓因在河內野王不能待太久,所以必須連夜送達,讓曹洪做好準備。

  作為已經沒有外快的曹洪叔父,他絕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所以他一定會來。

  主要是,出事了可以讓曹昂去勸,大不了就是大家一起挨頓罵,然後一起罰俸,罰完了之後,而後所得分去犒勞將士,等他們拿完了,剩下開宴席。

  又三日,張韓幾乎都在拜訪賢才,於河內的田間走動,看似絲毫不曾對之前安排美人入其院中的事情發難。

  但其實張楊等人暗中都越發的不安,張楊屬於武猛從事出身,入仕就是武職,戎馬半生幾起幾落,對於危險的察覺,比一般人要敏銳很多。

  但卻又找不到破綻所在,因為張韓幾乎將他麾下的部將都結識了一遍,哪怕是在軍營遇到眭固時,也不曾惡語相向,始終笑臉相迎。

  現在的結果就是,他花費了大概七日時間,對每個人都是差不多的豪邁,贈送金銀從不手軟。

  而金銀,卻大多出自眭固在第一夜贈予張韓的那一間宅邸。

  也就是說,他如此豪邁的其中一個原因是錢本來就不是他的,眭固積攢下來的錢財,贈予張韓。

  而張韓再轉送出去,分給河內野王的諸多將領,這樣人情是屬於張韓的,但錢實際上是眭固來付。

  看明白這道理後,眭固幾次心疼肉疼,明知道張韓在收買人心,但卻無可奈何。

  這時,在雒陽東南部三十裡,玉泉山附近,便是曹洪的屯兵之地,因在此四面貼城,又方便糧道通達,地貌寬闊,適合騎兵、弓兵演練戰陣,同時防備許都之西北,故而遣軍至此。

  而且可隨時通行大道回東郡、許都兩地,乃可扼守要道之處。

  曹操秋收之後得糧食幾十萬斛於軍,其中十萬屯於附近,以備不時之需。

  曹洪堅守的要務中,有一項便是要守住此糧倉,逐年囤積糧草在此,用於建造日後北上行軍的糧道開拓。

  此刻,他得到了張韓送來的消息,最初看到紀伯驍拿出來的時候,他還以為是一面錦旗。

  心說這小子為了感謝當時督建許都上報財政的事情,居然還送一面旗子來。

  後來聽到說是張韓送來的書信,整個臉的表情都揪到了一塊兒。

  這寫信的布匹,已經可以用來做一件成衣了。

  打開之後,看書信更是沉默了很久,在這書信之前久久不語。

  “這寫的什麽玩意兒!?你,你口述。”曹洪懷疑自己不識字,只能靠紀伯驍口述。

  “君侯說,現在野王屯兵之中,有半數欲脫離張楊,轉而歸於主公麾下,但張楊在軍中威望甚篤,又收有三萬兵馬在河內,恐遭追殺難行。”

  “他說,請他最親愛的叔叔子廉,前去支援相助,在十一月初六時抵達即可,屆時請直接擊眭固後軍,佔據射犬翁城,遙相呼應。”

  “如事可成,則河內歸於主公也,反之則可能為袁紹所得,河內屬戰略之地,望叔父大局為重,不必等待主公請示,因功績已足夠抵消懲處。”

  “這信上寫了這麽多?”曹洪皺著眉頭去看布匹,滿臉難以置信。

  紀伯驍抱拳道:“那倒沒有,信上應當只是寫了,我的叔叔子廉,人傻錢多速來。”

  “嗯,”曹洪撓著頭深思著,不敢輕易的下決斷,但在紀伯驍的幫助下,確實看懂了書信。

  張韓的字是醜,也並不是看都看不出形狀。

  現在一聽說又可以搞錢,曹洪甚至覺得字都順眼了起來。

  此事若是告知營中將校,他們絕對都願意去。

  上一次伯常給的錢財,足夠犒軍兩次,軍中上下都對他十分滿意。

  這個人,並非是那些假仁假義、見利忘義之人,得到了錢財之後,也舍得分於下屬親友。

  沒有理由不幫他。

  “你好好吃一頓酒,睡一覺起來,明日出發。”

  曹洪算了算日子,距離十一月初六還有四日,足夠慢慢行軍集結到射犬附近,然後突然發起奔襲,整個過程不會超過兩個時辰。

  河內的射犬附近的兵馬,他還是清楚的,其實就是得了一些軍備的賊寇。

  這幾年曹軍各部接連交戰,勝多於敗,兵鋒正盛,根本無懼這些賊寇出身的人。

  此刻,徐晃從帳中得召見後進來,聽聞是張韓和典韋求援,他咧嘴一笑,道:“早年和張楊的兵馬打過交道,他人雖勇猛,但性格卻有些優柔寡斷,且困守河內多年,又不能治理得壯大,已逐漸失去軍民之心。”

  “即便得到天子親拜為大司馬,依舊難以服眾,左右為難,河內偌大的地盤,給主公駐軍再好不過,末將願為先鋒。”

  徐晃自歸降之後,便被曹操重用,那匹“烏雪”也是現下在軍中頗為出名的快馬。

  這次總算有上戰場的機會了。

  曹洪摸了摸鼻子,苦澀道:“不過,這次可沒有主公的軍令,飛騎趕往許都傳令,回來時差不多要六日,這還要算我大兄考慮商議的時間,所以只能先行軍,再去請示。”

  “那這就……”徐晃眉頭一挑,心裡咯噔一下。

  這曹營的人怎麽回事?一個個都喜歡擅離職守,孤軍深入去立功嗎?

  典韋是這樣,這宗親將軍曹洪也是這樣。

  而且每次都要裹挾著人家張先生,他這個謀臣當得,有點不省心啊。

  怪不得說曹氏為亂世之雄,他們家的將軍都是極其善於作戰,且論斷果決的人,如此膽略,堪稱人人都是英雄。

  不得不說,這種果決,非常豪邁,令人敬佩。

  曹洪沉吟了片刻,道:“他既然求援,我們也以去營救的名義,今夜子時,點兵將出發,公明為先鋒,辟路探險。”

  “得令!”徐晃抱拳躬身,立刻轉身離去。

  ……

  三日後。

  天子使團準備撤離,按禮儀,張楊等,需要遣部將送離十裡。

  而張楊並不打算親自來送,又因為眭固和張韓有仇,臨門一腳就可以送走張韓了,他自然不願意節外生枝,於是讓楊醜相送。

  畢竟這段時日張韓的確很是老實,每日就是喝酒交友,縱情高歌,白日隨鍾繇拜訪各路賢才,晚上要麽在宅邸裡不走動,要麽就是在宴席上。
    確實沒有再提和眭固之間的仇怨,這讓張楊的不安得到了些許緩解,也算放下心來讓眭固先領本部兵馬退出了野王,轉回射犬附近。

  射犬這座城,有翁城堡壘,建箭塔十數座,城牆不算高厚,但建制較為完整,臨河雖然較遠,但沿途設下幾座大營,進可守河,退可回城,地勢也很開闊,是個不錯的練兵之地。

  眭固已經駐守了許久,附近關隘都已佔住,沒有關口的要害處,也建立了幾座隘口。

  想要完全攻下這座橫在黃河與野王之間的要地,上萬兵馬非三日不可,若是將士不亂,上下一心,或許能守更久!

  此時楊醜率軍送出了十裡,張韓陡然領黑袍甲騎脫離了使團隊伍,轉向射犬方向狂奔。

  楊醜派人回去將此時告知張楊,而後領麾下五百騎軍跟隨在後,又派出飛騎持兵符劍印至各營召集兵馬。

  一時間,塵土飛揚,馬蹄飛踏,漆黑的影子宛如一把利劍,直插向東北方向。

  到半途稍稍慢跑的時候,楊醜追了上來,在張韓身旁大聲道:“君侯!此法會否過於冒險了!?我們可以從長計議!”

  “若是,眭固在射犬城內,而不是在軍營,那將會極其難以攻殺!”

  “或許,我們會陷入腹背受敵的境況!”

  “將軍若是知道君侯奔射犬去,一定會依照此前預計,領兵前來調停!!”

  “而我城中兄弟不知能否得勝,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楊醜雖說不是膽怯之人,也想奔一個好前程,但卻不放心張韓之計策,他覺得太險了。

  此計最險的一環不是援軍無法按約到達,而是眭固在城中,不在軍營,若是如此,死守之下必定萬般艱難!

  他們又都是騎兵,能野戰不好攻堅!久而久之,可想而知局勢會陷入何等地步。

  “無妨!”張韓早已經得到了曹洪的回復,更是知曉先鋒為徐晃,所以此刻成竹在胸。

  他嘴角上揚微微側臉來看向楊醜,自信滿滿、豪氣萬丈的大聲道:“我運氣一向很好!!”

  “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

  “事了拂身去,深藏身與名!”

  隨著吟詩大喝,此聲中氣十足,竟在駁雜的馬蹄聲中清晰可見。

  典韋當即大笑,“好!好!好!說的是俺!!”

  他聽懂了最後一句!那就是他當年豪勇殺人,出逃鄉裡的影子!

  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不正是說的他那般事跡嗎!果然郭軍師所言不錯,每個人都能在君侯的詩裡看見自己!

  “典兄也能聽懂詩啦!哈哈哈!!”

  張韓拍打著赤兔的馬背,沿山丘起伏衝鋒而奔,長槍在手,雙眸如鷹,此影猶如追趕夕陽一般。

  數個時辰,在即將披星戴月的時候,到達了射犬大營,張韓所言不差,他的運氣果然一向很好。

  此時正是巡守交班的時候,看帥旗與儀隊,眭固極可能就在大營之內。

  射犬大營不說是毫無防備,但也是倉皇應戰。

  張韓在即將到達的時候,命令全軍緩行休息戰馬,而後自高坡時方才衝鋒,上千匹戰馬攜騎軍殺喝之勢,宛如奔雷滾滾而來,直衝大營。

  轉瞬間一通亂戰,箭矢飛射,刀光劍影鏗鏘交錯,戰馬嘶鳴響成數片。

  亂戰之中舉火而起,敵軍的鐵騎同樣四面八方的湧來,張韓、典韋、高順在頃刻間殺出一條血路。

  赤兔嘶鳴,月下而奔,再刺三裡路後,廝殺的叫喊聲已經完全被張韓拋在了身後,眼前一片開明。

  “逃回城內!棄營!棄營!!!”

  “立刻回城!!”

  “城中有糧,堅守待援,他們只是騎兵,不足為懼!!”

  無數騎將奔走呐喊,營中的糧食、輜重在一瞬間全數棄置,大量的兵馬如同退潮一般,向後奔跑。

  在人群中,張韓一眼看到了騎上戰馬的眭固,身材魁梧,穿著披風鎧甲,臉上傷疤遍布,面容粗獷而表情慌亂。

  此時,他同樣回頭來看了一眼戰場,自然不可避免的瞥見了張韓所在,是以猛然咬牙,朝著人群之處奔去,想要用士兵人潮來擋住張韓逼近的道路。

  不過赤兔極其善於在惡劣地形中狂奔,此時,人潮攢動,但赤紅的身影不斷穿梭其中,靈敏的避開人群,鬃毛飄飛,白霧吐出,戰馬的雙眸似乎血紅,竟有烈日倒傾的氣勢,壓向奔逃的兵士。

  慌亂中,他們也不敢轉身應戰,深怕轉身的一瞬間便會是一槍襲首斃命。

  張韓和眭固的身影在快速接近,眼看要追上時,滿頭大汗的眭固頓時爆喝:“乾!”

  “為何要殺我!?張伯常伱竟敢違背漢廷旨意,將軍絕不會放過你!!”

  張韓只是冰冷的看著他,沒有回應,沒有任何豪言壯語。

  他的目光十分專注,視線內幾乎所有人的動作都可捕捉,但還是鎖定眭固。

  因為他身旁親兵根本就沒有要衝上來為其拚命的意思。

  此刻張韓的視線內,眭固的後背有太多要害之處,根本不足為懼。

  他雙腿一夾,赤兔心領神會,後腿猛然再奮起用力,誇張的力量讓整個身體騰起,躍向前方,張韓順勢立身而起,雙手持槍,肌肉爆起,一瞬間腰力扭動,大喝之下強行扭轉,以寸勁爆發再掃眭固的後背。

  他第一下刺只是屏住呼吸抖了一個槍花。

  第二下橫拉時,寸勁的氣力才轟然襲來,出神入化的橫練之力,讓他身體的各處傳導的力量可以“隨心所欲”,並且爆發於一瞬間,雖然總會有某些肌肉因此而扭傷,但足以令敵人一瞬間的判斷失準。

  眭固便是如此,他感受到了張韓第一下的槍風,故而拉住韁繩向左側俯身,結果正中全力一擊,那一槍之勢排山倒海,自前向後,將他連同戰馬全部拉得生生一滯,歪倒在地。

  而後,眭固的戰馬爬起來繼續狂奔逃命,眭固卻被長槍自脖頸處削去了一半,倒在了血泊之中,直到此時,雙眸還不可思議的瞪大,他想不通為何營中數千人,他卻還是死了。

  就像他想不通當年張韓等三位都伯數百人,他自己手底下只有一百多兄弟,卻能夠活下來一樣。

  張韓持槍而立,拉住赤兔的韁繩,高喊眭固已死。

  有的人停了下來,更多的人依舊還在狂奔回城。

  此時,城門緩緩關閉,城上開始密密麻麻的出現張弓搭箭的守城士兵,但無不是用驚恐的目光看向下放那身騎赤兔,手持銀槍的猛人。

  好霸道的英武之姿。

  這時候,楊醜等人方才追上赤兔,他在張韓身旁氣喘籲籲,目光凝重的道:“接下來,當如開弓發箭,不死不休。”

  “君侯,準備逃散吧。”

  (本章完)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