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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北靜王》302.第302章 水溶:怪道說“溫柔鄉”
  第302章 水溶:怪道說“溫柔鄉”

  賈母、王夫人一行人得知寶玉把玉給摔了,連身上的誥命服飾都不來及更換,風風火火來到嘉蔭堂,剛進得廳堂,腳步還不穩,賈母聲音中見著幾分哽咽,急聲道:“怎麽又摔著你的命根子,那是你的命根子!”

  寶玉瞧見賈母一行人來了,心下也有些忐忑,或者說是做錯事的心虛,將大臉盤子扭過一旁,垂眸低首起來,一言不發。

  黛玉也瞧見賈母一行人,抽泣一聲,提著帕子擦著眼角,芳心處有些彷徨無措,苦澀感油然而生,好在甄畫近得前來,撫著她的雙肩無聲安撫,讓黛玉漸顯心安起來。

  至於李紈、迎春、惜春等人,眸光落在黛玉身上,眉眼間透著幾分擔憂。

  老套路了,這兩人吵架,大抵都是黛玉背鍋,甚至於連她們幾個也說不得落個埋怨。

  王夫人見寶玉脖頸之上不見通靈寶玉,心神就有些慌了,疾步近前確認了一番,急聲問道:“玉呢?”

  丫鬟襲人早早就將玉包了起來,見王夫人詢問,忙捧了上去,道:“在這呢。”

  王夫人接過後,見通靈寶玉無損,心下一緩,便又遞到賈母近前,道:“老太太,玉完好無損,可見是神佛保佑。”

  通靈寶玉被摔了幾回,可依舊是完好無損,的確讓人感覺有點邪神佛庇護的意味。

  心神放緩的王夫人余光瞥了一眼垂眸哭泣的黛玉,心中嫌棄更甚,目光看著寶玉,白淨的面皮露出不悅之色,喝道:“哪天鬧不好,非得今兒個鬧,竟這麽不懂事兒,幸虧玉沒事,若是出了岔子,如何擔待的起。”

  中秋佳節,原就是團圓喜慶的日子,便是有些脾性也該收斂一些才是,鬧出事來,也實在是沒個分寸,黛玉且不說身子病弱,就這促狹的性子,如何成為當家太太?
  哎,可惜了,若是寶丫頭沒去王府,那是最適合寶玉的人兒。

  黛玉心思敏感,一聽便知王夫人是指桑罵桑,心中隻覺一股悲涼和絕望席卷身心,不由的,黛玉雙肩抽動,無語凝噎起來。

  甄畫素手輕撫著黛玉的肩頭,揚著明媚的臉蛋兒凝視著王夫人,美眸中閃過一絲隱晦的精芒。

  作為當事人,甄畫自是清楚事情緣由,本就是寶玉無端摔玉,哪裡怪得了旁人,沒想到王夫人事情也不問清楚便將責任全部推到旁人頭上,自個的寶貝兒子卻無半分責任。

  寡女無勢,就容易任人欺侮,不分青紅皂白,什麽過錯第一個就要尋到她的頭上來,這種事情,她小時候就見過。

  輕哼一聲,甄畫安撫著黛玉顫抖的雙肩,明媚的玉容上是一派人畜無害的模樣,輕輕柔柔的道:“二太太,寶二叔少兒心性,難免有失分寸,以後多加教導便是,倒不需苛責。”

  你不是喝問伱家寶貝兒子,那好,姑奶奶就順著你的話做好人,養不大的龜兒子,自己去教導去。

  王夫人聞言,面色不由的沉了下來,看向甄畫的眼神漸顯不善,這話什麽意思,指責今兒個這事就是因為寶玉少兒心性惹的事,她家的麒麟兒能做出這等沒禮數的事兒
  就算是寶玉的錯,那也是你能指責的,甄家的姑娘如何,她閨女可是北靜王妃。

  王夫人面色難看,蹙眉道:“蓉哥兒媳婦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這到底是西府的事兒,寶玉我們自會教導。”

  言外之意,那就是不需要你這個東府的人來多管閑事。

  一側的尤氏聞言,心中亦是忐忑,揚著豔麗的臉蛋兒看向甄畫,柳葉細眉間透著幾分擔憂,她沒想到甄畫居然會開腔,有些出乎意料。

  且不說甄畫素來敬重她這個婆婆,便是甄畫是她的兒媳婦,那也是無條件的向著她。

  抿了抿粉唇,尤氏低聲笑道:“什麽東府西府的,都是一家人。”

  賈家東西二府,一牆之隔而已,這中秋節都是聚在一塊過的,分不清彼此。

  甄畫聞言,凝眸望著尤氏,芳心中見著欣然,雖說這尤氏小門小戶的,見識不多,又是個鋸嘴的葫蘆,可是非還是分得清的,不枉她在東府替她爭體面。

  雖說甄畫是帶有目的性的,但無可厚非的是,甄畫確實幫助尤氏在東府爭了體面,起碼那些狗仗人勢的奴才不敢再小覷了尤氏,日子比以往順遂許多。

  婆母發話了,甄畫自然不能落後,只見其揚著婉麗的玉容,眉眼開笑道:“母親的教導,兒媳銘記在心,不過二太太說的也有理,我確實不好多言,還望二太太見諒。”

  說著,甄畫垂眸瞧著無聲凝噎的黛玉,素手輕揉著黛玉的螓首,聲音中見著幾分寵溺道:“你這丫頭也是,慣是愛使性子的,趕明兒告訴太妃與王爺,好好教導你。”

  黛玉聞言,嬌軀微動,揚著淚痕滿面的臉蛋兒看向甄畫,恍若煙雨的柳眸見著幾分詫異、幾分暖意,以往這時候都沒人替她說話,不曾想今兒個剛認的姐姐為她出聲。

  這股被護著的感覺,讓黛玉感動不已,終究不是一個人,淚珠兒如雨滴般的落下。

  甄畫見狀,提著帕子幫黛玉拭去眼淚,展顏一笑,露出一副“你安心”的神態,輕聲道:“好妹妹,不用傷心,姐姐在哩。”

  別人懼怕賈家老太君的威勢,她可不怕。

  賈母抬眸瞧了甄畫一眼,眉頭微蹙,她是個人老精的人,自是明白甄畫言語中的意思,黛玉是林家女,也是她的外孫女,教導也輪不到旁人,而北靜王府不一樣,這可是認了乾親的,提及北靜太妃與王爺,無非就是提醒眾人,黛玉如今在京中不是寡女。

  這位蓉哥兒媳婦,不像是表面上純潔無害。

  也是,甄家大門大戶,教出的的女兒豈會是綿軟的性子,真以為家族底蘊都是擺設,便是潑辣的鳳姐兒都是心有謀算的,那些個拎不清事兒的女兒都是狐媚子一流,上不得高台面。

  大家閨秀,你以為都是些虛頭巴腦的名稱?

  沉吟一聲,賈母倒也沒說什麽,畢竟王夫人先前指桑罵桑的,她也明白,心下對於王夫人亦是不喜。

  這王夫人,自打元春嫁進北靜王府後,性子便有些輕浮起來,黛玉是她心尖上的人,有意將來許給寶玉的,打黛玉的臉也就是打賈母的臉。

  看來不能放縱了王夫人,是得敲打敲打,讓她謹守本份。

  王夫人雖是個素來禮佛之人,但後宅之道亦是精通,怎會聽不出,只是王夫人心中不屑,黛玉不過就是個乾親,她還是王爺的嶽母呢,怎得,為了個乾親,難不成王爺還會向她這個嶽母問責?

  這時,隨著賈母一行人進入廳堂的鳳姐兒鳳眸閃了閃,上前陪笑道:“老太太,她們兩個從小不是好了吵,吵了好,沒事就好,您老先去更衣,待會還要老祖宗主持大局哩。”

  聽見鳳姐兒插科打諢的話兒,賈母輕輕頜首,渾濁的目光中透著喜愛、讚許,今兒個原就是喜慶的日子,不宜僵鬧才是,便囑咐了一聲,與王夫人一行人去更換服飾。

  待賈母一行人離去後,廳內壓抑的氛圍隨之消散,甄畫眸光瞥了一眼正言笑晏晏哄寶玉的鳳姐兒,美眸流轉。

  若是繼續對峙下去,說不準言辭衝突下來,事態反而不好收拾,不愧是有名的璉二奶奶,插科打諢的本事一等一的。

  不過眼下她也顧不上鳳姐兒,垂眸瞧著黛玉悲秋的容色,心中憐惜,拿扇子替黛玉輕輕的扇著,溫聲軟語道:“好妹妹,別哭了,要是哭壞了身子,王爺那兒可心疼了。”

  瞧表哥專門送燕窩便可見對黛玉身子的看中,要是知道黛玉在國公府受了委屈,可不得心疼,表哥心疼,她也心疼。

  黛玉聞言,皙白的玉頰微微一熱,恍若星辰的美眸閃過一抹亮彩,眨了眨,素手環著甄畫如楊柳的腰肢,輕啐道:“我自哭我的,與哥哥何乾。”
    一時之間,眼前的姐姐比哥哥香多了。

  甄畫聞言不覺好笑,點了點黛玉的額間,笑道:“你這丫頭就嘴硬去吧。”

  聽著膩歪的“哥哥”聲,能酥軟人的心,可見黛玉對表哥的依戀,哪裡像是黛玉說的無關。

  不過這對“兄妹”情誼越深越好,下回見了表哥,定要將自己的功績一一言明,換取表哥深沉的疼愛,而且王夫人是元春的親生母親,王夫人輕視黛玉,表哥心裡定是不樂意的,到時說不得還會遷怒元春,最好是失了寵愛。

  作為寧國公府的兒媳,甄畫已然奢求不了什麽,但她不能忍受當初搶了她位置的元春,王妃的位置誰都能做,就是元春坐上了讓她心裡極為不舒服。

  嗯,大抵就是求而不得的怨念一股腦的怪罪到元春身上了。

  中秋宮宴罷,皇室宗親也各自打道回府。

  北靜王府的鎏金馬車內,北靜太妃端坐在雲龍坐墊上,那兩汪清水似的眸子冷冷的看著水溶,柳葉細眉間透著幾分質問、幾分哀怨,清聲道:“好端端的又鬧什麽么蛾子,朝廷是沒有人了,非要你這個王爺帶兵剿匪。”

  這猴兒,還什麽鮮衣怒馬少年郎,憑他的身份地位,如何不是威風凜凜,一聲不響扔下她與元春娘倆跑去帶兵剿匪,真真是個狠心的種子。

  先前在大殿內,北靜太妃不好多言,然而在這馬車內,別說是啐罵這位高權重的北靜郡王,便是扯下束帶抽他都成。

  大抵就是外面給你體面,裡間老娘最大。

  一側的元春凝眸看向北靜太妃,垂眸不語,她也擔心這夫君,但是夫君原就是武勳,帶兵之類的實屬正常,況且這不過是剿匪而已,不會出岔子,是北靜太妃擔憂過甚了。

  只是這話她可不敢說出口來,要不然北靜太妃連她都要訓上幾句,自家夫君惹的事,還是讓夫君自個解決。

  畢竟,哄北靜太妃,還是夫君拿手,甜言蜜語一番,轉而又“母子情深”,司空見慣了。

  水溶抬眸凝視北靜太妃精致的玉容,如芙蓉似的面容布著怒意,心下頗為無奈,北靜太妃並不是干涉水溶的事情,只是擔心他的安全罷了。

  怎麽說呢,有些過於溺愛的味道,好似那種溺愛孩子成生活不自理的那種,來自“母親”的全方面的愛,做“兒子”的能說什麽不是?
  不過水溶知曉怎麽拿捏北靜太妃,伸手拉著北靜太妃冠服上的袖擺,俊秀的面容上帶著討好的笑意,輕聲道:“母親,孩兒不過是歷練一番,衝鋒陷陣的事情自有下面的人去做,不妨事的,況且帶兵剿匪的事情上達天聽,孩兒總不能欺君吧。”

  北靜太妃聞言,芳心微微一歎,眉眼看向水溶見著無奈,正如其所言,宴會上永康帝明言褒獎,此番水溶是不得不去。

  提著素手,蔥白的指尖在水溶額間“狠狠”一點,嗔惱道:“你這猴兒做事總有你自個的歪理,我可告訴你,莫要哄我,你敢去衝鋒陷陣的,。”

  水溶聞言不以為意,揭他的皮,脫光了任北靜太妃來揭,你看她舍不舍得。

  知兒莫若母,北靜太妃一瞧水溶的面色,便知曉這猴兒的敷衍,芳心惱怒,璀璨的明眸中漸顯霧氣,如小溪般清澈動聽的聲音中見著幾分哽咽,悠悠道:“你是王府的獨苗,若是出了岔子,你讓我和元春娘倆怎麽活。”

  北靜王府人丁單薄,唯一的男丁便是水溶,一旦水溶出了問題,對於她們這些後宅女兒而言便沒了依靠,尤其是他們這些鼎盛之家,一旦府裡沒個做主的男丁,面臨的便是衰敗,無疑是塌天大禍。

  就好比當初老北靜郡王去了的時候,王府無子嗣延綿,讓北靜太妃心中驚懼,彷徨不知所措,以至於每晚失眠。

  自水溶過繼以後,北靜太妃小心的親近,好在水溶乖巧懂事,樂於親近於她,是屬於雙向奔赴,在“好大兒”的孝順下,北靜太妃惶惶不安的芳心才顯安定。

  當然,幾年的相處下來,“母子”感情甚篤,水溶已然在北靜太妃生活裡不可或缺,故而北靜太妃對水溶極為關切,只要是水溶喜歡的,她都應著,真真就是捧在手裡怕摔,含在嘴裡怕化。

  眼下見水溶要剿匪,所謂刀劍無眼,那些彷徨不定的記憶不斷的衝擊著北靜太妃的心靈,萬一出了岔子,北靜太妃都不敢想象。

  嗯,大抵就是見過光明的人便不能再忍受黑暗的心態。

  水溶瞧著北靜太妃傷懷起來,心兒便揪了起來,忙起身蹲坐在北靜太妃身前,接過身後元春遞上來的帕子,捧著北靜太妃嬌媚如月的臉蛋兒,輕輕擦拭著眼角,安撫道:“母親,孩兒是剿些匪亂,出不得問題,母親放心便是。”

  哎,剿匪而已,又不是什麽大戰役,這讓他說什麽好,一瞧見北靜太妃哭訴起來,一派的我見猶憐,水溶心裡就軟了,一時之間竟有不去了的念頭,怪道說“溫柔鄉”的
  當然,這也就是形容一番,水溶該去還是要去的。

  北靜太妃凝眸看著近在遲尺的俊秀面容,好看的眉宇間滿是擔憂之色,不禁讓北靜太妃芳心湧上一股暖流。

  這好大兒,沒白疼,她就是栽在這猴兒的溫情軟語之中,以至於被拿捏的死死的,真真是要她命的人兒。

  水溶恍若捧著珍寶似的捧著北靜太妃嬌媚的臉蛋兒,手中隻覺柔軟、滑膩,沁人的清香縈繞在鼻間,沁人心脾,凝眸而望,明眸皓齒,美如冠玉,泛著晶瑩的唇瓣引人遐想,有股子一嘗芳澤的衝動。

  不由的,水溶擦拭麗人眼角的動作微頓,清澈的雙目中閃過一抹不同尋常的異樣。

  正享受著乖兒孝順的北靜太妃察覺到少年的停頓,四目相對,瞧見少年的異樣,芳心劇顫,斷斷續續的喘息噴在肌膚嬌嫩的臉蛋兒上,瓊鼻間縈繞著男兒的氣息以及淡淡的酒氣,讓北靜太妃玉頰微微一熱,隻覺心驚肉跳,沉寂的心湖泛起巨大的波瀾。

  “嗯,你有數便好。”

  北靜太妃曼妙的嬌軀倚在車壁上,拉開兩人的距離,提著素手“搶”過少年手中的帕子,偏過螓首自顧自地擦拭起來,暗地裡安撫那顆“砰砰”亂跳的芳心,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

  元春的視線讓水溶挺拔的身影遮住,自是沒瞧見兩人之間隱晦的曖昧,星眸擔憂的望著北靜太妃,輕聲道:“母親,王爺是心裡有數的人兒,況且除了軍隊,還有王府護衛保護,您也不用太過擔心。”

  王爺帶兵剿匪,定然不是敷衍,對付一些山匪,無疑是大炮打蚊子,呈碾壓之勢。

  水溶面色帶著異樣,雙目複雜的看了北靜太妃一眼,心下也是懊惱,剛剛他居然定然是宮宴上吃酒吃多了,精神恍惚,實在是罪過。

  輕咳一聲,水溶順著元春的話語應道:“元春說的極是,母親不用擔憂。”

  北靜太妃此刻心亂如麻,也顧不上“訓斥”猴兒,輕聲敷衍一聲,便不在多言,一時之間,馬車內的氛圍靜謐下來,讓一側的元春有些摸不著頭腦。

  想來是北靜太妃過於擔憂吧!

  不大一會兒,馬車行駛進了北靜王府,北靜太妃在嬤嬤的攙扶下了馬車,施施然的朝著寧安堂而去。

  水溶與元春落後一步,瞧著北靜太妃離去的倩影,一時之間默然無語。

  元春不覺有他,偏眸看著少年,眉眼間情意綿綿,笑著說道:“夫君,咱們先去更換冠服吧,妹妹們還在等咱們賞月呢。”

  水溶聞言輕點頷首,宮宴散罷,他們府裡還得賞月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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