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童謠拿起包起身離去,今日溫宿白無緣無故找自己就為了說這番莫名其妙的話,這著實令她費解。
兩家之前確實有過聯姻的意思,但她本以為經過上次一事之後,爸媽已經歇了這個心思。
今日溫宿白來找自己,不得不讓她提防。
她確實不是很想這麽早便嫁人,也沒有這個心思。
周一開學,殷酒回了學校。
這學期她申請了住宿,只有周末兩天回去。
陸岑宴將殷酒從檀莊那邊帶回來的東西放進了宿舍,甚至貼心的替她收拾好床鋪。
真別說,陸岑宴這樣看來挺良家婦男的。
殷酒瞧著他將床單鋪的平整,一絲褶皺都沒有,就連壓下去的褶子都十分賞心悅目,不由得驚歎:“這你都會?”
陸岑宴:“不會。”
殷酒有些意外:“那還鋪這麽好。”
陸岑宴用一種“你以為我是智障嗎”的眼神看著她。
殷酒收拾完宿舍的垃圾之後,起身抱了抱陸岑宴:“下周見,記得按時吃飯。”
陸岑宴垂眸,語氣繾綣:“周五我來接你。”
陸岑宴走後,殷酒瞧著林姿染那邊空蕩蕩的床位,不由得歎息一聲。
斜對門宿舍的殷童謠這時過來:“小酒!”
殷酒見到殷童謠,心中陰霾一掃而空:“姐!”
她小孩子似的撲上去抱著殷童謠的腰:“你在殷家過的好不好?”
殷童謠輕聲:“我很好,不用擔心我。”
就殷家那破地方,怎麽可能能過的好。
殷酒默認她在殷家過的不好,不過明面上並未多說什麽。
殷酒:“對了,你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在學校裡,為了避免一群人又在論壇腦補什麽真假千金的狗血戲碼,兩個人都是避嫌的,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她們不會刻意去找對方。
主要還是殷酒剛轉學時,論壇上的帖子簡直是烏煙瘴氣,凡是她兩一起出現的場合,殷童謠總是被罵的特別慘。
久而久之兩個人在學校明面上就不怎麽接觸了。
殷童謠開門見山:“聽說小樾轉到你們班了?”
殷酒覺得那聲小樾聽上去很是刺耳:“你喊他喊的這麽親切做什麽!喊他畜牲!”
殷童謠立馬改口:“好好好,那他沒對你做什麽吧?”
殷酒不甚在意:“你覺得就他能把我怎麽樣,放心了。”
“殷樾想要模仿你走紅的路子,這段時間你小心別與他正面起衝突,謹防被錄音套話之類,別被當成踏腳石。”殷童謠將近幾日聽來的消息告訴給了殷酒。
殷樾雖然出道,但身上並沒有作品傍身,如今走紅最快的辦法,除了碰瓷之外,就是模仿別人的走紅方式。
殷酒無疑是最好對標的對象。
殷酒下意識脫口而出:“怎?他難不成還要靠男扮女裝走紅?”
也不怪殷酒會這麽想,殷樾想模仿她走紅方式,可她是靠女扮男裝火的,總不可能殷樾一個大男人也去幹這種事吧?
殷童謠被她這一問梗了一下:“那倒沒有……”
“姐你就放心吧,這段時間我不會與他起衝突的。”殷酒向殷童謠保證。
殷童謠:“好,相信你。”
收拾好之後,兩個人在宿舍門口分別。
殷酒抱著刷完的習題冊去了教室。
教室差不多人都到齊了,殷酒幾乎是踩著點進來的。
剛坐下,上課鈴響了。
殷酒拿出書放在桌面,反手捏了捏僵硬的後脖頸。
人家都說清早記憶力最好,可她覺得是自己記憶力最差的時間段。
其他人在早讀,殷酒翻開了錯題集開始刷各類題型。
視線瞥見上次林姿染教她的那道題,她有些走神,下意識抬頭去尋找林姿染。
然而,並沒有看見人。
殷酒有些奇怪,她就算再生自己的氣,也不至於連課都不來上吧。
她看了眼消息,林姿染依舊沒有回她。
興許是生病了吧。
……
這幾日林姿染被關在籠子裡,房間內沒有陽光,只有入目的黑暗。
她已經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只知道那些人這幾天來給自己送了三頓飯,還都是乾硬的饅頭。
聽看守她的人說是一天一頓飯,這樣算下來,自己已經在這鬼地方待有三天了。
她從起初的淡定再到這幾天逐漸焦躁,然後是恐懼。
林姿染不知道這些人還要將自己關多久,她只知道自己真的快要崩潰了。
長時間見不到光,人是真的會抑鬱。
無論她怎樣套話,看守就是一個字也不說。
定時定點開門看她一眼,然後又將門關上,根本不顧她的死活。
一門之隔的外面,男人斜靠在沙發上,幾個穿著製服套裝的女孩跪在他腳邊替他捏著小腿,男人眯著眼享受著這些女孩的服務。
對面一位穿著銀灰色西裝的中年男人淡笑著開口:“孟先生,您送來的那個女孩打算如何處理?”
這位叫做孟先生的男人歪著頭做思考狀,他抬手屏退了幾個女孩,女孩們很有眼色的將門帶上。
“那黃先生,您覺得該如何呢?”男人反問。
對方提議:“您說,將她拍賣掉,如何?”
林家的女兒,最後像狗一樣被關在籠子裡任人出價,也不知道他林耀暉會不會氣死。
孟先生露出滿意的微笑,點頭認同:“是個好主意。”
這位黃先生開口:“林家不缺一個女兒,更何況是一個身敗名裂的女兒。”
他們從始至終都不怕林耀暉找上門來,只要林姿染名聲盡毀,林耀暉只怕是避之不及呢。
林家的女兒又不止她一個,就算是長女,在林耀暉那,沒有價值也未能有多少優待。
“這幾日將人給我看好了,幾天后的拍賣會,我可是很期待……”
又是兩天過去。
這下就連景琳也坐不住了,她在廁所門口主動將殷酒攔住。
看著對方來者不善的樣子,殷酒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然後擼起袖子:“怎,要打架?”
景琳見她這樣子,嚇的連連後退兩步。
“你知不知道姿染的下落,從上周五我就聯系不到她了,你和她一個宿舍的,而且她那麽喜歡你,所以我就想來問問……”
殷酒算了算時間,總算是反應過來:“不是,她沒在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