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庭廣眾之下和人親親熱熱,她感覺有些不自在。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些年長期曝光在鏡頭和眾人的矚目之下,她對於別人的眼神和鏡頭都十分敏感。
最終拗不過殷酒,陸岑宴還是將人給放了下來。
殷酒扯著陸岑宴迅速逃離原地。
到底是臉皮薄,她是真的覺得尷尬,但是陸岑宴覺得沒什麽。
殷酒帶著陸岑宴七拐八拐,最終自己也不知道拐到了哪去。
本來是帶他出來吃飯的,結果墨跡半天啥也沒做成。
殷酒直接拉著人進了家蛋糕店。
蛋糕的甜香氣整個街道都能聞到,她拿著托盤選了好幾塊自己喜歡的小蛋糕。
陸岑宴適時開口:“是不是拿的有點多?”
“不多不多,兩口就沒了,這東西又不頂飽,甜點而已。”
說話間,她又拿了蛋撻和小泡芙,擔心陸岑宴不吃太甜的,她還拿了三明治。
兩人在二樓找了個用餐地,透過旁邊的玻璃窗戶向下看,街道上人開始多了起來。
看了看時間,這個點剛好是下午上學的時間段,都是中小學生背著書包在這晃悠。
殷酒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這裡好像是溫家投資的商業街吧?”
“嗯。”
得到陸岑宴肯定的回答,殷酒摸了摸腦袋,“這裡人流量還挺好的欸,估計能賺不少錢。”
陸岑宴:“……”
她這是掉錢眼裡去了嗎?
殷酒收回是視線,在陸岑宴面前擺了快巧克力味的小蛋糕:“快嘗嘗,你這麽喜歡咖啡,這個口味你估計會喜歡。”
都挺苦的。
陸岑宴低頭看著自己面前黑乎乎的蛋糕,最終在殷酒期待的眼神中吃了一小口。
對他來說有些甜膩的蛋糕混合著較為苦澀的巧克力,吃起來倒也是種不錯的體驗。
殷酒托腮就這麽盯著他看:“怎麽樣好吃吧?”
陸岑宴:“嗯,可以。”
她就說這個肯定錯不了!
這麽久以來她算是摸清楚了,陸岑宴吃到的東西,他能給出的最高評價不是好吃,而是不錯。
這就說明他是喜歡的。
因為他遇到不太喜歡或者還能湊合吃的,會說還行。
特別反感的,他只會下意識皺眉。
殷酒從口袋裡摸出剛才摳下來的瓜子剝開吃了一口。
生瓜子不太好吃,但挺嫩。
殷酒趁著他吃第二口的時候說:“陸岑宴你知道嗎,我能給你分享巧克力口味的蛋糕說明我是真的喜歡你。”
陸岑宴:“為什麽?”
“因為我喜歡啊,我這麽護食的人把我喜歡的東西和你分享,當然是因為我喜歡你。”殷酒盯著他的眼睛:“甚至是大於我最喜歡的巧克力蛋糕。”
喜歡自己大於喜歡巧克力蛋糕……
這個認知對於陸岑宴來說,有些意外,也有些竊喜。
殷酒繼續道:“所以你看,無論是喜歡和愛,都是分享而不是佔有。”
之前他們兩人是怎麽走到劍拔弩張的地步呢。
大概就是因為陸岑宴的佔有欲作祟,而她隻覺得這種畸形的喜歡很窒息。
陸岑宴明白她說這話是何意思。
陸岑宴張了張口:“我……”
殷酒隔著中間的桌子抓住陸岑宴的手:“所以你有沒有什麽要分享給我?”
對上女孩熾熱的目光,陸岑宴下意識也緊緊握住她的手。
有什麽要分享給她的?
除了她,自己好像沒有什麽重要的東西能分享。
陸岑宴搖頭:“你有什麽想要的嗎?”
誰知殷酒竟真的點頭,她蒼蠅搓手:“有啊,你的錢也分享分享給我唄。”
陸岑宴:“……”
“要錢沒用,它不會漲,要我的話,錢沒了可以賺回來。”
言外之意,要錢這種東西,遲早會花完,但是要他的話,錢可以無限賺。
殷酒嘿嘿一笑:“你已經是我的了,我現在有點眼饞你的錢。”
陸岑宴瞧著她財迷的樣子,忍不住伸手替她擦去剛才蹭到的臉上的奶油:“好好好,全都是你的。”
殷酒聽到這話之後樂的不行:“哈哈哈寶寶你人真好。”
被發好人卡的陸岑宴替她擦乾淨臉,殷酒隨後起身坐到了他身邊。
“明天就要回學校了,一周見不到面,記得我愛你呦!”
她湊過去親了親陸岑宴的側臉。
陸岑宴:“吃飽了嗎?我們回去吧。”
“飽了飽了!”
殷酒站起身,陸岑宴已經先一步去結帳了。
趁著陸岑宴排隊結帳的功夫,殷酒坐在玻璃窗前四處張望。
突然,樓下有兩道熟悉的身影一晃而過。
殷酒下意識定睛去尋找那道自己熟悉的背影,然而這個點店門口的人流太多都是人,她一個晃眼便跟丟了。
剛才其中一個人的身影怎麽這麽像殷童謠?
難不成自己眼花了?
“看什麽呢?”
陸岑宴結帳回來就看見殷酒趴在玻璃窗上向下看,不由得好奇。
殷酒恍惚的搖搖頭:“沒事,剛才有些眼花看錯了人。”
這個點殷童謠怎麽可能出現在這,殷酒覺得定是自己眼花了。
二人前腳剛出蛋糕店,另外兩道身影就齊齊進了蛋糕店隔壁的咖啡廳。
“不知溫小少爺找我何事?”
殷童謠隨意點了杯咖啡後開口。
對面清秀的少年看向殷童謠時,眼中多了幾分晦暗不明的神色。
溫宿白想去牽殷童謠的手,感受到被冒犯的殷童謠立馬將手收回去冷了臉色,她語氣不善:“你這是何意?”
溫宿白:“殷家有意和溫家聯姻你知道嗎?”
殷童謠客氣又疏離:“知道。”
“原本該是我們在一起的……”
溫宿白口中喃喃。
殷童謠沒聽清,只是平靜的看著對方:“你今日約我過來所為何事?”
溫宿白坦言:“我喜歡你。”
他說的輕松,可依舊嚇到了殷童謠。
殷童謠盯著他陡然冷了臉:“溫宿白,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自己與這位溫家的小少爺前後加起來也不過是有幾面之緣,就僅憑這幾面,溫宿白便說喜歡她,這聽起來著實是有些可笑。
溫宿白自顧自開口:“兩家有意聯姻,你我皆未婚配,豪門兒女,婚姻大事本就由不得自己,你嫁給我,我會對你好的,這次我定然不會讓你受委屈。”
殷童謠握著杓柄的手指都白了:“這種話不要讓我聽見第二次。”
陸總:走過最深的路就是某人的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