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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庶子稱雄》463.第463章 封誥之製
  第463章 封誥之製
  賀鐵牛忙抱著他:“兄弟,你往哪裡去,他們不信你,老牛一百個信你,伱走我也跟你走。”

  “都是誤會,誤會。”

  “胡兄弟大人大量,實在是此事乾系重大,我等不敢不小心謹慎,卻不想枉做小人。”

  “我等絕無信不過胡兄之意,只是小心無大錯,望胡兄弟海涵。”

  “我等晚上給胡兄弟敬酒賠罪,如何?”

  眾人紛紛開口相勸,八千歲賠著笑把刀雙手奉給他。

  賈琮接過刀,歎了口氣,拱手道:“小心駛得萬年船的道理,小弟自然明白,只是被人懷疑的滋味卻不好受。

  既然諸位當家的有苦衷,在下也無話可說,就此別過罷,免得日後又生嫌隙壞了兄弟和氣。”

  眾人又忙拉著他苦勸。

  “四娘,你好歹開個口,胡兄弟對你可比對俺們好。”有人道。

  見眾人看過來,楊四娘臉蛋微紅,啐了一口,“不情不願”地道:“胡兄弟見諒,是我們錯疑了你。”

  白蓮聖母迫於壓力,也不得不賠情:“胡兄弟,抱歉,是我多疑了。”

  “胡兄,你看四娘和聖母兩位巾幗英雄都給你賠了不是,咱就揭過去罷。”眾人勸道。

  賈琮借坡下驢,勉強點頭道:“也罷,在下也不是小氣之人,此事不提了。

  若以後哪位當家還有疑慮,大可開誠布公,能容小弟,小弟便留,若不能容,小弟便走,絕不拖累大家夥。”

  “胡兄言重了,言重了。你這等好漢,我等請都請不到,哪裡容不下?”

  當下眾人又擺酒安撫賈琮,直喝到天黑才放他回去。

  賈琮喝得醉醺醺的,被賀鐵牛派的兩個嘍囉架回家去。

  程靈素忙扶他回房。

  柳湘蓮則去打水,給他洗漱,又把兩個小嘍囉打發走。

  賈琮回到房間,頓時清醒,道:“拿輿圖、筆墨來。”

  程靈素忙去張羅,在桌上鋪好地圖,擺上筆墨紙硯。

  賈琮看著地圖,想了想,手指在上面畫了一個圈,又重重點了一下,指堅落處正是曲阜。

  因提起筆來,在紙上寫道:
  著濟南府、東昌府、沂州府、曹州府、濟寧州等各相鄰州府並南路軍速派驍將移駐重兵於泰安、寧陽、滋陽、鄒縣、泗水四城。

  外松內緊,不得大張旗鼓,走漏消息,限於十日內趕到,逾期不至者,斬!
  喬尹、彭程調集重兵,鎮守聊城,不得有誤。空性、解輝率所部並我親兵,伏於滋陽。見令即行!
  賈琮寫完,又畫了花押用了印,疊成一小卷,塞進小小的竹筒裡。

  片刻後,後院裡一隻神俊的海東青振翅而起,如幽靈般無聲無息沒入漆黑的夜空中。

  賈琮前些日子已命納蘭突在聊城訓練鷹隼傳信,建立了聯絡站點,這隻海東青一旦放出,便會自動回到聊城。

  僅僅一個多時辰後,聊城守衛鷹舍的女真漢子便接到這隻海東青。取下鷹腿上綁的小竹筒,急急呈送喬尹、空性等人。

  喬尹等人一看,忙派出八百裡加急信使,傳令各路人馬。

  空性、解輝兩人則連夜率部出發,趕往兗州府。
——
  神京城,如意公主府

  如意正拉著寶釵、黛玉在家裡說話頑笑,如今從閨蜜升級為共事一夫的姐妹,自然要提前搞好關系,共同把某些人管得明明白白。

  黛玉笑道:“我聽滿城人說,行刑那天姐姐真的縱馬長街,法場救人?
  果真是女中豪傑,我看編成戲文定要大放異彩了,這出戲的名兒我都想好了,就叫如意救夫,怎麽樣?”

  如意臉一紅,啐道:“顰兒你再胡唚仔細你的皮,我不過想著怕你們兩個美人兒變成小寡婦,才豁出去救人,你竟編排我,真是狗咬呂洞賓。”

  黛玉掩嘴笑道:“原來是為了‘我們’呢,我還以為是為了‘我們’”顯然兩個‘我們’含義不同。

  被她陰陽怪氣的打趣,如意再忍不住,伸手便去撓黛玉腰肋,口中道:“好你個尖酸刻薄的蹄子,看我饒你。”

  “好姐姐,你饒了我這回罷,我再也不敢了。”黛玉倒在炕上笑著連聲求饒。

  寶釵也勸道:“如意,就饒她這次罷。那天琮兒在金殿比武,殺了關陽侯世子可有什麽關礙麽?”她素來穩重,開口便問正經事。

  如意冷笑道:“戴權已經告訴我了,那天若非琮哥兒警覺險些被暗害了。

  原來東廠早已插手,暗中收買了戴權的人,給琮哥兒飲食中下藥,想借比武之機光明正大除掉他。

  卻不想琮哥兒早已察覺,讓戴權暗中換了酒菜,而關陽侯等人並不知情,還傻乎乎的派李震出來與他相爭,死了活該!

  此事父皇母后也已知曉,放心罷,自作孽不可活。有父皇母后護著,琮哥兒能出什麽事?”

  寶釵聽得心驚肉跳,緩緩松口氣,歎道:“真想不到朝堂爭鬥竟這般凶險,稍有差池便萬劫不複了。”

  黛玉也心有戚戚,輕聲道:“琮哥哥在外面真不容易呢。”

  如意素來開朗,笑道:“你們兩個擔心什麽,那混帳精得跟鬼一樣。

  聽說又得了一個謀士,只有他算計別人,哪有別人算計他呢?你們就安安心心當夫人便是。”

  因是皇后賜婚,故賈琮這婚姻也打破了常規,按規製“封妻者止封正妻一人,正妻未封而歿,應封繼妻者,正妻準追贈,繼妻止封一人”。

  比如賈赦死了原配,續弦邢夫人,朝廷再給邢夫人一個誥命,如果邢夫人又死了,他再娶,對不起,沒了。

  總不能你娶十個老婆,朝廷就給你十個誥命。

  理論上賈琮的誥命夫人只能有一個,便是正妻。

  可如意已經是公主,位比親王,比賈琮爵位還高,若享受伯爵夫人的誥命,那不等於自降身份了麽?
  因此誥命只能給平妻,而兩個平妻無法共用一個誥命,給誰都不是,因此皇后額外加恩,又賞了一個誥命。

  以後寶釵、黛玉都是一品誥命夫人,也算皆大歡喜的結局。

  只要有誥命在,賈琮的平妻在身份上也完全和別人家的正妻相等了。

  豪門勳貴的夫人互相之間攀比的無非就是這個政治光環,沒這層光環你就是個民婦,和官太太們說話都挺不起腰子。

  為什麽榮府是鳳姐兒管家,不讓李紈來管,她還是大嫂子。
    就因為賈珠死的早,李紈沒有官身,怎麽能出去和各家太太、奶奶們打交道?
  別人只怕還說你賈府眼睛裡沒人,弄個民婦來招呼我,這不是得罪人麽?

  這就叫級別對等,至少階級對等。古今都是一個道理。

  因此原著裡,秦可卿死了,賈珍想方設法都要給她弄個誥命,即便只是個五品誥命也脫離了民婦身份,就為了這個體面。

  故王夫人才對可能獲得誥命的趙姨娘憤憤不平,因國朝規製有明文:凡封母者止封適母、生母,繼母不準受封。適母在,所生母不得並封。

  適母就是嫡母。

  也就是說,按規製,賈環作為庶子,即便當官得爵,若要冊封誥命,也只能封嫡母王夫人。

  但朝廷早已考慮到另一種情況,即父親本來已經是官,庶子也是官,怎麽辦?總不能嫡母一個人享受兩個誥命頭銜。

  故又有規定:父官大於子者,適母以父官封,所生母以子官封。

  王夫人已經因賈政的員外郎封了五品宜人,若賈環再得個小官爵,便可直接給生母趙姨娘請封,即便只是個七品孺人,在身份上也是質的飛躍了。

  提到夫人一事,寶釵、黛玉兩人頓時紅了臉,好似羊脂白玉多了一抹血色,嬌豔欲滴,齊聲嗔道:“姐姐休要取笑,我們還要托庇於你這公主翼下呢。”

  這聲姐姐自然是尊重如意的正妻身份。

  如意笑道:“那就說定了,若以後那混蛋不聽話,你們就隨我回公主府來住,讓他打光棍。”

  黛玉聞言嗤一聲笑了:“那他怕巴不得,沒人管著他,更可以胡來了。”

  寶釵也笑道:“如意,這一來豈不等於退位讓賢麽?”

  “嗯,此言有理。他房裡人可不少,譬如那楚嬋,就是個狐狸精,一看就不正經。”如意點頭道。

  黛玉抿嘴笑道:“你怎麽說嬋姐姐不正經呢?”

  如意哂道:“我早打聽清楚了,楚嬋出身大戶,本是江南甄家大兒媳。

  因嫌棄丈夫是個廢物,才和琮哥兒這色鬼攪合在一起,朝秦暮楚、見異思遷,說她不正經是輕的。”

  寶釵忙道:“如意,其中內情你並不深知,嬋姐姐可不是那樣的人。

  若她真是那般人品,琮兒豈會對她另眼相看,還托付重任?
  其實她比我和顰兒都不差什麽,知書達理,名門閨秀,是江南有名的才女,只是遇人不淑罷了。

  琮兒憐其境遇,愛其才德,才助她脫離苦海。”

  如意嗤一聲笑了,看著寶釵道:“寶姐姐真是好個賢妻良母,我要是男人也定要娶了為妻不可。

  一番話把一對兒奸夫淫婦洗得乾乾淨淨。

  什麽又憐又愛的,說到底還不是貪花好色,若楚嬋長得醜些,我看那混帳還憐愛不憐愛。”

  黛玉紅著臉,掩嘴輕笑,這番話倒是話糙理不糙呢,琮哥哥那個壞人,若是醜女,他才不會去看一眼。

  寶釵被她譏諷一番,也有些掛不住,嗔道:“如意說的什麽話,你說琮兒是奸夫……那我們成什麽了?叫人聽到,豈不笑話。”

  如意哈哈大笑,道:“本來就是,還不許人說。好啦好啦,寶姐姐別生氣,我不說他了不行麽,就你護短。

  寶姐姐,你這麽聰明,我倒想請教你一件事。”

  寶釵道:“什麽事?”

  “你說咱們怎麽才能管住那色鬼呢?免得他以後整天往家裡扒拉人兒,我看那府邸雖大,要不了多久就裝不下了。”如意苦惱地道。

  寶釵抿嘴笑道:“公主殿下還操心這些事兒?即便家裡人再多,誰又能邁過你去?有什麽好擔心的。”

  如意啐了一口,嗔道:“你們可別與我假裝賢德,宮裡的事兒我見得多了,許多不得寵的嬪妃幾年見不到父皇一面,那淒苦的樣子,別提了。

  難道你們眼睜睜看著那混帳左一個小老婆,右一個小老婆弄到家裡,就沒點念頭?不許說假話。”

  黛玉聞言輕笑道:“聽你這麽一說,我也覺得有些不舒服,琮哥哥什麽都好,就是太好色了些。”

  寶釵道:“話雖如此,難道琮兒要收房裡人,咱們還攔著不成?

  他平日雖頑笑不禁,其實性子剛強,若惹惱了他,生了嫌隙,豈不是得不償失?”

  如意噘嘴道:“所以我才請教你們兩個才女啊。那混蛋又不要臉,又無恥下流,我是想不出好法子治他的。”

  黛玉想了想未來可能獨守空房的場景,神色黯淡了些,幽幽地道:“琮哥哥愛怎麽便怎麽,我也不去管他。

  他對我好就罷了,若不好,隻怨我所托非人,強求來的也沒意思。”

  如意撫額苦笑,顰兒不中用啊。

  寶釵道:“我們好言相勸便是,琮兒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他的性子吃軟不吃硬……”說到這裡,先紅了臉,再也說不下去。

  “嗯?怎麽了?”如意問道。

  “沒什麽,就這個意思。”寶釵忙道,暗啐了一口,想到最後一句話在賈琮那裡的歧義,哪裡還說得下去。

  黛玉看了她一眼,不知想到了什麽,臉也紅了,琮哥哥真真兒是個色坯子呢。

  如意搖了搖頭道:“你們的法子不好。我決定了,日後那混帳再要納房裡人,須得咱們三人一致同意,否則不許。”說完豪氣地一揮手。

  “若他不從怎麽辦?”寶黛二人問道。

  如意哂道:“他欠我多少人情債,他敢不答應?敢不答應,我就把你們並他房裡人通通弄到公主府去,讓他打光棍兒去,這色鬼最怕這個。”

  寶黛二人都笑起來,這倒是個釜底抽薪的辦法,若那人回家見一個人芽兒都沒有,定要急死了。

  如意笑了一陣,歎了口氣:“那混帳走得太也急了,都沒好生道別,留下個破字便走,軍情再緊急,也不急於這一時罷。”

  寶釵笑道:“琮兒的留字裡不是寫的清楚麽,早一刻走便能早一刻回,他也舍不得如意你呢。”

  “也不知道琮哥哥怎麽樣了。”黛玉歎了口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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