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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釣魚佬德魯伊在異界》第271章 角度與走心
   第271章 角度與走心

  牛刀殺雞!
  帕維爾一系是不是雞,有待商榷,但羅博製造的腦怪朗格,確實算得上一把解牛刀。

  眾所周知,庖丁解牛用的是巧勁而不是蠻力,是順勢而不是硬懟。

  腦怪也是如此。

  朗格走的是生化病毒套路,空氣傳播,飲用水傳播。

  羅博沒有在時間上給它任何限制,任務方面也是只有大目標,因此朗格穩健的很,主打一個天上掉餡餅、益生菌效果派送,等病毒徹底‘落戶’,再上演變臉反叛。

  所以帕維爾在該地區的節點巢穴,隨著佩拉吉婭的狼狽逃回,很快全體動員,嚴陣以待,卻什麽都沒等來,一連數日,毫無動靜。

  就連佩拉吉婭,都忍不住考慮,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對方根本沒有窮追她這條小魚的意圖,逃了也就逃了。

  實際上災厄已經加持,他們卻毫無所覺,這本就意味著失敗只會隨著時間推移變得愈發突兀和徹底。

  與此同時,羅博和維克多進入了喬拉尼領。

  商旅團自榮耀堡就與兩人分道揚鑣,他們要護送大公妃親眷去喬拉尼的紅堡所在地克拉約瓦。

  而羅博和維克多的第一目標,則是蒙塔納。

  蒙塔納是薩瓦家族的發源地。

  喬拉尼大公的姓氏,就是薩瓦,蒙塔納於喬拉尼大公,便如同鳳陽於明朝朱氏。

  蒙塔納是個小地方,但一直以來都在政策上受優待,不但有黃金大道級別的道路通聯,還充分發揮了小盆地的優勢,宛如縮小版的四川,易守難攻,獨立性很強。

  就像萊巴內子爵與卡爾洛沃伯爵的關系,喬拉尼大公的正統繼承人,未上位前,必然是蒙塔納侯爵。

  允許其開府建牙,經營勢力,運轉領地,以熟悉領主之道。

  據羅博通過賞金公會旗下、被他收服的殺戮戰隊匯報的消息稱,他們的師叔希爾曼,如今就在蒙塔納。

  從大公的首席超凡顧問,國師般的存在,變更成了蒙塔納侯爵幕僚(可能),這裡邊必然有一段故事。

  可惜以殺戮戰隊的水平層次,這等宮廷秘辛,是無法探聽到的。

  高階貴族不會跟賞金獵手這種金錢鬣狗屬性的存在直接互動,相應的,想要獲得頂流權貴的秘密,也就難以驗證,保真度不高。

  對羅博而言,這倒也沒什麽,只要知曉人在哪裡,登門問也就是了。主要是維克多想討要個說法。

  畢竟瓦寧現身,跟希爾曼合作,一度傳的有鼻子有眼。

  就連過去一年裡、很少離開圖倫谷的維克多都聽到了風聲。

  不弄清楚,沒法跟眾師兄弟和自己交代。

  因為王城事件,且不說最終活下來的人擔了多少險,吃了多少苦,光是逝去的、連帶其親眷,就很是不少。

  有這段刻骨銘心的記憶壓在心底,已然容不得更多的出賣和背叛,哪怕是師長也不行。或者說,正因為是師長,才尤顯可恨。

  喬拉尼境內沒啥好說的,大公的布局之手既然有余力伸到了境外的黃金大道,內部自然是拾掇的不差。

  當然,定居點該收縮仍舊是收縮了,畢竟過往的農業種植和養殖模式難以為繼,各處又易滋生魔物,繼續分散居住,於統治者與被統治者而言,都利大於弊。

  驛堡體系的健全,體現了喬拉尼權貴們的統禦力,黃金大道的路巡戰隊及驛堡,不過是領地內同類產物的翻版加強款。

  維克多和羅博仍舊是不疾不徐,曉行夜宿,一站一站的往蒙塔納而去。

  這行為以由維克多複雜的心理引發的。

  類似於近鄉情怯,維克多不願意面對師長背叛這等膈應事,但又必須得到一個答案,以為過往做一個總結。然後才能確定,向前看的前方,倒究是哪個方向。

  因此,兩人一路慢行,相信以希爾曼的地位、人脈和情報獲知能力,能夠先兩人抵達前,就知曉兩人的存在和動態。從而有足夠的時間做出思考和選擇。

  希爾曼的反饋,比兩人預計的要早那麽一點點。

  蒙塔納的前一站,鷹崖堡,兩人像這些天的行路模式一樣,於臨近傍晚抵達,剛進入大門,就有人迎上來,自我介紹,說是希爾曼的弟子,叫洛姆。

  土著羅伯的記憶中,並沒有洛姆的相關信息,因為他是小師弟,入門相對晚。維克多卻是認識此人。

  不過過去互動的也沒多麽頻繁,再加上此人變化極大,一時間還真就沒認出來,是對方自我介紹後,細看,才跟記憶中的印象合上。

  “希爾曼大師已經準備了晚宴,臨時下榻之處也已安排好,我負責引導兩位沐浴更衣……”

  維克多看了羅博一眼,羅博回饋了個你做主的肢體語言,於是維克多決定聽從安排。

  其實這番接待,已經透著蹊蹺。

  希爾曼的弟子接個前站,這沒啥毛病,但希爾曼本人在鷹崖堡而不是蒙塔納為兩人接風洗塵,這就顯得奇怪了。

  有一種大門都不讓進,就在大門外的茶攤兒見個面的即視感。

  維克多沉得住氣,又心懷僥幸,為他人考慮,萬一人家有難言之隱呢?長輩都親自迎出來了,兩個晚輩,挑禮不合適,多點包容。

  結果沐浴的時候,羅博就說:“這浴湯有問題,香精的味道掩蓋了藥味。”

  維克多完全沒能察覺,但他相信羅博的判斷,順著話題問:“什麽藥?”

  “名字我叫不上,但藥性能察覺,本身無毒無害,甚至有解除肌肉疲勞的功效。但如果遇到另外一類藥物,解除疲勞,就成了癱瘓機能,會令人肢體酸軟,困乏無力。”

  維克多臉色難看,片刻沉吟後,問:“有辦法暗中解除麽?”

  “當然。”

  “好,讓我們看看,接下來會遭遇什麽!”

  會遭遇什麽,已經完全能夠想的出來了,但維克多顯然還不死心,還打算給對方最後一次機會。

  於是半個多小時後,當夜幕徹底降臨,神清氣爽、身著得體服飾的羅博和維克多,來在鷹崖堡的一間大屋。

  確實經過細致的準備,燈火通明,器物講究,乃至侍者、以及端上來的飯食,還有助興的表演,都與靈潮迷霧之前,領主們經常舉辦的小型宴會沙龍一般無二。

  不過用在此時此刻,就顯得過於刻意,且透著生疏。

  “我聽到了一些傳聞,在東來的路上,羅伯,表現出了令人驚詫的強大實力,是真的嗎?”希爾曼看似隨意的問,目光則從維克多身上移到了羅博身上,顯然是希望羅博親口回答。

  “人與人的差異之一,就是地位、素養、經歷所導致的關心和看待問題的角度,所以口口相傳,難免失真,但不客氣的說,倒也對得起眼前這樣的招待,假如是衝著實力,而結交,乃至招攬的話。”

  “嗯,聽起來應該不差,那麽,有興趣在我門下做事麽?”

  “這就要取決於過往之事,能不能得到一個令人滿意的答案了。”

  “如何才算令人滿意?”

  “大約是真相吧。至少無論是我還是維克多,都不想一腔真情換來的卻是虛假。”

  維克多也從旁附和:“大師,我們這次過來,就是想尋求真相。”

  希爾曼揮揮手,助興的舞者、樂師,以及侍者都退了下去,大屋裡頓時顯得冷清下來,甚至氣氛有些尷尬。

  希爾曼目光炯炯的看著兩人,沉聲道:“真相有時候比較傷人。”

  維克多回:“我們追求力量,不就是為了獲得清醒和真實!?”

  希爾曼‘嘖’了一聲,道:“我以為追求力量,是為了優渥的生活。”

  羅博接話:“優渥的生活,也是為了快樂,有時候簡單清貧,也能讓人覺得快樂,有時候,錦衣玉食卻很不開心。而現在,真相成了開心又或不開心的因由。”

  “好吧,那就由我來當這個惡人。”希爾曼坐直了身體。
    維克多和羅博也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目注希爾曼。

  “天人降臨,你們是否知曉?”

  維克多搖頭。

  於是希爾曼言簡意賅的說了一下這個概念,並提及了世界本源的損耗,導致此世界的超凡徹底走向陌路的古老秘辛。

  維克多三觀受到了嚴重影響。羅博則見怪不怪,畢竟他早就察覺了這個世界的異常,比如神靈消失,古老組織等等,再加上有著宏大視角,因此就算靠猜的,也能猜出千人作孽、後人背鍋的可能。

  畢竟超凡的存在,令超凡者擁有移山填海的偉力,搞事能力,一點都不比掌握科技,且數量眾多的地球現代人差。卻又私欲泛濫,放縱成風,那麽造成前人造孽,後人遭災的既定事實,很正常。

  他沒想到的,是這個宇宙,主物質位面星球化,不止一個,繼而形成了小諸天的格局。

  而他所在的這個世界,是被幾乎榨乾玩壞的資源星。

  但這點差異,還不足以讓他認知受衝擊,三觀受影響,而只能說,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舊瓶新酒,未離窠臼。

  有了這番鋪墊,希爾曼就說到了天人降臨,以及飛升船票。

  不知道外面有花花世界也就罷了,既然知道,那些自認為才情驚人的成功人士,又如何會甘於被小破窮的本世界束縛余生呢?

  偏偏像鐵狼這樣的組織,沒有歪瑞菲墨斯的祖宗,想要得到飛升船票,就得自己多努力去爭取。

  這也就涉及了血月教項目理事維德拉一度心心念念想要拿到手的重要器物——生命搖籃。

  生命搖籃,據說是古代人中的顯貴,為了自家後代成長而製造的法器。

  那個時候,這個世界尚未被抽去本源,超凡界蓬勃發展,萬物興盛,因此誕生了很多在現代超凡者眼中、過分奢侈之物。

  生命搖籃就是其中的一種。

  天人降臨,說白了就是大佬轉世重修。

  具體,生是一道坎,養也是一道坎。

  搶奪生命搖籃,其實就是搶奪養母奶媽資格,希望能將轉世的大佬伺候舒服了,將來跟著雞犬升天。

  大致就是這麽個事兒。

  但具體操作起來,就是非糾纏,頗為複雜。

  俗話說,無欲則剛,反之,則各種妥協,乃至無底線。

  為了這生命搖籃,包括瓦寧在內,開始一個勁的秀下限。

  因為受這個世界的超凡天花板限制,瓦寧盡管才情驚豔,卻蹉跎了太久。要是大家都是任你飛得高,最後也得落地的人生下場,那也就罷了,偏偏真就有人衝破束縛,前往上邦天界,這就羨慕嫉妒恨了。

  不光是瓦寧有這等想法,克雷芒六世也一樣,low嗶的國王,他也懶得繼續當了,他想要看更高處的風景,為此不惜犧牲掉王權存在的法理基礎。

  而維克多等人,便是關鍵物爭奪中的棋子。

  為了防止泄密,當然這是往好聽了說,難聽點說,八字還沒一撇,就畫大餅應承將來飛升時帶誰不帶誰,這不是自己製造矛盾,以及埋雷麽?索性就用了時下統治者常用的統禦民眾的策略,無知是福。

  要說這策略其實也不差。

  不知道也就不惦記,而只要事情的發展是正向的,那麽就是各取所需,各有所得的共贏局面。

  財、侶、法、地,都可以走組織內的獎懲系統,給予嘛!
  風險是有點高,但回報也不差呀!

  為了讓大牲口賣力,上面也是願意給上等飼料,豆粕蘋果雞蛋樣樣不缺的。

  但反過來,那就不僅僅是家貧百事衰了,畢竟目標可以說是超出了能力范圍的非分之想,為此,不惜舉債借貸加杠杆,這賠起來,也絕對是觸目驚心,小心臟受不了。

  自己都要困頓而死了,又如何給予麾下所謂應得的?

  那就苦一苦下屬唄!這跟地球的很多有著‘老板’頭銜的創業者比,不敢說思路一毛一樣,也是大致雷同。

  事情就是這麽個事。

  當然,具體到細節,就牽扯到愛恨情仇,逝去的鮮活生命。

  希爾曼本能不像煽那個情,容易引發七情六欲,當眾放棄理性和體面,不管不顧的發飆。

  可即便他說的很乾,很理性,維克多仍舊聽的氣炸肺。

  沒辦法,在他的認知中,師門內部的關系支撐,就是情感。

  你最深愛的人,傷你才會最深。

  他無法做到,以輕描淡寫的態度,把背叛、利用之類的行為,以現實利益的角度去分析和理解,並接受。

  盡管他知道這就是生活,並且他過去在日常中,就已經見識了利益對感情的花式滲透。

  他心中守著一塊情比金堅的淨土,這塊淨土中,有師長、師兄弟的一席之地,所以現在的真相,對他而言,才有忍不了的褻瀆感和背叛感。

  羅博看維克多氣息不穩,眼珠子都紅了,在旁說了句:“看現在的情勢,我們都輸了。很難說,究竟是重視並失去感情的我們更痛苦,還是豁出一切,不擇手段,結果卻功敗垂成的師長更痛苦。”

  希爾曼看了眼羅博,幽幽道:“這話倒也沒錯,重情的,斷其情,重利的,奪其利,痛苦類型不同,深度不分軒輊。”

  維克多豁然起身,施禮:“抱歉,請允許我先告退。”

  希爾曼點點頭,縮在袖子裡的右手伸了出來。

  怒火就跟激情自殺,沒能第一時間發作,越拖,發作的可能性就越小。

  然後他看向羅博,羅博的表情就有點意思,似笑非笑,氣息透著古怪的懨懨不耐,就像剛看了一場倒胃口的表演。

  希爾曼心道:“這是個不講感情的,有點難拿……”

  回到下榻之地,羅博很直接的說:“關於報復,有時候,死不是最佳選擇,甚至會令其有解脫感。

  讓其備受煎熬,才算是好的報復,如果再加上點戲劇性,就更靠譜了。比如對方心心念念的,始終得不到,卻被其當耗品舍棄敵人得到,又轉送了他人……”

  維克多猛的扭頭,用布滿血絲的眼珠看向羅博,聲音嘶啞的道:“我痛苦的是心中的一份美好被摧毀了。我惋惜的是那些為其搭上性命的逝者,與之相比,報復並不重要。”

  羅博聳聳肩,“好吧,雖然是壞結局,但還不算太爛。”

  維克多被氣樂了:“還能更爛?”

  “當然,雖然對方選擇了不要臉,但起碼說出了部分真相,而不是百般狡辯,各種欺詐。而且事先的種種布置,也只是怕我們發飆而做的預防。只要你能認,從此以後,恩怨兩消。”

  維克多反問:“那麽你呢?你能認麽?”

  “能啊,首先我不但活下來了,以此為基底,我可以說,不頂千裡浪,哪來萬斤魚。沒有九死一生的離奇際遇,而是按步就班,我不可能有現在這成就。

  所以跟師長乃至鐵狼,勉強可以說是恩怨互抵。

  當然,跟伱,這人情就欠的比較大,所以我在這裡,所以你若氣不過,一句話,我就摘其頭拿來給你,不管是希爾曼還是瓦寧。”

  維克多聽的欣慰之余,心底又一陣陣冒寒氣。

  遂決定,還是悠著點,別讓羅博過於痛快的將這人情還上。

  倒不是怕恩情抹平後,對自己不利,又或少了把好刀,而是他從羅博身上感受到了一種恣意妄為、無法無天的特質,能夠約束其心的羈絆已經很少,為天下蒼生計,還是留著點人情拴綁,不要讓其成為人間災殃才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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