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他收起情緒，浮著淡雅的微笑望向科主任，“主任，能否借一步說話？這個問題，我想和趙醫生私下解決。”

  主任輕點頭，走出了辦公室。

  張越澤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無聲地凝視著她，一步一步向她走進。

  趙語沫感受著他的氣息越靠越近，覺得有種難以言語的壓抑，隻得別過臉去。

  他走到她的身旁，眼光如炬，緊緊逼視著她，“我們好好談談。”

  她動了動唇，卻依然沒有正視他。

  他忽然一把扯過她，一隻手攬著她的腰，一隻手端過她的臉，“為什麽一聲不吭離開？……”

  趙語沫靜靜地望著他，長睫垂了下來，遮住眼底複雜的情緒，緩緩說到：“不為什麽，因為我喜歡上海這個繁華的大都市，我想到這裡來尋找不一樣的生活。”

  “是我爸媽要你這樣做的，是不是？”

  她淡淡地笑了下，輕輕搖頭，“沒有人逼我，這是我自己的決定。”

  “你說謊！如果你是刻意避開我的話，為什麽又要告訴我你在上海。”

  趙語沫眼神閃爍了一下，片刻才裝作鎮定說到：“那是我一時心慌意亂才會說出來的。可是一轉眼，我就覺得後悔了。因為根本就沒有必要告訴你。即使你來了，我們之間也不會有什麽改變。”

  張越澤心頭一緊，難言的滋味劃過心頭，沉聲說到：“為什麽要這樣說，你心裡明明喜歡我。”

  她沉了沉唇角，違心說到：“你真的很自以為是。其實我根本沒有想象中那麽喜歡你。我對你的感覺很飄忽，昨晚我或許還是有那麽一點想見到你，可是如今我見到你了，感覺卻不過如此而已，根本沒有想象中的驚喜……所以，別高估了你在我心中的位置。”

  “你這麽說是為了把我氣走，對不對？”

  “不對，我只是想告訴你實情。讓你知道一段搖擺不定的感情，不值得你跟父母翻臉。”

  張越澤深深吐口氣，深邃的眼中點點閃閃，“如果是因為父母的事，希望你不用擔心，我會解決……你只需做的是，拿出勇氣來，跟我一起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