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地痞知道,朱珩青騙了他們,一定會將此事鬧開。
到時朱珩青左有同行相逼。
右有地痞鬧事。
可夠對方寸步難行。
魏海東猜道:“蘇小姐可是抓了朱珩青的把柄?”
“自是,朱珩青貪心不足,只會被無望貪念親手摧毀。”
蘇南星說完,要告別眾人搬菜去。
馬上就是中秋,她得多囤貨,省得供應不足。
卻在這時,林風的肚子不爭氣地叫起來。
林風訕笑,“哈哈……我早上還沒吃飯……”
蘇南星直言道:“那你去找薑英吧,她應該還在廚房裡,你讓她弄些吃的。”
“行!”
一聽有吃的,林風馬上走了。
而魏海東問道:“蘇小姐要去哪?需要我去幫忙嗎?”
他看蘇南星大早上出門,肯定有事,結果被跟蹤自己的人給耽誤了。
心裡有些許過意不去。
如果不是林風及時發現,都不知道會造成怎樣嚴重的後果。
他幫不上蘇南星一點忙就算了。
到頭來還要給對方添麻煩。
蘇南星拍拍旁邊顧淮書,“我要帶著他去種菜,沒什麽事你就回府吧。”
魏海東嘴角微抽。
蘇南星要去種菜!??
畫面太詭異,他實在想象不出來。
老師家沒有發生變動之前,蘇南星可一直是養在深宅中的女子。
十指不沾陽春水。
衣食住行有下人。
樣樣不用操心,只要學習女德女藝就可以。
最多比尋常女子,會個識字詩詞。
這種家庭,這種生長環境出來的女子,又是南方那邊人,至少應該是性格溫柔,舉止大方或者端莊淑靜。
但事實上,蘇南星的性格,與他想象中的差距很大。
對方身手似乎不錯,上次在城門口抽人的時候,那叫一個乾淨利落。
醫術又高超,能救治禦醫都束手無策的瘟疫。
這個人也沒有什麽破綻。
對什麽事情都不上心…好吧,就隻對錢上心而已。
可即便如此,對方遇到什麽事情,永遠都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淡笑樣子。
高深,太高深了!
魏海東實在想象不出來,這種女子是從深宅中養出來的。
而就是這樣的人,居然親口說要去種菜!!
反差太大。
魏海東心裡是真的震驚,也愈發看不透蘇南星這個人。
——
蘇南星領著顧淮書回到剛剛那座宅子,林風的人動作很迅速,短短一會時間,就將地上的屍體和血跡清得乾乾淨淨。
她從空間裡摸出一把鋤頭,“淮書呀,麻煩你幫我種幼苗哩~”
她眨巴著溫柔似水的桃花眼,看向顧淮書。
顧淮書想都不想,接過她手中鋤頭,“好啊,娘子,那我種完之後,你獎勵我好不好?”
而蘇南星以前都是自己去種的。
今天會帶上顧淮書,主要是數量太多了……
蘇南星會用這種眼神,眼巴巴盯著對方,實在是因為數量太多,她都不好意思了。
她可是整整準備了上萬株,夠他們兩人忙兩天時間了。
蘇南星都打算好不回去了。
這兩天就住這裡。
反正家具用品什麽的都是現成的。
就算沒有。
她空間裡也有一大堆。
顧淮書力氣那麽大,唯一一把鋤頭,自然是拿在他手中。
蘇南星就默默跟在他後面。
見對方挖出一個坑,就跟上去把空間裡的幼苗拿出來種在土裡。
不一會,整個花園的土種得滿滿當當,全是幼苗。
蘇南星他們又去了下一個園子。
重複剛剛做的事情。
蘇南星已經忙得直不起腰,再抬頭看顧淮書。
她直呼一聲好家夥!
她這邊還沒有種完苗子,顧淮書已經挖出十幾米遠呢。
蘇南星默默哀歎一聲。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怎麽這麽大?
她在這裡彎了幾小時腰,累得不行,那邊顧淮書跟牛一樣,直挖這麽久,也不嫌累。
蘇南星在大雪天累出一身汗,不顧手上還有泥巴,她伸出胳膊,擦掉頭上汗珠,一屁股坐在旁邊石階上。
“淮書……我們歇一歇,好累。”
顧淮書聽著她在喊自己,抬頭看去,就見娘子她半靠在石梯上,胳膊肘撐著某塊石階,另一隻手舉著暖壺,高昂著頭“咕咚咕咚”喝著溫水。
對方膚白似雪,似要與這周遭環境融為一體,再有一身藍白色長袍作為襯托,更像雪地裡的仙子。
眼見對方喉嚨滾動,顧淮書跟著舔舔唇,抿了一下口水。
他家娘子……好美!
他在心中讚歎一聲,有些出神地走過去,“娘子這麽快就不行了,還是我來種吧,娘子歇著就好了,娘子這地方冷,要不就換個地方坐?我瞧著四下無坐要不娘子就……”
他話沒有說完,蘇南星已經起身,將暖壺塞到他手裡。
“淮書,你也忙了一上午,喝口水歇歇吧。”
隨後,蘇南星走進廊道,選塊有簾子遮擋的廊道,直接從空間裡掏出躺椅。
顧淮書看看娘子喝過的水壺,猛灌了一口水,又看看娘子躺的地方。
他走過去道:“我不累,娘子躺著就好。”
他力氣大,體力自然跟著倍好。
不是特別嚴重的傷,都乾不死他的,頂多需要時間緩一緩,很快就能恢復。
“好吧,我是不行了,那你繼續忙,我躺一會。”
蘇南星閉著眼睛,沒看顧淮書。
故而,並沒有看見對方有些幽深的眼神。
顧淮書從自己身上拿出一條墨色方帕,為蘇南星擦去臉上蹭到的泥土。
蘇南星卻以為他在鬧。
胡亂伸出手去摸顧淮書,直到摸到對方的腦袋,她才胡亂揉了揉。
“淮書乖,我歇一會。”
顧淮書靠近蘇南星耳側,“娘子,在這裡睡覺會著涼的。”
蘇南星可是睡過大山的人。
又從空間裡掏出一條厚毯子,隨後繼續睡覺。
顧淮書沒了法子,隻好乖乖去鋤地。
娘子好像變聰明了。
他都不能騙到娘子,不能讓對方乖乖躺在床上睡覺。
等蘇南星睡得熟些,顧淮書直接連人帶躺椅,搬到最近的屋子裡去了。
他實在擔心會著涼。
又在屋裡生了暖爐,才安心出去鋤地。
鋤完宅子裡所有地,顧淮書就搬來小板凳,坐在蘇南星身邊,等蘇南星睡醒。
可這一等,便到了天黑。
蘇南星才一覺驚醒,從躺椅上猛得起身。
顧淮書立馬從小憩中睜開眼睛,“娘子,可是做噩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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