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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觸手貼貼!》倒計時將近
  與此同時, 內城一處秘密醫療室內。

  無數膿包從病床上的男人身上冒出,他的眼球凸起,肌肉迅速融化。

  “嗬嗬.”

  他顫顫巍巍往前走了兩步,接著只聽嘩啦啦一聲, 整個人就直接倒在地上, 變成了一灘肉泥。

  這時,嶽子煦從角落處的陰影中走出來, 下一秒, 熟悉的提示面板在他的面前亮起。

  [提示:恭喜你殺死玩家安東尼。]
  [提示:恭喜你獲得新技能A.級-絕對零度。]
  [提示:恭喜你獲得新技能A.級-血液詛咒。]
  [提示:恭喜你掠奪玩家安東尼三分之一生命值。]
  [提示:生命值+33]
  [生命值:100/100]
  [提示:排行榜已更新, 恭喜玩家嶽子煦提升至第三名。]
  “啊”

  玻璃上出現一道白線,下一秒,玻璃破碎,有人翻身從外面跳了進來。

  “看來我是來晚了些。”

  薛善看見了地上的屍體,有些可惜地搖搖頭。安東尼前兩天在跟起義軍的戰鬥中被十五打成重傷, 於是回來後專門找了個隱秘的地方養傷。

  結果沒想到還是被嶽子煦先一步找到了。

  “嶽子煦, 你這個便宜撿得可真好。”

  “你想做什麽?”

  嶽子煦對於他的到來有些警惕。

  “沒什麽, 既然便宜撿不到了, 我就順帶來跟你打聽個事。”

  薛善並沒有要攻擊的意思。雖然現在嶽子煦排名在他後面, 但是真要動起手來,誰輸誰贏還不一定,要是被別人撿了便宜那就更得不償失了。

  現在這種情況, 他們這種排名靠前的去獵殺那些幾十名的玩家才是性價比最高的。

  “你知道山本在哪嗎?兩個月不見,那群老頭子為了領主的位子爭得頭破血流,大家都以為那家夥死了,結果現在竟然好好地掛在榜一。”

  “我不知道。”

  嶽子煦一直在戰爭前線跟十五合作提升實力。

  他給對方送重要軍情, 對方幫他殺中央基地的玩家。雙方合作, 互惠互利。

  也正因為這樣, 嶽子煦才能在排行榜開啟的時候迅速躥到第五的位置。而起義軍也能在數次交戰中規避掉多次危險。

  嶽子煦很清楚山本對自己已經心懷不軌,自然不可能湊到對方眼皮子底下去。

  薛善當然也不在意這場戰爭的輸贏,反正他們這些頭部的玩家不管到哪裡都能活得很好。

  目前最重要的自然是管理員的位置。

  其實若是山本英道活著倒也沒什麽,但對方突然消失了,卻還掛在榜一,這就讓薛善不得不警惕起來了。

  “他的技能好像出了點問題,總之去年開始人就不正常了。所以這才急著要打熔北,逼出更多的玩家來成為他晉升的養分。”

  他盯著面前的嶽子煦,似乎在思考什麽,
  “你那個熟人哦對,叫葉雲帆來著。他逃出異變研究所的時間和山本失蹤的時間好像沒差幾天。”

  “薛善,你想說什麽?”

  嶽子煦的眉頭倏地皺起。

  他也一直在找葉雲帆,只是對方藏得太隱蔽,嶽子煦找了好久都沒有線索。

  “山本對他非常感興趣,但是偏偏讓他那麽輕易逃走了,你不覺得很奇怪麽?”

  薛善雙手攤了攤,
  “而且你應該不知道他的生命值和體力值幾乎都有一千四吧?”

  薛善擁有A.級技能探查之眼,也就能夠看到別的玩家的基礎數據,還有A級以下的所有技能。

  “——什麽?!”

  這是嶽子煦完全不知道的,他先是震驚於這個龐大的數據,緊接著,嶽子煦就立刻反應了過來。

  “那葉雲帆怎麽會.?!”

  怎麽會沒有出現在排行榜上。

  嶽子煦從沒覺得葉雲帆有多強,因為在他的印象中對方是個性格溫柔的好好先生,都沒怎麽跟人紅過臉,自然不會打架,更別提殺人。

  所以他一直覺得葉雲帆沒有出現在排行榜上是因為名次太低,在一百以外。

  但如果薛善說得話屬實,那麽也就意味著
  嗡——

  嶽子煦的大腦空白了一瞬。

  像是有什麽東西猛地坍塌了。

  ·
  轟隆!!!

  高達十幾米的巨型城門就這樣轟然塌下,激起的暴風令大雪狂舞,發出刺耳的尖嘯。

  整個戰場寂然一瞬,隨即爆發出爆鳴般的咆哮歡呼。

  “領袖——!!!”

  這場持續了半年的戰爭,十五強大的實力讓他在起義軍中的威望幾乎達到了頂峰。

  同一時刻,趙憐和萊雅各帶著一支特殊小隊攀上城牆,將上面的炮塔守兵利落斬殺,然後調轉炮口,指向城內。

  第一道外城大門破開,無數士兵就像是潮水一樣湧了進來。

  “快!快去請求增援!!!”

  “外城門破了!!!”

  有士兵驚慌失色地大喊。

  但是電話線路不知道被誰切斷了,無法聯系。

  此刻大雪紛飛的大街上,有士兵匆匆逃回家,他飛快脫掉軍裝,拿出準備好的錢財衣物,打算逃走。

  家中的妻子惶恐不安,如同驚弓之鳥,

  “怎麽了怎麽了?已經已經到這種地步了嗎?”

  雖然這個世界的人類勢力格局看似是三足鼎立,但實際上南方基地一直都是夾縫求生,而中央基地人口眾多,綜合實力是強於熔北的。

  於是妻子不明白,怎麽短短幾個月,他們就節節敗退,甚至被人攻入了大本營。

  “領主早在兩個月前就不知所蹤,現在上面那些大人物們互相爭權,那些異能者也瘋了,他們到處殺人,沒人管了!”

  士兵提起皮箱,匆匆解釋一句就要拉著妻子往外逃。

  “我聯系了南邊兒一個小型聚居點,我們先去避一避。”

  他們本來計劃好過兩天再離開的,誰能想到起義軍竟然提前發動了總攻,直接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只是他們還沒走出多遠,就有一波衣衫襤褸的人端著槍衝了過來。

  砰砰砰砰!!!

  一陣激烈的掃射過後,夫婦兩人倒在血泊中。

  那些人蜂擁而來,搶奪他們的行李錢財,有的衝入屋子裡,進行洗劫。

  這些人大多是棚戶區的貧民,大部分人沒能熬過熔北投放的汙水,小部分人掙扎著活下來,卻沒有過冬的糧食。

  在餓死與被打死之間,他們選擇了後者。

  他們黑巾蒙面,衣衫襤褸,或偷或搶了槍械,奔跑在大街小巷中,見人就殺,衝入房子裡就搶。

  於是整個外城很快亂了起來,有人趁著打仗搶劫,有人惡意地趁亂殺人。

  呼號的慘叫聲此起彼伏。

  唰——

  十五一刀斬落了其中一個搶劫犯的腦袋。

  “這種人不屬於平民,都殺了。”

  “是!”

  身後的士兵利落應答,飛快處決了逃跑的另外幾個人。

  砰!砰!
  就在這時,天空亮起了紅色的煙花信號。

  十五抬頭,冷綠的眸底映出大片的血色。實際上,十五並沒有完全被不確定的噩耗衝昏頭腦。

  中央基地的領主山本英道於兩個月前忽然失蹤,於是整個中央基地的高層開始了權力爭奪,再加上嶽子煦從中作梗,大部分玩家都想著怎麽殺死對手掠奪技能,根本不關心這場戰爭,所以內憂外患之下,中央基地自然節節敗退。

  於是手上握著五六成的把握,十五才決定將原定的總攻日期提前,在今晚發起突襲。

  ——他再也等不了了。

  如果換作以前,當葉雲帆被帶走的那天,十五就會不管不顧直接闖入中央基地去救他。

  可不行。

  現在不行。

  他如今背負著無數人的性命和希望,也背負著對妹妹的承諾。只能權衡,只能隱忍,只能壓抑。

  十五的拳頭無聲攥緊,他定定看了天上的煙花信號幾秒,回頭向身後的傳訊兵飛速下達命令:
  “他們的增援應該馬上到,不要聚集正面衝鋒,分散以小隊形式侵入,一部繞路先去佔領西區的軍械倉庫”

  “是!”

  傳訊兵一一記下,飛速將命令傳輸下去。

  就在十五轉身準備按照計劃繼續進攻的時候,他的余光忽然看見了一團熟悉的白色。

  在漫天的大雪中,那一團白色並不明顯。

  但十五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是那隻鳥。

  是那隻幾個月來定時來尋他說葉雲帆一切都好的鳥。

  在這個糧食緊張的冬日,那隻白色的小鳥被十五喂得很胖,像一隻圓球。

  司眠對各種可愛的小進化種都有了解,他寫信告訴十五說這隻鳥的學名叫肥啾。

  戰火連天的雪夜中,小肥啾朝這位年輕的領袖大人飛來。

  十五在衣服上擦了擦血淋淋的手,才抬起來小心翼翼地接住它。

  “他在哪?”

  “啾啾~”

  小肥啾用爪子在他的掌心熟練比劃。

  ——他很好。

  “.”

  還是這句。

  總是這句。

  【那隻鳥可能是被葉先生下了精神暗示,所以它才會定期來,給你報平安。】

  ——這是當初孔峽給十五的答案。

  十五慢慢回憶著孔峽那句話中的每一個字。

  他看著掌心裡胖乎乎的白色小鳥,仿佛全身力氣都被抽空了,整個人陷入一片巨大的空茫中。

  “.領袖?”

  後面有人喊他。

  十五抿緊唇線,從懷裡拿出一點餅乾碎喂給小家夥。然後他揮手一揚,看著那隻鳥撲騰著飛向高空。

  他定定看了它片刻,嘶啞地呼了口灼痛的氣。接著,年輕的領袖大人便轉身,大步向前,消失在戰火紛飛的雪夜中。
    此時,城門附近的戰火已經開始飛速朝整個外城擴散。

  大雪紛飛,激烈的炮火聲連綿不斷,憤怒的喊殺聲像是潮水,一層蓋過一層。

  內城所有的門已經完全關閉,所有的達官顯貴都龜縮在最安全的地方。

  他們收攏了一半軍隊守衛內城,剩下的一半則是放出去對抗入侵的叛軍。

  這一仗打了七天,整個外城幾乎淪陷了大半,十五幾乎將能找的所有的地方搜尋了個遍,他仍舊沒有找到半分葉雲帆的影子。

  起義軍的頹勢開始顯現,被鮮血和屍體吸引來的大批異種讓他們的壓力驟增。

  再加上,當初和熔北約定好的援軍卻沒有來。

  “父親!父親!!!”

  司眠是第十天檢查軍備物資的時候才發現的,他直接闖入了司鴻澤的辦公室,對方正抱著一個女人,樂呵呵地喝酒。

  司眠臉頰漲紅,視線仍下意識從女人的身上避開,

  “為什麽沒有增援?”

  “出去!!!”

  司鴻澤呵斥他,

  “司眠,你真是越發沒規矩了!”

  “您為什麽壓下了增援的軍隊?十五他們已經打入外城了,只要您再”

  司眠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厲聲打斷。

  “司眠,你還真把他們當盟友了嗎?!”

  “.”

  青年忽地愣住,他怔怔看著父親憤恨的面容,忽地明白過來了——

  父親從始至終都沒有將起義軍當成盟友,當時只是形勢所迫,而現在,他刻意壓下了增援,是要讓起義軍全部耗盡,好自己最終坐收漁翁之利。

  “.”

  最終,司眠被父親訓斥一通,被強製跪了一個下午。

  不過當天晚上,他就切斷了熔北和外面軍營的通訊。

  這次司眠自己騎上了摩托,他戴上頭盔,從熔北出逃,在漫天大雪中一路疾馳。

  這大概是小少爺一生中做過的最叛逆的事情。

  他用偽造的司鴻澤的手令和印章,調動了駐扎在西部的六萬軍隊,直接帶著大批物資去往中央基地增援。

  司鴻澤得知這件事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后,他砸爛了整個辦公室,殺了所有伺候司眠的女仆,還有看守他的那些守衛。

  但是太晚了,事情已經無法挽回。

  數萬熔北軍隊抵達,這也總算解決掉了外圍異種入侵的問題。

  只是體弱的司眠病倒了,他吹了風,燒得人事不省。軍醫都是治外傷,也能治治普通感冒,但是司眠的身體太弱了,軍醫束手無策。

  萊雅親自帶了一支精英小隊闖入內城,拚死背了個醫術精湛的老醫生出來。

  少女將血淋淋的重劍往地上一插,面無表情道:
  “治不好,你也別活了。”

  “.”

  老醫生哆哆嗦嗦,咬牙使出渾身解數,死熬著守了三天三夜。

  等到司眠終於退燒醒來的時候,醫生喜極而泣,竟是直接哭暈了過去。

  但是戰爭還沒有結束。

  每天都能聽見槍炮的聲音,每天都在死人。

  驚惶的平民都躲了起來,對他們而言最大的威脅不是闖入基地的起義軍,而是流竄的強盜,趁火打劫的黑勢力,還有餓瘋了的逃兵,以及所剩無幾的食物。

  冰冷黑暗的地下室裡,年幼的孩子蜷縮在祖父的懷中瑟瑟發抖。

  “祖父,外面是打仗了嗎?”

  最小的孩子骨瘦嶙峋,凍得牙齒打顫,
  “是是壞蛋叛軍打進來了嗎?”

  中央基地並不將起義軍稱之為起義軍,而是將他們稱作叛軍,並極盡抹黑嘲諷。

  “是打仗了。”

  老人伸手,把他往懷裡攏了攏,

  “不過,他們不是壞人。”

  當初司家朝中央基地的生活用水中投放了大量異種肉塊時,是起義軍第一時間示警,並及時將那些肉塊全部打撈了出來。

  後來很多人受到汙染被基地處死,不少人逃了出去,也是起義軍接納了他們。

  “那他們是好人的話,為什麽要打我們的基地?”

  孩子不明白,抬頭望向祖父。老人沉默了片刻,回答說:
  “因為我們基地的領主不好,他們想換一個。”

  三年前因為繳不上繁重的安居稅,他們的房子被強佔了。接著,去年征兵,他的兒子一去不回,撫恤金被層層克扣,後來他竟然還得倒貼錢才能將兒子安葬。

  如果不是起義軍打進來,現在大概又是交安居稅和糧食的時候了。

  可家裡的糧食和錢都沒了,左右是交不起的。

  打吧。

  最好把那些官老爺一個個的都打死。

  老人將小孫女的頭深深按入懷裡,不讓自己怨恨的臉被她看見。

  “祖父,只要換一個領主的話,我們以後的日子就會好了嗎?”

  “.”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

  因為很多很多年前,人們也想著進入幸存者基地就好了,那裡可以躲避異種的襲擊,日子就會好過了。

  可進來之後,卻不是這樣。

  老人深深歎了口氣,他憐愛地撫摸著孩子有些咯手脊背,溫柔地告訴她。

  “會的。”

  他閉上眼,在心裡默默祈禱著。

  至少別比現在更差了。

  至少讓這個孩子能好好活下去吧。

  這場戰爭打到現在,中央基地的民眾幾乎都沒有了任何要抵抗的念頭。

  只是內城的人還在負隅頑抗,殺戮的陰影籠罩了整個中央基地,死亡人數飛快攀升。

  而同時,隨著倒計時的逼近,玩家的剩余人數也在飛速下跌。

  [剩余玩家人數:121]
  [剩余玩家人數:119]
  [剩余玩家人數:110]
  排行榜出現開始,每一個玩家的眼睛都時時刻刻盯著上面。

  排行榜上的名字有的忽然灰暗然後消失,有的忽然竄上別人的頭頂,有的忽然墜.落。

  [提示:倒計時結束後,未能進入前一百的玩家將會被系統抹殺。]
  [選拔賽倒計時:240:34:23]
  血紅的提示面板總會在每一個人查看排行榜之後彈出來。

  不僅僅是中央基地,還有別的地方,沒能擠進前一百的玩家們都慌了。

  有人拿起了武器,開始搜索不得不殺死的同胞。

  而擠進前一百的玩家們,有的驚惶地藏匿起來,希望躲過最後的七天。

  有的卻是享受著超自然力量帶來的強大,搜尋著弱小者企圖將對方變成自我提升的養分。

  在選拔賽倒計時進入最後三天的時候,起義軍終於聯合熔北軍隊攻破了內城大門。

  [剩余玩家人數:68]
  趙憐看了一眼仍舊在不斷減少的人數,張了張口,卻什麽也沒說。

  自從半個月前開始,十五就不再問她剩下多少人了。

  這位年輕的領袖不再發瘋般地尋找那個人,而是忽然就冷靜到了極致,將所有的部署安排得精妙又細致。妥貼地處理好了起義軍和熔北軍隊的配合關系,同時還以最快的速度勸降收編了原本的敵方軍隊。

  明明沒有受過任何專業成體系的軍事訓練,可這個人就好像是一位天生的指揮官。

  就是可惜了.
  可惜什麽,趙憐沒有說出來。

  衝鋒的軍隊殺入了內城。

  那位年輕的領袖依舊是衝在第一個。

  他就像是一杆鮮明的旗幟,讓人下意識追隨。

  中央基地的內城中越是安全,住在裡面的貴族高官就越不會出去。而作為守衛他們的軍隊士兵,大部分也沒什麽實戰經驗

  甚至有不少人是靠著家中的關系,在軍隊中找一個閑職吃軍餉。反正這裡也不用跟異種搏殺,也不會有別的什麽軍隊攻入進來。

  但預想中永遠不會發生的事情就是發生了。

  那些養尊處優的少爺兵早就在前段時間被嚇破了膽子,面對一群身經百戰的強大戰士,幾乎立刻就潰不成軍。

  而此刻,中心政治大樓的頂層,有人正站立在那裡,他穿著一身黑色的鬥篷,居高臨下,好整以暇地注視著這一幕。

  而他的身後,依次站著排行榜上的前五名玩家。後面的高官們哆哆嗦嗦匍匐在地上,再不見前些日子爭奪領主之位時的傲慢姿態。

  “領領主大人。”

  有人顫顫巍巍開口。

  “我們.我們錯了,請您饒恕。”

  男人沒有回答。

  只是饒有興味地注視著遠處的戰場,戰場中心那位年輕的領袖大人就像是一位武神,提著一把長刀在這種熱武器佔據主導的戰場上竟是無人能當。

  山本英道微微側頭,問:

  “那個,就是十五?”

  “是,領主。”

  回答的人是嶽子煦。

  與此同時,戰場中的十五若有所感抬頭,異變者強大的視力讓他清楚地看見了數百米遠的巨型大樓。

  上面站著不少人,其中有十五熟悉的嶽子煦和薛善。

  只是他們兩人都站在一個黑鬥篷男人的身後。

  這是一種很能表明地位的站位
  十五眯了眯眼。

  他忽地抽身出來,翻入高樓,奪下一把狙擊槍。

  瞄準頭顱。

  但就在十五準備扣動扳機的時候,對方忽然抬手摘下了頭頂的兜帽。

  那人衝著瞄準鏡微微一笑。

  ——是葉雲帆的臉。

  作者有話要說:
  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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