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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從陝北窯洞開始》第225章 你們想多賺工分嗎?
   第225章 你們想多賺工分嗎?

  【前一章應該是五十萬,寫錯了,已改正!】

  “隊長,好端端的怎麽開大會?會不會……”

  人群的一角,之前聚集在孫恩山家中的那幾人,再度圍攏在對方身邊,其中一人滿臉擔憂的問道。

  “放心,你們只是說了幾句實話,還能把你們怎麽著?只要他一天不能讓所有人滿意,那些矛盾就會一直存在,只會越來越洶湧,時間久了,就算老支書也壓不住。

  就算真的有事,不是還有我嗎?”

  孫恩山輕聲說道,臉上甚至還帶著一絲譏諷。

  在他看來,就算今天被孫向陽把事情壓下去,也只是飲鴆止渴。

  至於說,滿足所有人的要求,讓工分一致,這種妥協的辦法,等於是把煤礦跟磚窯的改革毀於一旦,對孫向陽的威望,也是一種打擊。

  孫恩山這話一出,周圍幾人頓時松了口氣,只是其中一人,仍舊充滿了緊張,眼神也有些閃爍。

  但之前大家都差不多一樣,全都心神不寧,自然沒人覺得他不對勁。

  “青青,你說向陽隊長這次能解決問題嗎?”

  人群的一角,七八個知青站在一塊。

  原本雙水灣自然沒有這麽多知青,但沙坪壩那邊搬遷來後,兩邊的知青便聚集到了一起,畢竟他們的身份,讓他們有種天然的親近,容易抱團取暖。

  “不知道,不過反正我看不出有什麽好辦法,煤礦跟磚窯那邊,畢竟跟剪紙畫小組不同,如果只是剪紙畫倒還好,都是婦女,就算有人有意見,也不敢說什麽。

  但煤礦跟磚窯,都是下苦力活,只要能乾活就行了,向陽隊長現在在那邊搞改革,讓煤礦跟磚窯的社員每天拿的工分不比剪紙畫小組少,剩下的人沒意見才怪呢。

  不過鳳霞你馬上就要參加高考了,等你考上以後就會離開雙水灣,這裡的事情也就跟你沒乾系了。”

  李青青有些羨慕的說道。

  畢竟那是大學,可以直接回到城裡,只是她有自知之明,尤其是經過上次嘗試後,乾脆放棄了這個不切實際的幻想,毫不猶豫的加入剪紙畫小組。

  事實也證明她的選擇無比正確,現在剪紙畫小組在雙水灣的待遇可是獨一份,不僅工分高,糧食份額也比以前多,聽說那是隊裡給剪紙畫小組的補貼。

  而且不用去地裡乾活,不用風吹日曬的,每天就待在屋子裡剪紙,除了剛開始不適應,手上磨起水泡外,別的都好,不知道多少人羨慕她。

  只是現在,隨著向陽隊長亂搞,引起了雙水灣的矛盾,說不定還會牽連到剪紙畫小組,今後要是一視同仁了,那就相當於剪紙畫小組的待遇都沒有了。

  想到這裡,李青青就有些擔憂,抱怨,甚至還有那麽一絲埋怨。

  好端端的,幹嘛要在煤礦跟磚窯改革,現在好了,下不來台了吧?

  終究是沒有念過什麽書,沒有上過大學,見識淺了些。

  “依我看,向陽隊長現在只能一視同仁,要麽廢除煤礦跟磚窯的改革,恢復到之前的工分,要麽提高所有人的待遇,才能化解眼下的問題,”

  其中一名沙坪壩來的知青說著自己的見解。

  “不錯,生產隊的成立,就是為了……,現在向陽隊長的做法,跟那些資本家有什麽兩樣,等於是在開倒車。”

  另外一名知青嚴肅的說道。

  “也不能這麽說,向陽隊長還是為雙水灣做了不少事情的,只是太年輕,所以有些天真的想法。”

  “其實那煤礦就擺在那裡,如果我是雙水灣的支書,早就去請勘探隊的人來勘探了,這樣的話,說不定那煤礦也早就挖出來了。”

  “煤礦是擺在那裡,可剪紙畫呢?那可是向陽隊長一手拉來的,直接賺外匯。”

  “嘿,我聽說那剪紙畫生意,其實是向陽隊長借助他媳婦家裡的關系才拉來的,還有那位蘇副縣,可是他媳婦的親表姐,人家家裡可了不得。”

  “那井呢?沙坪壩的井可是向陽隊長幫忙找出來的,沒有那口井,你們還得跟著吃苦水,就連雙水灣這口井,也是向陽隊長找出來的。”

  “反正我不相信那些封建迷信,說不定是打井隊的功勞。”

  “行了,你少說兩句。”

  眼瞅著對方越說越過分,旁邊的同伴急忙拉了他一把,狠狠給他使了個眼神。

  在這裡說孫向陽的壞話,不要命了嗎?

  也就剛剛聲音不大,加上他們在最外圍,才沒有傳出去。

  否則……

  那人似乎也想到孫向陽在雙水灣的威望,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戰,再也不敢多說什麽。

  而在人群中,這會也有不少人爭論著,就差打起來了,由此可見如今的雙水灣就如同一個火藥桶,孫恩山這一點火星子,已經將引線點燃。

  如果孫向陽這次大會處理不好,遲早會爆,無非就是早點晚點的區別。

  終於,當所有人都到齊後,孫向陽跟老支書,大隊長,沙宏成等人從辦公室裡走出來。

  人群中各種聲音也漸漸低了下去,全都望著站在台子上的孫向陽。

  “聽說大家對我改革煤礦跟磚窯有些意見?既然大家有意見,那咱們就敞開來說說,我也聽聽大家的意見。”

  站在台子上,孫向陽大聲的說道。

  他的聲音沉穩有力,即便沒有大喇叭,也足以讓所有人都清楚的聽到他的聲音。

  只是,當他話落之後,卻沒一個人開口。

  私底下說說是一回事,當著所有人,甚至當著孫向陽的面,又是一回事。

  “怎麽?不敢說?兩位支書,還有大隊長都在這裡,有什麽不敢說的?開會的目的,就是暢所欲言,咱們雙水灣還沒有因為說話,就受罰的,而且,煤礦跟磚窯改革,也是雙水灣,是所有社員的事情。”

  孫向陽繼續說道。

  “向陽隊長,我們不是對伱有意見,就是覺得不公平。”

  “對,憑什麽煤礦跟磚窯改革,每天能拿二十工分,我們種地的,建學校,豎電線杆的,一天只有十個工分?我們也是從早忙到晚,大家全都賣命的乾活,沒人偷懶,為什麽我們的工分就要比煤礦跟磚窯少?”

  “向陽隊長,您是雙水灣,也是沙坪壩的大恩人,今天站在這裡的人,都很感激您做的這一切,我們也沒想反對您,就是想要一個說法。”

  隨著有人開口,一個接一個的聲音不斷響起,孫向陽也在很認真的傾聽著,他能夠感受到,這些人對他沒有半點惡意,那份感激,也絕對是發自真心實意,甚至在跟他說話的時候,還給他提供了經驗點。

  只不過,感激他是一回事,覺得不公平,有想法是另外一回事,兩者其實並不衝突。
    “要說法?要什麽說法?才吃了幾頓包飯,就忘了餓肚子是什麽滋味了?沒有向陽,你們現在還在餓著肚子,沒有向陽,咱們的那口井,煤礦,黑壚土地,剪紙畫是怎麽來的?

  煤礦那邊一天賺多少錢,種地一天值多少錢?

  現在你們工分是少點,等煤礦跟剪紙畫賺了錢,你們就沒份嗎?
  我看你們就是吃的太飽了,才有閑心湊一塊胡說八道,真要餓得嘞著肚子喝涼水,我看看誰還到處亂跑,還有力氣說閑話。”

  不等孫向陽開口,老支書忍不住了,直接站出來一頓猛噴。

  隨著他的話,大部分人都羞愧的低下頭。

  這些道理他們不是不懂,但眼瞅著煤礦跟磚窯那邊改革,就有些不受控制的眼紅。

  “還有,煤礦跟磚窯改革是為了什麽?你們以為向陽是故意偏向那邊?那邊改革是為了挖出更多的煤來,燒出更多的磚頭來,最終為了誰?

  煤礦跟剪紙畫賺的錢去了哪?是被向陽揣口袋裡,還是被我給吃了?最終還不是落在雙水灣的帳上?

  這些錢最後又都給了誰?

  你們一個個的摸著良心問問自己,向陽多吃多佔了,還是怎麽著?

  正在搭建的雙水灣小學怎麽來的,你們心裡沒點數?

  你們家裡沒孩子,不用上學是不是?
  之前向陽說的生孩子補貼,錢從哪裡來的?

  你們家不要生孩子,不傳宗接代了是不是?

  現在一個個站在這裡,理直氣壯的討要說法,誰給向陽一個說法?”

  老支書的火力還是猛,繼續噴著。

  越來越多的人低下頭,不敢去看台上的孫向陽。

  要不是還沒有宣布散會,恐怕他們已經掩面而逃了。

  至於這會,已經沒人再想著要什麽說法,隻想著趕緊離開。

  但老支書偏偏不放過他們,繼續猛噴了幾分鍾,才氣呼呼的扭頭離開。

  現場的氣氛,並沒有因為老支書的離開而緩解,反而壓抑的厲害。

  這會,就算孫向陽說散會,短時間內也不會有人再拿煤礦跟磚窯的改革說事情,更不敢再找孫向陽討要說法。

  實際上,煤礦改革剛剛傳出來的時候,大家雖然也都不理解,但並沒有多說什麽。

  直至孫恩山讓人挑撥離間,不斷的慫恿,才愈演愈烈,成功點燃了大家心裡的嫉妒。

  人群中,孫恩山心裡冷笑,覺得老支書跟孫向陽已經黔驢技窮,真以為壓下去就沒事了?

  只要一天不解決這個問題,那就遲早會爆出來。

  一次,兩次,三次。

  他相信,孫向陽跟老支書每壓一次,就消磨一次威望,到時候他的機會就來了,剪紙畫小組那邊先不說,倒是煤礦那塊肥肉,他肯定要想辦法吃一口。

  他會逐漸將自己人安插進煤礦中去,慢慢取而代之,那個時候,煤礦產出多少,賣多少錢,就是他說的算了。

  就在他洋洋得意之際,台子上的孫向陽卻再度開口。

  “好了,老支書年紀大了,咱們不管他,繼續剛剛的話題,誰還有想法?”

  雖說老支書離開,孫向陽又一番調侃,但卻沒人敢再站出來。

  “剛剛有人說,問我要一個說法,我覺得他說的對,雙水灣的社員,都是賣命的乾活,憑什麽賺的工分比煤礦跟磚窯少?

  別說你們覺得不公平,其實我也覺得不公平,所以我很理解大家的心情。”

  隨著孫向陽的話,眾人又情不自禁的抬起頭,充滿不解的看著孫向陽。

  這是幾個意思?
  就連孫恩山也糊塗了,拆自己的台?
  “當初,開墾黑壚土地,挖煤礦的時候,我就曾說過,要領著大家吃飽飯,過上好日子,如今,咱們雙水灣有了煤礦,有了剪紙畫,已經有資格過上好日子了。

  但這個好日子,怎麽才能讓大家都早點過上?

  只有挖出更多的煤來,只有剪出更多的剪紙畫來,才能讓大家早點過上好日子。

  所以,我要改革煤礦,根據這幾天的初步嘗試,煤礦那邊給了我一份統計,按照多勞多得的分配方式,煤礦的產量最少能提高三分之一,甚至更多。

  一年產量多三分之一,能有多少錢?能讓多少人吃飽飯,能給大家發多少福利?
  誰算過這筆帳?”

  孫向陽環顧一圈,還是沒有人說話,但不少人眼睛都亮了起來。

  而這個時候,孫向陽繼續開口。

  “如果不按照多勞多得的分配方案,剪紙畫小組,能每天剪出那麽多剪紙畫來嗎?
  剛剛老支書有一句話說的沒錯,煤礦跟剪紙畫小組賺的錢,最後都會到雙水灣的帳上,這些錢,是雙水灣所有人的,在場每個人都有份。

  還有人說,雙水灣應該是姓孫的,姓沙的來了以後,搶了姓孫的飯碗,賺了姓孫的工分,讓姓孫的,少賺了工分,有這種想法的人,我只能說你鼠目寸光,沒見識。

  你們只看到少了的,卻沒有看到多了的,沙坪壩搬遷過來以後,不管是挖窯洞,還是別的,給雙水灣增加了多少活?

  以往過完年正月裡,大家都躲在家裡,一個工分都沒有。

  但今年呢?

  你們在乾活,在挖窯洞,這些工分是怎麽來的?

  還有豎電線杆,你們隻想著,沒有沙坪壩的人,自己可以多乾半年活,可那樣,地裡的莊稼怎麽辦?不要了嗎?

  你們只看到豎電線杆的活少了,卻沒有看到等通了電以後,咱們煤礦的產量還會翻著番往上漲,多賺的錢,是那點工分能比的?

  你們只看到人多了,卻沒有看到多創造出來的價值,光靠雙水灣的這點人,又是煤礦,又是磚窯,還有剪紙畫,你們忙得過來嗎?
  就算天天加班,你們又能乾多少?

  當然,這不是今天開大會的主要目的,老支書也好,我也好,並不是要罵醒你們,今天開大會的主要目的,就是要告訴你們,改革的不僅僅是煤礦還有磚窯,每天能多賺工分的也不僅僅是他們。

  還有你們。

  你們想多賺工分嗎?”

  隨著孫向陽最後的呐喊,所有人都死死的盯著他,呼吸也越來越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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