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非良時提前戰備，兩漢立中原混戰

  十月五日
  白國，白宮。

  白公焰找到臥榻假寐的白王標：
  “父王，元安來報，天子與司馬穎已經安全離境，如今大概已經上了渡船。”

  發須皆白，面若溝壑的白標閉著眼，輕微點頭，表示知道。

  白焰略微停頓，又問道：“如今河北各地，鮮卑人、匈奴人、烏桓人肆虐，蜀地的李雄幾近佔據整個蜀地，手下也以羌人為精銳。

  “莫急，莫急，此非良時。”

  張方見眾人開始動身，準備學習董卓，焚燒宮殿和太廟來使關東眾人心中絕望，放棄追擊他。
    但在原司馬穎的心腹謀士，中書監，范陽盧氏出身的盧志所勸阻，張方見盧志是前漢名將盧植之後，放棄了焚燒洛陽的打算。

  “父親，如此龐大的計劃，需要海量的錢財物資。

  司馬顒聽聞劉喬慘敗，心中恐懼，恰逢司馬越等關東各諸侯，派人來勸說司馬顒，叫他送回司馬衷回到京都，司馬越可與司馬顒劃分陝地而治。

  發布購馬令，凡是運馬匹至白國者，官府雙倍收購。

  命令吏曹每年擴招五百官吏，一共三年，作為儲官，以備後用。”

  白翟連忙將白焰的吩咐記下來，略微思考後，憂慮道：

  司馬顒見劉淵、李雄反晉，東海王司馬越又在徐州起兵，廣發檄文，召集關東諸侯，西進奉迎司馬衷。

  “可難道就任由胡人在中原肆虐嗎？”

  司馬衷一行人順利抵達長安，司馬顒帶領雍州文武出城迎接，司馬衷暫住長安行宮。

  張方帶著兩萬雍州兵，挾持著在洛的天子司馬衷、成都王司馬穎、豫章王司馬熾等，開始向長安動身。

  正月二十三日
  雙方戰於大陵，聶玄軍大敗，軍士被匈奴騎兵所追殺，十不存一。

  孫秀出身江東孫氏，原來還是吳國宗室，吳國滅後，孫秀一脈徹底落敗，在揚州中正那裡，他的評價十分低，因為他的家世太低，所以一直無望仕途。

  可為何諸王相爭，究其根本，乃內無憂，而外無患。

  “你看你，又急。

  切記取東西的時候，帶上白羆衛，絕不能讓其他人知曉，哪怕是其余族人。”

  崔遊則是清河崔氏的旁系，也已經落敗，與主宗不可同日而語，甚至家中都揭不開鍋了。

  同日，署置百官，設立三公九卿，任命劉宣為丞相，以幽州寒士崔遊為禦史大夫，宗室劉宏為太尉，其余的人授官各有等差，以區別於晉製。

  司馬騰聞詢大驚，連忙帶著並州二萬多戶百姓逃往山東，投奔自己在東海國的兄長司馬越。

  隨後，劉淵乘勝進軍，派遣建武將軍劉曜接連攻下太原、泫氏、屯留、長子、中都等城池，基本上佔據了西河國、太原國，並改國為郡。

  命令尚書台發布購糧令，凡是運糧至白國的商人，官府溢價收購，要備足一百萬人，三年的備用。

  屆時北有鮮卑人、烏桓人，西有匈奴人，東有遼東諸族，南有晉廷大軍。

  十二月三日

  不管是從司馬氏子弟的角度，還是從朝廷的角度，亦或者從臥榻之側的角度，諸夏之人的角度，司馬騰都不能放任不管。

  說罷拿出一塊令牌，在白翟耳邊說了三個寶庫的位置。

  若白國在此時舉兵，哪怕是打著誅除胡夷的旗號，也不會得到朝廷的幫助，反而會腹背受敵。

  又一次廢掉了皇太子司馬覃，立成都王司馬穎為皇太弟，並更改今年年號為“永興”，大赦天下。

  白焰略顯疲憊道：
  “傳令下去，命令司金曹全力運轉起來，三年之內，我要見到裝備十萬大軍的兵甲。

  司馬穎與張方經過多日的商量，最終同意了張方的意見，遷都，遷往司馬顒勢力腹地，長安，以避開司馬騰、王浚的鋒芒。

  司馬顒準備先和平其余諸王，解決外患，再討論權利之爭。

  由於自晉以來，司馬氏對世家大族的妥協，修改了炎漢時期的中正製，將下層士人晉升的門路，徹底堵死。

  十一月五日

  “那我們就這樣看著，不做絲毫準備嗎？”

  十二月二十日
  在手下將領的簇擁下，李雄自立為王，聲稱反晉複漢，立國號為“漢”，自稱“成都王”，可稱之為“成漢”，建年號“建興”。

  十二月五日

  白焰眉頭緊蹙，下定決心道：

  又拜請巴蜀名士、鬼神道高功，隱居西山的鬼神道成都國祭酒，范長生，為丞相，並尊稱范賢。

  這導致了底層士人對朝廷多有不滿，而司馬倫、司馬亮、司馬穎等諸王得以起勢，就是因為廣受封國內，不得志的寒門士人。

  “孩兒謹記。”

  四月
  司馬越等盟軍與王浚所派督護劉根的精誠合作之下，憑借其手下鮮卑騎兵的速度，襲擊河橋，劉喬潰敗。

  白焰退了出去，公孫白翟迎上來：
  “父親，祖父怎麽說？”

  白標看了眼白焰，沒有回話，重新閉上眼睛，進入假寐。

  白翟聽說裡面的金銀珠寶，能夠完全實現剛才的計劃，甚至不需要動用國庫，心中大定。

  永安元年（建武元年）
  十一月九日

  又下令廢除晉朝法律，承襲其父李特的約法三章，擴充為約法七章，並下令赦免境內的所有罪犯。

  這些年天下紛亂，河北的商路被破壞，前往蜀中的商隊也多次無功而返，西域的商路也是時斷時續，只有江東、關東與海外的一些商路、航道能夠維持。

  正月三日
  司馬騰派出麾下大將聶玄，領兵三萬，討伐劉淵。

  可如今成都被李雄所佔據，司馬穎隻得停留在漢中，不得前進。

  於是追認並尊奉漢終帝劉珙，立國為“漢”，自稱“漢王”，建年號為“元熙”，追尊劉珙為孝懷皇帝。因在古趙國境內，可稱為“漢趙”。

  “不可提高賦稅，先祖有言，若走投無路，決不可加賦，這樣，為父手中還有幾座寶庫，憑借我的權限，可以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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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設置六公百官，任命自己的叔伯兄弟分別擔任太傅、太保、太尉、司徒、司空、太宰。

  我預想，五年之內，晉廷必衰，若此時被晉廷牽扯精力，不僅除不了胡人，反倒會被胡人所乘。”

  十二月

  合六營，每營五千人，共三萬人。

  由於道路狹窄，被騎兵追殺，雍州軍中踐踏致死者數不勝數。

  而如今劉淵、李雄起勢，也得到了不少仕途無望的寒士的幫助，崔遊、孫秀就是他們中的佼佼者。

  十一月

  命令五兵曹發布招募令，重新將之前棄甲的老卒招募起來，在五千營之外，再置驃騎營、強弩營、殿中營、精卒營、五兵營。

  白標轉眼看著白焰，冷靜道：

  十二月二十九日

  自從武帝啟用宗室封國，封遍群臣諸公，我白氏的特殊性遭到了很大的破壞，此舉不可謂不高明。

  今天下之亂，起因在司馬氏，若非司馬諸王相爭，何有如此大亂？

  四面受敵之下，哪怕能夠勉強擋住各處攻擊，佔據冀州，可焉能長久持力，天下又將會陷入四分五裂之中。

  司馬顒準備同意，但是張方的不同意。

  聽說劉淵在廣納賢才，不論身世，為了求活，隻得投靠於他，至於其匈奴人的身份，有活命重要嗎？
  永興二年
  正月
  聽聞劉淵建國，還號稱大漢，割據並州的東瀛公司馬騰首先不能忍受。

  另說長安眾人。

  於是讓司馬衷下詔，以同是宗室兄弟的名義，先赴國難，下令寬恕司馬越，要召他回朝，擔任太傅之職，與太宰司馬顒共同輔政。

  逃回洛陽的司馬衷、司馬穎，見到了司馬顒的頭號大將，張方。

  又下令赦免境內所有囚犯，建造漢高祖以下三祖五宗的神位進行祭祀，立妻呼延氏為王后。

  司馬顒自行選置百官，改秦州為定州，又立隨著司馬衷前來長安的，豫章王司馬熾，為皇太弟。

  晉廷下詔恢復“永安”年號。

  直到在司馬倫那裡謀得一職。

  司馬穎被廢除了皇太弟之位，並被責令即日離開朝廷、返回封地成都國。

  屆時，晉廷強行轉移目標，胡人也會以奉晉廷之命，攻我白國。

  無奈，司馬顒隻得以劉喬為鎮東大將軍，領兵五萬據守河橋來抵禦司馬越。

  匈奴大單於劉淵，在南郊築壇設祭，自稱自己的祖先曾與漢朝相約為兄弟，兄長滅亡了，應該由弟弟來繼承。

  但是司馬越好似看出司馬顒的小心思，不受封授，在眾諸侯的推舉下，司馬越為盟主，又以平昌公司馬模為北中郎將，鎮鄴城，引以為翼，帶著十余萬關東諸侯聯軍，攻打關中。

  洛陽周邊以及長安附近，因為這些年的司馬氏內亂，百姓十室九空，比之漢末，更甚，我們何時出手？”

  十二月九日

  白標緩緩睜開眼睛，盯著虛空：

  故而這些年國庫收入減少泰半，依照如今的國庫儲備，再加上宮中的禁庫，只能夠實現一半的目標，還差一半，難道要提高征稅嗎？”

  白焰告誡道：
  “記住，該動用國庫還是要動，須知財不可外漏，否則會引起不必要的貪念。

  司馬衷下詔任命司馬顒為太宰、大都督、雍州牧。張方為中領軍、錄尚書事，領京兆太守。

  司馬顒認為失去了所有兵權和地盤的司馬穎，對自己已經沒有了任何價值，反倒會妨礙自己，於是在他的指示下，天子司馬衷下詔：
  “天禍晉邦，塚嗣莫繼。成都王穎自在儲貳，政績虧損，四海失望，不可承重，其以王還第。”

  這三個寶庫，一個在太行山深處，一個在朝歌城郊，一個在修武縣城內。

  司馬顒害怕張方學習司馬倫部將王輿，劫持自己，於是暗地裡令張方的親信將領郅輔，在夜裡取了張方首級，將其送給司馬越等關東諸侯。

  言：“劫持陛下西歸，全是張方私自行至，如今罪首已逝，願意同各位兄弟共建大晉。”

  (本章完)